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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觀察姐夫免費(fèi)閱讀】精彩章節(jié)第2章更新

2024-06-22 22:54:28 作者:一條大麒麟
  • 我在地府,觀察姐夫 我在地府,觀察姐夫

    我姐和我姐夫,領(lǐng)證第二天。我們?nèi)臆嚨湹粝律窖?。我爸媽、姐姐,?dāng)場死亡。我成了植物人。于是,黃氏集團(tuán)的實際掌權(quán)人。成了我姐夫——秦崢。姐姐咬牙切齒,不肯投胎?!翱隙ㄊ乔貚樃愕墓恚∷欢ㄊ窍胫\奪家產(chǎn)!”我狠狠點頭?!皩?!姐,你就不該見色起意,引狼入室!”于是,我們倆守著地府的觀陽鏡,看了他幾十年。我和姐姐,面面相覷?!半y道兇手不是他?”

    一條大麒麟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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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觀察姐夫》 章節(jié)介紹

《我在地府觀察姐夫》是一條大麒麟執(zhí)筆的一部言情小說,一條大麒麟語言清新雋永、詼諧有趣,干凈樸素又耐人回味,吸引了大批青年讀者。小說《我在地府觀察姐夫》第2章內(nèi)容介紹:兇手是誰?想到吳語凝因為這三個渣男,就要來害我。我看見他們,就有點牙癢癢。.........

《我在地府,觀察姐夫》 第二章 在線試讀

兇手是誰?

想到吳語凝因為這三個渣男,就要來害我。

我看見他們,就有點牙癢癢。

顧少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

“小芙芙,現(xiàn)在也開始挑大梁啦~”

我敷衍的攢出個笑,點點頭。

旁邊的張少和季少,也是來競爭的。

張少調(diào)侃,“顧遠(yuǎn),你不是還跟黃荷好過么。要不你讓讓人家妹妹,直接退出吧?!?/p>

顧遠(yuǎn)趕緊擺手。

“我倆當(dāng)年,也就好了一個月,可不如季少。”

張少捅捅旁邊的季少。

“是啊,你跟黃荷談過小半年呢,你不表示表示?”

“而且,聽說吳語凝就是因為,你當(dāng)年綠了她,才為愛投毒呢。呵呵……”

季少把皮球踢了回去,語帶調(diào)侃。

“張少,是誰當(dāng)年在黃荷跟吳語凝之間,左右橫跳來著。我看吳語凝是為了你,才害人人的。哈哈哈哈…”

張少一臉壞笑:“怎么,我魅力大。你羨慕了~?”

我看著秦崢從車上下來,正朝我走過來,趕緊開口。

“過去的事兒了,都別說了?!?/p>

張少背對著秦崢,還自顧自的發(fā)言。

“要怪…就怪秦崢那小子,命太硬,克死了你姐姐?!?/p>

果然,秦崢腳步一頓。

我火上來了,冷著臉。

他們把我被投毒的事兒,當(dāng)笑話講,我不想計較。

但是這么說我姐夫,可不行!

“張少,虧你還留過學(xué)!這種封建迷信的無稽之談,你也掛在嘴上?”

我快步走過去,狠狠撞了一下他。

拉著秦崢的胳膊,立馬換上一百分微笑。

“姐夫,你來接我了~”

三人一見秦崢,立馬噤了聲。

秦家,他們可不想得罪。

我皮笑肉不笑的,沖著他們冷冷道。

“要不是因為你們,隨意玩弄人家的感情。吳語凝又怎么會魔怔了,來害我?”

“她造的孽,有你們的一半功勞!”

“我出院這么久了,你們誰來看過我一次?誰來給我送過一束花?”

