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公府倒了,裴家完了,京城的天,似乎一下子就清明了。
我的月銀,翻了十倍,直接漲到了二百兩。蕭訣還額外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金元寶,說是什么“精神損失費”。
我抱著金元寶,做夢都要笑醒。我虞晚舟的富婆退休計劃,指日可待。
蕭訣沒在京城待多久,北境軍務(wù)繁忙,他又匆匆離去。臨走前,他把我單獨叫到書房,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
「虞姑娘,我那犬子,性子執(zhí)拗,如今除了你,誰的話都不聽?!顾荒槆烂C地看著我,「我已上書陛下,為你請封,封你為縣主,并做我兒的……」
我一聽“請封”,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打斷他。
「侯爺!使不得!使不得!」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當不起什么縣主。再說,您要是給我封了官,那我這月銀……是從侯府領(lǐng),還是從朝廷領(lǐng)?。窟@兩邊能疊加嗎?」
蕭訣被我問得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的關(guān)注點在這里。
他嘴角抽了抽,似乎在強忍著笑意。
「自然……都可以?!?/p>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只是……」他話鋒一轉(zhuǎn),「我想讓你,做瑾兒的……義姐。有這層身份,你在侯府行走,也方便些,沒人敢再欺辱你?!?/p>
義姐?
我看了看門外探頭探腦的蕭玄瑾,他正一臉緊張地偷聽。
行吧,義姐就義姐。掛個名分,也不影響我拿錢。還能更方便地壓榨……啊不,是督促小侯爺上進。
「行,我沒問題?!刮宜斓卮饝?yīng)了。
于是,我虞晚舟,搖身一變,成了鎮(zhèn)遠侯府人人敬畏的“虞姐姐”。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蕭玄瑾繼續(xù)在松崖書院讀書,我則過上了每天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偶爾去書院視察一下金主學(xué)習(xí)進度的悠閑日子。
可我忘了,蕭玄瑾不是一個人。
他是松崖書院的榜首,是鎮(zhèn)遠侯的獨子,更是……一眾懷春少女眼中,最炙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預(yù)備役。
麻煩,以一種我萬萬沒想到的方式,來了。
那天,我去書院給蕭玄瑾送換季的衣服,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襦裙,長相甜美的少女,紅著臉,將一個親手繡的香囊,遞到蕭玄瑾面前。
「蕭……蕭侯爺,這是……這是我繡的……你……你若不嫌棄……」
蕭玄瑾接過香囊,聞了聞,然后面無表情地……扔在了地上。
「太丑了?!顾f,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所有人都聽見,「而且,這香味,熏得我頭疼。以后不要再拿這種東西來煩我?!?/p>
說完,他看都不看那少女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少女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搖搖欲墜,那模樣,可憐極了。
周圍的學(xué)子們都對著蕭玄瑾的背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太不解風情了吧?”
“就是啊,長樂公主的親外甥女,他怎么敢這么羞辱?”
長樂公主?
我腦仁一疼?;适业娜??
我趕緊走上前,撿起那個香囊,遞還給那個快要哭出來的少女,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這位**,別介意啊。我家侯爺他……他從小就得了鼻炎,聞不得任何香味,不是故意針對你的?!?/p>
少女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你……你是誰?」
「哦,我是他姐,親姐。」我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安撫好少女,我拎著蕭玄瑾的耳朵,把他拽到了沒人的角落。
「蕭玄瑾,你長本事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那是長樂公主的外甥女,當朝郡主!你就這么把人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你是嫌我們侯府的敵人還不夠多是不是?」
他卻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我就是不喜歡她!她身上的味道,還沒有……」他頓了頓,小聲嘀咕,「還沒有你身上的藥草味好聞?!?/p>
我一時語塞。
我看著他。他已經(jīng)十一歲了,個子抽條得很快,雖然臉上還帶著稚氣,但輪廓已經(jīng)越來越像他那個英武的父親。他的眼神,也不再是全然的依賴,有時候,會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執(zhí)拗和占有欲。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我這個“金主養(yǎng)成計劃”,好像……養(yǎng)出了一點意料之外的東西。
我的飯碗,好像出現(xiàn)了新的,更棘手的麻煩。
書友評價
遠離城市的喧囂,摒棄世俗的煩惱,利用周末的閑余時間,全身心的拜讀了這部小說《小侯爺,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不想對這部小說評頭論足,因為再美好的詞語也無法表達我對這部小說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