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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帝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

我和皇帝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香新兒

主角:宋芝芝蕭雨成
妙筆生花是怎樣的一種文學功底,作者香新兒在《我和皇帝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小說中將其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讓人不禁心生崇拜?!段液突实勰切┎坏貌徽f的秘密》主要講述的是:雨夜跪宮暮春的雨絲纏著杏花,將朱紅宮墻染成胭脂色。宋芝芝跪在青石板上,任由雨水浸透素白裙裾。新入宮的妃嬪本該由皇帝親自接見,她卻已在這宣政殿外跪了足足兩個時辰。"娘娘,陛下今日怕是"老太監(jiān)撐著油紙傘,話未說完便被殿內傳來的瓷器碎裂聲打斷。"滾!都給朕滾出去!...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6-14 11: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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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夜跪宮暮春的雨絲纏著杏花,將朱紅宮墻染成胭脂色。宋芝芝跪在青石板上,

任由雨水浸透素白裙裾。新入宮的妃嬪本該由皇帝親自接見,

她卻已在這宣政殿外跪了足足兩個時辰。"娘娘,陛下今日怕是..."老太監(jiān)撐著油紙傘,

話未說完便被殿內傳來的瓷器碎裂聲打斷。"滾!都給朕滾出去!

"宋芝芝低垂的睫毛顫了顫。這聲音清冽如碎玉,卻裹著雷霆之怒。她不動聲色地掐緊掌心,

在嫩肉上留下半月形的紅痕。頃刻間,眼眶便蓄起盈盈淚水。宮門轟然洞開,

五六個大臣灰頭土臉地退出來。最后出來的玄色身影卻讓宋芝芝呼吸一滯——當朝丞相宋閔,

她的"父親"。"芝芝?"宋閔故作驚訝,保養(yǎng)得宜的面龐在雨中顯得格外虛偽,

"為父向陛下舉薦你入宮侍奉,你怎么...""女兒叩謝父親栽培。"宋芝芝以額觸地,

寬袖掩去嘴角冷笑。三個月前這老狐貍將她從江南帶回丞相府時,

怕是就存了把她當棋子的心思。老太監(jiān)突然高唱:"陛下口諭——"所有宮人齊刷刷跪倒。

宋芝芝感到有視線烙在背上,灼得她脊背發(fā)僵。"宋氏女賜居寒香院,無詔不得出。

"滿庭嘩然。寒香院是毗鄰冷宮的廢院,這分明是當眾打丞相的臉。

宋芝芝卻恭恭敬敬行了大禮:"臣妾領旨。"起身時"不慎"踩到濕滑的青苔,

整個人朝宋閔方向栽去。"父親小心!"她驚呼著抓住宋閔衣袖,

趁機將一枚蠟丸塞進他袖袋。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孤女對父親本能的依賴。雨幕中,

宋芝芝沒漏看宋閔眼中閃過的殺意。她怯生生低頭,

露出后頸一道猙獰疤痕——那是十年前宋閔派去的殺手留下的。當時她只有八歲,

卻永遠記住了滅門那夜的血腥味。"擺駕寒香院。"老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打斷暗涌。

宋芝芝轉身的瞬間,瞥見宣政殿的雕花窗后,一道頎長身影正冷眼旁觀這場鬧劇。她知道,

那是蕭雨成。寒香院的荒涼超乎想象。庭院里雜草叢生,檐角結滿蛛網(wǎng)。領路的小太監(jiān)剛走,

宋芝芝就扯下濕衣,露出裹在素白中衣下的勁瘦身軀。"查清楚了嗎?

"她突然對著空蕩蕩的內室發(fā)問。梁上翻下個黑影:"如姑娘所料,太后每月初五會去佛堂,

途經(jīng)寒香院后的梅林。"宋芝芝從貼身香囊取出一枚褪色的平安符。

符上"永寧"二字已被血浸得發(fā)褐——這是當年母親咽氣前塞給她的。而類似的符咒,

太后宮中藏了整整一匣子。"琴備好了?""按姑娘要求,尋了把桐木琴,

音色清越但易斷弦。"宋芝芝勾唇。明日就是初五,

她要在太后面前彈奏先帝最愛的《鳳求凰》。

外"掉落的平安符...她撫過腰間暗袋里的蠟丸——那里裝著能讓丞相府萬劫不復的密信。

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宋芝芝眼神驟冷,黑影立刻隱入暗處。她迅速披上紗衣,

做出對鏡垂淚的模樣。"娘娘,陛下...陛下宣您侍寢!"小宮女慌慌張張沖進來。

銅鏡映出宋芝芝瞬間蒼白的臉。比預計的早了三天,蕭雨成果然在試探她。她故意打翻胭脂,

在裙擺染上刺目的紅:"容我更衣。"龍涎香混著墨香縈繞在宣政殿內室。

宋芝芝跪在龍榻邊,看著眼前執(zhí)卷而讀的年輕帝王。蕭雨成生得極好看,

劍眉下那雙鳳眼如淬了寒星,此刻卻帶著玩味的笑意。"愛妃懂棋?"他突然開口。

宋芝芝心頭一跳。方才進殿時她確實多看了兩眼棋局,沒想到這點細微動作都被捕捉。

"略知一二。""解給朕看。"蕭雨成將棋盤推到榻邊。

這是前朝留下的殘局"烽火戲諸侯",白子已陷死地。宋芝芝執(zhí)起白玉棋子時,

故意讓衣袖滑落,露出腕間淤青——那是今早宋閔"攙扶"她時留下的。"啪!

