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探案》 章節(jié)介紹
《大周女探案》是作者皮球執(zhí)筆的一部優(yōu)秀之作,小說選取內(nèi)容新穎,結(jié)構(gòu)合理,流暢連貫,情趣盎然,可讀性強(qiáng)?!洞笾芘桨浮返?章內(nèi)容概要:相較于沉穩(wěn)安靜的飛羽,流云顯得跳脫多了,好像閑一刻都會覺著難受,更何況,此時身邊站著的,還是個令他好奇心作祟.........
《大周女探案》 第七章 密信 在線試讀
相較于沉穩(wěn)安靜的飛羽,流云顯得跳脫多了,好像閑一刻都會覺著難受,更何況,此時身邊站著的,還是個令他好奇心作祟了半天的人。
“喂,你到底是誰???大人他為何會帶你來按察使司?你是怎么說服他的?真的只是個打勤雜的嗎?可看大人的意思,分明是讓你參與此案啊,你是不是很有本事?”
譚辛:“……”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回個話啊?!币娮T辛沉默,流云有些急躁了,他大步流星地?fù)踝×俗T辛的路,卻見面前人的個頭就及得上自己的肩膀,眉頭一動,“呃,你個頭為什么這么矮?”
……她又不是真的男人。
看著面前擋住自己頗有些氣勢洶洶的高大身影,譚辛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辦事為好?!?/p>
“不是,你跟我把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心里就難受的緊,一難受,我做事就容易分心,這種感覺實在不妙,所以,你還是回答我吧!”
譚辛下意識的揉了揉眉頭,在杭城的時候,她一直隨祖父身后出診,這一輩子見到的人也不算少了,可還真沒見像這般聒噪之人。
流云堵住他的路,根本就不讓她走:“你快告訴我?!?/p>
“流云大哥?呃,你先移開一點,我慢慢說給你聽。”
流云總算肯罷休,他跳向一邊,譚辛只覺得眼前一亮,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抬腳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道:“你剛才問了我四個問題,我現(xiàn)在一一回答你。首先,我的名字叫譚辛,江寧人;其次,我來按察使司,自然是為了討一個實用的飯碗;第三,按察使司大人是可憐我,才賞給了我一個活計干,關(guān)于我是不是勤雜這一點,他之前已經(jīng)聲明過了,您若還是覺得奇怪,不妨親口向他確認(rèn)一下;第四,至于為什么我會這么矮,萬物皆有序,抱歉,這個問題我無從回答,您可以向上天討教一下?!?/p>
流云怔了會兒,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而譚辛早已走到了前面。
流云加快步伐追上去:“哎,譚兄弟,走慢點,等等我!咱們再好好聊聊!”
“……”
吳家位于江寧城西,日常坐著絲綢買賣,手中握有幾家小鋪,算是富足,故而吳府也被擴(kuò)建成了一座三進(jìn)院子。
起先門房看到二人時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流云翻出腰間的公牌,才點頭哈腰地將人給迎了進(jìn)去,吳家夫婦不敢怠慢,親自出來迎接,滿臉希冀地以為案子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
“別急,我們是來視察案發(fā)之地找線索的?!绷髟票持?,毫不猶豫地將這盆冷水給澆了下去,見吳家夫婦神色灰敗,他又安撫道,“別垂頭喪氣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此次你們可要好好配合我。”
“這是自然,還望官爺能還小女一個公道。”滿眼頹然、神色憔悴的吳家老爺懇求道。
“好說好說。按察使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讓兇手無處遁形。”飛羽挺了挺腰身,“當(dāng)然,今天我也會好好查看,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是鬼是妖,非殺他個措手不及!”
面對流云的義正言辭,默默站在他身后的譚辛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可是吳家人卻感激涕零,眼淚嘩嘩地流了一地,寒暄了足足好半天才步入正題。
譚辛將那條繡著富貴花樣的紅綢蓋頭給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正色道:“上面并無任何破壞的痕跡,也就是說,吳蒹葭是在出府,準(zhǔn)確來說是在被攙出閨房之前被人下的手?!?/p>
她的話仿佛一道驚雷炸下,吳家夫婦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吳老爺才哆嗦著嘴唇,震驚地問道:“你是說......我的女兒早在出門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他的眸子陡然發(fā)紅,“這么說來......難道兇手是我府里人?”
譚辛搖了搖頭:“府辦喜宴,外面聚了不少賓客,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趁著機(jī)會混進(jìn)來,不一定是府里人。比如根據(jù)阿彩的供詞,吳蒹葭曾在那日的申時一刻悄悄出門見過醉紅樓的紅鸞姑娘。”
一提到紅鸞,譚辛明顯感到廳子里的氣氛便冷了,而吳家人的神情也很是復(fù)雜,她目光深深地在眾人的臉上來回轉(zhuǎn)換。
吳老爺目光轉(zhuǎn)向后面縮著脖子的阿彩,他盛怒地拍了拍桌子,震得上面的瓷杯跳了跳:“好你個阿彩!這事你為何沒同我們說!”
