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半夜。未婚夫的女助理發(fā)來一張曖昧合照?!窘裢砣齻€小時,兩次?!课覜]回。
因為八年前死在山間的陳墨言,魂魄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高@是你未婚夫?」
「嘖……怎么長得有點像我呢?」推門看見陳墨言,我以為自己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覺。
他還穿著大學(xué)時那件深灰色連帽衫。像從前一樣嘴欠,見我就懟:「哇哦,林依,
熊貓眼妝很時尚啊。」我低頭,看了眼手機。2025年。時間沒錯。沒有穿越,
沒有重生。正想確認是不是眼花,手機卻震動起來?!玖挚偙O(jiān),恭喜你如愿嫁入魏家。
】【不過比起林總監(jiān),魏總似乎更喜歡我?!俊窘裢砣r,兩次哦。
】附圖是她和魏俊豪的親密合影。還沒抬頭,耳邊又響起陳墨言聒噪的聲音?!?*!
什么少兒不宜的圖?」「林依,你手機中毒了?」「等等,未婚夫?你要結(jié)婚?」
「嘖嘖,訂婚了還出軌?這種男人你也要?」「不對,
你這未婚夫……怎么長得有點像我?」「替身文學(xué)?林依,你不會喜歡我吧?嘿嘿……」
陳墨言,人稱社交王子。S大校園傳說里最受歡迎的男生。不說話的時候,
那張臉完美無瑕??上чL了一張破嘴。反擊,幾乎是條件反射。「喜歡你?我有?。俊?/p>
話音落下,陳墨言怔住。我也愣住了。下一刻,整棟公寓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啊?。。?!見鬼啦!」「啊啊?。。。∮腥四芤姽砝玻。?!」2十分鐘后,
我終于冷靜下來??恐鴫?,摸出一支煙?!冈趺椿厥拢课覟槭裁茨芸匆娔??」
陳墨言縮在墻角。好像比我更震驚?!肝乙蚕胫馈!勾蚧饳C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總是點不燃被夜露浸濕的香煙。他頓了頓,飄過來,想搶。但他忘了,
他什么都摸不到,手從煙上直直穿過去。愣了一瞬,才掩飾尷尬似的,靠近聞了聞。
「喝酒?還抽煙?」「林依,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些了?」我和他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
算得上青梅竹馬。仗著比我大兩個月,他總愛說教我。但我從不懼怕。現(xiàn)在也不。
「太久,忘了?!顾纱笱劬Γ骸高@也能忘?」「算了,忘就忘吧,也不重要?!?/p>
嗯。不重要。我扔了煙,繞過他。脫下濕漉漉的風(fēng)衣,隨意扔在地上。
他也跟著飄過來,寸步不離。「喂,你看見我就不害怕?沒什么想問——」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我正在解襯衣的扣子。眼看扣子已經(jīng)開到胸口。
他一秒穿墻消失。緊接著咆哮聲從書房里傳來?!?*!你未婚夫出軌,
你也不能對我耍流氓??!」「我還是個單身狗,沒談過戀愛,別想逼我就范?!?/p>
「更何況我已經(jīng)死了!滿足不了你??!」陳墨言的聲音令我動作一頓。的確,他死了。
八年前,大學(xué)畢業(yè)旅行。山難。我參加了他的葬禮。八年間,
有關(guān)他的一切都被封存。身邊也沒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剛才我腦子很亂。
亂到即便強迫自己鎮(zhèn)定,仍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亂到恍惚之中,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這一刻,我突然清醒了??粗帐幨幍目蛷d。又低頭看了一眼濕答答的襯衣。
我喉頭有些發(fā)緊?!肝伊芰擞?,再不沖熱水澡喝藥,明天可能會病死?!顾闹芎莒o。
靜到仿佛看見陳墨言只是幻覺。可就在我屏住呼吸,想推開書房確認的時候。
他的聲音悶悶傳來?!搁]嘴,不準(zhǔn)說死這個字……」3穿著睡衣躺進浴缸。
被熱水包裹,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我好像終于被拉回現(xiàn)實。
明明今天我剛收到一個裝滿陳墨言遺物的包裹。明明兩小時前,我還在他的墓前站立。
可一墻之隔,他的聲音實在太過清晰?!噶忠?,你那未婚夫究竟怎么回事?」
「剛才我可是看到了,這種消息你收到的可不是第一次?!埂高€有,
那個男人的樣子……」被我刻意回避的話題,又被他挑起。確實。
魏俊豪的女助理不是第一次發(fā)來照片挑釁。但那又如何?我根本不在意?!噶昵?,
我媽攤上官司,欠了一**債。」「商業(yè)聯(lián)姻,你懂嗎?至于長相,只是巧合,
別自作多情。」陳墨言應(yīng)該不懂。他又不說話了。只有窸窣的腳步聲,
從客廳延伸到浴室?;叵肫饎偛潘Φ募寄堋N野櫭?,試探問:「陳墨言,
你不會想偷看我洗澡吧?」沒人回答,只有磨砂玻璃上映著一個高大身影。鬼也有影子?
