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邦見自己媽摔的滿臉血,鄉(xiāng)親們不但沒人幫忙扶一把,還跟著哄笑起來,氣他的抽出掃把開始趕人,“走走!自己家的飯還沒燒糊嗎?有閑工夫看別家熱鬧!”
人群里一個尖利的嗓音起哄,“別人家的熱鬧我們不稀罕瞧!就指著你家熱鬧下飯咧!”
“就是,記者同志,去我們家吃飯吧,他們老張家的事兒,我們可知道不少。”
“舉報有獎嗎?我可以作證啊!這張家的母子壓榨婦女兒童,能判刑了吧?”
“記者同志,你看見了吧她都這樣了,還威脅佟妮呢!”
“哼,喬翠花,有我們這些鄉(xiāng)親們在你休想再欺負她們母女倆!”
“……”
我暗喜,看向喬翠花母子。
喬翠花嘴里還吐著血沫子,上半張臉白的像紙。張國邦的臉嚇的僵住了,嘴角向下扯著。
形勢已經全部倒向了她這邊,這母子倆再也別想翻出什么風浪。
我把孩子委托給江陵,自己走到他們面前,徐徐蹲下,“你現(xiàn)在同意分家,我就把村里的人勸走?!?/p>
喬翠花看看人群,每個人都對她怒目而視,她打了個激靈咬咬牙,只能點頭應了。
就在佟妮勸鄉(xiāng)親們回去吃飯的功夫,喬翠花卻將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了佟妮的背影,漏風的嘴角蹦出幾個字,“兒??!決不能讓她走的這么痛快!”
張國邦低首垂目,手攥成拳狠狠地在地上錘了一下,開始思付了起來。
我見大勢已定,回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在這時,張小花撲倒她身后,抱著她的腰,“媽媽,你是最好的媽媽?!?/p>
我轉身半跪在張小花前面,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丫頭,最近的嘴很甜嘛。”
見著母女二人的溫馨場面,江陵心中很是欣慰,他也為母女二人能夠重獲新生而開心。
我的行李非常少,她和張小花的衣服塞在一起,也就將將塞滿了一個小手提袋。
她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多待,收拾完行李,牽著張小花的手,毫不遲疑的跨出了這間屋子。
就在這時,張國邦陰沉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嫂子,你走就走了,小花是我張家的種,就不勞你一個后媽操心了?!?/p>
我下意識將張小花護在身后。
張國邦虎視眈眈盯著張小花,“這是我們張家的種,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你要走可以,把孩子給我留下!”
反正他就是要賣掉張小花,佟妮要是想走倒也正好,她一走,是想留著這孩子還是賣掉不都是他說了算!
我分毫不讓,“她的確是留著你們張家的血液,可你別忘了,在法律意義上我才是她的監(jiān)護人!張國安走了以后,我有權利和義務撫養(yǎng)她!除非張國安回來,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奪走她!”
江陵驚訝看向佟妮,現(xiàn)在法律一直都在完善,但撫養(yǎng)權還沒有普及到農村,可她竟然知道!
可惜,這對無知的張家人不太管用。
張國邦不懂什么法律,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里,誰會在意那個,但這里畢竟杵著一個記者,他不會鬧,這件事還得交給他老娘喬翠花。
他給喬翠花使了一個眼色。
喬翠花立刻指著佟妮一頓臭罵:“我兒子剛死,你就要跑,跑了也就跑了,還要帶走我張家的孩子,這可是我大兒子留下來的獨苗??!你咋就這么狠心!”
村民們剛才都散了去,這會兒喬翠花更是肆無忌憚,嘴皮子上下翻飛,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到佟妮臉上。
“你的心都野了,我不留你,但是孩子必須留下,你敢?guī)ё呶覐埣要毭?,我跟你沒完!”
江陵忍無可忍,上前理論,“剛才她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嗎?從法律意義上講,這個孩子是屬于她的,她有權進行撫養(yǎng),而你們只有探望沒有留下孩子的權利?!?/p>
喬翠花聽不懂,可她是個婦女,拿手好戲就是鬧,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直接朝佟妮沖了過去。
張國邦也跟在后面,試圖趁亂搶孩子,結果被江陵一把攥住手,別看江陵瞧著高高瘦瘦,其實有一把子力氣,捏的張國邦呲牙咧嘴直叫疼。
我不免多看了一眼江陵。
正出神間,喬翠花沖到她身邊一把抓住了張小花!
我下意識扯住孩子,“你干什么,松開!”
“我們家的孩子,憑什么給你!”
喬翠花死死拽著張小花不肯松手,孩子直接被嚇哭了,淚眼漣漪的喊媽媽,“媽媽我好痛!”
