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我脫口而出的瞬間,空氣凝固了。
眼前這個一身古裝、俊美冷峻的男人瞇起眼,手中的匕首緩緩放下,
語氣微妙:"……奇變偶不變?"我條件反射:"符號看象限。"很好,確認過暗號,
是穿越同胞沒錯了??蛇€沒等我松口氣,這位"老鄉(xiāng)"就給我當頭一棒——"你是第五個。
"他面無表情,"前四個都死了。"我:"???"穿成侯府第五任王妃,系統(tǒng)沒給,
金手指沒有,只有一屋子想讓我"意外身亡"的豺狼虎豹。而我唯一的隊友,是個面癱侯爺,
還警告我:"別愛上我,沒結(jié)果。"呵,男人。后來——1我睜開眼,大紅帳頂映入眼簾,
腦袋里像灌了鉛一樣沉。"**,這什么情況?"一出聲我就被自己嚇到了,
這軟綿綿的嗓音是我?我明明記得昨晚加班到凌晨三點,回家倒頭就睡,
怎么一睜眼換地方了?"王妃醒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從旁邊傳來,我脖子僵硬地轉(zhuǎn)頭,
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男人劍眉星目,輪廓分明,一身大紅喜袍,
活脫脫從古裝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如果忽略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的話。"等等等等!
"我下意識往后縮,"大哥有話好說,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男人瞇起眼睛,
匕首在指尖轉(zhuǎn)了個圈:"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我條件反射接了下句,
說完就愣住了。男人眼睛一亮,又迅速恢復冷漠:"這酒怎么樣?""聽我給你吹!
"我嘴比腦子快,說完差點咬到舌頭,"不是,這什么情況?""奇變偶不變?
"男人不依不饒。"符號看象限..."我弱弱地回答,
"大哥你也是穿...""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嘴角抽搐,
"李白知道你這么用他的詩嗎?"男人突然收起匕首,長舒一口氣:"確認了,是老鄉(xiāng)。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古裝美男從袖子里掏出...一部沒信號的手機?"第四次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我是楚臨淵,平遠侯府當家的。
你是第五個穿越到我王妃身上的現(xiàn)代女性。""等等,"我抓住重點,"前四個呢?
""第一個掉湖里淹死了,第二個食物中毒,第三個失足墜樓。"楚臨淵面無表情,
"都是"意外"。"我背后一涼:"第四個?""在這兒呢。"他指了指自己,
"三年前穿來的,原主被人下毒,我接手了這個爛攤子。"我消化著這些信息,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所以我這是...""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
"楚臨淵站起身,"從今晚開始,你必須時刻小心。府里有人專門針對穿越者。
"我咽了口唾沫:"為什么?""因為穿越者總會帶來變革,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
"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包袱,"這里有銀兩、暗器、解毒丸和...衛(wèi)生巾。
我用現(xiàn)代工藝改良的。"我接過包袱,感動得熱淚盈眶:"親人啊!""別高興太早,
"楚臨淵冷笑,"從明天起,你會面對各種刁難。老夫人會罰你跪祠堂,
表妹會假裝被你推倒,二嬸會克扣你的用度。""...你們家是反派集中營嗎?
""差不多。"他遞給我一張紙,"這是府中人物關(guān)系圖,背熟。我會盡量幫你,
但主要靠你自己。"我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關(guān)系網(wǎng),頭更疼了:"為什么幫我?
"楚臨淵沉默片刻:"因為...我想回家。而所有線索都表明,穿越者不止一個時,
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我敏銳地抓住重點:"你想回去?不留戀這侯爺?shù)纳矸荩?/p>
"他眼神突然黯淡:"現(xiàn)代還有等我的人。"我正想追問,外面突然傳來打更聲。
楚臨淵迅速收起所有現(xiàn)代物品,恢復成冷面侯爺?shù)哪印?記住,"他最后警告,
"在別人面前,我們是相敬如賓的夫妻。私下可以合作,但別愛上我,沒結(jié)果。
"我翻了個白眼:"放心,我對面癱沒興趣。"楚臨淵挑眉,
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王妃最好記住今晚的話。"我正要反駁,他突然湊近耳邊,
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側(cè):"順便,你睫毛膏暈了。
""......"我咬牙切齒:"這是原主的妝容!我睡覺從不帶妝!"楚臨淵低笑一聲,
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睡吧,明天開始,有你受的。"門關(guān)上后,我癱在床上,
看著大紅喜被發(fā)呆。穿越成侯府王妃?五個穿越女?還有生命危險?這劇本也太**了吧!
不過...我摸了摸下巴,既然要玩宮斗宅斗,那就看看誰斗得過誰。
好歹我也是看過八百集甄嬛傳的新時代女性!"侯爺大人,"我對著空氣小聲說,
"咱們走著瞧。"2"王妃,該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拽出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張圓潤的小臉湊在面前。"幾點了?"我下意識去摸手機。
"卯時三刻了,再不起就要誤了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小丫鬟手腳麻利地拉開床幔,
"奴婢是春桃,侯爺指派來伺候您的。"記憶回籠。哦對,我穿越了,現(xiàn)在是侯府王妃,
還有個穿越者老公。我打著哈欠坐起來:"侯爺呢?""侯爺寅時就起身去練劍了,
吩咐奴婢不要打擾王妃休息。"春桃端來銅盆,"但老夫人規(guī)矩嚴,
卯時末所有女眷必須到松鶴堂請安。"我看了看窗外還黑著的天色,差點爆粗口。凌晨五點?