他們大眼瞪小眼,場面頓時有點尷尬。

我立馬拋出橄欖枝。

“要不你們把獨(dú)家讓給我,我就原諒你們~”

顧少立馬不愧疚了。

“芙芙,我們還是各憑本事吧……”

一群人鳥獸散了。

7

坐到了車?yán)?,我還黑著臉。

秦崢捏著我的臉,扯出個弧度。

“謝謝你~芙芙?!?/p>

我一愣,看來秦崢很清楚,背地里別人是怎么說他的。

我拉著秦崢的手。

“姐夫!你別聽那幫傻叉胡說八道!建國都多久了,還搞封建迷信。有你在,黃家的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你是福星還差不多。”

秦崢清朗一笑,眼神里好像糅了星河。

“好~我不聽他們胡說?!?/p>

回到家。

我正琢磨,怎么才能拿到獨(dú)家代理。

我靈機(jī)一動,趕緊燒了一大堆紙錢給我姐。

果然,當(dāng)晚她就入我夢了。

“你還陽這么久,才想來起給我燒紙!你個沒良心的!”

我嘿嘿干笑兩聲,隨后又開始告狀。

“姐,你在觀陽鏡里都看到了吧。之前那些公子哥兒,都追你追的要死,現(xiàn)在生意場上,可是一點都不放水?!?/p>

姐姐一甩頭發(fā)。

“媽的,這幫孫子。當(dāng)年說愿意把命給我,現(xiàn)在都不給我妹妹點照顧?!?/p>

“看來,還是你姐夫人品好啊,我這眼光絕了。”

我翻白眼,“你拉倒吧你,你還不就是見色起意?!?/p>

我姐,跟我姐夫的感情,基本就是……

沒、有、感、情。

當(dāng)年,我姐玩夠了,美名其曰要安定。

我爸給她看了秦崢的照片,我姐當(dāng)場就拍板。

他倆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民政局。

第二次,就是在火葬場。

“芙芙,你現(xiàn)在還陽了,又搞定了那個吳語凝。要不……”

姐姐眨眨眼,“好吃不過泡芙,好玩不過姐夫啊~”

“滾!”

沒正經(jīng)半天,姐姐一看時間。

“那幫孫子,我可得想想辦法整整他們。之前一個個追我的時候,都說自己單身,結(jié)果個個腳踏兩條船,媽的!還差點害你被毒死!”

我一挑眉。

“要不……”

我和姐姐商量了個戰(zhàn)術(shù)。

姐姐笑著點頭,“這不錯,整死這幫狗渣男。”

我們一拍即合,只等著渣男們?nèi)雺袅恕?/p>

你們不是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么?

那就讓你們也嘗嘗,被玩弄的滋味。

8

顧少、張少、季少,最近幾天,都很期待入眠。

為什么呢?

因為,夢里有佳人相會。

我隱身在他們的夢里,看著姐姐的女鬼閨蜜——“媚兒”。

跟他們打情罵俏。

他們在夢里,可是相當(dāng)?shù)南硎堋?/p>

今天是,COS寧采臣。

明天是,泰坦尼克號定情。

后天是,潘金蓮巧扔晾衣桿。

每天勾的他們,魂不守舍……

現(xiàn)在,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

張少今天COS的是紂王。

正跟“妲己”,玩兒蒙眼捉人的游戲。

“哎呦,小娘子別跑啊~快到哥哥的懷里來??!”

“嘻嘻……你來追我呀……”

張少循著聲音就摸過去,一把將美人環(huán)在懷里。

“哎呀,小心肝兒,可算逮到你了??熳尭绺缬H親~”

他摘下眼罩,正要一親芳澤。

一睜眼,眼前的女子,居然!

是一具腐尸!

眼眶是兩個黑洞,臉上皮肉分離,還留著膿水。

他攬著的纖腰,當(dāng)然纖細(xì)了。

因為只有骨頭架子啊。

媚兒伸出帶著蛆蟲的手,握住他。

“公子,快來親我呀。”

“?。。。。。。?!”

張少一跟頭就栽進(jìn)泥里,連滾帶爬。

“鬼啊,鬼?。。?!”

“公子可是在叫我?”

姐姐裊裊婷婷的出現(xiàn)了,張少連忙拉住她的衣袖。

“荷荷,你是來救我的嗎?有惡鬼!有惡鬼??!”

“你說的惡鬼,是這樣的嗎?”

