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再見到母親,溫令儀只哽咽著喚了一聲:“娘親?!?/p>
鎮(zhèn)國公夫人快步進來,越過了要跟自己說話的親家母,徑自來到床邊握住了女兒的手,十分用力:“莫怕,你祖母已入宮去了?!?/p>
溫令儀撲倒母親懷里,輕輕地點頭。
鎮(zhèn)國公夫人坐在床邊,背對著所有人,用帕子給女兒擦淚,開口:“晏夫人,按理說我們娘家人再怎么惦記自家孩子,也要等洗三才來,今日便登門也真是滿京城找不出第二份來,你說呢?”
“微瀾,是瑾瑜不懂事,犯了大錯?!标谭蛉瞬坏貌环妥鲂 ?/p>
鎮(zhèn)國公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背,起身走了兩步,身后韓嬤嬤放下床幔,林嬤嬤和海棠給小姐換掉褥墊。
抬頭看了一圈,沒見晏懷卿,鎮(zhèn)國公夫人臉色一沉。
隔著幔帳,溫令儀聽到母親說:“不懂事?當?shù)娜肆?,是三歲孩子?能養(yǎng)外室,還讓外室生下孩子,晏夫人倒是護著自己的孩子,巧了,咱們倆一樣的脾氣,我也極護短的。”
溫令儀覺得上一世自己真糊涂,錯嫁惡人也就罷了,三十年都沒找到機會向娘家人求救,鎮(zhèn)國公哪有弱人?別說祖父和父親,就是祖母和母親那也是中山世家的嫡長女,整個大夏國的世家雖不在前三,可第五的世家大族,豈是尋常人能比的?
但凡世家大族,哪個不是樹大根深?祖母和太后的關系情同姐妹,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的。
“微瀾,這件事怎么也要解決的?!标谭蛉说吐暋?/p>
溫夫人冷冷的掃了一眼葉染秋和葉夫人:“關乎鎮(zhèn)國公嫡女,秦國公府的臉面,晏夫人想要如何解決?”
“這個?”晏夫人一下不知說什么才好了,她生在官宦家,長在京城里,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該如何解決,無非是抬了姨娘或徹底抹殺。
鬧騰成這樣子,鎮(zhèn)國公府是絕不允許抬姨娘,可抹殺也不能啊,雖說葉家官職低微,但那也是天子腳下的臣工,沖葉家的做派,若處理不妥當,別說鎮(zhèn)國公府答應不答應,葉家也敢魚死網(wǎng)破。
可恨!怎么就讓溫令儀打了個措手不及!
“求求國公夫人了,我的女兒眼看著不行了,放我們出去求醫(yī)吧?!比~夫人是害怕的,鎮(zhèn)國公府都來人了,自己的女兒真要被打死當場,她就算告到皇帝跟前也沒臉。
晏夫人附和:“是,是,微瀾,放在這屋子里再沖撞了令儀,不適養(yǎng)身子?!?/p>
“走什么?別說沖撞不沖撞,就你們做出來這樣下作的事,要氣死我女兒的心都有,既然我的女兒都出手了,不管怎么著,得讓她心里頭明白,沒個結果,我看誰能踏出這房門半步!”溫夫人說罷,自斟一盞茶,抿了一口潤喉。
此時的葉染秋像是氣吹得似的,渾身腫得和發(fā)面饅頭一般,人沒了本事折騰,躺在地上只能哼兩聲求救。
門外,婆子攙扶著晏老夫人走進來,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微瀾啊,難道鎮(zhèn)國公府是如此斤斤計較的性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啊?!?/p>
“巧了,您老看的準,鎮(zhèn)國公府素來寬宏大量,但我宋微瀾從來都是得理不饒人的?!睖胤蛉藳]有起身的意思,打量著晏老夫人:“這事兒鬧騰到了鎮(zhèn)國公府,也鬧騰到了太后那邊,才驚動您,您可真是沉得住氣?!?/p>
晏老夫人一瞬臉色鐵青,可理短人矬,只能硬著頭皮坐下,賠著笑臉:“倒也不難解決,我的孫兒千不該萬不該,可木已成舟,如今令儀誕下男丁,以后必定承襲世子之位,雖說委屈了令儀,可也要為兩家臉面著想,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如何退?”溫夫人抬眸,眼神不善的看著晏老夫人,手里的茶盞放在托盤上,聲音刮著耳膜疼,態(tài)度明顯:“抬姨娘,委屈我的女兒,顧全秦國公府的面子,以后一妻一妾,晏懷卿坐享齊人之福嗎?”
晏老夫人抿了抿唇:“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尋常,女人臨盆九死一生,妾室姨娘幫著開枝散葉,這也是大婦根本?!?/p>
“要點臉!”溫夫人笑了:“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看晏懷卿不是良配!”
“溫夫人,慎言?!标汤戏蛉嗽詾樽约菏情L輩,怎么也要給三份薄面,聽到這話是怎么都掛不住臉了。
溫夫人笑意不減:“老夫人別忘了,我們兩家門當戶對,溫家沒高攀你們,反倒是晏懷卿為了求娶我的女兒,跪了三天三夜,怎么著?得償所愿就原形畢露了?據(jù)我說知,我女兒大婚不過三個月,葉染秋就住進了青柳巷?!?/p>
“唉?!标汤戏蛉藲舛蹋胫趺磻獙?。
溫夫人語氣一變:“傳言葉染秋愛慕晏懷卿已久,當初求娶令儀,我們是不同意的,奈何你們戲做的足,也讓我們眼盲心瞎的信了秦國公府的教養(yǎng),到今天讓我們大度,您老算盤打錯了。”
“那你要如何?”晏老夫人壓不住怒氣,這輩子何曾被人步步緊逼?
溫夫人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倨傲:“殺!”
“???”晏老夫人驚得站了起來,葉夫人也傻了,誰敢相信堂堂鎮(zhèn)國公夫人竟是要殺人?
“這事兒輪不到我出手,晏老夫人,晏夫人,我等結果?!睖胤蛉苏f罷,吩咐道:“韓嬤嬤,讓人守住院門,只可進不可出!”
話音落下,韓嬤嬤起身就出去了。
晏老夫人和晏夫人都傻眼了,葉夫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勁兒,抱起葉染秋就往外跑,韓嬤嬤轉身回來的時候,手里的匕首泛著寒光,嘴上倒是客氣:“葉夫人,別急著走,里面請吧?!?/p>
外間,鎮(zhèn)國公溫長安聽完了自家夫人的話,抬頭看晏戈。
晏戈額頭青筋凸起:“長安啊?!?/p>
溫長安站起身,晏戈趕緊起身陪著,見溫長安到了自己面前,還不等說話,就見溫長安揚起手,這一個大嘴巴子抽得晏戈眼前冒金星。
“你!你怎么打人!”晏戈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溫長安。
溫長安冷哼:“糟踐我的女兒,就是糟踐我鎮(zhèn)國公府,打你是給你個臺階下,慕陽,晏懷卿回來,把腿撅折了!”
溫慕陽沉聲:“是,父親?!?/p>
晏懷卿已六神無主,看著紋絲不動的穆青,有些急了:“那解藥是假,穆老快隨我去救人?!?/p>
穆青瞇起眼睛:“這丫頭是要逼著我露面,晏懷卿,你是要為了個女人壞了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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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整個人沉浸在小說《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讓我懂得: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