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從那天開始,我除了出車,就是調查那兩個人,甚至我再次去他們家里,以想看吳淼小時候的樣子為由讓他們給我看吳淼以前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竟在所有照片上看不到一絲自己的影子,最終,我只能想到科學的手段。
我借口帶孩子出去吃漢堡,偷偷取了他的頭發(fā)。
我把他的頭發(fā)和我的頭發(fā)一起送去化驗,回來時竟意外碰到了當年那個富二代。
“哼,七年的牢坐得舒服嗎!”富二代的腿看上去沒什么問題。
我沒理他,繞過他往前走。
“蠢貨,被人誆去坐牢很爽吧!”經(jīng)過富二代時,他在我耳邊說。
“你說什么!”我猛地回頭瞪著他。
“說什么!說你是個蠢貨!”富二代不屑地看我一眼,“我也是個蠢貨!可我比你好一點,至少我還有些臭錢,你呢?有個屁!”
富二代走了,我呆立在原地,腦子嗡嗡直響,一個接一個的消息打擊著我。
半個月后,我拿到了結果,上面寫著:無父子關系!
我握緊文件袋,諷刺地接起葉麗的電話。
“阿文,淼淼吵著要學什么架子鼓,我怎么說都不聽,那個太貴了,光絲學費還不夠,還得自己買一個放家里練習,你說這可怎么辦??!”
我唇角扯出一抹笑,“淼淼要學就報,我工資發(fā)了給他買就是!”
“那,那我就報了啊!唉,還是你最疼淼淼了!以后淼淼不孝順你,我一定打他!”葉麗掛電話時還不忘給我展望未來。
我看著這份文件,想起那個富二代說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我去找了另一個朋友。
“阿文,你來一趟我這里吧!”朋友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不太對。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他的小工作室,他拿出一堆資料給我,“看看吧。”
我看他的眼神憐憫,就已經(jīng)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看完資料后,我的眼里聚起一層寒冰。
“阿文,你準備怎么做!那對狗男女真不是人!居然這么設計你!”朋友替我打抱不平!
是該抱不平的!
七年前,我大學還沒畢業(yè),但已經(jīng)在實習了,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大公司。
那天我接到葉麗電話,她一邊哭一邊喊救命。我嚇得丟下公司事情就跑去找她。
等我找到她的時候,葉麗衣衫不整縮在一個巷子角落,吳陽手上拿著一根棒球棍,而地上躺著一個穿戴不俗的年輕人,腿部出血不止。
只一眼,我就知道那條腿多半沒救了。
5.
葉麗撲到我身上大哭,說那個富二代想要強暴她,是吳陽救了她,她哭得不能自已,幾近暈厥。
我安撫葉麗,告訴她不要怕,報警就是,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但葉麗不肯,葉麗說這樣一來她的名聲就毀了,不僅如此,吳陽可能也完了!
葉麗求我,說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跑兩人就是。
沒想到,一天后,葉麗哭著找到我,說那個富二代腿斷了,他要告我們!
吳陽不能進去,奶奶現(xiàn)在年齡大了,眼睛也看不見了,葉麗也不能進去,那,就只有我這個倒霉蛋可以進去了!
我以為這個案子并不復雜,即使被告,最多我就賠些錢,大不了以后努力還錢就是。
誰知道,我竟被判了七年?。?/p>
我在里面痛苦的七年,原來都是他們設計的!原來他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原來當初他們想仙人跳那個富二代,卻被那富二代察覺,所以兩人才惱羞成怒下狠手!
可笑,太可笑了!給我戴綠帽子就算了,還要我替奸夫坐牢,更要我養(yǎng)他們的兒子!這是趴在我身上吸血不止,還要啃我的骨髓??!
“阿文,你想怎么做!”朋友見我雙拳緊握,雙眼赤紅,不由得輕輕拍我肩膀,“你不要沖動,不能為了那兩個臭蟲毀了自己!”
我點頭,松開拳頭,“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p>
我找到那個富二代,他也是個倒霉蛋。
“哼,我為什么要幫你!”李子亮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輕輕抿一口。
我看著他,“你不想成為李氏集團的邊緣人物吧!”
李子亮放下杯子,收起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什么意思?你自己都是個蠢蛋,還能幫到我?”
“當年若不是他們和你弟弟聯(lián)合起來玩仙人跳,你能那么容易被騙嗎?”我淡淡地說,“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更何況,說起來,害我坐這么多年牢你也有一份功勞吧!”
李子亮怒視著我,“是又如何!既然你喜歡頂替,我就讓你頂個夠!”
我擺手,絲毫不生氣,“無所謂,這么多年就當我買教訓罷了!我找你,是想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要不要?說難聽一點,你二弟并不是我的目標,我對付那兩個人輕松得很。”
李子亮也是個人物,很快就冷靜下來看著我,“你的計劃,我要完完本本都知道?!?/p>
我微微一笑,舉起杯子,“合作愉快!”
書友評價
蓑笠翁的小說《遲來的復仇》,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菔癄€。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