"白子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整盤棋頓時活了。蕭雨成眸光微動,

這手棋分明是他慣用的殺招。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宋芝芝借機佯裝受驚,打翻茶盞。

溫水在棋盤上洇開,將殺局化作一片混沌。"臣妾該死!"她伏地請罪,

后頸疤痕完全暴露在蕭雨成視線里。帝王的手指突然撫上那道疤。

冰涼觸感讓宋芝芝渾身緊繃,這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宋閔送的見面禮?"蕭雨成低笑,

"看來朕的丞相,比想象中更有趣。"宋芝芝尚未回應,突然被拽上龍榻。錦被翻涌間,

她聞見蕭雨成衣襟上的沉水香,其間竟混著一絲熟悉的藥味——與她腰間蠟丸中的毒藥同源!

"陛下..."她剛開口,唇瓣就被修長手指抵住。"噓。"蕭雨成眼底毫無情欲,

只有獵手般的銳利,"愛妃說夢話嗎?"宋芝芝立刻會意。她裝作困倦模樣,

在蕭雨成懷中尋個舒服姿勢,呢喃道:"父親...別殺我..."話音未落,

眼淚已浸透帝王衣襟。她感覺到蕭雨成的手臂驟然收緊。透過朦朧淚眼,

瞥見帝王正盯著她腰間暗袋——方才動作間,蠟丸已經(jīng)露出一角。五更鼓響時,

宋芝芝"驚醒",慌亂地攏好衣衫:"臣妾失儀...""愛妃昨夜很有趣。

"蕭雨成摩挲著扳指,突然將一塊令牌扔在她腳邊,"寒香院太冷,

愛妃日后可隨時來宣政殿...讀書。"宋芝芝撿令牌的手微微發(fā)抖。這是御前行走的金令,

整個后宮獨此一份。但真正讓她心驚的是令牌背面新刻的字——"永寧"。

正是太后平安符上的字樣。晨光熹微時,宋芝芝抱著斷弦琴回到寒香院。院中老梅樹下,

太后身邊的嬤嬤已等候多時。"娘娘的琴藝,

讓老奴想起先帝在時..."嬤嬤目光落在宋芝芝腰間晃動的平安符上,突然變色,

"這符...""撿的。"宋芝芝羞澀低頭,"可是不祥之物?

"嬤嬤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娘娘可否隨老奴走一趟慈寧宮?

"宋芝芝余光瞥見墻頭掠過的玄色衣角,知道是蕭雨成的暗衛(wèi)。

她露出惶恐又期待的神情:"待臣妾換身衣裳可好?"當梳妝匣底層那封**映入眼簾時,

宋芝芝對著銅鏡緩緩笑了。十年前宋閔屠戮前朝謀士滿門的證據(jù),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她蘸著胭脂在鏡上寫下一個"囚"字,又很快抹去。這場棋局里,到底誰才是籠中雀?

第二章宮廷暗流"啪!"滾燙的茶水潑在宋芝芝月白色的裙裾上,立刻洇開一片茶褐色。

御花園里霎時鴉雀無聲,十幾位嬪妃的團扇同時停在了半空。柳貴妃捏著空茶盞,

丹鳳眼里淬著毒:"妹妹怎么這般不小心?這可是陛下賞的云霧茶。"宋芝芝跪坐在席上,

指尖輕輕拂過燙紅的皮膚。今日是每月一次的賞花宴,太后特意囑咐她這個新人參加。

果然剛入席,柳氏就迫不及待發(fā)難了。"是臣妾愚鈍。"她垂首時,發(fā)間銀釵流蘇輕顫,

在頸側投下細碎光影,"這茶氣清香高長,滋味醇厚,確如陛下所言是雨前珍品。

"柳貴妃臉色一僵。這**竟能品出陛下私藏?她突然拽住宋芝芝手腕:"既然妹妹懂茶,

不如去本宮宮里...""哀家倒是好奇。"太后的聲音突然從涼亭外傳來,

"宋昭儀如何知道這是陛下賞的茶?"宋芝芝心中冷笑。那茶盞底部的龍紋,

分明是御用器物。但她只是惶恐叩首:"臣妾...臣妾猜的。

"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貴妃。蠢貨,用御賜之物刁難人,反露了把柄。"起來吧。

"太后親手扶起宋芝芝,突然壓低聲音,"那平安符,哀家查過了。"宋芝芝睫毛輕顫。

三日前慈寧宮一行,

她故意讓太后"發(fā)現(xiàn)"平安符上的暗記——正是當年先帝賜給太后胞妹的信物。而那位姨母,

恰是宋閔下令處死的前朝女官。"明日未時,哀家在佛堂等你。"太后拍拍她手背,

轉身時鳳釵上的東珠掃過宋芝芝臉頰,留下一絲涼意。柳貴妃見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竟攀上了太后!暮色四合時,宋芝芝獨自在寒香院煮茶。炭火"噼啪"爆出個火星,

她突然開口:"柳貴妃今夜會經(jīng)過碧波亭?""是。"梁上黑影低聲道,"每日戌時,

她會去玉芙宮后的溫泉沐浴。"宋芝芝從妝奩底層取出一包藥粉。

這是今早丞相府"悄悄"送來的"補藥",實則是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毒物。"告訴小廚房,

我亥時要吃銀耳羹。"她將藥粉倒入香爐,"記得多放桂花。

"黑影猶豫道:"丞相讓您盡快對皇帝下手...""急什么?"宋芝芝撥弄香灰,

蓋住藥粉,"柳丞相的嫡女若在宮中暴斃,你說...老狐貍會不會和柳家撕破臉?

