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 章節(jié)介紹
《門徒》是當代作家井曰韋的一部佳作,在井曰韋的筆下,故事富有情感而又真實,人物(丁煜田田)形象而又傳神,讓人讀來津津有味!《門徒》第9章內(nèi)容介紹:張宇豪聽他這么說,開始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皺眉問道“什么意思?”丁煜根本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他也不知道.........
《門徒》 第9章 不絕于耳 在線試讀
張宇豪聽他這么說,開始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丁煜根本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他也不知道社會上的“套”是個什么概念,但想想肯定不會好,言語中有些哆嗦的回道“電話中說是套,讓咱們趕緊跑…”
他見丁煜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窗外還是漆黑一片,與之前來的都一樣,想想還是小心點好,跳下來也沒說話,開始往門口走,丁煜就跟在他后面。
等到門口時,見老盧正蹲在不遠處,正對著門口,他身前有個大盆,里面確實放著一只五顏六色的東西。
而他,體積不大的蹲在地上,噘嘴叼著眼,瞇著眼睛看著二人,手中還有動作,從左到右以此反復(fù),再聽還有細微的“嘎吱”聲。
他是在磨刀,也不明白都沒有月亮的夜晚,那把菜刀是從哪里反射出的光芒,尤其是刀鋒處,慘白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這是心理作用,至少丁煜確實害怕了,這場景讓他想起孫二娘的人肉包子鋪。
張宇豪向四周掃了掃,確認沒有其他人,開口笑道“雞都殺完了才磨刀,你逗我昂?趕緊扔鍋里燉吧燉吧得了,你在精加工吃上不得明天早上啊…”
“當啷”
老盧把菜刀放到磨刀石上,抬手把煙夾在手上“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都是逆著刀刃在磨,把刀磨頓了,剁下去才疼…”
丁煜感覺這老盧與剛才的氣勢有點不同,至少說話的語氣有些許生硬。
張宇豪自然也能聽出這些,以往老頭都是熱情招待,燉的野豬肉、野兔肉,剛看見他人影就通通拿出來下鍋,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自然不能對老頭下手,第一次是大意被老盧灌多,第二次是有點報復(fù)心理,還是沒喝過。
現(xiàn)在是第三次…
他深吸一口氣,心里琢磨著應(yīng)不應(yīng)該跑,這次跑了,下次都沒臉來要,更何況,即使老盧真的怒了,一個拎菜刀的干癟老頭對他也造不成傷害。
正在猶豫期間,老盧站起來開口說道“小豪啊,這兩次來,飯你吃了,酒你喝了,老娘們你也睡了,對我還有啥不滿意的呢?”
“別扯犢子,這不是滿不滿意的事…”
還沒等他說完,老盧就打斷道“人吶,都是欺軟怕硬,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還好意思管我要錢,真當我八十九公分的個頭扛不起一片天?”
很難想象,他居然能說的這么擲地有聲,在這山谷中回應(yīng)不覺。
看著他越走越近,手里還拎著菜刀,總是有一股寒意的,不是對老頭本身的畏懼,而是對氣勢上的妥協(xié)。
“別跟我扯沒用的,有錢拿錢,趕緊的”張宇豪略顯煩躁,他倒不是害怕,隱隱感覺不安“別拿個破菜刀跟我耍橫啊,我身上二十多道疤,哪條是菜刀砍上去的?錢拿來…”
“盜亦有道,你個小伙子來找我老頭本身就不對,還三番兩次的來,你是欺負我個小,還以為我是傻?今天我把話放著,你再敢跟我提錢字,你得爬到山下…”
見老頭已經(jīng)到張宇豪身前一米,對話也是這么緊張,喉嚨一瞬間就像是著火了一樣,很干,他再次向四周打量,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都是黑…
混社會本身就是個氣勢,他肯定不能被老盧給嚇住,張嘴喊道“我今天也把話撩這,錢我不帶走,得把你從山上扔下…”
后面那個去字還沒等出口,就感覺眼前一亮,老盧身后幾十米的地方,出現(xiàn)幾束亮光,上上下下,應(yīng)該是跑過來的。
再聽腳步聲“嘩啦啦”的絕對不在少數(shù)。
再看這些人的裝扮,是山下村民無疑,手里拎著洋鎬、鐵鍬等一系列兇殘工具,丁煜還見到粘鳥的網(wǎng)…
還能聽見有人問“劉啊,跟你媽睡覺的是不是那個長的像熊瞎子的人…”
“好像是!反正她回家之后三天沒下地,估計體質(zhì)得和正常人不同”還有人挺謹慎的附和了一句。
“那肯定就是!”
