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戰(zhàn)王》 章節(jié)介紹
《天驕戰(zhàn)王》是作者大干脆面執(zhí)筆的一部優(yōu)秀之作,小說選取內(nèi)容新穎,結(jié)構(gòu)合理,流暢連貫,情趣盎然,可讀性強。《天驕戰(zhàn)王》第6章內(nèi)容概要:第二天,李策起了個大早,剛洗漱完畢,商紅葉拿著買好的早餐、敲門而入。“先生,今天行程如何安排?”“上午去給義.........
《天驕戰(zhàn)王》 第6章 在線試讀
第二天,李策起了個大早,剛洗漱完畢,商紅葉拿著買好的早餐、敲門而入。
“先生,今天行程如何安排?”
“上午去給義父掃墓,下午去看看義母和君瑜......”
“那先生先吃東西,我安排人備車?!?/p>
......
沈蒼生死后,沈族怕四大家族遷怒,不要他這個沈族數(shù)百年最杰出的人物葬入祖墳。
所以葬在極為偏僻的西山墓園。
商紅葉開車,輾轉(zhuǎn)小半日,才到地方。
李策將一束白菊花放在義父墳前,撫摸墓碑,目光深沉難言。
爺倆一別七載,再見天人永隔。
本以為有好多話想跟義父說,看著長滿荒草的墳?zāi)?,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唯有蒼涼。
終究沒有哭。
世間悲傷不盡相同,卻大抵分兩種。
有人放聲大哭,有人沉默如石。
李策是后者。
他克制悲傷。
他很悲傷。
跪在義父墳前,磕足九個響頭。
又把準(zhǔn)備的兩瓶好酒,都傾灑在墳前。
“義父,孩兒回來了,以后義母和妹妹,由孩兒照顧?!?/p>
說完便走。
哭泣是女人的事情。
男人——做出承諾,履行承諾。
......
沈蒼生死后,李策義母蘇蘭和義妹沈君瑜,便搬回了沈蒼生還沒發(fā)跡時住的小樓。
下午。
李策帶著些禮品,到了地方。
黃龍鎮(zhèn),銀杏巷。
將車停在巷口,李策讓商紅葉待在車上,自己獨自下車,提著禮物,往記憶中的舊樓走去。
小巷種滿銀杏,深秋季節(jié),葉子已經(jīng)枯黃,有風(fēng)吹來,便如蝴蝶翩躚舞動,景色別致。
時間在這座古鎮(zhèn),似乎并沒有留下太過痕跡。
舊舊的街,橫豎交錯的電線,不時掠過的飛鳥。
一切都還是幼時模樣。
昨夜有場秋雨,巷子的道路,還帶幾分濕意。
“七八七,馬蘭花開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一二三,木頭人!”
前方幾個稚童,正在玩游戲。
是他熟悉的鄉(xiāng)音。
李策忍俊不禁。
熟悉的歌謠,好像風(fēng)兒,吹開塵封的童真。
這個游戲,他其實不愛玩。
他小時就喜歡刀槍棍棒。
拿木頭削把劍,懸在腰上,雄赳赳氣昂昂出門,然后把無數(shù)別人家栽種的花草,化作刀下亡魂。
回家就被義母一頓揍。
在花草面前,他是寂寞如雪的絕世劍客。
在義母竹條下,卻每次都被揍得好慘。
綁著羊角辮的君瑜,就在旁邊咯咯直笑。
這個小丫頭啊,自小就喜歡看他吃癟,更不曾管他叫過哥哥。
七年前李策離家參軍,沈君瑜對他不喜是最直接原因。
李策還記得,義父剛把他領(lǐng)回家,五歲的沈君瑜,綁著兩條羊角辮,怒氣沖沖的對他說,你走開,我才不要什么哥哥。
或許是小女孩覺得,自己的出現(xiàn),會分掉她本該獨享的父愛和母愛。
一起生活十年,沈君瑜跟他這個哥哥,始終罅隙。
不過對現(xiàn)在的李策來說,曾經(jīng)種種,早就不值一提。
走到爬滿爬山虎的舊樓,李策深吸口氣,叩響破舊的木門。
開門是個上了年歲的婦人,鬢發(fā)花白,略顯憔悴,但眉眼之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fēng)韻,想必也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義母,蘇蘭。
“先生......找誰?”