這老太太是有什么毛病?"王妃要穿哪套衣裳?"春桃拉開衣柜,里面掛滿了華服。
我隨手一指:"那件淡紫色的吧,看起來行動方便點。"春桃臉色變了:"王妃,
今日是您新婚第二日,按規(guī)矩得穿正紅。"...行吧,入鄉(xiāng)隨俗。半個時辰后,
我像個紅包套似的被裹在一身大紅衣裙里,頭上頂著至少五斤重的發(fā)飾,
搖搖晃晃地跟著春桃往松鶴堂走。"老夫人什么來頭?"我小聲問。
春桃緊張地左右看看:"老夫人是已故老侯爺?shù)牡掌蓿蹅兒顮數(shù)睦^母。侯爺生母去世后,
老侯爺續(xù)弦娶了她。她親生的二爺去年外放做了知府,如今府里就數(shù)她最尊貴。"懂了,
不是親媽,有利益沖突。剛踏進松鶴堂院門,一個穿著鵝黃衣裙的姑娘就撞了過來。"哎喲!
"那姑娘自己左腳絆右腳,硬是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摔了個**蹲兒,
然后泫然欲泣地抬頭:"表嫂為何推我?"我:"???"這碰瓷技術(shù)也太爛了吧?
我手都沒伸出去好嗎!"蓮兒!"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婦人快步走來,心疼地扶起那姑娘,
"這是怎么了?""娘,我沒事..."白蓮兒——我猜她叫這名——咬著嘴唇,
眼淚要掉不掉,"是蓮兒自己不小心,不關(guān)表嫂的事。"好一朵清新脫俗的白蓮花!
中年婦人——想必是二夫人——責備地看向我:"王妃初來乍到,可能不懂侯府規(guī)矩。
蓮兒身子弱,經(jīng)不得碰撞。"我算是見識到什么叫睜眼說瞎話了。
正當我思考是**還是認慫時,春桃在后面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想起昨晚楚臨淵給的資料,
我恍然大悟。二夫人,老夫人的親侄女;白蓮兒,二夫人的女兒,楚臨淵的表妹,
一直夢想當侯府女主人。我深吸一口氣,突然捂住胸口,踉蹌后退兩步,
然后"哇"地一聲——直接躺地上了。"我的頭...好暈..."我氣若游絲,演技爆發(fā),
"表妹身上...是什么香...我喘不過氣..."白蓮兒和二夫人直接傻眼。
比綠茶是吧?姐可是看完整部《甄嬛傳》加《如懿傳》的人!"怎么回事?
"一道威嚴的女聲從堂內(nèi)傳來。我瞇眼偷看,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被簇擁著走出來,
手里轉(zhuǎn)著佛珠,眼神犀利得像X光機。老夫人。我立刻戲精附體,
艱難地撐起身子:"孫媳給老夫人...請安..."說完又"虛弱"地晃了晃。
"還不快扶王妃起來!"老夫人厲聲道。幾個丫鬟手忙腳亂地來攙我。我"勉強"站穩(wěn),
向老夫人行禮:"是孫媳的不是,方才突然頭暈,
怕是沖撞了表妹..."老夫人冷冷掃了白蓮兒一眼:"蓮兒,你用了什么香料?
"白蓮兒臉都白了:"回、回祖母,就是尋常的茉莉香...""王妃初來,
你就在院門前攔人,成何體統(tǒng)?"老夫人一句話定性,轉(zhuǎn)向我時神色稍緩,"既然身子不適,
今日就免了請安吧。"我正暗自得意,老夫人下一句話就把我打回原形:"但禮不可廢。
王妃既然頭暈,就在這院中跪一刻鐘靜靜心吧。"我:???老太太你不按套路出牌??!
