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陽了
我姐和我姐夫,領(lǐng)證第二天。
我們?nèi)臆嚨湹粝律窖隆?/p>
我爸媽、姐姐,當(dāng)場死亡。
我成了植物人。
于是,黃氏集團(tuán)的實際掌權(quán)人。
成了我姐夫——秦崢。
姐姐咬牙切齒,不肯投胎。
“肯定是秦崢搞的鬼!他一定是想謀奪家產(chǎn)!”
我狠狠點頭。
“對!姐,你就不該見色起意,引狼入室!”
于是,我們倆守著地府的觀陽鏡,看了他幾十年。
我和姐姐,面面相覷。
“難道兇手不是他?”
1
地府無歲月。
就在我們倆看了秦崢幾十年,已經(jīng)將近厭煩的時候。
白無常來了。
他非常抱歉的,傳達(dá)了一個消息。
“閻王爺喝奶茶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生死簿,。”
“所以你們倆不知是誰,被勾錯魂了?,F(xiàn)在可以還陽,了卻此生?!?/p>
“不過,我們不強制還陽人選哦,嘻嘻?!?/p>
姐姐在地府日子逍遙快活。
她追了幾十年,最近好不容易才搞定了黑無常(超級大帥哥)。
她可舍不得還陽。
于是果斷朝我使了個眼色。
“芙芙,你去吧。我等你回來,一起投胎,來世還做姐妹!”
“這……”
見我猶豫,姐姐直接一腳把我踢下了奈何橋。
“芙芙~姐姐在這里等你……!”
姐姐沖著我喊。
“哎!孟婆湯還沒喝呢……!”
白無常也沖著我喊。
我瘋狂墜落……
黃荷!?。?/p>
你這個坑妹狂魔?。?!
沒喝孟婆湯的結(jié)果就是,我還帶著地府的記憶。
一睜眼,我躺在VIP病房。
根據(jù)墻上的電子鐘。
我發(fā)現(xiàn),我被還陽到,全家出車禍三年后了。
而我,已經(jīng)當(dāng)了三年的植物人。
走廊外傳來了腳步聲。
“吳小姐,您來啦……”
我心頭一震。
吳小姐……
這不是我姐夫的現(xiàn)任未婚妻——吳語凝么。
前世,她成了我姐夫的妻子。
為了黃家財產(chǎn),她投慢性毒藥,將已經(jīng)是植物人的我害死。
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然衰竭而亡。
想到她,我氣得牙根癢癢。
我看了看,護(hù)工忘在桌子上的手機(jī),計上心來。
2
來人高跟鞋吱呀怪叫。
鎖上門,病房僅剩我們倆,她把包隨手一扔。
“賤人妹妹,我又來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p>
“我跟你姐夫,快成婚了。你呢…最好早點跟你那個犯賤的姐姐團(tuán)聚?!?/p>
“黃氏集團(tuán),就交給我吧…”
我姐那個火炮脾氣,到處是仇家。
生意上處處踩吳語凝一腳。
吳語凝連續(xù)三任男朋友,又都被我姐搶了。
于是,她發(fā)誓要搶我姐的男人。
聽說我姐死了,吳語凝在家里放了三天鞭炮。
哪怕人人都說,我姐夫克妻。
她也求了他爸三年,要求跟秦家聯(lián)姻。
“當(dāng)個植物人多慘啊,我?guī)湍阍琰c投胎,你不用太感謝我~”
吳語凝拿出一個注射器,輕車熟路的灌藥水。
灌著灌著,燈忽然滅了。
吳語凝有些奇怪,走到門口,打開了燈。
沒一會兒,燈又滅了。
她一愣,再次走過去打開。
十幾秒后,又滅了。
漆黑的病房里,漸漸響起一陣幽靈般的恐怖聲音。
“嗚~嗚~嗚……”
“誰!”
“嗚~~……”
窗簾在無風(fēng)自舞。
“誰在那~!”
吳語凝聲音顫抖。
月光下,窗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穿著白衣服。
脖子和肩膀,正詭異的扭動著。
隨后開始在地上陰暗爬行。
口中還發(fā)出瘆人的嘶嘶聲。
“?。。。 ?/p>
吳語凝嚇得魂飛天外,早就忘了門被自己反鎖。
怎么也出不去。
配合著恐怖BGM,我語調(diào)詭異且拖長。
“吳語凝~~你為何~要~害我妹妹~~”
吳語凝癱坐在地上。
“啊啊啊?。。?!你別過來?。 ?/p>
我越爬越近。
“你要害我妹妹~~就給我陪葬~~~”
“啊啊啊?。?!黃荷,你別來找我!”
