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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自由宣言

末世自由宣言愛吃蜜汁火方的洛古

主角:趙天擎陳巖
今天,小編為大家力薦的一部網(wǎng)絡小說,是愛吃蜜汁火方的洛古最新的一部玄幻科幻小說,名叫《末世自由宣言》,主角是趙天擎陳巖?!赌┦雷杂尚浴分饕獌热菔牵簩嶒炇冶翘欤冶粏适Я艘豢?。意外覺醒了精神異能。不僅能讀心,還能操控喪尸。當我看見基地首領腦中的寄生菌絲時,笑了?!霸瓉砟銈儾攀钦嬲目??!?..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7-26 13: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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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爆炸那天,我被喪尸咬了一口。>意外覺醒了精神異能。>不僅能讀心,

還能操控喪尸。>當我看見基地首領腦中的寄生菌絲時,笑了。

>“原來你們才是真正的傀儡?!保舅@慌地命令士兵將我關進實驗室。

>我直接操控喪尸大軍踏平基地圍墻。>“博士,你的實驗體來拆家了。

”>當尖刀刺入他心臟時,我聽見無數(shù)亡魂在歡呼。>“解放,從現(xiàn)在開始。

”---冰冷刺骨的金屬地面緊貼著我半邊臉頰,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渣子,

喉嚨深處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化學藥劑焚燒后那股令人作嘔的焦糊味。耳朵里嗡嗡作響,

世界像是被罩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罐里,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扭曲。

天花板在視野里瘋狂旋轉,慘白的應急燈管明滅不定,每一次閃爍都刺痛著我模糊的視線。

我掙扎著想撐起身體,手指卻只是在光滑冰冷的地板上徒勞地劃出幾道淺痕。

劇痛從右肩胛骨的位置炸開,迅速蔓延至整個手臂和后背,火燒火燎。

記憶的碎片在混亂的腦海里沖撞:刺耳的警報尖嘯,刺目的紅光淹沒一切,

然后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

整個世界猛地傾斜、碎裂……“嗬…嗬…”一種絕非人類能發(fā)出的、拖沓而粘膩的喘息聲,

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渴望,猛地刺破了我聽覺的混沌屏障。就在身后!很近!

那股濃烈的、如同屠宰場混合下水道的腐爛腥臭,瞬間扼住了我的呼吸。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眩暈和劇痛,我?guī)缀跏菓{著肌肉記憶,猛地朝旁邊一滾!

身體重重撞在翻倒的金屬實驗臺殘骸上,悶痛再次襲來。就在我剛剛趴著的位置,

一個穿著破碎白大褂的身影撲了個空。他曾經(jīng)或許是實驗室里某個溫和的研究員,但現(xiàn)在,

他的臉皮像融化的蠟一樣剝落,露出下面暗紅發(fā)黑的肌肉和骨頭茬子。

一只眼珠耷拉在眼眶外,渾濁的瞳孔死死鎖定我,喉嚨里持續(xù)發(fā)出那種貪婪的“嗬嗬”聲。

他僵硬地轉過身體,腐爛的手指扭曲成爪狀,再次朝我踉蹌?chuàng)鋪?!躲不開了!

絕望的冰冷瞬間凍結了四肢百骸。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張可怖的臉在我眼前急速放大。

我只能徒勞地抬起劇痛的手臂格擋。

“嗤啦——”右肩胛骨的位置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撕裂劇痛,

比剛才爆炸的沖擊更尖銳、更深入骨髓。那怪物的牙齒深深嵌入了我的皮肉!

劇痛像高壓電流般竄遍全身,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讓我當場昏厥。

就在這瀕死的劇痛達到頂峰的瞬間,一股截然不同的、灼熱滾燙的洪流,

毫無征兆地在我頭顱深處轟然炸開!嗡——!仿佛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鋼針同時刺入我的大腦,

又像一場無聲的雪崩在顱內爆發(fā)。劇烈的震蕩幾乎將我的意識徹底撕碎。

無數(shù)混亂、尖銳、完全無法理解的碎片信息如同海嘯般瘋狂涌入、沖撞、咆哮!

有絕望的嘶吼,有純粹的饑餓咆哮,還有……某種冰冷、粘稠、令人極度厭惡的窺探感,

像濕冷的蛇信舔過腦髓?!班馈狻迈r……”一個最清晰、最靠近的念頭,

帶著貪婪的涎水聲,直接在我混亂的思維里響起!是那個咬住我的怪物!

這念頭粗暴地壓過了其他雜音。緊接著,更多雜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

匯成一片充滿原始欲望的噪音狂潮。

“餓……”“撕開……吃掉……”“靠近……那邊……”這些念頭混亂、原始,

充滿了**裸的食欲和破壞欲,

血腥味搖搖晃晃圍攏過來的身影——那些剛剛被爆炸和未知病毒催化出的、新生的“喪尸”!

