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沁真看著女員工一出沈江瀾的門,就開始眉飛色舞,超大聲地跟座位上的同事八卦,底下的應承絡繹不絕。
“誰懂啊家人們!啊啊啊啊怎么會有沈總這么溫柔又帥的男人!”
“孩子的名字已經想好了?!?/p>
“沈總是真帥啊,我tm一男的,見他的長相都有點動心了?!?/p>
“太帥了?。 ?/p>
“沈總女裝應該也是個美女吧?!?/p>
“……”
越來越離譜了。
沙發(fā)上的陳沁真閉起耳朵,雙手托腮,歪著腦袋看著沈江瀾。
“沈江瀾,明天就是我課題的deadline了,你不幫我看看嗎?”
“晚上幫你批注,別急,乖乖等我。困了的話去里面的房間,記得蓋被子?!?/p>
他忙到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的那幾秒。
其實看著沈江瀾這幅忙到連覺都睡不上幾個小時的狀態(tài),陳沁真根本沒指望他答應。
就算他同意了,她也不肯呢。
她岔開話題:“沈江瀾,我想你了?!?/p>
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他眉頭微微蹙起:“是學業(yè)不忙了嗎?要不要我聯(lián)系你們系主任多給你加派些任務?”
在教育好陳沁真這方面,沈江瀾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
有關她的學業(yè),他一定事無巨細地幫她處理,絕不拖泥帶水。
“沈江瀾,你很掃興?!?/p>
陳沁真說完,沈江瀾起身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
她趴在桌上,蔫蔫地,像只困了的小貓,慵懶地看著沈江瀾。
沈江瀾帶陳沁真下樓吃了飯,又回來,在辦公室里幫她修改講稿,直到深夜。
他耐心很足。
陳沁真都困得睡了一個小時,他還在電腦面前幫她檢查這份兩萬字的講稿。
等陳沁真睡醒了,覺得有點兒冷,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睡醒時,總是有些失溫。
她縮了縮身體,往沈江瀾那邊湊了過去,趴在桌上看他操作電腦。
“沈江瀾,我冷?!?/p>
沈江瀾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他捋著陳沁真臉上的碎發(fā),與她貼的極近,鼻翼觸碰鼻翼,而后溫聲道:“還冷嗎?”
“還冷?!?/p>
陳沁真精神些了,開始逗他。
“那你抱著我?!?/p>
他把陳沁真抱在自己的腿上,彼此心照不宣,陷入深吻。
三天前,他看見溫羨上了別的男人的車,發(fā)微信過去問她。
結果還被單刪了好友。
那晚沈江瀾喝了很多酒。
醉醺醺地,還打電話給陳沁真。
像是在跟溫羨賭氣似的。
今晚更是。
沈江瀾蹭著她的鼻子,呼著氣,啞聲道:“門,反鎖了嗎?”
她低吟:“嗯?!?/p>
“真懂事?!?/p>
相互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低吟。
它們因難舍難分而哀嚎。
思念千呼萬喚,愛意燒灼肺腑。
欲望傳唱至肉體及靈魂的各個角落,并于最晦澀幽暗之地生出腐爛又頹靡的花。
他們從辦公桌到落地窗邊。
這一夜,陳沁真覺得累極了。
第二天清早,她是在沈江瀾的公寓里醒的。
他沒帶她去酒店,而是直接回了他家。
沈江瀾的公寓也跟他的人一樣,灰白色低調沉穩(wěn)的配色跟他一樣的儒雅。滿屋子都是他身上的香味兒。
陳沁真一口氣睡到了下午。
走時,因為要趕著去做報告,她把自己的手鐲落在了沈江瀾公寓的茶幾上。
陳沁真到學校時,課題報告已經開始了很久。
而沈江瀾則坐在會議室里,幾位專業(yè)教授的后面,負責對這場考核進行監(jiān)察。
下一個就是她,陳沁真在走廊里準備著。
只是文稿才背到一半時,沈江瀾就急匆匆地從會議室的后門走了出來。
陳沁真在拐角處看他往樓梯間走去,之后領了個女人出來。
“溫溫,有什么急事突然找我?”
是溫羨來了。
陳沁真原本期切的雙眼突然暗淡下來,眼瞼也不自覺地往下壓著。
她在轉角的墻后面,手里捏著報告的文稿,與他們隔得不近不遠的,又剛好能聽到全部。
她沒有什么窺私欲,看到是溫羨后,她是準備走的。
書友評價
一直很喜歡短篇題材的小說,但真正讓人走心的寥寥無幾,不過,黑巫師編寫的《與卿貪歡》是其中之一,是一部實實在在的良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