“我不敢搶你老公了!我也不敢算計你家財產(chǎn)了!”
吳語凝魂飛天外,兩腿亂蹬。
我害怕被踢,于是沒爬過去,只扭動著頭顱,分外駭人。
“我妹妹要被你害死了~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把你的腸子打結(jié)~”(狠厲恐怖)
“啊啊啊?。。。∷€死不了呢,我下的慢性毒藥,慢性的!?。。?!”
吳語凝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你給我妹妹下了多久的藥了~”(陰暗嘶啞)
“也就兩次,兩次?!?/p>
“誰叫你下毒的~”
“是你叔叔!你叔叔!”
果然。
前世,在觀陽鏡里,我就看見了。
吳語凝和二叔,一直在密謀,想拿到全部黃家財產(chǎn)。
這次,看來還是他們倆。
我正想繼續(xù)嚇唬她。
門被撞開了。
眾人進(jìn)來,就看見癱軟在地,嚇得魂不附體的吳語凝。
以及穿著病號服,披頭散發(fā),在地上陰暗爬行的我。
主治醫(yī)師:“醫(yī)學(xué)奇跡啊……”
這女鬼看來是演不下去了。
“芙芙~”
一個熟悉的聲音,聽得我一個激靈。
只得掀開頭發(fā)。
正好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姐…姐夫……”
我姐夫,秦崢,正立在逆光處。
高大挺拔,俊美如天神。
此刻他眼里滿是驚喜,和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一把抱住我。
“芙芙……你終于醒了~”
3
民警出警很快。
吳語凝作案的針管和毒藥液體,都留在現(xiàn)場。
而且我還偷偷打開了病房的監(jiān)控。
她說的那些話,都被錄了個一清二楚。
吳語凝當(dāng)場就被帶走了。
而秦崢陪著我,在派出所做筆錄等等。
折騰了很久,才終于回到家。
奶奶見我回來,激動的老淚縱橫。
正抱著我哭,二叔回來了。
“媽,快給我做飯!”
奶奶一聽,也顧不得我三年植物人才醒來。
趕緊扔下我,收拾給二叔做飯去了。
二叔見我醒了,非常驚訝。
“你個賤種,命倒是挺大?!?/p>
二叔被奶奶慣壞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他恐怕巴不得我早點死,這樣家產(chǎn)都是他的了。
“哼…我沒死,恐怕二叔要失望了?!?/p>
“你個賤丫頭,怎么跟長輩說話呢!”
二叔咬著牙,想沖過來打我。
被管家德叔和秦崢攔住了。
他哼了一聲,甩袖子走了。
我看著二叔的背影,開始盤算。
害死我全家的人,會不會也是二叔?
我休養(yǎng)了幾天。
就拄著拐杖到了派出所,調(diào)了當(dāng)年的卷宗來看。
資料很少。
車子翻下懸崖,摔的不成樣子了。
肇事司機(jī)也一樣,當(dāng)場就死了。
肇事司機(jī)是開出租車的,身家清白,沒有外債,與我家也無冤無仇。
事件似乎很清晰。
就是一場意外。
民警溫和的安慰我,節(jié)哀順變。
雖然知道,爹媽已經(jīng)去投胎了。
姐姐也在地府,桃花不斷,過的很開心。
可我看到了那些照片,還是不免心里發(fā)酸。
我哭著離開了派出所。
正撞上一個人。
“姐夫……?”
4
“芙芙……”
秦崢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心疼。
他幫我擦了眼淚。
“我?guī)闳ヒ娨粋€人?!?/p>
他開著車。
我們一路無話,開了很久才到了隔壁市。
他帶著我,到了一處新建的小區(qū)門口。
遞給我一堆資料。
是肇事者妻子的。
我仔仔細(xì)細(xì)的翻看,有些震驚。
“姐夫,你已經(jīng)查了三年了嗎?”