劇痛和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入侵讓我渾身痙攣,但一股奇異的冰冷感卻像退潮的寒流,

迅速壓制了肩膀傷口的灼燒痛楚。被撕咬的傷口附近,皮膚下的血管詭異地鼓脹起來,

呈現(xiàn)出一種不祥的暗紫色脈絡,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動了幾下,又緩緩隱沒下去。

傷口邊緣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粘合,雖然依舊猙獰,

但致命的出血和撕裂感竟被強行遏制住了!精神層面的海嘯仍在肆虐,

那些尖銳的、充滿惡意的思維碎片像針一樣扎著我的意識?;靵y中,

一個極其微弱、帶著強烈恐懼和求生欲的念頭,如同風中殘燭般,頑強地在我意識深處亮起,

來自一個蜷縮在翻倒的大型離心機后面的角落。

“救……救命……誰都好……”那念頭斷斷續(xù)續(xù),充滿了孩童般的無助。我猛地扭頭,

視線穿過彌漫的煙塵和蹣跚逼近的喪尸,精準地鎖定了那個角落。

一個穿著染血防護服的年輕女孩,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一只喪尸正拖著扭曲的腿,

離她只有幾步之遙!救她!這個念頭如同本能般升起。

就在我念頭聚焦在那個蹣跚靠近女孩的喪尸身上的瞬間,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我精神的核心迸發(fā)出去,像一道精準的意念之箭!

那個離女孩僅一步之遙的喪尸,抬起的腐爛手臂猛地僵在半空。

它渾濁的眼珠極其短暫地凝滯了一下,

頭顱極其不自然地朝我這邊微微偏轉了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角度。然后,

在女孩絕望的注視下,它那只懸在半空的手臂,極其僵硬地、如同生銹的機械臂般,

硬生生改變了軌跡,沉重地砸在了旁邊一個傾倒的文件柜上!哐當!

金屬柜門被砸得凹陷下去,巨大的聲響吸引了附近另外兩個徘徊喪尸的注意,它們嘶吼著,

放棄了原本漫無目的的方向,轉而蹣跚地撲向那個制造噪音的同類。

三個怪物瞬間糾纏在一起,互相撕咬抓撓,暫時遠離了那個角落?!翱炫?!

”我用盡力氣嘶吼,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那女孩被這變故驚得呆了一瞬,

隨即爆發(fā)出驚人的求生欲,連滾帶爬地從離心機后面鉆出,

踉蹌著朝我這邊相對空曠的地方?jīng)_來。我掙扎著試圖起身接應她。然而,

剛才強行集中精神操控那只喪尸,仿佛瞬間抽干了我僅存的一點體力,眼前一陣發(fā)黑,

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就在這時,一股更加強烈、更加冰冷粘稠的窺探感,

像一條隱形的毒蛇,無聲無息地纏繞上我的意識!這股意念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

冰冷、漠然,與那些喪尸混亂原始的思維截然不同,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感。

它沒有具體的念頭傳來,只是一種純粹的、帶著審視和評估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我身上。

我猛地抬頭,視線銳利如刀,刺向實驗室深處、爆炸源頭的方向。那里煙塵最濃,

殘存的設備在暗紅色的應急燈光下投射出扭曲猙獰的影子。

那股冰冷的“視線”似乎就來自那片陰影的深處。它在看著我!評估我!

像觀察一個……有價值的實驗品?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沖頭頂。我咬緊牙關,

強行壓下被當成獵物的惡心感。這鬼地方絕對不能久留!

我一把抓住沖到身邊的女孩冰涼顫抖的手腕?!案o我!”聲音嘶啞,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目光掃過四周,

如同地獄:蹣跚的喪尸、燃燒的火焰、彌漫的毒煙、扭曲的金屬和玻璃碎片……唯一的出路,

是斜前方那扇被爆炸沖擊波震得嚴重變形、卡死在門框里的厚重氣密門。門上的觀察窗碎裂,

露出一個不規(guī)則的缺口,外面隱約是黑暗的走廊。必須沖出去!我深吸一口氣,

將殘余的精神力如同無形的觸手般猛地向四周擴散!

目標:所有能感知到的、擋在通往那扇破門路徑上的喪尸!“停下!

”意念如無形的重錘轟然砸落!距離最近的四五個喪尸,動作瞬間陷入了極其短暫的凝滯。

它們腐爛的身體猛地一頓,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渾濁的眼珠茫然地轉動,

似乎失去了對近在咫尺血肉目標的感應。雖然這控制極其微弱,僅僅持續(xù)了不到兩秒,

但已經(jīng)足夠!“走!”我低吼一聲,拉著女孩,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扇破門沖去!

腳下是滑膩的血污和散落的玻璃渣,每一步都驚心動魄。

趁著那幾個被短暫干擾的喪尸還在茫然,我們險之又險地擦著它們僵硬的手臂沖了過去。

身后,短暫的凝滯結束,喪尸們發(fā)出被愚弄般的憤怒嘶吼,

再次被新鮮血肉的氣味**得瘋狂起來,紛紛轉身,拖著殘破的身軀追來。女孩嚇得尖叫,

腿一軟幾乎跌倒。我死死拽住她,幾乎是拖著她向前狂奔。那扇變形的氣密門就在眼前!