蘇蘭七年不見義子李策,很難將眼前氣質(zhì)孤云出岫、雄偉如戰(zhàn)神的男子,跟她那個孤僻、瘦削的義子聯(lián)系起來。
“義母......”
“你......你是策兒?”
“孩兒......不孝。”
李策上前,將蘇蘭擁入懷中。
感受著義母佝僂的身體,心中蘊滿蒼涼。
時光如一匹無鞍的野馬。
奔馳起來像閃電。
即便是最好的騎手,也沒有辦法駕馭。
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匹野馬能跑慢些,好讓他去彌補這七年空白帶來的虧欠。
......
“義母,你是說,義父的死,除了四大家族逼迫,還因為吳伯......吳剛的出賣?”
舊樓客廳,在跟蘇蘭了解一番三年前義父之死的始末后,李策蹙起眉頭。
吳剛,沈府大管家,義父發(fā)小。
在李策記憶中,一直是個慈眉善目、有些微胖的中年人。
絕想不到,他會出賣義父,給義父一記絕殺背刺。
“策兒,吳剛算是蒼生最信任的人之一,沈氏許多商業(yè)機(jī)密,對他都沒有隱瞞。哪知道他會拿著這些機(jī)密,去換一場滔天富貴?”
“可義父對吳剛素來不薄......”
蘇蘭嘆道:“策兒,知人知面不知心?!?/p>
“吳剛的出賣,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沈氏很快陷入大廈傾倒、難以挽回的局面......”
“你義父自殺前那晚......還跟我喝了些酒,說了好些話,尤其是咱們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的瑣事......”
“對了,他還狠狠臭罵了你一頓。說你小子呀,一離家就是四年,音訊全無,真想狠狠踹你屁股!”
李策道:“我倒想義父現(xiàn)在狠狠踹我一頓。話說回來,義父渾身書卷氣,信奉言傳身教,可不會踹人。小時候我犯事兒,都是義母在揍我?!?/p>
蘇蘭嗔了李策一眼:“臭小子,以為老娘我想揍你?還不是恨鐵不成鋼。打在你身,疼在娘心。”
李策便笑。
笑著笑著,卻又喟嘆。
“義父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p>
“他所謂的挽回危局的法子,便是跟四大家族達(dá)成協(xié)議......以他的死,換來義母跟妹妹的生。”
“義父常說,男人在外頂天立地,在家庇護(hù)妻兒......他呀,倒是做到知行合一,卻讓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
李策看著蘇蘭:“義母,那時家中這種局面,為什么不跟我說?”
他離家七年,一直不曾跟家中聯(lián)系。
但聯(lián)絡(luò)方式其實偷偷給了蘇蘭的。
三年前,他雖剛在軍中嶄露頭角,還未如現(xiàn)在這般,貴為北境軍主,裂土封疆,權(quán)傾天下。
但真豁出去,未必就收拾不了四大家族。
蘇蘭拉起李策的手:“策兒,別怪你義父。是他不讓我告訴你的。他說你還年輕,還有大好前程,不能陷在沈氏的泥潭里?!?/p>
李策又是長嘆:“這倒是義父素來的作風(fēng)。他總是喜歡把所有事都自己扛起來?!?/p>
“也怪我,若我早些歸家......”
他可以想象,那時義父,同時面對身邊人出賣,四大家族聯(lián)手逼迫,或許還有幕后黑手的操盤——身邊卻只有老妻幼女,不可能替他分擔(dān)什么,是多么的孤獨。
他這個兒子,本該和義父一起,撐起這個家的。
“傻孩子,你又有什么錯?那時你義父的面臨的對手,太過強大,你便是回來,又能改變什么?”
蘇蘭看著李策:“策兒,你以后可千萬別提什么報仇的話......你義父在天有靈,也只希望我們娘仨,好好活著。”
“義母......”
李策便想告訴義母,他現(xiàn)在已是權(quán)傾天下的北境軍主,要四大家族覆滅不過彈指。
還沒開口,木門就被推開,一對青年男女相伴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