我和姐姐在地府,也不可能一直守著觀陽鏡。
所以有些事情,看來還是遺漏了。
秦崢抿著唇。
“芙芙,出事以后,我就一直在追查?!?/p>
“三年過去了,本來我也傾向于是意外。直到最近,忽然才有了一些眉目?!?/p>
他指著照片上,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
“一會兒,她就會回來了。”
半小時后,一個和照片上模樣很像的女人出現(xiàn)了。
她穿著樸素,但是看起來氣色很好。
拎著包,應(yīng)該是剛剛下班。
在門口買菜。
小販遞給她付款二維碼,她擺擺手,拿出現(xiàn)金遞給小販。
小販嘟囔了一聲,開始找錢。
買完菜,她就進(jìn)小區(qū)去了。
我皺著眉。
“她就是劉娟?”
秦崢見我看完了資料,“芙芙,你怎么想?”
我思索。
“她是肇事者的妻子,工作是超市收銀員,肇事者是出租車司機(jī)?!?/p>
“而她們的兒子,剛剛出去留學(xué)。”
我翻了翻資料,“雖然顯示是親戚資助,但是這親戚未免也太大方了?!?/p>
我一指這個小區(qū)。
“這小區(qū)也是新的,可能是給兒子買的,以后當(dāng)婚房。”
我仔細(xì)看了劉娟的銀行流水。
“她丈夫的保險金,哪有那么多?又送兒子留學(xué),又買新房子?”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賣菜小販的方向。
我冷笑。
“而且,這年頭,誰還用現(xiàn)金?”
秦崢摸摸我的頭。
“你很聰明,芙芙?!?/p>
我咬著牙,盯著劉娟消失的方向。
“三年了,才敢花用這筆錢。這劉娟,可真能忍啊……”
“我會繼續(xù)讓人盯著劉娟的。她兒子在國外花天酒地,我估計很快會有動靜?!?/p>
我眼圈泛紅。
“好啊,我倒要看看,買兇殺人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我緩了緩激動的情緒,由衷道。
“謝謝你,姐夫?!?/p>
秦崢摸了摸我的發(fā)頂。
“都是一家人,談什么謝字?!?/p>
5
劉娟暫時沒有動靜。
自打吳語凝被我送進(jìn)局子以后。
我也算是把吳家得罪死了。
吳家家大業(yè)大,放出話來,要搞垮黃家。
吳家開始打價格戰(zhàn)。
為了應(yīng)對吳家。
顧家、季家、王家等等,都開始賠本賺吆喝。
訂單開始大量朝他們幾家,匯聚過去。
前世,吳家就是這么搞黃家。
秦崢早早就撤手,轉(zhuǎn)戰(zhàn)東南域,把國內(nèi)市場全給了吳家,這才算完。
可惜吳家運氣實在太差。
因為他們自己搞價格戰(zhàn),所以不得不壓價供應(yīng)商。
供應(yīng)商就開始以次充好。
原材料大暴雷,吳家產(chǎn)品就跟當(dāng)年的三鹿牛奶一樣,臭名昭著。
吳家從此一蹶不振。
所以這一次,我不為所動,依然維持原價。
還打算更換供應(yīng)商。
新供應(yīng)商,雖然不大。
但我知道,未來會發(fā)展成有名的亞洲工廠。
很有潛力,所以很多家企業(yè),都在爭獨家合作權(quán)。
吳家自然也來試試。
吳語凝他爹——吳老板,一看見我就面露陰狠。
“哼,黃家都快倒閉了,還敢來談這么貴的供應(yīng)商?”
我能受他的氣?
立馬回嗆。
“吳家,賤人賣賤貨。賠本這么久了,不也舔著臉來了嗎?”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娼婦。我看你黃家,還能撐多久!”
吳老板目露兇光,幾乎想吃了我。
我眼疾手快,一把摘下他的貔貅手串。
然后拼命吐口水,用腳踩。
弄得臟的不能再臟,才用紙包著,丟回給他。
我插著腰,嗤笑。
“吳老板,生意興隆?。 ?/p>
貔貅是不能見污穢的,不然就不靈了。
吳老板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貔貅,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這個賤丫頭!!”
“快把她戴的金鼠,給我搶過來!給我往死里踩?。?!”
他們一幫老男人,腦滿腸肥的,哪兒跑得過我們。
我跟助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果然,真實的商戰(zhàn),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6
流年不利。
到了停車場,又碰見了其他企業(yè)的老總。
正好是,我姐和吳語凝的,三位前夫哥。
顧少、季少、王少。
書友評價
《我在地府,觀察姐夫》不愧是目前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一部小說,作者一條大麒麟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