我看到孩子的眼淚,手中力道就松了下來,喬翠花順勢把張小花拽走,強按在身邊,看的她又是一陣心疼。
江陵也甩開張國邦,要去搶孩子卻被佟妮攔住,喬翠花從來不心疼張小花,要是他們敢搶,張小花必然要遭罪的。
喬翠花有了張小花在手里,就跟有了免死金牌似的,非常得意,回頭照著小丫頭的臉就掐了一把。
她的力道用的大,張小花臉頰頓時就紅了一會兒,疼的淚珠子噼里啪啦掉,她還惺惺作態(tài),“哎呀,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嬌嫩,我都沒怎么使勁兒!”
我怒不可遏,“喬翠花!”
喬翠花掐著腰,惡狠狠說道:“你吼什么吼,當我喬翠花嚇大的?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跟我搶孩子,傷到孩子那心疼的可不是我?!?/p>
最心疼的當然是佟妮。
喬翠花仗著把孩子握在手里,覺得佟妮翻不出什么花兒來了,“還有,你要是再敢找來村民們到家里鬧,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著她!”
我氣的手都在哆嗦,這老婆子真是太不要臉了,可是看著瑟瑟發(fā)抖,哭個不停的張小花,她又心疼。
“小花,你別怕,媽媽不會不管你?!?/p>
“媽媽……”
張小花哭的哽咽,渾身哆嗦,瞧著實在可憐,江陵忍不住要上前,卻被佟妮一把拉住,她最后看了一眼張小花,狠了狠心,拉著江陵離開。
出了院子,江陵不禁問:“你就不管那孩子了?”
我沒好氣道:“誰說我不管了,但凡事都要講究個方式方法,這一家子就是個臭無賴,用輿論對付他們明顯還不行!”
她需要拿起更有力的武器。
江陵怔怔看著她,平心而論,她長得不丑,就是太瘦,臉上一點肉都沒有,看著干巴巴的。
這會兒眼睛里像燃燒兩團火焰,看的他莫名的也跟著熱血沸騰。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開口?!?/p>
“暫時不用。”
我當然不會跟他客氣了,不過眼下有一個人可比他管用,她沒有帶江陵,走到一個偏僻地方,從空間里拿出兩斤白米,拎著白面就去了村長家。
村長一看見白面,眼睛都有點直,他倒也不是沒見過,而是驚訝,“你是從哪兒弄來這么精細的白面……唉,你干什么?”
我作勢要跪下,村長連忙扶住她,她卻眼睛一眨,眼淚掉下來。
“村長,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想把孩子接到自己家來住,可喬翠花不同意,我也不是非要霸占人家的孩子,可是那孩子打小就跟在我身邊,現(xiàn)在看不見我,指不定怎么哭呢?!?/p>
村長有些為難,他不太愿意管別人的家事,可她實在可憐,再加上那白面一直在眼前晃,說話都有些艱難,“國安媳婦,你先不要哭,這件事……”
話還沒說完,門忽然被推開,喬翠花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怒罵佟妮,“我就知道你這小賤蹄子沒安好心,一心想搶走我們國安留下的獨苗,還找村長幫忙,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我們家的孩子憑什么跟你走?!”
她就知道佟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才跟在她身后,結果就瞧見她上了山,沒一會兒就拿了兩斤白面,一路來了村長家。
小賤蹄子,還真以為村長會幫她?
可是轉頭看到白面,喬翠花頓時眼睛都亮了。
這可是白面??!
她起了貪婪的心思,給村長使了一個眼色,嘴上卻不饒人,“村長,你可別聽她的話,這女人就是沒安好心,想讓我們國安斷子絕孫!”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村長要是不愿意幫我,我再想其他的辦法,總之小花是一定要跟在我身邊的?!?/p>
她要把那白面拿走,村長急了,立刻擺出村長的威嚴架勢,“翠花,別鬧了,佟妮是張小花的媽媽,不放心孩子也是正常,不過佟妮啊,她有一句話也說的對,畢竟是人家張家血脈,這件事得慢慢商量,這樣,先把孩子接到我這里來?!?/p>
我也沒指望著一次解決,反正能把孩子接出來就可以,“村長,我同意您的安排?!?/p>
“村長……”
“你要是敢鬧,明天我就在村子里開批斗大會,好好談談你們家的事!”
喬翠花頓時安靜了。
真要是開了批斗大會,他們這一家子也沒臉在村子里待下去了。
只是看著佟妮離開的背影,喬翠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離開村長家,腳下一轉,奔著山上去了,在山上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找到了一處天然洞穴。
山洞很大,里頭有些潮濕。
她從前在末世屬于是倉鼠特質,最喜歡囤東西,還在末世學到了許多生存技能,想要做一個小小的陷阱輕而易舉。
利用空間的東西,布置好一切,溜溜達達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從空間里拿了兩小包白面精米,帶著江陵去了張家。
江陵好奇,“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神秘兮兮道:“昨天做夢,夢到了一個老神仙,他看我可憐,給我的?!?/p>
“你看我信嗎?”
江陵無語,不過也看出來了,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好奇,佟妮今天看起來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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