"她嘴角噙著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十年前的記憶碎片突然浮現(xiàn)——母親將她推入枯井時,

柳家侍衛(wèi)的刀正往下滴血。更漏指向戌時,宋芝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守在院外的宮女慌忙去請?zhí)t(yī)。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掠過屋脊,朝碧波亭方向飛去。

宣政殿內,蕭雨成正在批閱奏折。暗衛(wèi)無聲跪在案前:"陛下,宋昭儀的人往碧波亭去了。

"朱筆微微一頓:"柳氏呢?""剛出玉芙宮。"暗衛(wèi)抬頭,"奇怪的是,

宋昭儀半個時辰前燃了夢甜香。"蕭雨成瞇起眼。夢甜香會致人昏睡,

她這是要...自證清白?"派人盯著碧波亭。"他忽然起身,"朕親自去看看。

"當蕭雨成踏著月色來到湖邊時,正看見柳貴妃像喝醉似的在九曲橋上搖晃。她身后,

一道黑影正悄然接近。"救...救命!"柳貴妃突然尖叫著栽進湖里。黑影瞬間消失,

仿佛從未存在過。侍衛(wèi)們火把照亮湖面時,柳貴妃已經(jīng)被撈上來。

不清地抓著蕭雨成的衣擺:"有鬼...水鬼拉我的腳..."蕭雨成抬眼望向寒香院方向。

那里燈火通明,太醫(yī)正進進出出——據(jù)說宋昭儀突發(fā)高熱,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時辰。有趣。

人不在場,卻能精準預測柳氏行動軌跡。蕭雨成摩挲著扳指,

想起昨日暗衛(wèi)的匯報——宋芝芝與太后密談時,曾提到"柳家與丞相府必有一戰(zhàn)"。"傳旨。

"他轉身時唇角微揚,"柳貴妃受驚,移居溫室殿靜養(yǎng)。即日起,

后宮事務暫由...宋昭儀協(xié)理。"宋芝芝接到圣旨時,額頭還敷著冰帕。

她"虛弱"地謝恩,卻在眾人退下后,

從舌底吐出一枚蠟丸——里面是丞相最新指令:三日內對皇帝下毒。"娘娘,

柳丞相連夜遞了折子。"黑影遞上密報,"彈劾宋丞相教女無方。"宋芝芝輕笑。

柳貴妃落水,柳家果然咬上了宋閔。她展開密報,

突然瞳孔一縮——蕭雨成竟在奏折上朱批:"柳卿教女有方?"這語氣...她猛地坐起。

難道皇帝知道柳氏當年參與屠殺的事?"備筆墨。"她迅速寫下一行字,又燒成灰燼,

"告訴丞相,三日后侍寢時動手。"三日后,宋芝芝捧著食盒來到宣政殿。

蕭雨成正在批閱奏折,見她來了,隨手推過一疊文書:"愛妃既協(xié)理六宮,這些也看看吧。

"宋芝芝心頭一跳。這是彈劾丞相黨的折子!她佯裝惶恐:"臣妾不敢...""朕讓你看。

"蕭雨成頭也不抬。燭火"噼啪"一聲,宋芝芝額角沁出細汗。食盒里的蓮子羹下了劇毒,

但眼前這疊奏折更致命——若批得不對,立刻暴露身份;若批得對,等于親手毀掉丞相黨羽。

她深吸一口氣,執(zhí)起朱筆。三刻鐘后,蕭雨成看著批注,眼底閃過訝異。

這女人竟將丞相黨分了三類:可殺、可貶、可用。更驚人的是,

這分類與他暗中所想幾乎一致。"愛妃聰慧。"他忽然扣住她手腕,"這蓮子羹,

是賞給朕的?"宋芝芝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突然翻轉手腕,將羹湯一飲而盡。

"陛下..."她唇邊溢出一點鮮紅,"這羹...有毒..."蕭雨成瞳孔驟縮。

只見宋芝芝從袖中抖出一封密信:"丞相...讓臣妾...毒殺陛下..."話音未落,

她已軟倒在他懷中。"傳太醫(yī)!"蕭雨成怒吼著接住她,

卻在低頭時看見她唇角幾不可見的弧度。懷中的女人極輕地動了動手指,

在他掌心寫下一個"陳"字——正是今日沒來上朝的丞相心腹,陳御史。電光火石間,

蕭雨成明白了。她根本沒中毒!那血恐怕是早含在口中的藥囊。而此刻,

陳御史府上應該已經(jīng)..."陛下!"太監(jiān)慌慌張張沖進來,"陳御史突發(fā)惡疾,暴斃了!

