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看傻眼了，這是唱哪出??？氣氛不對勁啊，她狠狠瞪了喬羽一眼，舉手就要打，就在此時，老謝和校長就像是搶救國寶一樣，擋在喬羽面前。

“你們這是干嘛？我教訓自己的兒子?！?/p>

老謝一臉窘態(tài)，“沈女士，打不得啊。”

沈蘭懵了，就在此時，喬羽看了莊雪凡一眼，急忙開口道：“莊指導，我原諒你了，行了吧！”

莊雪凡已經(jīng)豁出去了，反正不能把喬羽帶回去自己也是丟工作，于是說道：“喬羽，你不跟我去見國家隊的李指導，今天我就不走了?！?/p>

“國家隊？”

老謝、校長、沈蘭同時一愣，“怎么又扯到國家隊了？”

這一會喬羽也傻眼了，畢竟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好，我原諒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扯到了國家隊？”

莊雪凡把能說的都說了，一些細節(jié)隱去不表，她一邊說，辦公室里的人表情各不相同。

“叮咚，收到梁景輝的仇恨值1?！?/p>

“叮咚，收到謝凱語仇恨值3?！?/p>

一聽喬羽很可能要走運了，這兩人都恨的牙癢癢，老謝笑著說：“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啊，喬羽?！?/p>

班長滿臉堆笑，“喬羽，我早知道你是個人才啊，果然啊，以后發(fā)達了，別忘了老班長啊?！?/p>

說完這話，沒人搭理他們，也可能是覺得存在感為零，于是他們兩個就慢慢后退，然后消失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沈蘭、校長、莊雪凡、孔東和喬羽。

沈蘭假意責怪道：“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連媽媽都隱瞞了，昨天回來還哭喪著臉，跟我玩驚喜啊?！?/p>

喬羽額頭冒汗，他還真不是故意的，哪里知道當時還有大人物在場。

莊雪凡看了看手表，說道：“喬羽，跟我去見李指導吧，她今天就要離開哈市了?！?/p>

喬羽心中咯噔一下，人生的機會是有限的，遇到了就必須抓住，此時他忽略了莊雪凡，必須去見一見李明珠。

莊雪凡轉(zhuǎn)向沈蘭，“喬羽媽媽，你也跟著去吧。”

沈蘭一愣，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這就像忽然有一天北大的老師出現(xiàn)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說，你的兒子很優(yōu)秀，我們錄取了，試問哪個父母不希望這樣。

陳校長笑著說：“喬羽，快去吧，說不定以后我還指望著你光大我們十七中的門楣呢?！?/p>

喬羽點點頭，拉著沈蘭，“媽，咱們走。”

*****

接到莊雪凡電話的時候，李明珠和王合光已經(jīng)在機場了。

就像狼來了的故事，現(xiàn)在王合光對莊雪凡的話只能是半信半疑了，“李指導，這個莊雪凡行事虛偽，我們等嗎？”

李明珠呵呵一笑，“小王啊，你還看不出來啊？”

“什么？”

“哈市的選拔賽明顯是內(nèi)定的?！?/p>

王合光心里咯噔一下，國內(nèi)地方隊的利益盤根錯節(jié)他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這次是親身遇到了。

“那要不要處理莊雪凡？”

李明珠擺擺手，“以后再說，我現(xiàn)在就希望她能把喬羽及時帶來，我們可以見一面，我有一種預感，他是我要找的人?！?/p>

喬羽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時間很緊，兩人是在機場的咖啡館見面的。

喬羽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李明珠的照片，她的學生陳露是中國花樣滑冰的傳奇，所以在花滑圈內(nèi)，李明珠的名氣是很大的。

見到李明珠的第一眼，給喬羽的感覺是美麗和隨和，從她的眼神里，喬羽沒有感覺到絲毫威壓，反而覺得很溫暖。

“王合光，你帶莊指導去吃一碗面。”

支開了莊雪凡，李明珠親自和喬羽還有他的母親談。

“喬羽，幾歲開始滑冰的？”

“6歲第一次上冰，不過那時是隨便滑滑?！?/p>

李明珠看著喬羽，把手邊準備好的咖啡遞給他：“我叫的卡布奇諾嗎，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榛子口味的?！?/p>

“喜歡?！?/p>

喬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榛子，但是在李明珠面前，就算給他一杯水，也能喝出果汁的感覺。

李明珠笑道：“接受過專業(yè)的指導嗎？”

“沒有?！?/p>

李明珠微微一愣，作為專業(yè)教練，她深知業(yè)余和專業(yè)的差距，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喬羽沒有專業(yè)的指導都能跳3A了，可見天賦很高。

“那你怎么學會阿克塞爾三周的?！?/p>

喬羽汗，系統(tǒng)的事情是不能說的，要不然肯定被人當瘋子了。

“網(wǎng)上看視頻學的。”

李明珠笑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通過自學就能跳3A的?！?/p>

喬羽笑的很尷尬，李明珠在想，這樣看來，喬羽的動作一定是不穩(wěn)定的，進國家隊的標準是很嚴苛的，不能因為一次的表現(xiàn)就把他招進國家隊。

李明珠看了看手表，“我的飛機快起飛了，喬羽，我給你一次進國家隊的機會，你想要嗎？”

“當然想！”

“好，一周后，我還來哈市，到時候我試訓你，如果你能連續(xù)做出三次3A，并且落冰干凈，那么我就破格招你入國家隊?！?/p>

喬羽心中咯噔一下，系統(tǒng)里的3A只升級到了百分之十，也就是做十次成功一次，而李明珠要求的是連續(xù)三次都成功，這怎么可能？

喬羽面露難色，李明珠說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國家隊的門檻就是這么高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如果是以前，那么喬羽只能搖搖頭，以免到時候出糗，但現(xiàn)在不一樣，雖然很艱難，但并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喬羽喝了一口咖啡，笑著點點頭，“李指導，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一周之后見?！?/p>

李明珠身邊沒有白紙，于是抽了一張餐巾紙，在上面寫了些什么，然后遞給喬羽，“我已經(jīng)簽名了，你也簽上名字吧?！?/p>

喬羽一看，就是剛才的約定，李明珠笑道：“你放心，我有選拔運動員的權利，這里是白紙黑字，簽了就是正式的合約了?！?/p>

喬羽二話不說，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若干年之后，當喬羽功成名就的時候，這張餐巾紙成為了一段佳話。

李明珠遞給喬羽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千塊錢，去買一雙合適的冰鞋，冰刀也要專業(yè)的?！?/p>

“這可不行。”沈蘭推辭道。

李明珠微微一笑，“這些都是培養(yǎng)一運動員的正常費用，拿著吧?！?/p>

很多年之后，喬羽才知道李明珠撒謊了，其實這是她自掏腰包的五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