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覺,陸焱把她方才的那段暴言全聽進(jìn)去了。
“所以你當(dāng)初跳下奈何橋,是因為我無法滿足你?”
全完蛋了。
陰溝里翻船。
“杳杳,我是不是喝醉了?”
我點頭:“是喝醉了,不過陸焱是真的?!?/p>
此刻尚且清醒的我展現(xiàn)出了比她靠譜的本能,拉著還在發(fā)呆的林姣姣轉(zhuǎn)身就跑。
我轉(zhuǎn)挑人縫里跑,凡是手邊能碰到的東西全都不管不顧地往后甩,陸焱一時被攔在了人群后面。
林姣姣的酒嚇醒了一大半。
我跟撒了丫子的兔子似的,拉著林姣姣沖出門外。
回頭看向花樓,陸焱被堵在人堆里,不甘地朝著這邊張望。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從他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眷戀。
錯覺。
家是不敢回了,只能暫時找一家客棧住著。
我無比慶幸自己把兒子送到了寄宿制私塾里去了。
附近只有一家開著門的客棧,我們要了間上房。
“累死了,都怪你,沒事兒瞎說什么狂言,要不是我,你早被抓回去做成人彘了?!?/p>
林姣姣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趴在我身邊:“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搬家嗎?”
我開始盤算著搬到哪里合適,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想來偌大的人界,他們想在找到我們也要花一番功夫。
“這些倒好說,孩子怎么辦?”
孩子就是我和蕭凜的兒子,我沒什么文化,直接起名叫大寶,送到了京城最豪華的私塾里,和王公貴族的子弟們同窗。
最好的教育資源在京城,要是搬走了,大寶的教育怎么辦?
“什么孩子?”
身后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
我一瞬間頭皮發(fā)麻,藏在心底本能的恐懼令我雙腿發(fā)軟,下意識就想往外跑。
“砰!”
門被隔空關(guān)緊,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件客棧里一個客人都沒有,一看就是被人提前收拾干凈了。
我臉色煞白,僵硬著身子,一寸寸回過頭,面前出現(xiàn)了蕭凜那張妖冶俊逸的臉。
他還是那般從容,優(yōu)雅,像一條高貴的毒蛇,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這座客棧就是他設(shè)下的陷阱,等著我們上套。
林姣姣看了他一眼,猛地一哆嗦,眼睛一翻,醉醺醺地暈倒過去。
留我獨自面對。
蕭凜抬步朝我走來,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尖上,“咚咚”作響,心如擂鼓。
他坐在我面前,兀自倒了杯茶,嗓音冷冽:“你有孩子了?”
我一個激靈,“孩子”兩個字想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透心涼。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大寶是他的孩子,他會殺了大寶的。
我逼著自己直視這個活閻羅。
多年不見,他的容貌并未發(fā)生變化,五官依舊濃麗,眉眼妖冶,美得攝人心魄。
只是氣質(zhì)更加陰郁了些,整個人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叫人更加看不透了。
“你,你放心吧,不是你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蕭凜周身的氣壓驟然更低了,血紅的眸子里隱隱滲出殺氣。
書友評價
作者不等戈多的這部小說《和閨蜜死遁后,地府翻了天》,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yuǎn)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