我心中疑惑,起身換上睡袍。然而開門看見的不是陳墨言。
而是本該和女助理在酒店親熱的魏俊豪。他手上拿著從遺物包裹中翻出的照片,
看向我的眼神陰鷙。「我頭疼喊你,你不接電話;我約會你冒雨送傘,伺候了我六年,
就因為這張臉?」「陳墨言?怪不得,你每次喝醉喊的都是這個名字?!刮嚎『赖脑?,
令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從書房里飄出來的陳墨言。但魏俊豪還沒停。
他挑眉,突然笑了。語氣漫不經(jīng)心?!溉瞬啬睦锪??出來見見?」咚咚。
咚咚……是我喧囂的心跳。陳墨言聽見了。聽見了那句「每次喝醉,
喊的都是他的名字?!姑髅饕运男愿?,逮住機會一定要刨根問底。
并像剛剛一樣嘲笑我:「林依,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哈哈哈。」可此刻,
他臉上除了驚訝、錯愕,竟只剩下慌張?!覆貢苛耍俊刮嚎『赖穆曇魧⑽业乃季w拉回。
他順著我的視線瞥了一眼書房,笑意斂去,大刀闊斧走過去。但開門,里面空蕩蕩的,
沒有人影。沒看見人,他也沒停下。仿佛一個「急于捉奸」的「丈夫」,
一連打開臥室、更衣室。直到發(fā)現(xiàn)家里真的沒有別人,他才恍然大悟似的,嗤笑一聲。
「自欺欺人?林依,何必呢?」「反正長這么像,你說一聲,我又不是不能滿足你?!?/p>
他說話時,手指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我還沒說話。陳墨言又急了。「渣男!放手!」
他沖過來,一拳揍向魏俊豪。但他連魏俊豪一根頭發(fā)都碰不到,只能急得跳腳。
「**!林依,他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就調(diào)戲你!」「愣著干嗎?你的火爆脾氣呢?」
「揍他?。【拖癞?dāng)年你揍那個騷擾學(xué)妹的學(xué)長那樣!」陳墨言的話如同警鐘,
令我心頭一顫,猛然怔住。八年前,我的確橫沖直撞。仗著組織能力強,
在學(xué)生活動上當(dāng)眾懟過克扣社團經(jīng)費的學(xué)生會長。也在校外看見被人騷擾的學(xué)妹時,
不要命地沖上去解圍。那時,我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陳墨言提醒,
我都快忘記自己曾經(jīng)「勇」過了?!笁蛄?。」輕嘆一聲,我拍開魏俊豪的手,繞過他。
終于在抽屜里找到心心念念的煙,點燃。「魏俊豪,不用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
有沒有這張臉,我都得忍著你?!?我和魏俊豪,的確是「商業(yè)聯(lián)姻」。六年前,
我媽被卷入一場經(jīng)濟糾紛,欠下一大筆債務(wù),面臨牢獄之災(zāi)。商業(yè)上的事,我不懂。
但為了家人,我愿意嘗試?!敢酪?,媽媽就你一個女兒,你幫幫媽好不好?」
「媽打聽過,魏家少爺喜歡你這樣的設(shè)計師,聰明又漂亮?!埂杆鞠轮苡袀€酒會,
你去吧?去求他寬限我們一段時間……」她哭著一遍遍求我。那年,我研究生剛畢業(yè)。
我想拒絕,但做不到。因為我看到了魏俊豪的照片。
看到了這張和陳墨言有三四分相似的臉。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魏家有錢、有權(quán)。
