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和蘇紜紜一起被綁匪綁架。被救一個月后,她們同時查出有孕。
楚斯年當眾認下蘇紜紜的孩子。她的孩子被認成綁匪的野種?!靶∪剑?/p>
依依受不住流言蜚語......你忍一忍?!彼?,他輕易就做出了選擇。
看著旁人對她的肚子指指點點,她無處辯駁。他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第一章“男方的名字可以代簽嗎?”江冉看著離婚協(xié)議上的空白處,詢問律師。
律師短暫的思索了幾秒,金絲眼鏡的邊框泛著光,“如果得到他本人同意,可以代簽。
”她猶豫過后,拿出手機,撥通熟悉的號碼,“喂......”嘟聲后,電話接通了,
她聽到那頭蘇紜紜的嬌嗔,“我想吃你做的紅燒排骨......”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
“楚斯年,我有事......”話還沒說完,他出聲打斷,“我現(xiàn)在在忙,
什么事情你決定就好。”她頓了頓,“任何事情?”楚斯年又重復了一遍,帶了些許笑意,
“是呀,家里的事你都能很好地解決,你決定就好了?!闭f完,他掛掉了電話。
他急著給蘇紜紜做糖醋排骨。她在空白處簽下他的名字,心里松快了幾分。
律師看了一眼文件,提醒她,“離婚協(xié)議將在一個月后開始生效,若您后悔,
可以聯(lián)系我撤銷?!彼Y貌點頭。不會后悔的。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她打了輛車,
直奔最近的醫(yī)院。推開診室門,她對醫(yī)生說,“我想流產(chǎn)。”醫(yī)生看了眼檢查報告,
面露不解,“孩子很健康,想清楚了嗎?”她目光堅定,沒有半點猶豫,“是,我想流產(chǎn)。
”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她控制不住地流淚。當初,楚斯年對她一見鐘情。他會在初雪那天,
擺下九十九朵玫瑰,對她深情告白。校慶晚會上,他身穿黑色西裝,
與她一同演奏《夢中的婚禮》。從戀愛,到結婚,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幸運,
遇到了相伴一生的人。直到蘇紜紜出現(xiàn)。蘇紜紜總喜歡纏著楚斯年。每次問起,
他總會隨口帶過,“紜紜是妹妹,她爺爺救過我爺爺,如今蘇家大不如前,
我得照看她......”可后來,他屢次因為蘇紜紜,讓她退讓。她默默忍了。直到這次,
他為了蘇紜紜,讓她背負罵名,讓他們的孩子被罵野種。她不想繼續(xù)下去了。手術結束,
她被攙扶著下了手術臺。緩了好一會,她才慢慢扶著墻,艱難地往外挪。小腹鈍痛,
每走一步,都抽痛不止。“斯年哥哥,寶寶踢我了!”蘇紜紜笑意滿滿的聲音傳來。
看到不遠處的景象,江冉僵在原地,渾身冰冷。楚斯年半彎下腰,
耳朵緊緊貼在蘇紜紜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孩子健康就好。
”兩人像極了恩愛夫妻,陽光下的剪影也非常般配。她捂著冰冷的腹部,眼眶濕潤。
就在方才,她打掉了他們的骨肉。楚斯年卻在陪著蘇紜紜產(chǎn)檢。這一刻,
她的心狠狠碎成幾瓣,曾經(jīng)的愛意和期盼,化成了齏粉。楚斯年,是你先放棄的。
第二章“小冉?你怎么在這?”楚斯年疑惑的聲音響起。她剛想說她來打胎,
有人卻先一步開口,“哎呀,冉姐也懷孕了,一定是來產(chǎn)檢的。
”蘇紜紜親昵地拉住她的袖子,“我還要多謝你,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的孩子是綁匪的,
我會活不下去的......”許是她神色不悅,蘇紜紜紅了眼,“都怪我,
我讓斯年做孩子爸爸,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楚斯年皺眉看著她,好像她說半個不字,
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她只好違心說不介意。這樣的事,發(fā)生很多次,她已經(jīng)習慣了。
隨后,蘇紜紜拉著她去了餐廳?!八鼓旮绺?,聞到這個味道我想吐......”落座后,
蘇紜紜動作不斷。楚斯年忙前忙后,一會擦嘴,一會遞水,體貼極了。她看著滿桌的菜,
色香味俱全,卻難以下咽。吃到一半,頭頂懸掛的吊燈突然響動?!八鼓旮绺纾⌒⌒?!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紜紜突然撲到他身側?!鞍?!”吊燈猛地砸向蘇紜紜脊背,
一聲慘痛的叫喊后,她虛弱地倒在地上?!凹嫾嫞 背鼓暌话褜⑺?,聲音都顫抖起來。
“我爺爺救了你爺爺,如今,我也救了你一回,我們真有緣分......”話音落下,
蘇紜紜徹底陷入昏迷。楚斯年望著她緊閉的雙眼,跌跌撞撞站起身,抱著她直沖醫(yī)院。
由于他過于慌忙,路過江冉時,狠狠將她撞倒。她撞到墻角,額頭撞出了口子,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整個人跌倒在地。做過手術的腹部,愈發(fā)劇烈地疼著。
可她無暇顧及傷口,呆愣地望著男人離去的方向。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可他總讓她覺得,
她才是多余的那個。她扯出一抹笑來,笑著笑著,眼淚奪眶而出。過了好一會,
她才站起身子,去醫(yī)院包扎傷口。剛進醫(yī)院,楚斯年焦急的視線牢牢將她鎖定,“小冉,
你是RH陰性血對吧,紜紜失血過多,你救救她好嗎?”他神色焦急,
抓住她的手因為控制不住力道,掐出了紅印。她剛剛做了流產(chǎn)手術,身子虛弱,不能去獻血。
可他等不及,揪住她的手腕,將她推進了獻血室?!凹嫾嫷炔涣肆?,孩子會出事的!