透過碎裂的觀察窗,能看到外面走廊似乎沒有喪尸,只有應急燈幽綠的光?!芭莱鋈?!

”我猛地將她推向那個不規(guī)則的缺口。她手忙腳亂地扒住邊緣,不顧被玻璃劃傷,

奮力向外鉆去。我緊隨其后,一手撐住冰冷的門框,正準備鉆出。突然,

一股勁風夾雜著濃烈的腐臭從側后方襲來!一只動作異常迅猛的喪尸,

不知何時突破了其他同類的阻礙,腐爛的手爪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直抓向我的后心!

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千鈞一發(fā)之際,求生的本能再次引爆了腦中那股滾燙的力量!

我甚至沒有回頭,所有的精神如同無形的尖刺,帶著一股狂暴的、命令式的意志,

狠狠刺向身后襲來的威脅!“滾開?。?!”意念咆哮!噗嗤!那迅猛抓來的腐爛手臂,

在距離我后背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緊接著,

在一聲令人牙酸的、仿佛朽木被強行扭斷的“咔嚓”聲中,

那只手臂竟然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反向彎折!喪尸的整個身體也猛地一僵,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踉蹌著朝側面撞去,狠狠砸在旁邊的金屬墻壁上,

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暫時失去了行動力。我抓住這瞬息的機會,身體一縮,

奮力從狹窄的破口鉆了出去!破碎的玻璃邊緣劃破了手臂,帶來一陣刺痛,

但比起實驗室內的地獄景象,這點痛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葉,

帶著一股塵埃和遠處焚燒物的混合氣味。幽暗的走廊向前延伸,應急燈投下慘綠的光斑。

那個被我救下的女孩癱坐在幾步外的地上,大口喘息,臉上滿是淚痕和黑灰。身后,

實驗室破碎的觀察窗缺口處,幾張腐爛扭曲的面孔擁擠著,

空洞的眼窩死死盯著走廊里的我們,發(fā)出不甘的嘶吼。它們被變形的門框卡住,

暫時無法鉆出。暫時安全了。**在冰冷的金屬墻壁上,劇烈地喘息,

肩膀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那種詭異的麻木感已經(jīng)徹底取代了撕裂般的灼燒。大腦深處,

剛才強行爆發(fā)后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但同時也伴隨著一種奇異的“清晰感”。

那些喪尸混亂的思維噪音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變得遙遠、模糊,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

而剛才那股冰冷粘稠的窺探感……消失了。它放棄了?還是……在等待?我甩了甩頭,

試圖驅散這種令人不安的猜想。當務之急是活下去,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還能走嗎?

”我看向那個驚魂未定的女孩,聲音依舊沙啞。她用力地點點頭,掙扎著站起來,

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但眼神里多了一絲劫后余生的堅定?!澳堋茏?!

謝謝你……我叫小雅?!薄傲终Z。”我報出自己的名字,目光掃過幽深的走廊,“跟著我,

別掉隊?!?--城市的脈搏已經(jīng)停止跳動,只剩下廢墟在茍延殘喘。

破敗的街道如同被巨獸啃噬過,混凝土碎裂翻卷,露出下面扭曲的鋼筋。

曾經(jīng)光鮮的玻璃幕墻只剩下參差不齊的框架,像巨獸空洞的眼窩,

映照著鉛灰色的、永遠不見晴日的天空。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灰塵、腐爛物和若有若無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

沉甸甸地壓在肺葉上。我和小雅在城市的骸骨間穿行,像兩只微不足道的蟲子。

她緊緊跟在我身后半步,呼吸急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生怕驚動這片死寂廢墟下蟄伏的獵食者。我則像一根繃緊的弦,精神力如同無形的雷達,

謹慎地向四周擴散,捕捉著風中傳來的任何一絲異常響動或思維波動。大多數(shù)時候,

只有一片死寂,或者遠處傳來模糊、低沉的喪尸嘶吼。偶爾,

能捕捉到幾個極其微弱、充滿恐懼和絕望的人類思維碎片,如同風中殘燭,

在廢墟的某個角落明滅不定。我們沒有能力去一一救援。

“前面……有動靜……”小雅突然壓低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手指緊緊抓住我破損的衣角。