魏俊豪作為魏家的獨子,從不缺女人。但他身邊,沒有像我這么執(zhí)著、攆不走,
又毫無自尊的女人?!柑蚬贰?。他任由他的朋友這樣評價我。因為他要我替他應(yīng)酬,
我就不分場合委曲求全。半夜,他醉酒給我打電話。我也會冒雨接他回家。
即便他縱容他的一二三四任「女助理」嘲諷、侮辱我。我也不會計較,
在他身后隨叫隨到,一待就是六年。于是,在我媽那場官司有了轉(zhuǎn)機,
今年終于洗脫嫌疑之后。他屈尊降貴,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這場聯(lián)姻,他高興不高興,
我不知道。我媽很高興。昨天,她興師動眾地辦了一場訂婚宴。
主動把我公寓的密碼告訴魏俊豪。盡管那場訂婚宴,魏俊豪沒去。她仍舊不掩喜色。
勸我:「依依,咱們以后很多地方都要靠魏家罩著?!埂改腥寺?,有點性格很正常,
你得多忍忍他……」今天之前,我是愿意忍的??煽纯囱矍皻夤墓?,
恨不得將魏俊豪頭都擰下來的陳墨言。再看被我的話一噎,頭一次露出驚訝神色的魏俊豪。
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一點都不像。果然啊……這天底下只有一個陳墨言。輕嘆一聲,
我垂下眼眸,捻滅煙頭。隨后走近魏俊豪,抽走他手中的照片?!覆敛敛弊由系目诩t吧,
挺臟的?!埂改阒赖?,我從來不用你?!?魏俊豪走了。第一次被我嗆到失語。
他走之前暴怒,將桌上裝陳墨言遺物的包裹掀翻。陳墨言瞬間炸了?!缚纯础⒖纯?!
還沒怎樣呢,就砸東西摔東西,以后還得了?」「林依,他有暴力傾向,
你絕不能和他結(jié)婚!」他絮絮叨叨,刻意轉(zhuǎn)移話題。其實,包裹里也沒多少東西。
幾張照片、一個裝著紙折花的玻璃罐。并不值錢。但看著玻璃罐碎裂,
藍色的紙花滾得滿地都是。陳墨言一臉心疼。這些花我知道,
是大三那年他纏著我教他的。那時他說,要折滿三百六十五朵,
作為畢業(yè)季要送給心儀女生的禮物。我不太情愿。吐槽他土,笑他粗手粗腳還想玩精細。
「這年頭,哪個女生會喜歡這種告白?」他卻紅著臉,讓我別管,說他就好這一口。
這么多年過去。我一直不知道他把這罐花送給了誰。也不知道,
是誰將這些東西匿名寄給我的。雖然剛才在浴室里時,我有過一瞬想問。
但看著一臉恨不得重生,將花一朵朵撿起來的陳墨言。我那丁點好奇又瞬間消散。
「我來收拾吧?!闺S意找了個盒子將紙花掃進去,不再理會嘮叨個不停的他。我轉(zhuǎn)身,
回房間。然而關(guān)上門,卻看見他也穿墻進來?!改氵M來做什么?」他愣了愣,
語氣自然:「外面在下大雨啊,我記得你怕雷?!剐奶嚨匾粊y。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直到他不好意思撓頭,才默默挪開視線?!脯F(xiàn)在是冬天,
不會打雷。」「而且你是鬼,比起打雷,我更怕你?!龟惸裕骸?這一晚,
陳墨言到底沒走,就蹲坐在門外。但因他并非實體,整個后背都穿過門板。乍一看,
門板長連帽衫,挺嚇人。可他完全沒意識到,還在說:「睡吧,林依?!蛊鋵?,
我倒也不怕。因為記憶里有一年夏天,他也曾這樣徹夜坐在我門外過。那年,我十八歲。
我媽因為經(jīng)營不善,負債累累。她哭著哀求:「林依,媽這次真的撐不住了?!?/p>
「這么多年,媽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就不能體諒我一次?」