"蕭雨成低頭,對上宋芝芝清明的眼睛。她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合作愉快。"次日清晨,

宋芝芝"病愈"醒來時,枕邊多了塊龍紋玉佩。這是蕭雨成的貼身信物,持之如朕親臨。

"娘娘,丞相府送來密信。"黑影遞上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做得干凈。

"宋芝芝將紙條燒成灰燼。她當然做得干凈——陳御史中的毒與蓮子羹同源,

任誰查都以為是丞相滅口。而蕭雨成此刻應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批閱的奏折里,

悄悄保下了幾位看似中立、實為皇帝暗棋的官員。窗外突然傳來喧嘩。

小宮女興奮地跑來:"娘娘!柳貴妃被貶為庶人,遷居冷宮了!"宋芝芝撫摸著玉佩,

想起昨夜蕭雨成抱她時劇烈的心跳。那到底是緊張,還是...心動?

第三章棋局深謀"愛妃竟懂朝政?"蕭雨成的手指鉗住宋芝芝下巴,拇指按在她唇瓣上,

力道大得幾乎要碾出血來。宣政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朱紅立柱上,

像兩只抵死糾纏的獸。宋芝芝被迫仰頭,呼吸間全是龍涎香混著墨汁的氣息。

案幾上攤著她剛批完的奏折——關于北方旱災的處置方案,她提議開倉放糧的同時,

暗中調兵防備流民暴動。"略通皮毛。"她微微彎起眼角,舌尖不經(jīng)意掃過帝王拇指,

"家父...常與幕僚議事。"蕭雨成眸色一暗。這女人膽大包天,

竟敢在奏折里暗示丞相結黨營私!更可恨的是,

她提出的救災方案與他昨夜暗令兵部的部署分毫不差。"皮毛?"他猛地松開手,

從密格抽出一卷竹簡,"那愛妃告訴朕,這《鹽鐵論》批注,也是皮毛?

"宋芝芝心跳漏了半拍。這是她十三歲時寫的策論,怎會落在蕭雨成手里?

竹簡邊緣已經(jīng)磨得發(fā)亮,顯然被人反復翻閱過。"陛下明鑒。"她伏地行禮,借機平復呼吸,

"臣妾幼時跟著西席胡亂學的...""起來。"蕭雨成突然拽起她,

力道大得讓她踉蹌跌入他懷中。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耳際,"宋閔知道他的乖女兒,

把陳御史的死因寫在朕的掌心嗎?"宋芝芝袖中手指掐入掌心。那夜她假裝中毒,

確實在蕭雨成手心寫了"陳"字。但她沒想到,皇帝竟順水推舟,

真把陳御史之死算在丞相頭上。"陛下..."她剛開口,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報!

北境八百里加急!"蕭雨成臉色驟變,松開宋芝芝大步走向殿門。趁這間隙,

她迅速掃視案上密報——"燕云十六州異動"幾個字赫然入目。"愛妃先回吧。

"蕭雨成接過軍報,眼神已恢復冰冷,"明日卯時,來宣政殿伺候筆墨。"宋芝芝行禮退下,

轉身時瞥見蕭雨成腰間玉佩不見了——正是那塊他賞給她的龍紋佩。她心頭一凜,這是試探?

還是...寒香院的夜色比別處更濃。宋芝芝屏退左右,從床底暗格取出一摞密信。

最上面那封蓋著燕云節(jié)度使的私印,是三日前收到的。"姑娘,北邊準備好了。

"黑影無聲落下,"只要丞相一動,燕云軍立刻...""不急。"宋芝芝將信湊近燭火,

火舌瞬間吞沒了紙頁,"蕭雨成已經(jīng)起疑了。"她凝視著跳動的火焰,半邊臉隱在陰影中。

十年前那場屠殺里,燕云軍也參與了。母親臨死前塞給她的,除了平安符,

還有一份名單——上面記錄著所有參與屠殺的將領。"茶樓那邊如何?""按姑娘吩咐,

在江南置辦了產(chǎn)業(yè)。"黑影遞上一把銅鑰匙,"假死藥的材料也備齊了。

"宋芝芝摩挲著鑰匙。這是她給自己留的后路——若計劃有變,隨時可以金蟬脫殼。

正欲交代什么,窗外突然傳來極輕的"咔嗒"聲。有人!她迅速吹滅蠟燭,

同時將鑰匙塞入發(fā)髻。黑暗中,一片枯葉飄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約莫半刻鐘后,

院墻外響起夜鶯啼叫——這是暗衛(wèi)撤離的信號。宋芝芝長舒一口氣。

看來蕭雨成果然派人監(jiān)視她。不過...她唇角微揚,從妝奩底層取出一個小瓷瓶。

瓶身冰涼,里面裝著無色無味的藥粉。"明日卯時前,把這個下在宣政殿的熏香里。

"她將瓷瓶交給黑影,"分量要準,多一分致幻,少一分無效。"黑影領命而去。

宋芝芝重新點燃蠟燭,銅鏡映出她詭譎的笑容。蕭雨成想試探她?

那她就送他一場"坦誠相待"。寅時三刻,宋芝芝已梳妝完畢。她特意選了月白色襦裙,

發(fā)間只簪一支銀釵——像極了蕭雨成最厭惡的素凈模樣。"娘娘,陛下傳您即刻去宣政殿。

"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來,"北境出大事了!"宋芝芝心頭一跳。這么快?