我的精神觸角早已先一步探知。前方十字路口,一個曾經(jīng)的大型連鎖超市入口處,影影綽綽,

聚集著不下二十個蹣跚的身影。它們漫無目的地游蕩著,像一群被本能驅使的木偶。

超市黑洞洞的入口,如同巨獸的咽喉,隱約可見里面散落一地的貨物和倒塌的貨架。危險,

但也是機會。超市意味著物資——食物、水、藥品,還有……可能存在的武器?!袄@不過去。

”我快速掃視四周,斷壁殘垣阻隔了其他路徑,“必須穿過去。

目標是入口右側那個倒塌的貨架后面,那里有個員工通道,門半開著?!毙⊙诺哪標查g煞白,

嘴唇哆嗦著:“太……太多了……”“聽我指揮,一步都不能錯?!蔽业穆曇舻统炼€(wěn)定,

目光銳利地掃過那群喪尸的分布,“看到那個穿保安制服的了嗎?它行動最慢,

卡在收銀臺那里。我們從它左邊繞過去,貼著墻根走,速度要快,但不能跑?!蔽壹芯?,

無形的意念如同水流般悄然蔓延出去,

精準地覆蓋在幾個可能對我們路線構成直接威脅的喪尸身上。不是強力控制,那太消耗精力,

而是在它們原始的、充滿食欲的思維里,投下一小片“忽視”的陰影,一種微妙的誤導,

讓它們下意識地忽略了我和小雅移動的身影和氣味。“走!”我率先邁步,

貼著冰冷粗糙的墻壁,快速而無聲地移動。小雅緊跟在后,幾乎屏住了呼吸。

我們像兩道融入陰影的幽靈,從那個行動遲緩的保安喪尸背后幾米處滑過。

它正徒勞地用腐爛的頭撞擊著收銀機的金屬外殼,發(fā)出單調的“咚咚”聲,

對我們的經(jīng)過毫無反應。前面,兩個喪尸正堵在通往員工通道的狹窄過道上,

漫無目的地徘徊。我眼神一凝,意念凝聚如針,

精準地刺入其中一個較為瘦弱的喪尸意識深處,下達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指令:轉身!

那喪尸的身體猛地一頓,極其不自然地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正好撞上了旁邊另一個同伴。

兩個腐爛的身影互相推搡了一下,發(fā)出不滿的嘶吼,暫時堵住了過道,

但也給我們讓開了側面一點點空隙!“快!”我低喝一聲,

拉著小雅側身從兩個互相推搡的喪尸和倒塌的貨架之間狹窄的縫隙中硬擠了過去!

腐爛的惡臭幾乎令人窒息。終于,我們沖進了那條昏暗的員工通道。

身后的嘶吼聲似乎被隔絕了一些。小雅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大口喘息,

冷汗浸濕了她的額發(fā)。我迅速關上那扇沉重的防火門,插銷早已銹死,只能盡量合攏。

做完這一切,我才稍稍松了口氣,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剛才短暫而精準的精神操控,

消耗遠比想象中大?!靶菹⑽宸昼姡缓笳椅镔Y?!?*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閉上眼睛,

努力恢復著精神。超市深處并非絕對安全,隱約還能感知到零散的喪尸思維在黑暗中徘徊。

就在這時,一個極其微弱、帶著極度痛苦和絕望的思維碎片,如同風中蛛絲,

斷斷續(xù)續(xù)地飄入我的感知范圍。那感覺……很熟悉,帶著一種瀕死的掙扎。我猛地睜開眼,

看向通道深處的一片黑暗角落。精神力凝聚,如同探照燈般掃了過去。

“嗬…呃…”微弱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傳來。角落里蜷縮著一個身影,

穿著超市員工的藍色馬甲,半邊身體已經(jīng)被啃噬得不成樣子,暗紅的血污浸透了地面。

他還沒完全變異,渾濁的眼睛里殘留著一絲痛苦和茫然,喉嚨里發(fā)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正徒勞地試圖抬起只剩下白骨的手。在他混亂、瀕臨崩潰的思維里,除了純粹的痛苦和饑餓,

其短暫、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清晰畫面:一個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肩章上有銀色盾形徽記的身影,

在混亂爆發(fā)之初,粗暴地搶走了超市倉庫里所有的藥品和大部分壓縮食品,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絕望的員工和顧客自生自滅。

銀色盾形徽記……是“磐石”基地的標志!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間攫住了我。磐石基地,

在幸存者口中幾乎是這片區(qū)域唯一的希望燈塔。

他們廣播里宣稱的秩序、庇護、共享資源……此刻在這個瀕死員工殘留的記憶里,

被撕扯得粉碎?!笆恰撬麄儭瓝尅毙⊙乓部吹搅四腔沼浀臍堄?,臉色更加蒼白,

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沉默地站起身,走到那個瀕死的員工面前。他的眼睛渾濁,

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焦距,喉嚨里的嗬嗬聲越來越微弱。屬于人類的意識正在迅速消散,

只剩下病毒驅動的軀殼在抽搐。“安息吧?!蔽业吐曊f,意念凝聚,

帶著一絲憐憫和終結的意味,輕輕拂過他混亂不堪的思維核心。那具殘破的身體猛地一震,

最后一點掙扎徹底停止,癱軟下去,歸于徹底的死寂。我轉過身,面無表情,

但內心卻像被投入冰塊的沸水。磐石基地?希望燈塔?