兩家人爭執(zhí)、謾罵。沒人發(fā)現(xiàn)我跑出了門。那時候我性格強勢,也不喜歡示弱,
只能去河邊吹風(fēng)。小區(qū)邊的河很長。保安不會問我難以回答的問題,
只會示意我:「林**,天晚了?!鼓翘?,河面平靜得如鏡子一般,我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從傍晚到深夜。從滿天星辰,到烏云密布漸漸彌漫風(fēng)雨欲來的潮味。
陳墨言就是那個時候來的。他拍我肩膀:「學(xué)妹,買夜宵不?」看見我,驚訝一瞬。
隨意寒暄兩句。推著自行車要走時,腳步又退回來,朝我一挑下巴,語氣市井又溫柔。
「林依,我家今天有火鍋。」「走,解解饞?!鼓且惶欤乙膊恢涝趺聪氲?,
鬼使神差跟著陳墨言回了家。他家有些遠,我從來沒去過,臨到他家門口才開始忐忑。
我擔(dān)心突然帶我回家,他會挨罵。擔(dān)心他爸媽和我媽一樣,并不歡迎同學(xué)去家里玩。
可他開門、換鞋,語氣輕松得不像話?!笅專?!我撿了個朋友來家里吃飯,
火鍋多放點料?!沟谝粋€從廚房里出來的,是陳墨言的媽媽?!改阈∽泳谷贿€有女朋友了,
看不出來啊,多漂亮個姑娘?!埂竵韥韥?,快進來。」他媽媽笑容慈愛。
手上還沾著洗菜的水珠。話還沒說完,就被中氣十足的男聲打斷?!搁]嘴吧,
瞎起哄什么?看把人姑娘嚇的。」「小姑娘,快進來,咱家今天吃火鍋,喜歡吃菌類嗎?」
「墨言,你愣著干嗎,還不趕緊收拾桌子,小林,冰箱里有飲料,給小姑娘拿一罐呀。」
陳墨言:「哦,林依你喜歡什么味的汽水?檸檬味要嗎?」……那天,我沒想哭的。
可不知道怎么了,看著熱情的陳家父母,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我的鼻尖莫名發(fā)酸。
忍了又忍,忍了好久,終于還是沒忍住。伴隨著盛夏的第一聲雷響,「哇」
的一下哭出聲。那一夜,我沒回家。因為雨下得太大,雷也太大,
陳墨言媽媽就主動給我媽打去電話。我媽忙著應(yīng)對債主,沒心思管我。于是夜里,
我睡進了陳墨言的房間。而被趕去客廳睡的他,夜里在門外小聲問:「林依,你怕打雷?」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膽子這么小呢?」「嘿嘿,今晚我就守在這兒了,
別讓我錄到你哭鼻子的證據(jù)哦,怕雷妹……」他的嘴可真毒啊。本來我還低落的情緒,
被他三兩句話就沖淡,瞬間只剩下無語?!笣L吧,**。」他不滾。靠著門板,
坐著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我開門,他也順勢摔倒,疼得齜牙咧嘴。八年前的事,
很多我都不記得了。但唯獨那年的微風(fēng)、星光、細雨,我記得很清晰。我甚至能回憶起,
那年夏夜空氣中的火鍋香和檸檬氣泡水味……「林依,睡吧。」
陳墨言的聲音仿佛穿越時間,隔著門板傳來,也瞬間將我的思緒拉回。我輕嘆一聲,
閉上眼。也在心中默念?!戈惸裕戆??!?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陳墨言的那張鬼臉。他離我很近。
近到我能看見他眼底微澈、睫毛輕顫。似乎沒料到電話**突然響起,
也沒料到我突然睜眼。他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后猛地退開,挪開視線,
