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姝色是皇妃》 章節(jié)介紹
風靡小說《人間姝色是皇妃》,由作者陸亦灼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陸亦灼文筆流暢,運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殷遲君殷永琮為主角的人物群像?!度碎g姝色是皇妃》第4章內(nèi)容簡介:殷遲君躑躅的發(fā)聲,令殷丞相只覺不妙,他沉下聲問,“你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人間姝色是皇妃》 第4章 綠茶 在線試讀
殷遲君躑躅的發(fā)聲,令殷丞相只覺不妙,他沉下聲問,“你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殷遲君也不顧殷永琮是否在側(cè)旁觀,只擤著鼻子,作脆弱柔苦之狀。
“不是女兒做了什么,而是今個兒世子和我退親,當著眾人的面說我是惡毒的女人,還道我顛倒是非黑白,不仁不義?!?/p>
她避重就輕,只撿慕容緒過分之處說與殷丞相。
也不敢添油加醋,畢竟也不知方才在院子里,殷永琮是否觀其全貌。
果然殷丞相聽著怒不可遏,大罵慕容緒,“相府與他們王府一向交好,就算不想成親,也不必如此詆毀,污遭了我家君姐兒的名聲不是!他們委實做得過分了!”
殷遲君推波助瀾,又道:“世子畢竟是王爺?shù)臻L子,近幾年又屢獲圣恩,我不過區(qū)區(qū)相府嫡女自然與他不可比擬,他要退親也就算了,只是他沒道理做得這樣過分,不等同于給丞相府難看不是?”
殷遲君看過小說,自然知道這殷丞相將相府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再則言語之中談及世子與圣恩,也是為了挑起殷永琮心中往事,讓他牽恨慕容緒。
只可惜,殷永琮并不似那等沖動之人,他聽聞殷遲君如此云云,心中納罕,但并未想到她已然知曉自個兒身份,只以為殷遲君圖他們?yōu)樗鲱^。
他借著窗外透進的余暉細忖殷遲君,那雙澄澈的眼睛楚楚地望著,純凈得仿佛蘭花,臉上神情落寞悲戚中帶著無可奈何,仿佛真是為相府打抱不平。
倒是只小狐貍。
殷永琮這般想著,唇畔不禁擴大了幾分,扯出淡淡的笑意。
殷遲君被他盯得心口發(fā)緊,只害怕他看出來,并戳穿她,于是趕忙道:“大哥,您是三榜進士又是殿前司諸諸班指揮使,比我懂得這禮儀尊卑,還有其中彎彎繞繞,您說,他們是否做得忒不人道了些?!?/p>
這話說得巧妙,直將殷永琮套住。
若他答不是,那便當不得這一稱呼。
若他答是,便遂了她的心愿。
殷永琮眉間露出難得的興致,眼底卻是一片復雜和深邃。
殷丞相卻是聽得心跳如鼓,連喝道:“你做什么同大爺如此說話,甚沒禮數(shù)了些,還不道歉!”
殷遲君縮了一下脖子,正準備納福致歉,便聽到幽幽而低沉的嗓音傳過來,“我亦有同感?!?/p>
殷丞相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怔楞了下,方顫巍著嘴問:“大郎,你亦有同感?”
殷永琮在殷遲君雀躍得志的眼神里頷首,“我方才的確也聽到了一些,那世子對三妹妹出口不遜。”
得了殷永琮首肯,殷丞相如有神助,語氣瞬間斬釘截鐵起來,“我原以為不過是退親罷了,不甚在意,沒想其間還有如此多曲折,只叫人難忍?!?/p>
殷遲君見目的既成,忍住嘴角要揚的笑意,而是用錦帕掖了掖眼角,“女兒受累,吃點苦頭,受點詆毀無妨,父親你千萬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p>
殷丞相氣得橫眉怒眼,“不行,哪能那么容易就算了,我非要找他們討要個說法?!?/p>
說完欲走,卻望向殷永琮,見他默默首肯,這才敢拂袖而去。
如此屋中只剩二人。
殷遲君支起笑容,“大爺,好巧?!?/p>
“不巧。”
輕輕淡淡的聲音伴隨著院外竹葉沙沙,響徹在殷遲君耳際,她驚愕抬頭,對上殷永琮敏銳的眸子,泄氣般道:“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了大爺?!?/p>
殷永琮依然坐在窗邊,金光絲毫不吝嗇地灑在他周身,讓他猶處光霧之中,渾然透著神圣威嚴。
而他的嗓音如暮鼓晨鐘,厚重沉穩(wěn),又余音繚繞,“你竟不辯駁一下?我瞧你,伶牙俐齒得很。”
后面一句原封不動,照搬慕容緒所說。
殷遲君聽出他言語之中的戲謔,幼鹿一樣的眼睛無畏地看向殷永琮,“我本來過來也是為找大爺?!?/p>
殷永琮看著那眉間仍透著稚嫩,卻已有美人雛形的五官模子,問:“找我何事?”
天光打在殷遲君的側(cè)臉上,她輕輕扯起嘴角,露出狐貍一樣的神色,“方才祖母派人叫我過去,我尋思著是為世子退親一事,我現(xiàn)下孤立無援,還望大爺隨我一同前去,替我說說情,反正你方才亦覺得此事是我受了委屈不是?”
殷永琮大笑,“你倒是聰明得緊,從一開始就打好了算盤?!?/p>
被人戳穿想法的感覺其實并不好,但殷遲君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窘迫和彷徨,只得硬著頭皮迎難而上,“所以,大哥愿意陪我去嗎?”
“我方才都那般說,不愿意豈非不合常理?”
殷永琮起身,窗外的風拂起他垂落的鬂絲,露出他纖長的睫毛和深邃的輪廓,叫她怔楞在那兒。
等到回過神,兩人已至廳堂外。
屋內(nèi)掎裳連衣,獨獨缺了王府等人,想是經(jīng)由方才殷遲君的恐嚇,慕容緒不敢再待,領著王府眾人走了。
不過大抵前腳才走,后腳相爺就趕上了。
殷遲君暗忖著,站在莫老太太身旁一婦人倏地撫著緩鬂,聲音嬌嬈地喟然。
“這君姐兒平素嬌生慣養(yǎng)了些,性子不似旁人穩(wěn)重,所以才干出這等事,莫老太太,你便消消氣?!?/p>
一言方訖,一語又起,“你這話是何意?世子都欺辱到頭上來了,還不允許人反駁一句?傳出去豈不是叫人家看咱們相府的笑話。”
說這話的婦人穿著丹繡長裳,絳紅色的絲絳繞著她手臂直垂到笏頭履,將她身子襯得頎長清麗,自有風韻。
而家中唯有一人,能如此偏頗庇護她,便是她的生母,和碩郡主,程氏,也是丞相府的夫人。
只是和碩郡主話音剛落,莫老太太便扶著抹額沉呵一聲,“行了,吵吵嚷嚷,世子的確有不對之處,可那是世子,再不對也是王府關著門自個兒教訓的私事,容不得我們插嘴,但君姐兒是我們相府的嫡女,是相府的臉面,她就不該如此沉不住氣!”
一錘定音,將屋內(nèi)鎮(zhèn)得靜悄悄的。
唯獨殷遲馨在波光里露出她秀麗可人的臉,給莫老太太斟茶,撫慰道:“祖母作不得氣,妹妹她一貫如此的氣性。”
輕緲緲的一句,既彰顯她的善解人意,溫柔大方,又暗說殷遲君自持身份,驕縱過甚。
真是好一個小說女主,好一個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