丁煜聞言腦袋上當時就出汗了,這是深山老林,想挖個坑埋人幾年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再看張宇豪,登時做了個掏槍的動作,眼珠子一蹬,喊道“跑…”
畫面登時變得唯美起來,兩人也沒想那么多,抬腿就跑,后面是一群手持兇器的莊稼漢,在這山崗之上展開激烈追逐…
另一邊,尚垠剛剛開車進入村子,他也沒開車燈,僅憑視覺在開車,他剛才給丁煜打電話是故意的,即使情況如何緊急也得把狀況搞全面,如果剛才那種情況打給張宇豪,后者第一句話肯定是兩個字:尚哥。
對于早有預(yù)謀的老盧來說,無疑是戰(zhàn)斗信號…
好不容易把村子開過去,打開遠光燈,發(fā)動機憋得嗡嗡作響,他心里也緊張無比,之前他在飯桌上,心里就想著丁煜這邊,看時間也應(yīng)該回來,可拖了這么長時間,就是不好現(xiàn)象。
在聽電話中并沒有張宇豪的聲音,就判斷出沒有觥籌交錯,那么這一切就很好推斷,他趕緊開車過來,這車里也就他一人…
丁煜二人對路很熟悉,可那些人正是從路的方向來的,他們只好往深山里面跑,這里有凸出的怪石,還有濃密的野草野樹,跑的并不輕松。
不到一百米,二人的腿上都是劃痕…
眼前是一處上坡,很陡峭,后面的手電筒晃上去可以看見都是碎石,本應(yīng)該順著山溝跑,可情況危急,走正常地形是絕對弄不過身后那群土生土長的村民。
“往上爬,上去拿石頭砸他們,我干他大爺?shù)摹?/p>
“嘩啦啦…”剛上去幾步,就滑下來。
這碎石很不穩(wěn),下面還是碎石,根本沒有著力點。
“干”張宇豪回頭看了眼,那群人已經(jīng)不足十米,兇神惡煞很是恐怖,后背一瞬間就濕掉,伸手拽了丁煜一把“趕緊滴,你先跑,我頂一會兒”
丁煜見他的模樣,又覺得他偉岸起來…
剛抬腿一步,就聽“鐺啷啷”一聲,眼前還冒出一片火星,再看,一把鐵鍬正在自己眼前,應(yīng)該是這些人扔過來的,如果再向下十厘米,就砸在他腦袋上…
還沒等反應(yīng),就看張宇豪拿起鐵鍬沖了回去,已經(jīng)是絕路跑不掉,那就只能硬拼。
回過頭剛好看到他與這些人交纏到一起,他完全沒有電視上演的章法,什么橫劈豎擋。
就是單純的,把膀子掄圓了轉(zhuǎn)圈,讓鐵鍬像流星錘似的舞動。
不過他這么做,還真沒有幾人敢上前。
“來啊,還把掃帚拿出來了,你要給我彈一曲春江花月夜唄?”
“別整他,就耗著!一會兒就沒勁了…”老盧從縫隙中探出了頭,還別說,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誰下面成精了,有鼻子有眼的。
事實上,此時的丁煜大腦中還嗡嗡作響,盯著現(xiàn)場呼吸有些急促,即使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可農(nóng)村的法律意識還不是很完善,他們認為一點:法不責(zé)眾,如果一會兒張宇豪沒有力氣了。
絲毫不用懷疑這些人敢不敢下手,乞求著他們能一下打死自己就行了,洋鎬這種東西,刨地一下都是二十厘米深的坑,打在人身上效果可想而知,定是血肉模糊…
“跑?。 睆堄詈烙趾傲艘宦?。
丁煜這才回過神,見他臉上青筋都凸起來,他想跑,可這碎石根本上不去,周圍都已經(jīng)被這些人給圍上了。
“知道這是啥地方不?八十年代的崩人坑!死囚往這一扔都爬不上去,你告訴我,你憑什么能上去?”老盧晃悠著小腦袋說道。
被夜風(fēng)一吹,丁煜的心都涼了,尤其是聽到這是崩人坑,腳下的石頭已經(jīng)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更覺得寒氣從腳下襲來,他看向四周,突然想到:如果今天真死在這里,父母會不會覺得他們的兒子還在上班…
心里被莫名的悲哀所籠罩,平心而論,今天的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即使從工作角度上講,張宇豪是會計,他也就是個出納,法律都不能讓他承擔(dān)責(zé)任…
偏偏對面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莊稼漢。
看前方張宇豪的動作越來越慢,顯然是體力不支。
“你給我,我掄一會兒…”他莫名其妙的說出來一句。
“小劉,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你媽,我怎么看這身體素質(zhì)不像呢!放在種地上,兩個小時都堅持不下來!”旁邊有人賤嗖嗖的問道。
“滾蛋,天天把干字掛在嘴邊上好?。∧蔷褪且馔狻苯行⒌娜似沉怂谎?,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丁煜“不過你到提醒了我,估計是后面那人!”
“穩(wěn)妥,我就說你媽體力還行,這么大會兒能堅持下來!”
看來,電視上報道的某個村子全村得艾滋病,絕對不是個例。
張宇豪根本沒有時間應(yīng)答,稍微不注意這些人就會上前,丁煜一看,再過一分鐘就會死翹翹,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上前要搶過鐵鍬。
“唰…”他現(xiàn)在是神經(jīng)緊繃,聽后面有聲音,本能回手一下。
“擦”丁煜瞳孔瞬間放大,看鐵鍬過來趕緊彎腰,還好鐵鍬有弧度,在速度快時,在壓強的作用下會向上移動。
他感覺頭一陣發(fā)涼,在之后就是,臉上像是有東西流過,伸手一摸,是血,可頭上一點疼痛的感覺沒有。
“小煜!”張宇豪見掄錯了,趕緊喊道。
正是趁這回頭的空隙,老盧找到機會,高喊一聲“給我干他!”
再看這些看熱鬧的人,蜂擁上前…
正在這時,就聽“嘭”的一聲,如大地驚雷,震徹山谷,回應(yīng)久久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