語氣極其不自然?!噶忠?,你睡覺流口水。」「流口水?」認識那么多年,
頭一次在陳墨言臉上看見近似「害羞」的表情。我沒忍住,笑了一聲。
隨后掀開被子起床,光著腳走近他。視線也故意從他的眼睛慢慢往下掃,落在他唇上。
「你不解釋……我還以為你剛剛的姿勢,是要偷親我呢?!沟降资墙?jīng)不起撩的二十三歲。
一句話,就讓他瞪大眼睛,連連后退。好在第二輪**響得及時,
他如釋重負:「電話響了,快接?!拐f完,一秒不敢多留,穿墻逃了。
看見這樣鮮活的陳墨言,我是有些想笑的。但笑不出來。因為電話是我媽打來的。
不出意料,一接通,數(shù)落鋪天蓋地?!噶忠溃蛲砟阍趺椿厥??電話不接、消息不回?!?/p>
「我好不容易才讓魏少過來看看你,你怎么還惹人家生氣?」「我現(xiàn)在名聲剛洗白,
你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分寸?」「聽說魏少后天和他朋友有個聚會,你也去,去道個歉,
聽見沒?」瞧。這就是我媽。我去了哪兒、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反而對魏俊豪的行蹤了如指掌。我想說我不去。這個婚我也不想結(jié)了。
但一想到說出口后,會面對的無盡指責(zé)、嘮叨。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负??!?/p>
看著陳墨言消失的方向。我想。有些話還是和魏俊豪本人說,會更好一些。
8魏俊豪喜歡玩。一個月有一半時間在聚會,打聽到他在哪兒并不難。
以前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每次見他我都是**浪、連衣裙,打扮得精致成熟。
但這一次,我只穿了衛(wèi)衣、牛仔褲,簡單束了個高馬尾。從房間里出來時,
等在客廳的陳墨言愣怔一瞬。隨即很快黏上來?!噶忠?,我也去?!惯@兩天他吵得厲害。
不是問我:「那種渣男,你還去見他做什么?」就是一臉痛心疾首:「冷靜一點啊妹妹!
他配不上你的!」他像老媽子,念叨個不停。我實在無法招架,只能不看他,
低頭系鞋帶?!改氵€小,那種場合不適合你,在家等我,乖?!挂粋€「乖」字,
陳墨言終于安靜下來。我也終于找到機會,迅速出門。但關(guān)門時不知怎么的,腦子一抽,
心里話脫口而出:「陳墨言,你能一直這樣陪著我嗎?」他似乎還沒從那個「乖」
字的余韻中回神,仍舊呆呆的?!肝摇姑髅骷磳⒙犚娀卮穑覅s慫了?!杆懔?,
不重要。我趕時間,先走了?!刮掖驍嗨?,飛快關(guān)門。進了電梯,深呼吸,
確認他沒跟上,瘋狂的心跳才漸漸平靜。對。不重要。只要能一直這樣看著他。
無論他回答什么,都不重要……找到魏俊豪的時候,
他和他的朋友們剛從高爾夫球場上回來。那個叫劉萱的女助理笑著送水,
他順勢將人摟進懷里。一群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笑了下,心情似乎還不錯。
非常佩服小說《午夜,他的亡魂突然歸來》的作者錦字流年,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陳墨言林依魏俊豪)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