或許只是一座建立在掠奪和謊言之上的冰冷堡壘?!白甙?,”我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卻比之前更冷,“我們需要的東西,可能得去那個‘希望燈塔’里‘借’了。

”---磐石基地的輪廓在鉛灰色的天幕下顯得格外突兀。

它盤踞在城市邊緣一座廢棄的大型物流園區(qū)之上,原本的圍墻被加高、加固,

粗糙地澆筑著混凝土和嵌入尖銳的鋼筋、碎玻璃。高聳的瞭望塔像冰冷的哨兵,

野和通往基地的唯一道路——一條被刻意清理出來、布滿了銹蝕車輛殘骸和簡陋路障的通道。

我和小雅混在一小群形容枯槁、眼神麻木的幸存者隊伍里,緩緩挪向基地巨大的鋼鐵閘門。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汗臭和絕望的氣息。

沉重的腳步聲、壓抑的咳嗽聲、嬰兒微弱的啼哭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末世的哀歌?!靶彰??

從哪來?有沒有被咬過?身上帶什么物資?”閘門內側的檢查崗亭前,

一個穿著臟污迷彩服、臉上帶著不耐煩神情的守衛(wèi),用警棍隨意地敲打著桌面,

頭也不抬地例行公事。他旁邊站著兩個抱著老舊步槍的士兵,眼神冷漠地在人群中掃視。

隊伍緩慢移動。輪到一個抱著孩子的瘦弱女人時,

守衛(wèi)粗暴地掀開她裹著孩子的破毯子看了看,又翻了翻她癟癟的背包,

發(fā)現(xiàn)只有半塊發(fā)霉的面包,厭惡地揮揮手:“滾進去!去C區(qū)棚戶,別擋道!

”女人如蒙大赦,抱著孩子跌跌撞撞跑進門內?!跋乱粋€!”守衛(wèi)的警棍指向我。“林語。

從城西實驗室那邊逃出來的。”我平靜地回答,

將肩上那個從超市廢墟里找到的、半空的登山包放在桌上。里面只有幾瓶水和幾包餅干,

還有幾件破舊衣物做掩飾。守衛(wèi)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包,當他的手指碰到包底一個硬物時,

動作頓了一下。那是小雅在超市角落一個倒塌的貨架下找到的一把消防斧,

斧刃被我用破布仔細纏裹了幾層,藏在一堆舊衣服里。守衛(wèi)似乎沒在意,

只是粗暴地將包里的東西倒出來檢查?!皩嶒炇遥俊彼鹧燮?,第一次正眼打量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和不易察覺的警惕,“那鬼地方炸了之后,沒幾個人能活著出來。

運氣不錯啊。”他拿起我的水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那包餅干,隨手扔回桌上,

目光卻停留在我臉上,帶著探究,“聽說那邊跑出來不少‘特別’的玩意兒?你沒遇到?

”“運氣好,跑得快?!蔽冶苤鼐洼p,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躲閃。同時,

一股極其細微的精神觸角悄然探出,謹慎地觸碰向守衛(wèi)的思維表層。瞬間,

一股冰冷的、如同滑膩苔蘚般的觸感反饋回來!并非守衛(wèi)本人的意識,

而是一種更底層、更粘稠、帶著非人氣息的存在,如同寄生在他思維沼澤深處的菌絲網(wǎng)絡!

它冰冷、沉寂,似乎在休眠,但對外界的探查有著本能的反應,

像被驚動的毒蛇般微微蠕動了一下!我心頭猛地一凜,強行壓住精神上的不適,

迅速收回了觸角,裝作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整理被翻亂的背包。守衛(wèi)似乎毫無所覺,

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進去!去登記處領身份牌,規(guī)矩都寫在墻上,自己看!

別惹事!”他不再看我,注意力轉向下一個幸存者。我和小雅沉默地穿過厚重的閘門。

門內是另一個世界:高聳的圍墻隔絕了外面的廢墟,卻帶來了另一種壓抑。

道路兩側是簡陋搭建的鐵皮棚戶區(qū)(C區(qū)),污水橫流,擠滿了面黃肌瘦、眼神麻木的人們。

更遠處,是相對規(guī)整的磚石結構房屋(B區(qū)),能看到穿著稍好一些的人在走動。

而基地最中心,靠近幾座加固改造過的巨大倉庫區(qū)域(A區(qū)),

則矗立著幾棟明顯條件更好的建筑,甚至有巡邏的士兵。等級森嚴,一目了然。

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燃料燃燒的臭味、劣質食物的氣息,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被刻意掩蓋的消毒水味?!罢Z姐……”小雅緊緊靠著我,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恐懼,“剛才……那個守衛(wèi)……我感覺好冷……”“沒事了。

”我低聲安撫,但心中的警惕已提升到頂點。那冰冷的寄生感……磐石基地的水,

比我想象的更深、更污濁。登記處位于B區(qū)邊緣一個簡陋的板房內。

一個戴著厚厚眼鏡、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坐在桌子后面,機械地記錄著信息,

遞給我們兩個粗糙的塑料身份牌——C-789,C-790?!癈區(qū)棚戶,自己找地方。

每天早晚在A區(qū)倉庫外領兩次救濟粥,過期不候。勞動任務會有人通知。禁止私斗,

禁止進入A區(qū),違者重罰?!迸苏Z速飛快,像在背誦條文。剛走出登記處,

一股微弱卻清晰的思維碎片突然闖入我的感知!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種近乎癲狂的狂熱。

“怪物……必須清除……異端……凈化……”我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目標!

