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咸陽花開時》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dǎo)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待到咸陽花開時》,由作者流淞撰寫?!洞较剃柣ㄩ_時》第1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楔子“大王瘋了!大王昨夜在咸陽宮的河里冒著大雨跳了一夜的舞?。 薄凹Х蛉艘帛偭?,大王昨夜跳了一夜的舞,姬夫.........
《待到咸陽花開時》 天下為注 在線試讀
楔子
“大王瘋了!大王昨夜在咸陽宮的河里冒著大雨跳了一夜的舞??!”
“姬夫人也瘋了,大王昨夜跳了一夜的舞,姬夫人就在河岸唱了一夜的歌??!”
、、、、、、
“大王的瘋病好了,聽說李大人與大王洽談了一夜,大王的瘋病就好了!”
“完了!大王又瘋了!大王居然要憑秦一己之力滅六國而稱霸天下啊!”
人生不過一場戲,癡癡顛顛一世過,若得一人陪你瘋,不罔人間走一遭。
嬴政是個瘋子,姬婉也是個瘋子,而李斯,則是瘋子中的瘋子、、、、、、
鑼鼓敲,戰(zhàn)鼓鳴;烽煙起,馬蹄亂。
百家行,亂世情;東風吹,野火燼。
天縱才,行法制;行無阻,屬蒙恬。
戰(zhàn)不敗,當白起;擴疆土,乃王翦。
合君顏,名趙高;舉良策,眾賢臣。
豪情在,仁義雙;安居秦,為君王。
幼時孤苦見人心,世態(tài)炎涼人情暖。
蟄伏十載忍當下,一朝崛起流千古。
荊軻刺秦心苦寒,送君一別了無緣。
天下皆善我毒惡,千軍鐵騎踏六國。
殺父弒母平天下,一統(tǒng)六國為始皇。
四海初定御外敵,長城萬里為君起。
貨幣度量商人悅,文字文起文人喜。
南北遷移百姓苦,焚書坑儒為暴行。
獨居高位九宮寒,萬世功業(yè)轉(zhuǎn)頭空。
一代梟雄息黃土,兵馬俑伴始皇陵。
第一卷曾經(jīng)公子年少時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寬兮綽兮,猗重較兮?
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詩經(jīng).衛(wèi)風.淇奧》
1天下為注
公元前230年,秦國,咸陽宮,夜,大雨。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p>
夜、雨、歌聲,充斥著整個王宮。盡管這歌聲凄婉,盡管這歌聲伴隨著陣陣張狂的笑聲,盡管、盡管這歌聲是在咸陽宮里傳出來的,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止。姬婉跪坐在岸邊,看著在河中起舞的男子,河水漫過他的腰間,看不出他到底在跳什么,卻可以從那張狂肆意的笑聲中感受得到,他,很開心。山有扶蘇,山有扶蘇、、、、、、一遍又一遍,姬婉一遍又一遍的唱著這首曲子,直至聲音嘶啞、、、、、、
“婉姐姐,下雨了,我們?nèi)ヌ璋?,我跳舞,你唱歌?!?/p>
“好?!?/p>
于是,他們就到這兒來了。
嬴政從來不是一個守禮的人,在沒有遇到李斯之前,他的愿望便是要像趙國人人都知道的趙姬一樣,成為一名長袖善舞的舞姬。他愛舞,愛的癡狂,那時,姬婉笑著對他說,啊政,你一個男娃娃,跳什么舞,跳舞的可都是女娃娃的。那時嬴政生氣了,他第一次生姬婉的氣,一天一夜,他沒有理姬婉,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李斯、、、、、、
“雨停了、、、、、、、”
站在河中的嬴政仰望著天空,心中頓時失落了幾分。看向坐在岸邊的姬婉,那眼中竟然透著幾分委屈,然后,他說:
“婉姐姐,雨停了、、、、、、”
那聲音中竟然透著幾分哭意,姬婉伸出雙手,沙啞著嗓子,道:
“啊政,過來。”
嬴政笑了,笑的很開心,淌著河水,爬上岸邊,一路上狼狽不堪。嬴政將淋得濕漉漉的腦袋靠在姬婉的胸前,像個孩子一樣,摟著她的腰,一臉的享受。姬婉拍著他的背,又輕輕的哼起了小調(diào)兒。兩個被淋得濕漉漉的人,就這樣摟在一起,直至天明。兩個人,在這兒相擁著過了一夜,卻不知整個咸陽宮的人,因為他二人,一夜不敢入眠。
“大王瘋了!大王昨夜在咸陽宮的河里冒著大雨跳了一夜的舞啊!”