沒等我反應,老夫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屋,丫鬟搬來個蒲團放在院子中央。
白蓮兒和二夫人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跟著進去了。春桃急得快哭了:"王妃,
這青石板早晨露重,跪久了傷身子..."我沖她眨眨眼:"沒事,你幫我看著點人。
"趁四下無人,我唰地撩起裙子——露出膝蓋上綁著的自制護膝。
春桃瞪大眼睛:"這是...""昨晚用棉布和棉花趕工的。"我得意地調(diào)整了下位置,
又從袖子里摸出兩個小布包,"還有暖寶寶,呃,就是暖手用的藥包。"春桃一臉崇拜。
我美滋滋地跪在蒲團上,心想這屆宅斗選手不行啊。才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連我準備的痔瘡坐墊都沒用上。一刻鐘后,我神清氣爽地站起來,拍拍裙子:"走,
回院吃早飯去。"剛轉(zhuǎn)身,就看見回廊下站著個人。楚臨淵。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一身墨藍錦袍,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陽光給他輪廓鍍了層金邊,帥得跟畫似的。
我心跳漏了一拍,趕緊提醒自己:別犯花癡,這是合作對象,還是面癱型。"侯爺萬福。
"我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楚臨淵走近,聲音壓得極低:"護膝?""嗯哼。""...聰明。
"我正想嘚瑟,他突然提高音量:"王妃既然知錯了,就隨本侯回院反省吧。
"說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拽著我就往外走。他的手心很暖,力道不輕不重,
剛好讓我掙脫不開。我有點懵,直到聽見身后松鶴堂窗邊傳來的抽氣聲,才恍然大悟。
做戲呢這是。"配合你。"楚臨淵頭也不回,聲音只有我能聽見,"白蓮兒在窗邊看著。
"我立刻戲精上身:"侯爺恕罪!妾身知錯了!"楚臨淵嘴角抽了抽,
大概是被我的浮夸演技雷到了。一路拉扯回到主院,楚臨淵才松開手,吩咐下人:"都下去。
"等人都退出去,他轉(zhuǎn)身從多寶閣上拿出一個瓷瓶:"治膝蓋的。"我受寵若驚:"謝謝啊,
不過我有護膝...""老夫人最恨人耍小聰明。"楚臨淵冷著臉,"下次她會讓人檢查。
""...你們家規(guī)矩真多。""不是"我們家"。"他糾正,"是"我們家"。
記住你的身份,王妃。"我撇撇嘴,打開瓷瓶聞了聞,一股中藥味:"這有用?
""宮廷秘方,比你那暖寶寶強。"我正想反駁,肚子突然"咕嚕"一聲。
楚臨淵:"..."我:"...""來人,傳早膳。"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早膳很豐盛,但我吃得心驚膽戰(zhàn)——楚臨淵就坐對面,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拍美食廣告。"看什么?"他突然抬眼。我趕緊低頭扒飯:"沒什么。
""今日表現(xiàn)不錯,但別高興太早。"楚臨淵放下筷子,"二夫人不會善罷甘休。
"我咽下嘴里的點心:"她們?yōu)槭裁催@么針對我?""因為前四位"王妃"都死得太快,
她們以為這次也能輕易得手。"楚臨淵眼神轉(zhuǎn)冷,"白蓮兒想做侯府主母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背后一涼:"那前幾位...""第一位真摔死了,第二位食物中毒,
第三位..."他頓了頓,"墜樓那個,其實已經(jīng)識破了陷阱,是我沒保護好她。
"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手指微微發(fā)抖。"第四位呢?"我輕聲問。
楚臨淵抬眼看我:"就是我。"氣氛突然沉重起來。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
剛才謝謝你解圍。""不必。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他站起身,"今日我要入宮面圣,
你待在府里,別惹事。""我是那種人嗎?"楚臨淵給了我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轉(zhuǎn)身走了。我沖他背影做了個鬼臉。春桃進來收拾碗筷,小聲道:"王妃,侯爺對您真好。
""好?"我差點被茶水嗆到,"他那張臉跟凍了三年似的,哪好了?
"春桃偷笑:"侯爺從不與人同桌用膳,更別說為誰解圍了。府里人都說,侯爺待您不同呢。
"我心頭一跳,趕緊搖頭:"那是他需要我?guī)兔φ一丶业姆椒ā?不過...我摸了摸瓷瓶,
嘴角不自覺上揚。也許這個面癱侯爺,沒那么冷血。3"王妃,二夫人派人來問,
您什么時候有空去接管府中賬冊。"春桃的聲音把我從發(fā)呆中拉回來。
我正趴在窗邊研究楚臨淵給我的侯府地圖,聞言一個激靈。"賬冊?"我扭頭,
"這么快就讓我管家了?"春桃抿嘴一笑:"按規(guī)矩,新婦進門三日后就要學著掌家。
不過..."她壓低聲音,"二夫人掌家多年,賬目一向不清不楚,怕是沒安好心。
"我眼珠一轉(zhuǎn)。會計出身的我聽到"賬目不清"四個字,DNA都動了。"告訴她,
我午飯后就去。"二夫人派來的丫鬟剛走,春桃就憂心忡忡地湊過來:"王妃,
二夫人肯定在賬本上做了手腳,您要不要先跟侯爺商量...""不用。"我擺擺手,
"論做假賬,我是她祖宗。"開玩笑,我可是在四大會計師事務所被虐了三年的社畜,
什么妖魔鬼怪的賬沒見過?午飯后,我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到賬房。二夫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