就在斜對面一個堆滿廢棄零件的角落,一個穿著骯臟工裝、頭發(fā)蓬亂如鳥巢的男人,

正死死地盯著我們!他的眼神渾濁,布滿血絲,嘴唇無聲地翕動著,像是在詛咒。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塊邊緣鋒利的金屬碎片!危險!目標是我還是小雅?念頭電轉之間,

那男人已經(jīng)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猛地從角落里撲了出來!

他動作僵硬卻帶著一股瘋狂的力量,目標直指走在我外側的小雅!

手中的金屬碎片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小心!”我厲喝一聲,反應快如閃電,

一把將小雅拽向身后!幾乎在同時,我的意念如同無形的重錘,

狠狠砸向那個瘋狂男人的精神核心!“停下!”“砰!”一聲悶響。

男人的身體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面撞上,沖刺的勢頭戛然而止!

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無形力量猛地向后掀飛,狠狠撞在身后堆積的廢棄金屬零件上!

零件嘩啦啦倒塌下來,瞬間將他半埋在其中,只露出兩條抽搐的腿。

他手中的金屬碎片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打破了B區(qū)邊緣的沉悶!

附近的幸存者們發(fā)出驚恐的尖叫,紛紛后退躲避,亂作一團?!霸趺椿厥??!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隊荷槍實彈、身穿統(tǒng)一黑色作戰(zhàn)服的基地衛(wèi)兵迅速沖了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指向我和被埋在零件堆里的襲擊者。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冷硬如巖石的男人,肩章上的銀色盾徽格外醒目。

他眼神銳利如鷹隼,掃過現(xiàn)場,最后定格在我臉上,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

“報告陳隊長!”一個衛(wèi)兵檢查了一下被埋的男人,探了探鼻息,“襲擊者昏過去了!

初步判斷……精神異常。”被稱為陳隊長的男人沒有立刻回應衛(wèi)兵,他的目光牢牢鎖定著我,

帶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澳阕龅??”他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但每一個字都像鐵塊砸在地上。周圍的幸存者噤若寒蟬,目光復雜地在我和衛(wèi)兵之間逡巡,

有恐懼,有茫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C區(qū)壓抑的絕望,

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微小的宣泄口?!白孕l(wèi)。”我迎著他的目光,平靜地回答,

將驚魂未定的小雅護在身后,“他想殺人。

”陳巖——這個名字在他衛(wèi)兵報告時被提及——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

那審視的銳利仿佛要穿透皮肉,直抵靈魂。他沒有質疑我的回答,似乎現(xiàn)場一目了然。

但他的視線,卻若有若無地掃過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和那個被無形力量掀飛的男人之間的距離,

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凝重。“帶走。”他朝身后一揮手,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命令的對象,是那個昏死的襲擊者。兩個衛(wèi)兵立刻上前,

粗暴地將那個男人從零件堆里拖了出來,像拖一條死狗般帶離了現(xiàn)場。

陳巖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銳利依舊,但那股無形的壓迫感似乎收斂了些許?!澳?,

”他指著我,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跟我來一趟。配合調查。

”他又看了一眼我身后臉色慘白的小雅,“她留下,有人會看著。

”小雅驚恐地抓住我的胳膊:“語姐!”“別怕,等我回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示意她松開。然后,我轉向陳巖,沒有絲毫猶豫或抗拒?!皫?。

”在周圍幸存者復雜的目光注視下,我跟在陳巖身后,

處那座戒備最為森嚴的建筑——一棟由厚重混凝土澆筑、窗戶狹小、如同堡壘般的灰色小樓。

那是基地的“秩序維護中心”,也是基地核心區(qū)域A區(qū)的前哨。一路沉默。

陳巖步伐沉穩(wěn)有力,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節(jié)奏感。我緊跟其后,精神力高度凝聚,

如同無形的雷達,謹慎地掃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和經(jīng)過的每一個人。越靠近那座堡壘小樓,

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就越發(fā)明顯。而當我的精神力掃過門口站崗的兩個衛(wèi)兵時,

那股熟悉的、冰冷滑膩的寄生感再次清晰地反饋回來!