她昨日才看到軍報...莫非燕云軍提前行動了?宣政殿內氣氛凝重。

蕭雨成負手立在沙盤前,幾位將領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宋芝芝剛要行禮,

就被一把拽到沙盤邊。"愛妃看看。"蕭雨成聲音冷得像冰,"燕云節(jié)度使昨夜遇刺,

兇手留了字——"十年血債"。"宋芝芝指尖微顫。這不是她安排的!

燕云節(jié)度使確實在名單上,但按計劃應該最后才..."朕記得。"蕭雨成突然貼近她耳畔,

"愛妃說過,令尊十年前殺過什么人?"殿內瞬間死寂。宋芝芝感到所有視線都扎在背上。

這是個陷阱!蕭雨成在試探她與燕云軍的關系。她眼眶倏地紅了:"陛下明鑒,

臣妾八歲就被送去江南,哪知家父...""是嗎?"蕭雨成冷笑一聲,

突然掀開沙盤旁的綢布——下面赫然是宋芝芝寫的那份《鹽鐵論》批注,

旁邊還擺著她落在茶樓的繡帕!宋芝芝血液瞬間凝固。那帕子角上繡著"永寧"二字,

與太后平安符同出一轍。蕭雨成竟查到了這一步?"陛下!"侍衛(wèi)突然沖進來,"丞相求見!

"蕭雨成眼神一凜,揮手屏退眾人。宋芝芝剛要退下,卻被他按住肩膀:"愛妃留下。

"宋閔進殿時,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他的"女兒"站在皇帝身側,案上攤著北境軍報。

老狐貍眼中精光一閃,行禮道:"老臣有要事稟報。""講。

"蕭雨成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繞著宋芝芝一縷發(fā)絲。"老臣查到,

燕云節(jié)度使之死與前朝余孽有關。"宋閔呈上一份奏折,

"兇手用的毒...與當年毒殺先帝的,系出同源。"宋芝芝險些咬碎銀牙。好個宋閔,

竟敢顛倒黑白!當年明明是這老賊毒殺先帝,栽贓給父親..."哦?"蕭雨成翻開奏折,

"愛妃覺得呢?"突然被點名,宋芝芝強自鎮(zhèn)定:"臣妾不懂這些...""不懂?

"蕭雨成猛地掐住她后頸,拇指按在那道疤上,"那愛妃告訴朕,你腰間藏的什么?

"宋芝芝悚然一驚。她裙帶里確實縫著一份名單,但...蕭雨成怎會知道?

宋閔眼中閃過殺意:"陛下,小女頑劣,不如讓老臣...""丞相急什么?

"蕭雨成突然笑了,手指從宋芝芝后頸滑到腰間,輕輕一勾——竟扯出半截平安符!

宋芝芝愕然。這不是她藏的!電光火石間,她明白了:蕭雨成在演戲給宋閔看!

"太后賞的平安符也值得藏?"蕭雨成將符丟給宋閔,"丞相看看,可有不妥?

"宋閔仔細檢查后,臉色微變。

這符咒的繡工...竟與當年他下令處死的那個前朝女官一模一樣!

"老臣...看不出異常。"蕭雨成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那丞相先退下吧。

北境之事,朕自有決斷。"宋閔告退時,深深看了宋芝芝一眼。

那眼神她再熟悉不過——十年前屠刀落下前,劊子手也是這么看她的。殿門剛關上,

蕭雨成就變了臉色:"脫衣服。"宋芝芝瞳孔驟縮:"陛下?""朕沒耐心陪你演。

"蕭雨成一把扯開她衣襟,從抹胸夾層抽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紙——這才是真正的名單!

"解釋。"他將紙拍在案上,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數(shù)十個名字,

每個后面都標注了官職和罪行。宋芝芝攏住破碎的衣襟,

突然笑了:"陛下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她指向名單上一個名字,"蕭將軍,您的暗衛(wèi)統(tǒng)領,

十年前參與屠殺我全族一百三十八口。"蕭雨成眼神一凜。

蕭臨確實是他派去監(jiān)視宋芝芝的暗衛(wèi)首領!"所以燕云節(jié)度使...""只是個開始。

"宋芝芝拾起名單,湊近燭火,"陛下,您真以為宋閔送我來是爭寵的?

"火舌卷上紙頁的瞬間,她輕聲道,"他是要我找機會,殺了您啊。

"蕭雨成猛地抓住她手腕:"那你為何...""因為我要的不是您的命。

"宋芝芝望進他眼底,"是宋閔的。"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兩人呼吸交錯,

誰都沒有動。最終,蕭雨成松開手:"你想要什么?"宋芝芝將燃燒的名單丟進銅盆,

火光映得她眉眼如刀:"陛下,合作嗎?"三更鼓響時,宋芝芝獨自回到寒香院。

她褪下衣衫,后腰處赫然有一塊燙傷——那是蕭雨成假裝扯她衣服時,

故意將燭臺碰倒留下的。"姑娘,藥。"黑影遞上青瓷瓶。宋芝芝咬牙忍痛上藥。

今晚這場戲,她和蕭雨成都賭上了性命。宋閔看到那份假名單后,必定會加快謀反步伐。

而蕭雨成...她突然想起兩人獨處時,帝王在她掌心寫下的字——"信"。什么意思?