一張富態(tài)的臉上堆滿假笑。"王妃來得正好。"她指著桌上半人高的賬本,
"這是近五年的賬冊,今日就交予你了。"我看著那堆積滿灰塵的賬本,
差點笑出聲——就這?Excel半小時搞定的事。"有勞二嬸了。"我故作乖巧,
"不知府中用的是四柱清冊還是龍門賬?"二夫人明顯一愣:"什、什么?""沒什么。
"我笑瞇瞇地拍拍賬本,"我今晚就能理清。"二夫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王妃初來乍到,不必著急。若有不明白的...""放心,"我打斷她,
"我數(shù)學特別好。"回到主院,我立刻讓春桃找來算盤和紙筆,擼起袖子開干。
楚臨淵傍晚回府時,我正趴在滿地紙張中間,頭發(fā)上插著毛筆,袖口沾滿墨跡。
"你在做什么?"他站在門口,一臉不可思議。"復式記賬法。"我頭也不抬,
"你們這的單式記賬太落后了,我重新做了一套系統(tǒng)。"楚臨淵彎腰撿起一張紙,
上面畫滿了表格和**數(shù)字。"這是...現(xiàn)代會計?""嗯哼。
"我得意地指著一旁的匯總表,"看,二夫人貪污的證據(jù)全在這。五年間她虛報采買價格,
克扣下人月錢,還私吞了皇上賞賜的五百兩銀子。
"楚臨淵眼睛越瞪越大:"你一天就查出來了?""小菜一碟。"我伸了個懶腰,
"我還做了個預測模型,按她這個貪污速度,再過兩年侯府就要破產(chǎn)了。
"楚臨淵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欣賞,最后定格在憋笑:"二夫人知道嗎?""哪能啊。
"我狡黠地眨眨眼,"我準備明天當著老夫人的面給她個驚喜。"楚臨淵突然伸手,
從我頭發(fā)上取下毛筆:"你臉上有墨。"他的手指擦過我的臉頰,觸感微涼。
我心跳突然加速,趕緊低頭假裝整理紙張。"對了,"我轉(zhuǎn)移話題,"明天太后壽宴,
你真要帶我去?""嗯。"楚臨淵收回手,"太后點名要見你。
前幾位...王妃都沒活到進宮的機會。"我背后一涼:"這聽起來不像好事。
""確實不是。"楚臨淵神色凝重,"太后是我生母的姑母,一直不喜繼室所出的二弟。
二夫人娘家與太后有舊怨,明日必會刁難你。"我咽了口唾沫:"要不我裝???""晚了。
"楚臨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太后已經(jīng)派了太醫(yī)在府里候著,專防這招。
""...你們古代人套路真深。"第二天一早,我像個俄羅斯套娃似的被裹了七八層衣裳,
頭上頂著一座小型珠寶展,搖搖晃晃地爬上馬車。楚臨淵已經(jīng)在車里坐著,一身靛青色官服,
襯得肩寬腰窄,帥得人神共憤。我盯著他看了三秒,突然想起什么,從袖子里摸出個小瓶子。
"給。"我遞給他,"薄荷糖,我昨天用廚房材料做的。緊張的時候含一顆,
防暈車還清新口氣。"楚臨淵接過,表情復雜:"你還會做這個?""穿越必備技能。
"我得意地說,"我還帶了辣椒粉,必要時候當武器使。
"楚臨淵:"......"馬車緩緩駛向皇宮。我緊張得手心冒汗,不停絞著帕子。
"別怕。"楚臨淵突然開口,"按你平時的樣子來就行。""我平時什么樣?""沒規(guī)矩。
"他嘴角微揚,"但很真實。"這算是夸獎嗎?進宮后,我被帶到一處偏殿更衣補妝。
剛整理好,一個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進來:"王妃不好了!老夫人突然暈倒了!"我心頭一跳,
趕緊跟著小太監(jiān)跑到御花園。一群人圍在涼亭里,老夫人躺在長椅上,面色蒼白。
楚臨淵站在一旁,臉色難看。太醫(yī)正在診脈,搖頭晃腦道:"老夫人這是肝陽上亢,
需靜養(yǎng)...""是中暑。"我脫口而出。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
太醫(yī)皺眉:"王妃此言差矣,眼下才四月天,怎會中暑?
"我這才想起古代沒有"熱射病"這個概念。但看老夫人面色潮紅、汗出如漿的癥狀,
明明就是中暑。"能否讓妾身一試?"我看向楚臨淵。他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我立刻指揮下人:"把老夫人移到陰涼處,解開領(lǐng)口,打扇子來。再去取淡鹽水和涼毛巾。
"接著我從荷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粒藥丸:"這是藿香正氣丸,
呃...我家傳秘方,專治暑熱。"其實是我昨天剛用中藥房材料做的簡易版,
本想自己備著,沒想到派上用場。太醫(yī)剛要阻攔,
老夫人突然**一聲:"給...給我..."我趕緊把藥丸和水遞過去。老夫人服下后,
我又用濕毛巾給她擦臉和手腕降溫。不到一刻鐘,老夫人呼吸平穩(wěn)下來,睜眼看了我一眼,
又閉上。"如何?"楚臨淵低聲問。"無礙了。"太醫(yī)一臉不可思議,
"王妃醫(yī)術(shù)...老朽佩服。"我松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都濕透了。"王妃。
"老夫人突然開口,聲音虛弱但清晰,"過來。"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湊過去。"今日宮宴,
你替我出席。"老夫人從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鐲,"這個給你。"我震驚地看向楚臨淵,
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謝老夫人。"我乖乖戴上鐲子。
老夫人又說了句讓我差點摔倒的話:"叫祖母。"離開涼亭后,
我小聲問楚臨淵:"什么情況?老夫人被我的藥丸收買了?""那是她嫁妝里最貴重的鐲子。
"楚臨淵眼中帶著贊許,"看來你過關(guān)了。"宮宴比我想象的還要奢華。金碧輝煌的大殿里,
滿朝文武攜家眷依次落座。我緊跟著楚臨淵,手心冒汗。"平遠侯攜夫人到!