阿彩臉色慘白,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回老爺?shù)脑?,?dāng)時是姑娘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說,我便沒有提,況且……況且這段時間,她也不止一次地找過姑娘,左不過是言語上挑釁兩句,也沒發(fā)生什么事,所以,所以我以為和尋常一樣,也沒想到她……”
“糊涂!”吳老爺氣急了,臉上又青又紫,“你們明明知道那個紅鸞……”
說到這里,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行了,不用查了,我知道了,兇手必然是她!”
“紅鸞確實有嫌疑,可僅僅只因為她們當(dāng)天見了一面就斷定是她,未免也太輕率了,吳老爺,吳太太,請給我一點時間。”譚辛出言道。
吳太太眼角濕潤:“我們這么想也并無道理,你是不知道那女人同我們家有什么大的糾紛,這其中的緣由太復(fù)雜了……實話跟你說了吧,蒹葭出事那天,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偏偏又找不到個理由,這才悶在心里頭,可既然阿彩說她那天出現(xiàn)了,這下我們更是心知肚明了,這明顯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也就這阿彩缺心眼,藏著掖著沒提!”
“若事情果真和紅鸞脫不了干系,那么我們必會讓她認(rèn)罪伏法,只是現(xiàn)在證據(jù)未鑿,按察使司也絕不會胡亂抓人,希望你們理解。說到底,這也是對死者吳蒹葭的尊重,是她也就算了,可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那吳蒹葭可真是走的冤。”
吳家夫婦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吳老爺?shù)呐瓪庖部偹闵倭藥追?,他想了想點頭道:“好,那就有勞兩位官爺了?!?/p>
譚辛沒有注意于到闖的幽怨,她繼續(xù)道:“能否帶我們看看蒹葭姑娘的房間?”
“當(dāng)然,兩位請跟我來。”吳太太點頭,帶著阿彩親自給他們帶路。
吳蒹葭的屋子里倒是布置的很好,有著女兒家該有的精致模樣,繡著藕粉色芙蓉花的紗簾,擺放著各式精巧瓷瓶的妝臺,鋪著西域運(yùn)過來的柔軟地毯,瓷瓶杯盞,無一不小巧精細(xì),只是屋里的喜字早已卸了,現(xiàn)在掛在門上的,卻是一根根令人壓抑的白綢,喜氣不再,周圍蔓延的只有壓抑和沉重。
“吳蒹葭出嫁當(dāng)日,在這個房里,都有誰服侍左右?”譚辛一字一句地問道。
阿彩上前回道:“當(dāng)日除了婢子之外,太太、喜婆、巧梅巧蘭兩位姐姐都在,后來,姑娘的幾位密友也來過,中途幾個婆子進(jìn)來送過糕點茶水,此外......便無旁人了?!?/p>
“你家姑娘見過紅鸞之前,她們也都在?”
“沒有,那時,太太帶著巧梅巧蘭取妝匣去了,當(dāng)時屋里沒有人,她們是在那之后過來的?!卑⒉收J(rèn)真答道。
“也就是說,她那時候還沒有梳妝?”譚辛又問。
“是的。”
“那么,又是誰給她梳妝的?”
“……是我?!笨粗豁槻豁樁⒅约嚎吹淖T辛,不知為何,阿彩突然覺得身上陡然生出一股涼意,她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譚辛突然輕笑出聲,白皙的面龐清俊極了:“沒什么,你別緊張?!?/p>
她的目光又落在靠窗的妝臺上,此時所有的珠釵簪環(huán)早已被鎖進(jìn)了妝匣里,現(xiàn)在上面孤零零躺著的,只有幾小罐用了一半的胭脂水粉。
倚在門框上的流云見她只看著妝臺不說話,疑惑地問:“你在想什么呢?”
譚辛突然撫上了擺在右側(cè)邊角的沉香富貴花匣子上,眸光一動:“我在想,兇手究竟是用什么東西傷的死者。”
流云不明所以:“那你想到了嗎?”
譚辛笑道:“暫時沒有?!?/p>
“那你干嘛擺出一副很深沉的樣子?”流云白了她一眼,眼睛往下一瞥,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只聽他道,“唉?這是什么?”
說著,他突然跳到一個人高的漆梨木芙蓉紋雙扇門柜旁,疑惑地捏起夾在墻壁和柜子后壁一封已經(jīng)占了不少灰塵的信紙,“信?看樣子,應(yīng)該掉在這里很久了吧?!?/p>
眾人循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看過去,那封被他捏住的信仿佛成了一只搖搖欲墜的素蝶,阿彩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而此時譚辛才注意到,吳太太的臉色也在漸漸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