抽一點就好了!”他喘著粗氣,胸膛急速起伏,閑不住似地踱步。冰冷的針頭插入皮肉,
鮮紅的血順著導管,被抽進袋子里。600CC抽完,她渾身無力,臉色白得可怕。
楚斯年這才注意到她,“小冉......護士抽血都有分寸,
孩子肯定沒事......你要是擔心,我讓醫(yī)生給你做檢查?!彼粗K紜紜輸上血,
才拖著她去做檢查。檢查結果出來時,他急切地詢問醫(yī)生,“怎么樣?孩子還好嗎?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血抽了這么多,蘇紜紜沒事了,他才想起她還懷著孩子。
醫(yī)生面露疑惑,“沒有......”剛準備解釋,就有護士來喊他?!疤K**狀態(tài)不好,
需要親近之人陪同手術,您得過來一下?!庇H近之人......他沒有絲毫猶豫,
轉身隨著護士進了手術室。他自然也沒有聽到醫(yī)生的話。他們的孩子,沒有了。
第三章蘇紜紜住院期間,楚斯年寸步不離地照顧她。蘇紜紜發(fā)的朋友圈里,
他會親自下廚煮湯,半夜給她買想吃的西梅,
給她揉酸脹的腰背......看著照片里男人認真的側顏,江冉胸口發(fā)悶。結婚時,
他說若是她懷孕,他絕不會讓她磕著碰著??扇缃?,他對另一個女人百般體貼,
讓她心碎不已。曾經(jīng)的誓言,不過是過眼云煙,只是她當真了。蘇紜紜出院后,
他終于回了宅子。他要她去參加圈內(nèi)好友家孩子的滿月酒。打開車門,蘇紜紜坐在副駕駛上。
朝她笑,“冉姐,我暈車,所以坐前面,你不介意吧?”她坐到后排的座位上,
一路看著兩人的般配的背影,只是麻木。滿月宴,來的多是認識的人?!俺傉鎽K,
明明那么愛自己老婆,老婆卻懷了綁匪的孩子?!薄敖壏诉€綁了蘇**,
怎么偏偏她被**了?”“還不是因為她浪蕩,嫁給了楚總,
還不安分......”......不堪入耳的話傳入耳中,她下意識攥緊手心,
幾乎要劃破掌心,弄出血來。他說蘇紜紜抵抗不住謠言,可她呢,就可以被肆意踐踏?
她轉身欲走,卻被一群名媛攔住?!俺?,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
”她們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眼神盯著她,惡意重重包裹著她。如血的紅酒漬潑在她白色禮服上。
她們推搡著她,將她推到泳池內(nèi)。冰冷的池水灌入口鼻,她拼命掙扎,撲騰著往岸上爬。
手指剛剛觸及岸邊,一雙涂滿紅色指甲油的手,狠狠摁上她的頭頂。
“呃......”她一個不察,喝進好幾口池水。“救命!救命!”由于失力,
她的叫聲也格外小。頭頂力道越來越大,名媛聲音滲著冷意,“沒有人會來救你,
楚斯年可是我們求而不得的丈夫,他那么愛你,你卻不懂得珍惜,那樣浪蕩,
害得他傷心......”她的力氣越來越小,胸膛炸裂般地悶疼著。
浪蕩......愛她......一切都可笑極了。她徹底脫力,往池底沉去。
“你們在干什么!”只聽到一聲暴呵,楚斯年瘋了般奔過來。他跳下池水,連忙將她撈上來。
“我的妻子也敢動,你們是活膩了!”名媛們慌了神,“楚總,
我們也是為你抱不平......”他臉色陰沉,卻沒有替她解釋,
“就算她肚子里懷著綁匪的孩子,我也愛她,永遠不會離開她!”自那天起,
楚總“寵妻”的美名,成為了他的一張名片。他抱著她,一路跑了回去。他聲音有些沙啞,
似是含著愧疚,“小冉,再等等,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就送她出國,
我們還會恢復從前的生活......”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可她再沒有聽進去。
她不會再和他繼續(xù)過下去。她們之間,結束了。第四章回去后,她收拾起行李。
她要把自己的蹤跡,全部抹去。最后一個箱子合上,楚斯年突然回來了。“好端端的,
收拾行李做什么?”她頓了頓,語氣平淡,“懷孕了,有些衣服穿不了了,準備捐出去。
”楚斯年聽到她的解釋,緊繃的神色放松下來。若是她要離開自己,他絕不允許。更何況,
她這么愛他,是他想多了。想起這段時間對她有些冷落,他拿出黑卡,“想要什么,盡管買。
”她接過黑卡,答應下來。這個節(jié)骨眼,她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會離開。因為快離開了,
她約來閨蜜最后聚聚。閨蜜知道內(nèi)情,替她報不平。她只是笑笑,沒有多說。聚會結束,
她走出餐廳,卻被兩人攔下。“江**,我們求你了,把斯年讓給紜紜吧。
”“是你先背叛他的,紜紜也有了他的孩子,你就成全他們吧。
”......蘇父蘇母跪在她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她渾身僵硬,想走,卻被拉住褲腳。
