我低下頭,假意掩去眼中的淚光,輕聲說道:“好,既然哥哥和宛兒妹妹都這么說了,那就依你們吧?!?/p>
江宛吟聞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轉(zhuǎn)身招呼賓客入席。
爹娘的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對江澄澈臨時變卦的決定不滿。
他們皺了皺眉,正要開口阻止,江宛吟卻突然撲到娘懷里,聲音嬌軟帶著哭腔:“娘,宛兒只是想過個生辰,難道連這點(diǎn)心愿都不能滿足嗎?姐姐剛回來,宛兒心里難受,怕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娘的心瞬間軟了,抬手輕撫她的背:“好了好了,別哭了,依你就是?!?/p>
爹見狀,也只能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剛準(zhǔn)備出門的賓客們尷尬地重新入座,目光不停在我和江宛吟之間打轉(zhuǎn)。
顧詢的爹娘也在場,他們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我身上,眼中滿是鄙夷。
顧夫人低聲對顧老爺說道:“娶一個不受寵的江家女回家,根本給不了顧詢?nèi)魏沃??!?/p>
我站在賓客之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任由他們對我評頭論足。
反正我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他們怎么看我都無所謂。
宴席結(jié)束后,我主動送顧詢爹娘到馬車邊,平靜地說道:“顧老爺,顧夫人,我知道你們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不如將婚書上的名字改成江宛吟吧。她才與顧詢更為相配?!?/p>
顧詢爹娘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顧夫人假意推辭:“這……不太合適吧?”
我笑了笑:“沒什么不合適的?!?/p>
他們這才點(diǎn)頭答應(yīng),臉上掩飾不住的滿意。
談妥后,我剛欲轉(zhuǎn)身回府,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顧詢風(fēng)塵仆仆地攔在我面前,眼中滿是怒火。
“江澄雪,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為什么突然要退婚?”
我一愣,這一世顧詢?yōu)槭裁椿貋淼倪@樣早?
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三日后再回京的。
可沒等我想明白,顧詢已經(jīng)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忍不住皺眉。
我抬頭直視他,語氣冷淡:“我沒有?;ㄕ?。我只是覺得,你和江宛吟更合適。我成全你們,不好嗎?”
顧詢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你……為什么……”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嬌柔的“阿詢哥哥”打斷。
江宛吟站在不遠(yuǎn)處,眼眶泛紅,目光掃過顧詢拉著我的手,頓時淚如雨下,轉(zhuǎn)身就跑。
顧詢見狀,立刻松開我,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dāng)晚,我就開始收拾包袱,準(zhǔn)備離開。
可剛收拾到一半,江澄澈就沖進(jìn)屋里,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江澄雪,你到底對宛兒做了什么?害她舊疾復(fù)發(fā),暈倒了!”
“大夫說是怒急攻心,是不是你勾引顧詢,刺激了她?”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哥哥,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把婚約讓給她,難道做錯了嗎?”
江澄澈卻不聽解釋,語氣越發(fā)嚴(yán)厲:“大夫說了,宛兒是至陰之體,需要相同體質(zhì)的心頭血入藥才能救她。你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恰好是至陰之體。你必須救她!”
我心中一寒,抬頭看向他:“心頭血?取了心頭血,我雖不會立刻死,卻會折壽。哥哥,你當(dāng)真要為了她,犧牲我?”
江澄澈的眼神有一瞬的動搖,但很快又堅定下來:“宛兒是你的妹妹。救她是你的責(zé)任?!?/p>
我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爹娘,眼中帶著最后一絲期待:“爹,娘,你們也同意嗎?”
娘避開我的目光,低聲說道:“澄雪,手心手背都是肉,宛兒也是我們的孩子,你就救救她吧。大夫說了,取了心頭血不會傷及性命,好好養(yǎng)上一年半載就能好了?!?/p>
爹也附和道:“澄雪,你是姐姐,應(yīng)該懂事些?!?/p>
聽著他們的話,我心中最后一絲溫暖也徹底消散。
明明料到了答案,我還在期待什么呢?
這一世,我原以為可以逃脫命運(yùn)的捉弄,卻沒想到,他們比前世更狠心。
書友評價
作為八零后,一個看書近二十年的讀者,我只想說作者胖茄子很用心。這年頭能有這么高質(zhì)量的作品真是太少見了,大多是一些爽文,小白文,無腦文。就憑這本小說《假千金一頭撞死后,我成了全家罪人》設(shè)定合理,邏輯清晰,我認(rèn)為《假千金一頭撞死后,我成了全家罪人》足以稱得上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