"太監(jiān)尖聲通報。我們剛?cè)胂?/p>
對面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就陰陽怪氣道:"這就是侯爺新娶的王妃?看著年紀不小了。
"楚臨淵低聲告訴我:"這是兵部尚書夫人,二夫人的表姐。"哦,來找茬的。
我微微一笑:"夫人好眼力。我確實比侯爺大三個月,女大三抱金磚,
我這抱個金磚角也不錯。"周圍響起幾聲輕笑。尚書夫人臉色一僵。
太后在上座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平遠侯夫人,聽說你今日治好了侯府老夫人的急癥?
"我起身行禮:"回太后,老夫人是...呃...受了暑熱,
妾身只是恰好帶了對癥的藥丸。""哦?"太后挑眉,"你懂醫(yī)術(shù)?""略知一二。
"我謙虛道,"家中長輩教的。""那哀家考考你。"太后眼中閃過狡黠,
"近日哀家睡不安穩(wěn),可有良方?"大殿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知道,太后這是故意刁難。
答好了未必有賞,答錯了可能掉腦袋。楚臨淵在桌下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小心。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太后是否愿意聽個笑話?"太后一愣:"笑話?
""從前有個老太太失眠,郎中給她開了藥方:睡前數(shù)羊。
三天后老太太哭訴:數(shù)到三萬只就天亮了,更累了!"大殿一片寂靜。
我硬著頭皮繼續(xù):"第二個郎中說:數(shù)羊不對,得數(shù)水餃。老太太試了,果然睡好了。
您知道為什么嗎?"太后好奇:"為何?""因為水餃諧音"睡覺"啊!"我咧嘴一笑,
"所以妾身斗膽建議太后,睡前喝碗熱牛奶,聽聽舒緩的音樂,再讓宮女給您講個睡前故事。
比吃藥管用。"大殿里鴉雀無聲。我后背都濕透了,心想完了完了,這下玩脫了。
突然——"哈哈哈!"太后大笑起來,"好個伶俐的丫頭!賞!"我長舒一口氣,
偷偷對楚臨淵比了個耶。他嘴角微揚,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宴會后半程,
不斷有貴婦來與我攀談。我用現(xiàn)代社交技巧應付自如,時不時拋出幾個無傷大雅的段子,
逗得她們前仰后合。楚臨淵一直站在不遠處,看似與人交談,實則時刻關(guān)注著我。
每當有難纏的夫人出現(xiàn),他就會"恰好"走過來解圍?;馗鸟R車上,
我累得癱在座位上:"總算結(jié)束了...""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好。"楚臨淵遞給我一杯水,
"太后很久沒這么開心了。"我得意地挑眉:"那當然,我可是...小心!"話音未落,
馬車猛地一震。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暫蛻K叫。"有刺客!"車夫大喊。
楚臨淵瞬間拔劍出鞘:"待在車里別動!"說完就沖了出去。我趴在車窗上,
看見十幾個黑衣人正與侯府侍衛(wèi)廝殺。楚臨淵一人獨戰(zhàn)三人,劍光如虹,帥得掉渣。突然,
一個黑衣人突破防線,朝馬車撲來!我手忙腳亂地摸向腰間...然后想起自己沒帶武器。
等等!我摸到袖袋里的辣椒粉!黑衣人掀開車簾的瞬間,我猛地一揚手——"啊?。?!
"黑衣人捂著眼睛慘叫起來。我趁機一腳踹在他褲襠上,然后跳下馬車狂奔:"楚臨淵!
救命啊!"楚臨淵回頭看到我,臉色大變:"不是讓你待在車里嗎!""車里有辣椒粉味!
"我邊跑邊喊,"我把他腌入味了!"楚臨淵:"......"他飛身過來,
一劍解決掉追我的黑衣人,然后拽著我躲到一棵大樹后。"你..."他喘著氣,突然笑了,
"辣椒粉?""居家旅行必備良品。"我從袖子里又掏出一包,"還剩點,要嗎?
"楚臨淵搖頭,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真是..."話未說完,又有黑衣人殺來。
楚臨淵一把將我拉到身后,揮劍迎敵。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
侯府侍衛(wèi)也傷亡慘重?;馗穆飞希R淵一直沉默。我以為他被我的騷操作震驚了,
也沒敢說話。直到進了主院,他突然轉(zhuǎn)身:"明天開始,我教你武功。""?。?/p>
""辣椒粉..."他嘴角抽了抽,"雖然有效,但不夠優(yōu)雅。
"我噗嗤一笑:"侯爺是在關(guān)心我嗎?"楚臨淵沒回答,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是一套精致的銀針和各種小瓶子。"暗器。"他輕咳一聲,
"比辣椒粉...體面些。"我心頭一暖,正想道謝,他又補充:"別誤會,
只是不想你拖后腿。""知道啦知道啦。"我笑嘻嘻地收下,"面癱侯爺?shù)娜嗽O(shè)不能崩嘛。
"楚臨淵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但在月光下,我分明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4"王妃,
您這是要做什么?"春桃瞪大眼睛看著我指揮廚房仆役們搬來一堆奇怪器具。我擼起袖子,
把長發(fā)隨意挽起:"搞個美食節(jié),收買人心!""美、美食節(jié)?
