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林婉兒微微一笑,當(dāng)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雞腿,笑容瞬間消失。
“真不好意思,我……”
未等李承平將把話說完,一陣細(xì)微的呼喊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小姐你在哪?小姐!”
林婉兒神色猛然一變,慌張的看看左右,拽著李承平閃身躲進(jìn)旁邊屋子。
這是一處雜物間,里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兩人擠在一處角落,中間只留下一道很窄的縫隙。
屋子內(nèi)格外安靜,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淡淡的幽香鉆進(jìn)鼻孔,讓十四五歲青春期正盛的李承平心猿意馬。
好在這些年的圣賢書沒有白讀,意志堅(jiān)定,并沒有露出洋相。
等到屋外腳步聲過去,二人這才長舒口氣。
李承平急忙和林婉兒拉開距離,故裝疑惑問道:“剛才那些人是找誰的,我怎么聽他們好像在叫什么小姐?是你嗎?”
林婉兒神色緊繃,眼睛咕嚕一轉(zhuǎn)。
“怎么可能,我只是王府內(nèi)的一名丫鬟,他們剛才一定再找別人?!绷滞駜旱?。
“原來是這樣啊?!?/p>
李承平淡淡一笑,沒有拆穿。
目光在林婉兒身上一番打量,眼眸中一道精芒掠過。
剎那間,林婉兒只感覺整個人被徹底看穿,就像是那種一絲不掛的樣子。
俏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出兩團(tuán)紅暈,本能將雙手護(hù)在胸前。
“喂,你看什么呢?”林婉兒嬌嗔道。
李承平眼中精芒散去,神情變得凝重。
“這位姑娘,你自小體弱多病,肺部更是有很嚴(yán)重的問題,如若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怎么知道?!”林婉兒下意識道。
隨即意識到自身失態(tài),俏臉一紅,羞澀低下頭。
“我家祖上是行醫(yī)的,本人也略懂一二?!崩畛衅叫Φ馈?/p>
“那我這個病有辦法治嗎?”林婉兒滿眼期待道。
“辦法是有的,不過治療起來有些麻煩,你如若是信得過我,留下地址我明日登門拜訪?!?/p>
李承平微微笑道。
林婉兒心中大喜,一聽到要留地址,心中有些犯難。
“這……”
李承平似乎明白什么,淡淡一笑。
“姑娘,我就住在文王府,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過來,我一定盡力幫你治療?!?/p>
說完,李承平推開門匆匆離開。
畢竟他離開也是有一段時間,要是再不回去,等下太子和李承澤就要派人找了。
身份一旦暴露,事情就復(fù)雜了。
林婉兒怔怔站在原地,直至丫鬟們推開門找到,她這才回過神。
“小姐,您怎么躲到這里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p>
丫鬟催促著,無意間看到了林婉兒手中的玉佩,詫異道:“小姐,這玉佩看著不像是您的呀?!?/p>
“誰說的,這東西就是我的。”
林婉兒神色一變,急忙將玉佩收起,轉(zhuǎn)頭瞪了眼丫鬟。
“記住了,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離開雜物間,李承平很快回到閣樓。
剛一上去,李承乾和李承澤兩人一臉熱情迎上前。
“三弟,你剛才上哪去了?剛才那首詩真是太妙了!”
“三弟,就憑你最近做的幾首詩,當(dāng)之無愧是我慶國最年輕的大儒!”
面對兩人的吹捧,李承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兩位過獎,其實(shí)這兩首詩我也是借鑒前人之作,當(dāng)不起這個稱呼?!?/p>
可這話并沒什么說服力。
“哈哈,三弟你真是太客氣了,如若咱們慶國真有這樣的人才,豈能是無名之輩?”
“三弟,你這理由也太差勁了,我還以為你要說夢中得仙人傳授呢。”
李承乾和李承澤哈哈大笑。
很顯然他們并不相信李承平說的,畢竟能寫出這樣高意境的詩文。
不論身處何地,必當(dāng)聞名天下!
兩人這番熱情的態(tài)度,讓李承平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隨便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
詩會現(xiàn)場。
李弘成也懶得什么長篇大論,簡單說了幾句,便讓眾人開始作詩。
一切也都是依仗著原來的故事線發(fā)展。
在郭保坤和賀宗緯二人做完詩后,范閑正式登場。
找來紙筆,隨著他的狗爬字登場,沒多大功夫,一首詩便成功完成。
“世子殿下,請過目,我保證看完這首詩在座的各位都不會想再寫詩了!”
范閑信心十足道。
這話引起李弘成的興趣,看著范閑滿臉自信的模樣,他決定拿起詩文一觀。
可是當(dāng)看到內(nèi)容的剎那,李弘成下意識皺起眉頭。
一首詩看完,他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范公子,這首詩真是你所創(chuàng)?”李弘成面無表情道。
“其實(shí)我算不上原創(chuàng),這首詩是我在夢中得仙人傳授?!狈堕e道。
“仙人傳授?范公子真是伶牙俐齒,盜用別人詩詞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李弘成冷笑道。
此話一出,現(xiàn)場嗡的炸開鍋,所有人將矛頭對準(zhǔn)范閑,郭保坤和賀宗緯更是囂張!
范若若焦急的從人群中跑出,問道:“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首詩明明是我第一次寫!”
范閑一時間也有些慌了,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第一次寫?我看你是第一次抄吧!”
“早在詩會開始之前,文王殿下就做出來一首詩,與你這首詩內(nèi)容一模一樣!”
李弘成冷笑一聲,直接命令家仆將李承平剛剛做的詩從呈上。
郭保坤快步湊上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兩首詩除了字跡上的區(qū)別之外,內(nèi)容一模一樣。
心思敏銳的賀宗緯卻從中發(fā)現(xiàn)不同,轉(zhuǎn)過身朝眾人微微一笑。
“大家請注意看,這兩首詩的宣紙都是新的,說明剛寫好不久?!?/p>
“不過世子殿下拿來的這首詩,上面墨跡已干,說明寫好有段時間?!?/p>
賀宗緯笑瞇瞇道。
眾人頻頻點(diǎn)頭,就連李弘成眼中也露出幾分詫異。
本以為現(xiàn)場這群人都很差勁,沒想到還是有一兩個心細(xì)之人。
只可惜賀宗緯似乎是郭保坤郭家的門生,隸屬于太子一黨,這倒是有些可惜。
見到大家認(rèn)可,賀宗緯臉上笑意更濃,轉(zhuǎn)頭看向范閑。
“范公子,文王殿下的詩文在前,你的這首詩在后,到底是誰抄誰的,不用我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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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宅在家看鱔魚絲的小說《以書證道》,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