比門口那個守衛(wèi)身上的更加活躍、更加……貪婪?它們如同沉睡的毒蛇,

盤踞在士兵的意識深處,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非人氣息。陳巖推開了沉重的金屬門。

門內是一條光線昏暗的走廊,墻壁刷著慘白的涂料,地面是冰冷的水泥。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刺鼻。走廊兩側是幾扇緊閉的鐵門,門上只有小小的觀察窗。

陳巖沒有走向那些鐵門,而是帶著我徑直走到走廊盡頭,那里有一部簡陋的貨運電梯。

他按下按鈕,生銹的金屬門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緩緩打開。電梯空間狹小,只有我們兩人。

電梯下行,輕微的失重感傳來。沉默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澳愕哪芰?,”陳巖突然開口,

聲音在密閉的電梯里顯得有些沉悶,他并未看我,目光直視著前方冰冷的金屬壁,“很特別。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氨C?。”我同樣沒有看他,語氣平淡。

精神力卻在高度戒備,警惕著電梯內可能存在的監(jiān)控,以及……身邊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他身上,竟然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寄生感!他的思維壁壘厚重而堅實,如同他給人的感覺,

像一塊沉默的巖石。電梯停下,門打開。一股更濃烈、更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混雜著消毒水、福爾馬林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類似培養(yǎng)皿的霉味。

眼前是一條更為深邃的走廊,墻壁上嵌著發(fā)出慘白冷光的燈管,光線勉強照亮前方。

走廊兩側不再是鐵門,而是一扇扇厚重的、帶有圓形觀察窗的合金門,如同銀行金庫的大門。

門上的紅燈大多亮著,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這里像一座地下的……研究所?或者監(jiān)獄?

陳巖率先走出電梯,示意我跟上。走廊里異常安靜,只有我們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

帶著令人心悸的回音。我的精神力如同無形的漣漪擴散開去,

謹慎地探向兩側那些厚重的合金門。冰冷!死寂!絕望!門后傳來的思維波動極其微弱,

如同風中殘燭,充滿了麻木、痛苦和一種被徹底掏空的虛弱感。偶爾,

亂的、帶著非人特征的思維碎片——屬于那些被關押的、正在變異或已經(jīng)變異的“實驗體”!

就在經(jīng)過其中一扇門時,我的精神觸角無意中掃過門上的圓形觀察窗。幾乎是同時,

門內一個原本麻木的思維突然劇烈地波動起來!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

“同類……覺醒者……救我……求求你……”一個極其微弱、卻帶著清晰意識的女性意念,

如同瀕死的求救信號,帶著無盡的痛苦和一絲微弱的希望,猛地撞入我的感知!

我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門內關著一個擁有精神潛力的覺醒者?她感知到了我?!陳巖似乎毫無所覺,依舊大步向前。

他最終停在了走廊盡頭一扇更加巨大、沒有任何標識的合金門前。

門上只有一個虹膜識別裝置。他湊近識別器。一道紅光掃過他的眼睛。“滴——”一聲輕響,

沉重的合金門無聲地向內滑開。門后,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房間。光線是冰冷的幽藍色,

房間中央是一個下沉式的圓形區(qū)域,周圍是幾級金屬臺階。

房間的墻壁是光滑無縫的特殊合金,反射著幽藍的冷光。除了入口,

整個空間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也沒有窗戶,像一個巨大的金屬囚籠。陳巖站在門口,

側身讓開通道,目光沉靜地看著我:“進去。

”我的目光掃過這個充滿科技感和冰冷壓迫感的房間,精神力如同無形的探針,

迅速掃過墻壁、地面、天花板。沒有明顯的武器發(fā)射口,但能感覺到極其微弱的能量場波動,

似乎能干擾精神力量。這是一個……測試場?還是陷阱?“請?!标悗r的聲音再次響起,

平靜無波。沒有退路。我邁步,走進了這個巨大的金屬囚籠。身后的合金門無聲地關閉,

嚴絲合縫,將最后一絲外界的光線和聲音隔絕。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死寂的幽藍。

冰冷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陳巖沒有進來,他站在門外,

通過門上的某個觀察裝置注視著里面。我站在房間中央的下沉區(qū)域,

緩緩環(huán)視四周光滑冰冷的合金墻壁,如同置身于一個巨大的金屬子宮。精神力高度戒備,

如同無形的蛛網(wǎng),嚴密地覆蓋著身周數(shù)米的范圍,捕捉著任何一絲細微的能量波動。突然!

嗡——!一種低沉而穩(wěn)定的蜂鳴聲毫無征兆地從四面八方響起!

墻壁上幽藍的冷光瞬間變得刺眼,整個房間的能量場驟然活躍起來!