信他?還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取材料來。"宋芝芝突然吩咐,

"假死藥今晚必須完成。"黑影很快取來各種藥材。宋芝芝親自研磨配伍,動作快而精準。

當月光透過窗欞,正好照在藥丸上時,院墻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誰?"她猛地回頭。

窗戶無風自開,一個玄衣男子立在月光下——正是蕭雨成的暗衛(wèi)統(tǒng)領蕭臨!

男人目光掃過桌上藥丸,臉色大變:"假死藥?"宋芝芝袖中匕首瞬間出鞘,

但蕭臨動作更快。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宋姑娘好手段,連陛下都..."話音戛然而止。

蕭臨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劍尖,不可置信地回頭。黑影收劍入鞘,冷冷道:"姑娘放心,

他什么都沒聽見。"宋芝芝看著倒地不起的暗衛(wèi)統(tǒng)領,心跳如雷。這不在計劃中!

蕭臨是蕭雨成心腹,他若死了..."處理干凈。"她強迫自己冷靜,"準備撤離。"當夜,

寒香院突然起火。等宮人撲滅時,只在廢墟中找到一具燒焦的女尸,

腕上戴著宋芝芝常戴的玉鐲。第四章杏花崖墜"阿嚏!"宋芝芝慌忙用帕子掩住口鼻,

卻已經(jīng)晚了。一陣風過,御花園的杏花紛紛揚揚落下來,沾了她滿身。

她的臉頰立刻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

蕭雨成捏住她下巴轉向陽光:"愛妃這是...""臣妾...阿嚏!

"宋芝芝眼角沁出淚花,"對杏花有些...過敏..."她聲音越來越弱,

最后幾乎變成氣音。這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綻——三日前太醫(yī)來請平安脈時,

她悄悄在茶里加了料,讓自己出現(xiàn)類似花粉癥的癥狀。蕭雨成拇指擦過她泛紅的眼尾,

眼神晦暗不明。突然,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傳太醫(yī)!"宋芝芝靠在他胸前,

聽著那有力的心跳。一步,兩步,三步...果然在第七步時,

蕭雨成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了!她故意落在杏花林邊的香囊里,

裝著半張北境布防圖。"陛下..."她虛弱地拽住蕭雨成衣襟,

"臣妾的香囊..."蕭雨成低頭看她,目光銳利如刀。宋芝芝適時地讓眼淚滾落,

恰好滴在他虎口的疤痕上。那是十年前宮變留下的,她比誰都清楚。"李德全。

"蕭雨成突然吩咐,"去把宋昭儀的香囊取來,直接送到宣政殿。"宋芝芝閉眼假寐,

唇角幾不可見地揚起。香囊夾層里除了布防圖,

還有她精心準備的"驚喜"——一枚刻著丞相府印的密令。太醫(yī)診斷后,

宋芝芝被安置在宣政殿偏殿。窗外暮色漸沉,她數(shù)著更漏,直到三更鼓響。"姑娘。

"黑影悄然出現(xiàn),"香囊送到蕭雨成手上了。"宋芝芝把玩著銀簪:"他什么反應?

""看了布防圖后,立刻召了兵部尚書密談。"黑影頓了頓,"但奇怪的是,

他對那密令似乎...并不意外。"宋芝芝指尖一頓。這不對勁。

那密令是她仿造的丞相筆跡,內容是指示燕云軍趁北境旱災起事。

蕭雨成應該震怒才對..."茶樓那邊準備好了?""按姑娘吩咐,假死藥已經(jīng)換成真藥,

三日后藥效發(fā)作時與墜崖效果一致。"黑影遞上一封信,"這是"遺書"。"宋芝芝檢查后,

將信放在燭火上慢慢炙烤。空白信紙逐漸顯現(xiàn)出字跡——這是她用明礬水寫的,

遇熱才會顯現(xiàn)。"記住,崖邊的杏樹要選最老的那棵。"她凝視著跳動的火焰,

"樹枝必須在我墜落時"恰好"斷裂。"黑影領命而去。宋芝芝剛吹滅蠟燭,

殿門突然被推開。月光勾勒出蕭雨成挺拔的輪廓,他手里正拿著那個香囊!"愛妃醒了?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眼神卻冷得像冰。宋芝芝慌忙起身行禮,故意碰翻燭臺。

火光熄滅的剎那,她將烤過的信紙塞入袖中。"臣妾失儀..."蕭雨成大步上前,

香囊"啪"地扔在榻上:"愛妃可否解釋,這是何物?"宋芝芝佯裝困惑地打開香囊,

隨即"花容失色":"這...這不是臣妾的!"她跪伏在地,"定是有人栽贓!

"寂靜在殿內蔓延。良久,蕭雨成突然輕笑一聲,伸手扶起她:"朕當然信愛妃。

"他掌心溫度透過薄衫傳來,宋芝芝卻感到一陣寒意。

太順利了...蕭雨成的反應完全不像發(fā)現(xiàn)謀反證據(jù)的樣子。"愛妃手怎么這么涼?

"蕭雨成突然包裹住她的手指,拇指在她掌心曖昧地畫圈,"朕幫你暖暖。

"宋芝芝呼吸微亂。這動作太熟悉了——那夜她在蕭雨成掌心寫字,

就是這樣..."陛下..."她剛想抽手,卻被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蕭雨成身上沉水香的氣息籠罩下來,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受傷了?