“姬夫人也瘋了,大王昨夜跳了一夜的舞,姬夫人就在河岸唱了一夜的歌啊!”
“大王,李大人求見。”
“喧?!?/p>
“諾?!?/p>
油燈中微弱的燭火還在閃爍,李斯走進了這座君王的寢宮,即便是白日,也不得不點著油燈。以黑色為主的宮殿建造的磅礴大氣,這是秦國歷代先人智慧的結(jié)晶,也是大秦王權(quán)的象征。即便如此,也多了一絲森嚴冰冷,搖曳的點點燈火又如何照得亮這座冰冷的宮殿。
“李斯,拜見大王?!?/p>
“通古來了。”
嬴政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色,乍一看,便像是等著李斯到來一般。李斯跪坐蒲團上,面前是垂下來的半透明的白色紗幔,這突兀的白與滿室的黑形成了強烈的撞擊,竟讓人一下子便驚醒了起來。也在無意間將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紗幔后,那人似乎還躺在床上,這會兒正自顧自的座起來,拿了個軟枕墊在了腰上靠著。
“大王身為一國之君,昨夜之事萬不可再犯了?!?/p>
嬴政墊軟墊的動作一頓,李斯低著頭,又隔著一層紗幔,也看不見他是個什么表情。想起那人的性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不、、、、、、可以嗎?”
“如今時局早已不同,大王身為秦國國君,身系萬民,自然是要收收性子的?!?/p>
里面的人沉默了,若是說句心里話,李斯寧愿嬴政回他幾句,也勝過這般不言不語的好。正愣神間,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雙赤腳,鑲著紅色滾邊的黑色里衣披在他的身上,一頭墨發(fā)披在身后,站在李斯的身前,俯視著他。一雙丹鳳眼盯著李斯,看不出什么感情,薄薄的唇抿著,乍一看,竟有幾分陰冷的感覺。嬴政本就長得極為俊美,如今受了風寒,臉色便有些蒼白。李斯抬頭看著他,心中五味陳雜,這個孩子,終是長大了。
“通古,當日是你說的,若是寡人做了這秦國的國君,想要如何便如何,如今,寡人只是想要跳支舞,你還不許了。若是如此,這國君寡人做它作甚!”
李斯知道嬴政生氣了,生他的氣,他蹙著額頭,認真的看著李斯。
“通古,你可是欺騙了寡人?”
“大王,你還是如此的任意妄為。”
“任意妄為?笑話!”
嬴政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寬大的袖擺便打在了李斯的臉上,李斯閉著眼承受著,卻聽那人肆意狂笑的聲音傳來。
“寡人既然做了這秦國之君,秦國之物皆是寡人所有,即便寡人任意妄為爾等又能如何!”
“那臣敢問大王,您既已是秦國之主,那這秦國萬物,可是也聽大王號令!”
李斯聲聲有力,擲地有聲,嬴政負手而立,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人,一字一頓。
“自、然?!?/p>
“敢問大王,大王可否讓這咸陽城的百花一夜盡開?”
那雙微瞇的丹鳳眼慢慢睜開,與李斯的目光相聚,竟是帶了幾分狠戾。
“李斯,你可知曉你同寡人說的是什么?”
“李斯只問,大王敢不敢!”
“有何不敢!”
嬴政鳳眼怒睜,像是氣急了一般,胸膛急劇的起伏,就連面部的表情也帶了幾分扭曲。
“這天下都是寡人的,寡人有何不敢!”
李斯的表情絲毫沒變,仍是這般看著嬴政,看著他漸漸的扭曲,漸漸狠戾的面孔。
“大王,您只是這秦國之主,天下,并不是您的?!?/p>
這么淡淡的一句話,只是讓嬴政眼中的狠戾越發(fā)的濃重,一字一句,只聽他道:
“寡人,會成為這天下之主的?!?/p>
“天下、、、、、、之主、、、、、、”
李斯仰首看著那人,喃喃自語,就在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種可笑的想法,他覺得,自己不認識嬴政了。嬴政跪了下來,與李斯平視。
“待寡人一統(tǒng)天下,這咸陽城的花兒,就開了?!?/p>
嬴政渾身透著一絲顫抖,卻是極為的堅定。眼對眼,鼻對鼻,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那時,李斯第一次看到了嬴政的野心,盡管這只是一個滑稽的賭局。
“大王的瘋病好了,聽說李大人與大王洽談了一夜,大王的瘋病就好了!”
“完了!大王又瘋了!大王居然要憑秦一己之力滅六國而稱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