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叫陳霧,死在二十七歲。
那是我成為許太太的第三年,愛許江白的第十一年。
情竇初開的炎炎夏日,我傾慕上了那個彈鋼琴的憂郁少年。
以為只一眼,就是萬年。
我為了他,賣掉了家族企業(yè)的股份,為他辭職洗手做羹湯。
他卻轉(zhuǎn)手抱上了失而復得的白月光,置我心如草芥,愛如敝履。
后來我死了,他慌了。
可后知后覺的情深比草賤,懺悔就該一個人在夜深人靜里心如刀割,憑啥拖著我一起進系統(tǒng)死循環(huán)?
醒來后,我是陳家雷厲風行的大小姐,他卻成了我身邊最深情最隱忍的上門女婿。
也就有了今天的陳霧和許江白。
他干了一天的體力活,很疲憊。
但我感覺得到,他依然很賣力地取悅著我。
后來筋疲力竭地倒在床邊,汗水幾乎把床單都浸濕了。
我剛產(chǎn)生半分不忍的念頭,系統(tǒng)就電擊了我一下。
于是我只好拿起提包,抽出一張銀行卡丟在他臉上。
「這個月的生活費。不夠的話,下次再賣力點。」
許江白怨念地看了我一眼,「陳霧,我想去公司上班?!?/p>
我:「你能去做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伎倆,又想拋頭露面勾引女人吧?」
「陳霧,我沒有。我是真心想幫你分擔。」
「你確定?」
我面無表情反問:「你知道齊宴回來了,現(xiàn)在做我貼身助理。如果你不在乎,隨便?!?/p>
齊宴是我的白月光,膚白病弱的美少年,被我視若珍寶,捧若明珠。
許江白的喉嚨緊了緊,「陳霧……」
我勾勾手,「有屁快放?!?/p>
「要不,我們離婚吧?!?/p>
他臉色發(fā)白。
我笑,「這就受不了了?」
「不是,主要是這倒霉催的狗屁臺詞不受大腦控制,說得我快吐了——嘔!」
許江白跳下地,捂著嘴沖進洗手間。
我罵了句霧草,跟上去。
我看到許江白趴在馬桶上吐個不停。
「不是吧!」
我冷不丁一個天雷寒戰(zhàn),「懷孕這個支線也太邪典了吧?!」
許江白幽幽抬起眼,抖著發(fā)白的唇,看著我,「陳霧,你當時……有孩子了是么……」
我應了一聲:「你為救宋恬恬摘了我一顆腎。那會兒剛?cè)齻€半月,流了?!?/p>
許江白沒說話,低下頭,繼續(xù)吐。
我急了,我說系統(tǒng)系統(tǒng),復仇可以離譜,但不能離大譜。我實在不能接受男的懷孕,這太克蘇魯了!
還好,系統(tǒng)只是沒有上限,多少還有點下限。
許江白當然不可能懷孕,馬桶里的是血。
咱主打一個癌癥宇宙。
許江白抹了抹唇,盯著馬桶半晌,虛弱地問我,「你當時,是胃癌還是肺癌來著?」
我,「胃癌?!?/p>
許江白哦了一聲,「胃癌其實可以手術(shù)的,你為什么……錯過治療了?!?/p>
我攤下肩膀,「那,我當時不是懷孕了么?」
許江白垂下眼,良久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陳霧,有時候我想,即便把你當初遭遇的一切都經(jīng)歷一遍,也沒有辦法百分百還原你的絕望……」
他走上前,試圖去拉我的手,我嫌棄地躲過。
「對不起陳霧,我當時……一點都不知道你病了?!?/p>
我笑,「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也可以假裝不知道你病了。晚安。」
我打了個哈欠,鉆回臥室,留許江白一人在這里吐血吐到凌亂。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貓小暈的這部小說《我在虐文里殺瘋了》,它傳遞了那份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愛你,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身邊時,靜靜地靠近你,即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