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唱片公司的老板,我是人人喊打的勞改犯。
只是沒想到寺廟一別,我還會在**公司見到她。
好不容易有家公司肯納用我的詞作,我?guī)е啔v上門求職。
在接待室等了很久,門突然被推開。
熟悉的臉,是當(dāng)年跟我們一起在京城追夢的伙伴沈笙。
“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剽竊犯徐言嗎?你這份詞稿該不會又是從哪個冤大頭手里騙來的吧?”
“綿綿剛好你在,給我參謀參謀唄!”
“笙笙,誰來了?”
錄音棚里走出一對挽著手的親密男女。
裴綿看見我時渾身一僵。
“你不是那天寺廟的…”男人微微皺眉。
沈笙笑著看向我。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裴綿力捧的新人歌手,也是她的現(xiàn)任男友,宋巖。”
“至于這位嘛…”,她意味深長,“裴綿過去的搭檔,臭名昭著的剽竊犯徐言?!?/p>
剽竊犯三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落在心口。
抬眼看見裴綿臉上的笑容。
“原來是你?!?/p>
宋巖嗤笑,“綿綿一蹶不振就是因?yàn)槟恪缰肋@樣,我在寺廟就應(yīng)該再抽你兩巴掌!”
“寺廟?”
“徐言你轉(zhuǎn)性了?”沈笙冷哼,“不會是因?yàn)樽鲥e事想懺悔,想遁入空門吧?”
“沒有,我就是在那里當(dāng)…”
話音未落,宋巖的巴掌應(yīng)聲落下。
裴綿緊緊拽住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別拉我!我要給你出口氣!”
他氣勢洶洶,在我俯身想撿起人工耳蝸時一腳踩下。
“你還聽歌?聽的不會是你偷走的那首歌吧?”
宋巖抬腳,狠狠碾碎了我最后的尊嚴(yán)。
人工耳蝸在他的鞋底碎成幾塊。
裴綿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并未出言阻止,只是看向他的腳。
“別傷了自己的腳。”她用手撥開人工耳蝸的碎片,厭惡至極,“何必生這么大氣?跟這種人犯不著?!?/p>
這種人?
是啊,我是剽竊犯、勞改犯,還是個聾子。
人工耳蝸被毀,但不用耳朵都能辨別裴綿的滿腔柔情。
做聾子五年,我早已學(xué)會看人嘴型。
“不疼…就是可惜了這雙鞋,是你特意在外國給我定制的…”
宋巖滿臉懊悔。
“沒事,我再給你訂一雙就是?!?/p>
裴綿把壞了的鞋子隨手扔進(jìn)垃圾桶。
帶著宋巖離開,連余光都舍不得落下。
我死死盯著垃圾桶,不知道這雙鞋能買多少對人工耳蝸呢?
沈笙把詞稿丟在我面前,“我們這種小工作室,高攀不起剽竊犯您這尊大佛…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別再在綿綿面前晃悠…”
我俯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自尊。
人工耳蝸徹底壞了,再怎么拼接都無法復(fù)原如初,就像我在裴綿心里一樣。
她太恨我。
輕輕嘆息,我苦澀笑笑走進(jìn)電梯。
一只手堵住了電梯門。
裴綿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逼到角落,目光凜冽,“這就受不了了?”
我別開臉。
“你不是很能耐的嗎?”她冷哼一聲,“帶著我們的定情曲去投奔富婆…富婆沒好好養(yǎng)著你,怎么讓你出來拋頭露面?”
“是啊,她玩膩了就把我丟了?!蔽已銎痤^笑了,“所以我現(xiàn)在很缺錢,這樣的答復(fù)您滿意了嗎裴總?”
裴綿緊抿著唇,目光變得幽深。
“要不您給我點(diǎn)錢吧?就當(dāng)是我陪您逐夢三年的報酬…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包括我的身…”
我抓起裴綿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
“不要臉!”
她呼吸亂了,顫抖著別過臉。
“你太臟了?!?/p>
“明早八點(diǎn)麥秸酒吧,新歌發(fā)布會缺個吉他手…一晚五萬,你來嗎?”
“來?!?/p>
書友評價
看了黑紅嵐柏的小說《盲目的愛,刻骨銘心》,讓我深深的意識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dāng)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他同樣把你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