""就是請全府上下吃好吃的。"我拍拍小丫頭的肩膀,"去,通知各院,申時到花園**,
本王妃請客。"自從上次揪出二夫人貪污的證據(jù)后,我在侯府的地位微妙地提高了。
老夫人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犀利,下人們也開始真心實意地喊"王妃"而非"那位"。
但我知道,這遠遠不夠。要想在侯府站穩(wěn)腳跟,必須建立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而美食,
永遠是最好的社交貨幣。"王妃,這些牛奶真要打成泡沫?
"胖廚娘一臉懷疑地看著我手中的打蛋器——這是我讓鐵匠按我畫的圖紙?zhí)刂频摹?相信我。
"我神秘一笑,"等會兒讓你們見識什么叫提拉米蘇。"整個上午,廚房里飄滿了各種香味。
我?guī)е鴰讉€手腳麻利的丫鬟,做出了迷你漢堡、水果塔、珍珠奶茶,還有簡易版的提拉米蘇。
材料有限,但創(chuàng)意無限。申時將至,侯府花園里擺滿了長桌,
上面放著各式各樣前所未見的點心。下人們聚集在遠處,不敢靠近。"都過來??!
"我招呼道,"今天不分尊卑,大家隨便吃!"沒人敢動。直到老夫人被攙扶著走來,
好奇地打量桌上的食物:"這是何物?""祖母,這是孫媳家鄉(xiāng)的點心。
"我殷勤地扶她坐下,遞上一小塊提拉米蘇,"您嘗嘗?"老夫人將信將疑地嘗了一口,
眼睛瞬間睜大:"這是...何等美味!"有了老夫人帶頭,其他人紛紛大著膽子嘗試。
很快,花園里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這黑色圓子配奶茶,絕了!""漢堡!小小的,
好可愛!""王妃,這個奶油怎么打的?教教我!"我穿梭在人群中,耐心解答各種問題,
時不時拋幾個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連一向嚴肅的管家都捧著珍珠奶茶,
笑得見牙不見眼。"侯爺?shù)剑?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自動分開一條路。楚臨淵一身靛青長袍,
面無表情地走來。我小跑過去,獻寶似的遞上一杯奶茶:"嘗嘗?獨家秘方。"楚臨淵接過,
抿了一口,眉頭微皺:"太甜。""直男審美。"我翻個白眼,正要收回,
卻見他又喝了一大口。"...但還不錯。"我咧嘴一笑,湊近他耳邊:"看到?jīng)]?
我這叫"農(nóng)村包圍城市"戰(zhàn)略。"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畔,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尖變紅了。
"胡鬧。"他低聲呵斥,卻沒有真正生氣的意思,"注意身份。""是是是,侯爺大人。
"我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去招呼其他客人。美食節(jié)大獲成功。當晚,
府里到處都在談論王妃的奇思妙想。我躺在床上,滿足地摸著吃撐的肚子,
忽然聽見窗外有動靜。"誰?"沒有回應。我悄悄起身,從枕頭下摸出楚臨淵給的銀針,
輕手輕腳走到窗邊。"喵~"一只橘貓蹲在窗臺上,沖我叫了一聲。我松了口氣,正要關(guān)窗,
突然發(fā)現(xiàn)貓脖子上系著一條細繩,上面掛著...半塊玉佩?我解下來一看,
是半塊龍紋玉佩,斷口很新。這玩意兒看著就貴重,怎么會掛在野貓脖子上?正疑惑間,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趕緊關(guān)窗吹燈,假裝睡下。腳步聲在我院外停留片刻,
又漸漸遠去。我長舒一口氣,把玉佩藏在了妝奩最底層。第二天一早,
春桃慌慌張張跑進來:"王妃,不好了!侯爺和二夫人在賬房吵起來了!"我匆忙趕到時,
楚臨淵正冷著臉對跪在地上的賬房先生說話:"...貪污數(shù)額巨大,按律當斬。
"二夫人在一旁哭天搶地:"侯爺開恩啊!李賬房在府中三十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這才明白,楚臨淵要嚴懲那個協(xié)助二夫人做假賬的老賬房。
按理說我該支持,但..."侯爺。"我小聲插話,"李賬房年近七十,家中還有病妻幼孫,
不如...""不如什么?"楚臨淵冷冷打斷,"饒了他?那侯府規(guī)矩何在?"我被噎住了。
二夫人趁機哭得更響:"王妃仁慈??!"楚臨淵的眼神更冷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這是在拆他臺,變相幫二夫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試圖解釋。"王妃管好后院即可。"楚臨淵拂袖而去,
"前院事務不勞費心。"我站在原地,尷尬得腳趾摳地。二夫人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扶著李賬房走了。接下來的三天,楚臨淵對我視而不見。吃飯不同桌,
請安碰見了也當我是空氣。府里開始傳言王妃失寵了。我郁悶得要死。
春桃提議:"王妃不如給侯爺做點吃的賠罪?上次那個奶茶...""不要。"我賭氣道,
"他愛生氣就氣著吧。"話雖這么說,第四天晚上,我還是忍不住寫了張小紙條:「在嗎?