宋芝芝下意識抬眼,正對上蕭雨成幽深的眸子。月光下,他衣領處隱約透出包扎的白紗。

"愛妃在看什么?"蕭雨成聲音低啞,手指撫上她后頸的疤痕,"這道傷,是宋閔親手留的?

"宋芝芝渾身緊繃。這是蕭雨成第一次主動提及她的過去。

她垂下眼簾:"臣妾八歲那年...""朕知道。"蕭雨成突然打斷,

手指順著疤痕滑到她腰間,"朕還知道,你這里有一道箭傷,是柳家侍衛(wèi)留下的。

"宋芝芝血液瞬間凝固。這件事除了已故的母親,根本無人知曉!"陛下如何...""噓。

"蕭雨成食指抵住她嘴唇,另一只手解開自己衣領,露出鎖骨下猙獰的箭疤,"這一箭,

是替你擋的。"宋芝芝如遭雷擊。十年前那個雨夜,

確實有個少年為她擋了一箭...但那不是..."很驚訝?"蕭雨成低笑,

"你以為先帝第七子早就死在亂軍中了?"燭火突然重新亮起。宋芝芝這才看清,

蕭雨成右眼瞳仁邊緣有一圈極淡的金褐色——與當年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你..."她聲音發(fā)顫,"那你早知道我是...""蘇太傅的獨女,蘇沅。

"蕭雨成輕輕抹去她眼角淚珠,"當年最擅長用明礬水寫密信的小丫頭。"宋芝芝——不,

蘇沅腦中一片空白。她精心策劃的復仇大戲,原來早被看穿?

那假死計劃..."愛妃在想什么?"蕭雨成突然貼近她耳畔,"想那包假死藥?

還是...三日后在懸崖邊的戲碼?"宋芝芝猛地推開他,

袖中匕首已然在手:"陛下既已知曉,要殺要剮...""朕舍不得。"蕭雨成竟笑了起來,

隨手將香囊里的布防圖扔進火盆,"你偽造的這張圖,比兵部畫的還精確。

"火舌卷上圖紙的瞬間,宋芝芝瞳孔驟縮——那根本不是她放的假圖!而是真正的北境布防!

"為什么?"她徹底混亂了,"你明知我要...""因為朕想看看。"蕭雨成一步步逼近,

將她困在床柱與自己之間,"朕的蘇沅,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低頭吻下來時,

宋芝芝手中的匕首"當啷"落地。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不容抗拒的強勢,

與她記憶中那個雨夜里少年溫柔的觸碰天差地別。"陛下..."她在換氣的間隙呢喃,

"若有一日我消失了,您會找我嗎?"蕭雨成動作一頓,

眼底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你大可以試試。"三日后,杏花崖。

宋芝芝一襲白衣站在懸崖邊,發(fā)間只簪一支銀釵。

這是她精心挑選的位置——崖下是湍急的洛河,河邊早有人接應。

"愛妃不是說要看百年杏樹?"蕭雨成在她身后三步之遙,目光掃過她單薄的衣衫,

"穿這么少。"宋芝芝回眸一笑:"臣妾聽聞,這株杏樹是先帝為心上人所植。

"她緩步走向懸崖邊緣,"陛下可知那人是誰?"蕭雨成眼神微變:"太后胞妹,林昭儀。

""錯了。"宋芝芝突然踩上一塊松動的石頭,身體向后仰去,

"是先帝的...""宋芝芝!"蕭雨成箭步上前,卻只抓住她半截衣袖。裂帛聲中,

他看見她在墜落前做了個口型:"蘇沅。"漫天杏花里,那道白色身影瞬間被懸崖吞沒。

蕭雨成跪在崖邊,手中只剩下一封無字信箋。遠處傳來侍衛(wèi)的驚呼:"陛下!

崖下發(fā)現(xiàn)宋昭儀的簪子,人已經(jīng)..."蕭雨成緩緩展開信紙,將它舉到陽光下。漸漸地,

幾行字跡浮現(xiàn)出來:"游戲結束?!阌肋h抓不到的蘇沅"信紙背面,

還藏著一行小字:"小心燕云十六州的雪。"當夜,宣政殿燈火通明。

蕭雨成面前攤著北境地圖和宋芝芝留下的信,李德全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一旁:"陛下,

丞相府那邊...""告訴宋閔,他的好女兒墜崖身亡了。"蕭雨成摩挲著扳指,

突然輕笑出聲,"順便,把太后宮里的杏樹全砍了。

"李德全嚇得一哆嗦——陛下這是傷心過度瘋了?"還有。"蕭雨成從暗格取出一幅畫像,

上面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傳密旨給江南總督,找一個開茶樓的女子。

"畫中女孩眼角有顆淚痣,與宋芝芝一模一樣。而畫像落款,

赫然是十年前的字跡:"贈沅兒,七哥繪。"第五章雨夜重逢"陛下!不可啊!

"李德全的哀嚎被一聲巨響淹沒。蕭雨成手持鐵鍬,狠狠劈開宋氏祖墳的墓碑。

連月暴雨讓泥土松軟,丞相府三代祖宗的棺槨已經(jīng)暴露在烈日下。"繼續(xù)挖。

"蕭雨成的聲音比冰還冷,"挖到宋閔親自來見朕為止。"侍衛(wèi)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揮動鐵鍬。

這已經(jīng)是陛下這半月來掘的第七座墳——從柳貴妃外祖父到陳御史的祖墳,

現(xiàn)在輪到宋丞相家的了。所有人都說,自從宋昭儀墜崖身亡,皇帝就瘋了。

"報——"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跑來,"宋丞相吐血昏迷,太醫(yī)說...""太醫(yī)?