“勾引綁匪的就是她呀。”“真不要臉!”......圍觀之人越來越多,
對著她指指點點,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她。憤懣高漲時,有人朝她扔了臭雞蛋。
臭雞蛋砸到臉上,蛋黃與蛋清糊了滿臉。開了頭后,其他人也跟著扔。
......攻勢越來越猛,她招架不住,甩開拉扯,想要離開。蘇母見狀,立馬往前撲去,
抱住她的小腿。她抬腳想要掙脫,蘇母卻搶先一步,猛地后仰。好巧不巧,蘇母磕到了路沿。
只聽“哎呦”一聲,蘇母后腦勺涌出一大股血?!皻⑷肆?!謀殺了!”眾人炸開了鍋,
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厭惡,像刀子一樣。蘇母暈厥,被送上了救護車。
楚斯年和蘇紜紜很快趕了過來?!澳阋怯惺裁床粷M,為什么不告訴我,
要去害我母親......”蘇紜紜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他托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帶著指責的神色望來,“小冉,你怎么能做這種事......”他都沒聽她的辯解,
就相信她是這樣的人。她死死攥緊手心,忍不住冷笑,“我浪蕩,我惡毒,所以我該死?
”她一字一頓,恨不得將他的心摳出來,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拔?.....”他頓住,
似乎想說些什么。蘇紜紜突然發(fā)出痛吟,“我肚子不舒服,
我們的孩子......”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的戲碼,他偏偏看不出來。江冉轉身便走,
一刻也不愿多待。他望著江冉離去的背影,是那樣的果斷,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
他不安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可懷中人抓住他的衣裳,痛呼聲不斷,
讓他放心不下。他只好按捺住自己,帶蘇紜紜去休息。江冉回去后,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第五章楚斯年因為蘇紜紜母親住院,無人照顧,讓她住進了宅子。
她看到時,并沒有說什么,甚至連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他本以為她會不悅,
可她如此平淡,讓他下意識蹙眉。“你......”他上前一步,正要說什么,
卻被蘇紜紜打斷?!皩殞毺呶伊?,你快來......”他頓了頓,上前的步子止住,
折返回去。轉身時,他嘆了口氣。江冉聽到了他的嘆息,可也只是這樣。他總說要她等。
她不想等了。蘇紜紜在宅子住下后,楚斯年對她愈發(fā)寵溺。他會變著法子逗她開心,
給她煮安胎藥,為了她推掉工作......蘇紜紜趁他不在,來江冉面前炫耀。
“斯年答應我了,以后我的孩子會跟他姓,做楚氏集團的繼承人,而你的孩子,就是個野種!
”江冉木然地看著她,隨后越過她,準備下樓吃早飯。蘇紜紜被她冷漠的態(tài)度激怒,
“你都這樣了,還裝什么清高!”蘇紜紜猛地推倒她。她雙腳站立不穩(wěn),狠狠撞到扶手上,
后腦勺劇痛傳來,讓她陷入昏迷。醒來,消毒水的氣息讓她反胃。楚斯年站在床前,
臉色黑沉,“你害她的父母,現(xiàn)在又要推她下樓,你不知道她懷孕嗎?”她掙扎著坐起身,
從嗓子眼里擠出聲音,“你是傻子嗎?我要害她,為什么最后進醫(yī)院的是我?”他狠狠蹙眉,
眉眼間是濃濃的失望與指責,“因為你害怕自己的目的暴露,你明明同意她住進來,
卻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她!”他語氣強硬,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摔門離去。
她下意識收緊手指,攥緊床單,將眼淚憋了回去。出院的日子,正好趕上去拿離婚證。
拿到紅本后,她回去拿行李。剛剛走出大門,撞上了趕回來的楚斯年。這個時候,
他應該在蘇紜紜的生日宴。蘇紜紜的生日宴,是她離開的日子。看到她手中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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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這部女頻小說《晚來情意綿綿》,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