看看侯爺」然后畫了個流淚貓貓頭,讓春桃送去書房。不到一刻鐘,
春桃氣喘吁吁跑回來:"侯爺看了紙條,問"看看侯爺"是何意。"我噗嗤一笑:"你就說,
是"想看看侯爺還生氣嗎"的意思。"又過了半小時,春桃?guī)Щ匾粡堊謼l:「不氣」就這?
我撇撇嘴,又寫了一張:「那能恢復邦交嗎?我做了新口味奶茶,三分糖」
這次回復來得很快:「可」簡簡單單一個字,我卻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趕緊準備了奶茶和點心,親自送到書房。楚臨淵正在批公文,見我進來,
頭也不抬:"放著吧。"我厚著臉皮湊過去:"還在生氣???""沒有。
""那為什么不看我?"他這才抬頭,眼神復雜:"姜糖,
你明白我為什么必須嚴懲李賬房嗎?"我老實搖頭。"因為侯府上下都在看著。"他放下筆,
"若我這次手軟,下次就會有更多人鋌而走險。"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在立威?
""不止。"他嘆氣,"李賬房是二夫人心腹,掌握她太多秘密。若不盡快處置,
恐怕...""滅口?"我瞪大眼睛。楚臨淵點頭:"我已派人將他一家暗中送出京城,
對外宣稱流放。實際上...""你保護了他們?"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噓。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感動得一塌糊涂:"對不起,
我誤會你了。""無妨。"他端起奶茶喝了一口,"這次...確實甜度適中。
"我咧嘴笑了,趁熱打鐵:"那我能請你幫個忙嗎?""說。
""我想教丫鬟們一些防身術(shù)和...呃...衛(wèi)生知識。"我小心翼翼地說,
"現(xiàn)代的那種。"楚臨淵挑眉:"為何?""因為她們連月經(jīng)期間不能碰涼水都不知道!
"我憤憤道,"還有,
我聽說二管家的侄子經(jīng)常對丫鬟動手動腳..."楚臨淵的眼神柔和下來:"準了。
但必須在夜間,我派心腹把守院門。""謝謝!"我激動得想抱他,又趕緊剎住,
"呃...合作愉快!"那晚之后,我們的關(guān)系微妙地改變了。
楚臨淵開始時不時給我?guī)┬⊥嬉鈨骸袝r是一本游記,有時是街邊買的糖人。
而我則經(jīng)常半夜溜去書房,給他帶宵夜,講現(xiàn)代笑話。一個月色如水的夜晚,
我正帶著春桃等幾個心腹丫鬟在院子里練習防身術(shù)。
"遇到色狼就這樣..."我做了個踢襠的動作,"然后跑,記住了嗎?
"丫鬟們紅著臉點頭,跟著我比劃。春桃特別認真,一邊做動作一邊念叨:"踢襠,戳眼,
尖叫...""噗。"一聲輕笑從墻外傳來。我警覺地轉(zhuǎn)頭:"誰?"沒有回應。
但借著月光,我看到一片靛青衣角閃過墻頭。這個悶騷!我憋著笑,繼續(xù)教學。
轉(zhuǎn)眼到了皇上壽宴前夕。府里忙著準備賀禮,我卻收到一個奇怪的消息。"王妃,
二夫人昨夜秘密會客。"春桃緊張地匯報,"那人走后,奴婢在院墻下?lián)斓搅诉@個。
"她遞來一塊手帕,上面繡著...龍紋?我心頭一跳,想起那只橘貓帶來的半塊玉佩。
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春桃,去告訴侯爺..."我猶豫了一下,"算了,我親自去。
"剛到書房外,就聽見里面楚臨淵在和誰說話:"...確定是太子的人?""千真萬確。
"一個陌生男聲回答,"二夫人與太子密謀,要在壽宴上陷害王妃。"我倒吸一口冷氣,
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誰?"楚臨淵厲喝。我硬著頭皮推門而入:"是我。
"書房里除了楚臨淵,還有個黑衣男子,見我來立刻隱身到暗處。"都聽到了?