一股無形的、強大的干擾力場如同潮水般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這股力場并非物理攻擊,

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層面!它如同無數(shù)細密的鋼針,試圖穿透我的精神屏障,擾亂我的思維,

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惡心!是針對精神能力者的陷阱!我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

但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腦中那股滾燙的力量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徹底激怒,

如同沉睡的火山猛然噴發(fā)!無形的精神壁壘瞬間在意識核心外層層加固、凝實,

硬生生頂住了那潮水般涌來的精神干擾!“呃……”一聲壓抑的痛哼從門外隱約傳來。

是陳巖!他似乎也受到了力場啟動的波及?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就在我全力對抗精神干擾的同時,房間兩側光滑的合金墻壁上,

無聲地滑開了兩個半人高的方形洞口!“吼——!”“嗷嗚——!”兩道黑影帶著腥風,

如同離弦之箭般從洞口中猛撲而出!速度快得驚人!

左側撲出的是一只體型遠超普通喪尸的怪物!它四肢著地,渾身肌肉虬結膨脹,

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灰綠色,布滿了凸起的血管,頭顱畸形,獠牙外露,涎水橫流,

充滿了狂暴的力量感——是力量型變異體!

右側撲出的則是一只身形相對纖細、動作卻異常迅捷的喪尸!它的四肢關節(jié)扭曲,如同蜘蛛,

移動時幾乎帶出殘影,尖銳的爪子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是速度型變異體!

兩只變異喪尸顯然經(jīng)過了某種“處理”或者“誘導”,它們渾濁的眼珠死死鎖定我,

瞳孔深處似乎有極其微弱的、**控的痕跡閃過。它們沒有互相攻擊,

目標明確——撕碎房間中央的獵物!陷阱!雙重殺機!精神干擾壓制能力,物理攻擊致命!

兩只怪物一左一右,瞬間封死了我的閃避空間!力量型變異體張開血盆大口,

帶著腥風當頭噬咬而下!速度型變異體則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銳利的爪尖直**的后心!

生死一線!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我眼中寒光爆閃!強行壓下精神干擾帶來的眩暈,

所有的意念瞬間分成兩股,如同兩道無形的、燃燒著怒火的鎖鏈,

狠狠刺入兩只變異喪尸的意識核心!不再保留,不再試探!“跪下?。。?/p>

”意念如同驚雷般在它們混亂的思維中炸響!帶著絕對的、不容抗拒的意志!噗通!噗通!

兩聲沉悶的巨響!那只狂暴撲來的力量型變異體,巨大的身軀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拍中,

前沖的勢頭硬生生止住,粗壯的前肢猛地砸在地面上,整個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

丑陋的頭顱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屬地面上!它發(fā)出痛苦而茫然的嘶吼,試圖掙扎起身,

卻被一股更強大的無形力量死死按在原地,如同被釘住的野獸!那只速度型變異體更是凄慘!

它疾沖的身體在空中猛地一僵,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墻!緊接著,

它纖細扭曲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態(tài)凌空翻滾著砸落在地,

距離我的腳邊不到半米!尖銳的爪子徒勞地在金屬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音,

卻再也無法向前挪動一寸!它的喉嚨里發(fā)出急促而驚恐的“嗬嗬”聲,

渾濁的眼珠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茫然和……恐懼?整個巨大的金屬房間內,

只剩下兩只被無形力量死死壓制、徒勞掙扎嘶吼的怪物,以及墻壁能量場發(fā)出的低沉嗡鳴。

幽藍的冷光下,我獨自站在中央,毫發(fā)無傷,眼神冰冷地掃過地上兩只匍匐的“失敗品”。

門外,一片死寂。陳巖的呼吸聲似乎都停滯了。我緩緩抬起頭,

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合金門,落在門外那個觀察者身上。

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帶著嘲諷的弧度?!斑€有嗎?”我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干擾力場的嗡鳴,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漠然,

“這種‘歡迎儀式’,不夠看?!?--厚重的合金門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緩緩滑開。

門外刺眼的白光涌入幽藍的囚籠,勾勒出陳巖挺拔卻顯得有些凝滯的身影。他站在門口,

臉上的震驚如同冰面上的裂痕,雖然迅速被他用軍人的剛硬壓了下去,

但那瞬間的失神和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無法完全掩飾。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房間中央匍匐在地、如同被無形枷鎖禁錮的兩只變異體,

又看向站在其中、毫發(fā)無傷、眼神平靜得近乎冷酷的我。最終,他側身讓開通道,

聲音比剛才更加低沉沙啞,仿佛喉嚨里堵著砂石:“跟我來。首領……要見你?!边@一次,

他的語氣里沒有了命令式的強硬,更像是一種……引薦?

我面無表情地跨過腳下那只仍在徒勞掙扎的速度型變異體,走出了這個冰冷的測試場。

身后的合金門緩緩關閉,將兩只怪物的嘶吼和能量場的嗡鳴隔絕在內。陳巖沒有再看我,

轉身帶路,步伐依舊沉穩(wěn),但背影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

書友評價

  • 寧負流年不負君
    寧負流年不負君

    拜讀作者愛吃蜜汁火方的洛古的小說《末世自由宣言》,讓我深深的領悟到:沒有經(jīng)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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