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瞳被藺睿年拉出花園,手腕被攥得有些疼。
上了車,他才放開她,冷淡地質(zhì)問:“做牛做馬?跪你面前?不解釋一下嗎?”
說實話,她看到那些眼高于頂?shù)拈熖ケ砬楣芾磉€是挺爽的。
“這不是為了速戰(zhàn)速決,讓周小姐死心嘛!”她一邊說著,一邊活動手腕。
“以后那類的話不要說,否則我會以為你沒安好心地貶低我?!彼怃J利,氣勢逼人。
“知道了?!睖厍逋槒牡鼗卮穑蛩阆乱淮芜€我行我素。
“弄疼你了?”他斜眸瞥她一眼。
“嗯?!彼f道:“下次你要拉就拉左手?!?/p>
工期這么趕,右手絕對不能受傷。
“沒有下次了?!碧A睿年回過神,神情又冷漠下來,說道:“接下來我要忙一個項目,會很忙,我家那邊你應(yīng)付好?!?/p>
“你放心吧?!睖厍逋南雱偤盟埠苊Α?/p>
趕到會所后,發(fā)現(xiàn)大家進度都很快,尤其苗雨這個新人,速度和質(zhì)量堪稱驚喜,看的出來非常用心。
“苗雨,可以??!進步真快?!彼澷p道。
苗雨湊過來,討好地說:“清瞳姐,我好好干,能不能明天晚上去參加同學聚會???”
“當然可以,最好少喝酒,別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睖厍逋f道。
苗雨歡呼了一聲,說道:“清瞳姐,你人真好?!?/p>
“年輕人愛玩很正常啊!”溫清瞳說罷,看向大家說道:“我要開工嘍,別讓我追上?。 ?/p>
她速度很恐怖的,大家立刻加速手中的工作。
溫清瞳晚上回到藺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大廳里只開了地燈,虞雅曼居然還在沙發(fā)上坐著。
有點詭異!
不用說,肯定是在等她。
她輕聲問:“伯母,您還沒睡?”
虞雅曼頭疼的厲害,吃藥也不管用,睡著了又醒了,睜眼就是兒子的糟心事。
她閉著眼睛,一邊按著頭一邊問:“什么條件你才同意離婚?”
“伯母您頭疼??!我?guī)湍竽蟀桑 睖厍逋子孟茨_模式開始拿到主動權(quán)。
“好?!庇菅怕@次沒拒絕。
痛的她難受,這么晚了也不愿意找按摩師過來,傭人們捏的她都不滿意。
溫清瞳挺意外,這次怎么不拒絕了?
她走過去,也沒留情,用力地捏了下去。
學雕刻的她本來手勁兒就大,一般人受不了。
“嗯~”虞雅曼皺著的臉一下子就舒展了,她靠在沙發(fā)上,享受地說:“舒服!繼續(xù)!”
溫清瞳:“……”
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
她柔聲細語地說:“雖然我和睿年結(jié)婚了,可我們各忙各的,說起來是聚少離多,沒準過幾年他對我感情就淡了呢!您也不必這么發(fā)愁?!?/p>
等過幾年她有實力了,也就不需要假結(jié)婚來解決自家麻煩事。
虞雅曼沉默,心里不為所動,她是不會上當?shù)摹?/p>
溫清瞳又說道:“睿年就喜歡我努力上進,他討厭無所事事的女人?!?/p>
讓周思瑩搞事業(yè)去吧!
別來煩她!
虞雅曼突然開口說道:“好了,你去歇著吧!”
她站起身回房,給周思瑩打電話,讓她弄個小事業(yè)忙活忙活。
周思瑩嘴快地答應(yīng),心里沒當回事,興致勃勃地說:“伯母,明天就能給那女人好看了。”
虞雅曼囑咐一句,“注意分寸,別讓睿年反感。”
“放心吧!”周思瑩想都不想地答應(yīng)了。
虞雅曼萬萬想不到,她和周思瑩對“分寸”二字的理解不同。
第二天晚上,會所只剩下溫清瞳一個人做收尾工作,手機突然響了。
她妥貼地收起工具,從兜里拿出手機。
苗雨來的電話。
她接聽,問道:“聚會結(jié)束了?”
“清瞳姐,救我!”苗雨的聲音很小,喘息而顫抖,恐懼到了極致的樣子。
溫清瞳聽到東西碎掉的聲音,心里一緊,壓低聲音說道:“給我發(fā)個定位。”
她帶上耳機,動作輕快地下了手腳架,定位發(fā)來了,在北城會所。
苗雨又給她發(fā)來兩個字,“扈少”,然后通話斷了,苗雨壓抑的抽泣聲聽不到了。
參加同學聚會怎么可能和扈少扯上關(guān)系?
肯定和周思瑩脫不開關(guān)系。
這個瞬間,她想到了求助藺睿年。
但是一想他在北江市連名氣都沒有,或許他上次是求扈少給生意的。
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開上車,她抬手給師姐打電話。
陶慧很快就接了,問:“這么晚打電話,沒出事吧!”
“當然沒有,靈感卡了,我問一下,為什么這么久扈少的會所都沒動工?”溫清瞳佯裝若無其事地問。
陶慧感慨地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沒人敢接,不過對方倒是提過一句,你《飛天》那個得獎作品很不錯。”
“那我翻下相冊看看那副作品找靈感,不打擾你了,有時間再聯(lián)系?!睖厍逋葘Ψ交貞?yīng)后,迅速切斷電話。
《飛天》是敦煌風格的情景式雕刻,到底哪一個情景打動了對方?
匆匆趕到北城會所最頂層的豪華包廂門口。
大門緊閉,聽不到任何聲音。
上次站在扈晁身后的張狂男人,此時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門口。
看到她時,他面無表情地說:“今天是扈少的生日,自求多福。”
聽到這句話,溫清瞳立刻想到《飛天》最后一個情景。
從包里粗魯?shù)刈С銎桨澹宰羁斓乃俣茸龀鲆环Ч麍D,然后推門而入。
包廂的燈光很暗,但是她仍舊能看清滿地碎片,兩個衣著清涼的女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身下一片深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但是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苗雨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目測應(yīng)該沒有大事。
溫清瞳看向扈晁。
他坐在C位沙發(fā)中間,雙腿張開,手臂搭在沙發(fā)背上。
手原本撐著頭,此時他緩緩地睜開眼。
那雙眼睛,已經(jīng)不能用“陰戾”來形容了,那已經(jīng)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
因為沒有人類的情感,只有野獸一般嗜血殘暴。
他眸光噬人地盯著她,分明一動未動,卻有一種在蓄勢待發(fā),撲過來要將她撕碎的感覺。
毛骨悚然!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舞妹的小說《瘋批強寵,夫人扔下離婚證狂奔逃跑》,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