"蕭雨成冷笑一聲,突然翻身上馬,"回宮!朕要親自問問那群庸醫(yī),

為何連個花粉癥都治不好!"馬蹄聲如雷,驚飛滿林烏鴉。李德全望著皇帝遠去的背影,

老淚縱橫。先帝在位時最重禮法,

如今陛下卻為了個女子...太醫(yī)院首座趙太醫(yī)被一腳踹翻在地時,

手里還捧著《傷寒雜病論》。"說。"蕭雨成的劍尖抵在他咽喉,"宋昭儀的藥里有什么?

""陛、陛下明鑒!"趙太醫(yī)抖如篩糠,"臣按方抓藥,絕無..."劍光一閃,

一縷花白胡須飄落在地。蕭雨成眼底泛著不正常的猩紅:"朕最后問一次,杏花崖那日,

誰去過太醫(yī)院?"殿內死一般寂靜。突然,

一個小藥童"撲通"跪下:"奴、奴才看見柳...柳庶人的貼身宮女去過藥庫!

"蕭雨成瞳孔驟縮。柳庶人——曾經(jīng)的柳貴妃,早在宋芝芝"死"前就被貶入冷宮。

但若她與宋閔勾結..."傳旨。"蕭雨成轉身時,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刺目血痕,

"冷宮所有人,凌遲處死。"子時的更鼓響過三遍,蕭雨成獨自站在寒香院廢墟中。

這里已經(jīng)按原樣重建,連宋芝芝常用的那面銅鏡都找了一模一樣的擺回原位。

"陛下..."李德全捧著漆盤進來,"該用藥了。"盤中的藥碗黑如墨汁,

散發(fā)著苦澀氣息。這是太醫(yī)新配的安神湯——自從宋昭儀"去世",

陛下已經(jīng)整整三十天沒合眼了。蕭雨成看也不看,徑直走向內室。

雕花拔步床上整齊疊放著宋芝芝的寢衣,仿佛她隨時會回來就寢。

"你說..."蕭雨成突然開口,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她墜崖時,疼不疼?

"李德全手一抖,藥碗差點打翻。這問題陛下已經(jīng)問了無數(shù)遍,

每次暗衛(wèi)的回答都一樣——崖下洛河水急,宋昭儀的尸首恐怕早已..."嘩啦"一聲,

蕭雨成突然掀翻整張床榻。藏在床底的暗格暴露出來,里面空空如也。

"果然..."蕭雨成低笑起來,笑聲越來越癲狂,"好個蘇沅,連朕的暗衛(wèi)都騙過了!

"李德全嚇得跪伏在地。陛下又開始說胡話了!宋昭儀閨名明明是芝芝,

哪來的什么蘇..."備馬。"蕭雨成猛地轉身,眼中燃燒著可怕的執(zhí)念,"朕要微服江南。

"江南的雨總是纏綿的。宋芝芝倚在茶樓二樓的雕花欄桿邊,

看著檐角滴落的雨珠串成水晶簾。三個月了,蕭雨成應該已經(jīng)接受她的"死亡"了吧?

"姑娘,新到的碧螺春。"丫鬟捧著青瓷罐進來,"那位客官點名要您親手泡。

"宋芝芝挑眉。自她在江南開這間"永寧茶樓"以來,確實有不少客人慕名而來,

但點名要她親自招待的..."人呢?""天字一號雅間。"宋芝芝整理了一下素白襦裙。

為掩人耳目,她特意在眼角點了顆淚痣,還改換了發(fā)式。除非極其熟悉她的人,

否則絕難認出。雅間門前,她深吸一口氣,

換上茶樓主人溫婉的笑容:"客官久等..."推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撲面而來。

宋芝芝手指一顫,茶盤上的蓋碗"叮當"相撞。窗前立著個修長身影,一襲靛藍長衫,

腰間懸著枚白玉墜子。那人聞聲回頭,露出一張宋芝芝再熟悉不過的臉——劍眉星目,

唇薄如刃,只是眼下多了兩道青黑。蕭雨成!宋芝芝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怎么找到這里的?

不,更重要的是,他為何如此平靜?"店家臉色不太好?"蕭雨成緩步走近,

語氣平常得像真的初次見面,"可是淋了雨?"宋芝芝迅速調整呼吸。

不對...如果他認出自己,絕不會是這種反應。她穩(wěn)住手腕,

將茶具輕輕放在案幾上:"客官恕罪,奴家方才被風迷了眼。"蕭雨成在茶案對面坐下,

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眼角那顆淚痣上。宋芝芝假裝沒察覺,專心溫杯燙壺。水汽氤氳中,

書友評價

  • 墊腳吻紅唇
    墊腳吻紅唇

    很喜歡香新兒的這部小說《我和皇帝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它不僅給我?guī)砜鞓?,而且讓我深刻意識到:初戀像檸檬,雖酸卻耐人尋味;熱戀像火焰,雖熱卻不能自拔;失戀像傷疤,雖痛卻無法釋懷。所以我們要懂得呵護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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