"楚臨淵嘆氣。我點頭:"二夫人勾結(jié)太子要搞我?為什么?""因為你是穿越者。
"楚臨淵示意我坐下,"太子身邊有個道士,聲稱能辨別異世之魂。前三位王妃的死,
恐怕也與他有關(guān)。"我背后發(fā)涼:"那怎么辦?裝病不去?""不行。"楚臨淵搖頭,
"缺席皇家壽宴是大不敬,正好給他們借口對付你。""那...""別怕。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有我在。"他的手很暖,掌心有練劍留下的繭,摩挲著我的手背,
帶來奇異的安心感。"壽宴上,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鎮(zhèn)定。"他低聲叮囑,
"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我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
我撿到半塊龍紋玉佩..."楚臨淵眼神一凜:"在哪?"我從袖中取出玉佩。
那個黑衣人突然現(xiàn)身,接過玉佩仔細查看:"是太子府的標記!""果然。"楚臨淵冷笑,
"看來太子也坐不住了。"那晚,楚臨淵親自送我回院。月光下,
我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偶爾交疊在一起,像極了牽手。到了院門口,
他突然開口:"姜糖。""嗯?""無論能否回去..."他頓了頓,"我很高興認識你。
"我心頭一熱,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我摸著狂跳的心口,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可能,大概,也許...喜歡上這個面癱侯爺了。
5皇上壽宴這天,我像個俄羅斯套娃似的被裹了十八層衣裳,頭上頂著至少十斤重的發(fā)飾,
脖子都快斷了。"王妃,您真美。"春桃捧著銅鏡,滿眼星星。我扯出一個苦笑:"美是美,
就是行動不便,遇到刺客跑都跑不掉。""呸呸呸,大吉大利!"春桃趕緊對著空氣拜了拜,
"王妃別說晦氣話。"我摸摸藏在袖袋里的辣椒粉和銀針,稍微安心了些。
自從知道太子和二夫人要在壽宴上搞事情,我就做了萬全準備。"侯爺呢?"我問。
"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春桃壓低聲音,"侯爺吩咐,讓您把這個戴在內(nèi)衫里。
"她遞來一塊薄如蟬翼的金絲軟甲。我心頭一暖,趕緊貼身穿上。馬車里,
楚臨淵一身靛青官服,俊美得不像話。我偷瞄了好幾眼,被他抓個正著。"看什么?
"他挑眉。"看帥哥。"我嘴比腦子快,說完就想咬舌自盡。楚臨淵愣了一下,
嘴角微微上揚:"油嘴滑舌。""實話實說嘛。"我厚著臉皮湊近,"侯爺今天特別帥,
一定能迷倒全場。""坐好。"他輕咳一聲,耳尖卻悄悄紅了。馬車緩緩駛?cè)牖食恰?/p>
透過窗簾,我看到巍峨的宮墻和森嚴的守衛(wèi),手心不自覺地冒汗。"別怕。
"楚臨淵突然開口,"按我們計劃的來。"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壽宴設(shè)在太和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里坐滿了王公貴族。我們剛?cè)胂?/p>
對面一個穿著杏黃蟒袍的年輕男子就看了過來,眼神陰鷙。"那就是太子。"楚臨淵低聲道,
"他身邊的白胡子老道,就是能識別穿越者的張?zhí)鞄煛?我偷瞄了一眼,
那老道正瞇著眼打量我,手中的羅盤微微顫動。我趕緊移開視線,假裝對桌上的點心感興趣。
宴會開始后,皇上說了些場面話,眾人輪番獻上賀禮。輪到楚臨淵時,
他獻上了一幅名家山水畫,皇上很是滿意。"聽聞平遠侯夫人精通音律。"太子突然開口,
"今日父皇大壽,何不獻藝一曲?"大殿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
這是他們設(shè)下的第一個陷阱。楚臨淵正要開口推辭,皇上卻饒有興趣地問:"哦?
侯夫人還有此才藝?"我暗罵一聲,起身行禮:"回皇上,妾身只是略通皮毛,不敢獻丑。
""無妨。"皇上笑道,"今日喜慶,就當助興。"我看向楚臨淵,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那妾身獻丑了。"樂師上前詢問要演奏什么曲子。
我眼珠一轉(zhuǎn):"《霓裳羽衣曲》可有?"樂師面露難色:"此曲失傳已久...""無妨。
"我微微一笑,"妾身曾得殘譜,稍作改編,請樂師隨我節(jié)奏即可。"其實我哪懂什么古曲,
但《霓裳羽衣曲》的大名還是聽過的。既然原曲失傳,那我隨便發(fā)揮也不會穿幫。
我走到大殿中央,對樂師低聲哼了幾句《寄明月》的旋律。樂師會意,開始彈奏。音樂響起,
我長袖一甩,開始跳舞。這是我在現(xiàn)代學的古典舞,融合了一些現(xiàn)代街舞元素。
旋轉(zhuǎn)、甩袖、回眸,每一個動作都力求柔美中帶著力量。"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不知哪位文官即興吟詩。跳到**部分,我突然一個劈叉接后空翻,
驚得滿堂喝彩。最后定格在一個飛天姿勢上,大殿里掌聲雷動。"好!"皇上拍案叫絕,
"愛卿有此佳偶,實乃大幸!"楚臨淵起身謝恩,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驕傲。我剛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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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侯府第五個穿越女》是一部可讀性很強的網(wǎng)絡作品,整部小說伏筆交錯,連環(huán)布局,情節(jié)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具有極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和可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