姐姐一個瞬息,已經(jīng)變成了她死前的模樣。

頭首分離,半張臉都沒了,牙齒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姐姐提著自己的腦袋。

“前夫哥,要復(fù)合嗎?”

“啊?。。。。。。。?!”

張少撕心裂肺的大喊,隨后屎尿橫流,暈死過去。

我在暗處道,“姐姐,他真是你三個前夫哥里,最菜的一個。已經(jīng)嚇尿了?!?/p>

姐姐也非常嫌惡,一揮手,張少的褲子干凈了。

人也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大喊大叫,姐姐不得不給他下了個禁言。

“別喊了,聽著!你要是再敢跟我妹妹,搶任何項目,媚兒可就要嫁給你了?!?/p>

媚兒配合著,做了個嫵媚的表情。

可惜在那張腐臭的臉上,毫無風(fēng)情,只余恐怖。

張少已經(jīng)理智喪失,靈魂出走了。

只會瘋狂點頭。

姐姐這才滿意,一揮手重新弄暈了張少。

黑無常姐夫,黑著臉從暗處出來。

“荷荷,你剛剛問他,要不要復(fù)合……?”

姐姐一個激靈,趕緊變了回來。

撒嬌道:“黑哥哥,你怎么來了~”

黑無常握住姐姐的纖腰。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還要多三個夫君了?”

“怎么可能……呵呵……”

姐姐干笑著,拼命給我和媚兒使眼色。

我們倆無奈對視而笑。

媚兒一揮衣袖,張少的夢境散了。

9

我從床上彈起來。

趕緊去BOSS直聘上,找了個大學(xué)生。

給他開實習(xí)證明。

工作就是,每天給姐姐燒紙。

天亮了。

我神清氣爽的,來參加獨(dú)家合作的洽談會。

吳家壓根就沒來。

因為吳家忙著搞價格戰(zhàn),這種高價供應(yīng)商,他們肯定是暫時不碰的。

而顧少、季少、王少三個人都印堂發(fā)黑,精神萎靡。

我自然知道緣由,暗自發(fā)笑。

他們非常統(tǒng)一的,都決定放棄獨(dú)家合作,改為二級合作。

我喜滋滋的拿了獨(dú)家,當(dāng)天就簽了合同。

然后立馬把新供應(yīng)商,目前所有的原材料,全都預(yù)定了。

一點也沒給他們留。

他們走的時候,腿肚子都還在抖,彼此攙扶著出去了。

供應(yīng)商未來大暴雷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雖然吳家的價格戰(zhàn)還在繼續(xù),但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可惜,蟑螂永遠(yuǎn)喜歡騷擾人類。

一天清早,吳語凝領(lǐng)著一群記者,圍在別墅門口。

她捂著肚子,泣不成聲。

“對不起,黃小姐。我也是受人蒙蔽,都是一場誤會。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p>

一場誤會?

老娘都快被你毒死了,你說是誤會?

取保候?qū)徚?,就開始演戲了?

我壓住火氣,走出去,裝作一臉迷茫。

“你在說什么?”

吳語凝楚楚可憐。

“對不起,黃小姐。我畢竟懷著你姐夫的骨肉,有些事情我也是被逼無奈啊?!?/p>

聽見她懷孕這個消息,我并不震驚。

吳語凝是懷孕了。

要不然秦家也不會同意聯(lián)姻。

豪門恩怨,可是大新聞。

不出一個小時,各大媒體頭條就發(fā)稿了。

基本都是懷疑秦崢,教唆吳語凝投毒。

哦喲,搞輿論審判呢。

想通過輿論,去倒逼司法,把黑鍋往秦崢頭上甩?

看不出來啊,這吳語凝什么時候,跟我二叔關(guān)系這么親近了?

這都不把他供出來?

10

吳語凝到中午都賴著不走。

哭的撕心裂肺,還當(dāng)著眾人的面,當(dāng)場暈了。

我知道她是想裝暈跑路。

但我怎么可能讓她好過,趕緊把大門打開。

“德叔,快把人抬進(jìn)來,可能是中暑了?!?/p>

德叔帶著一幫人七手八腳的抬人。

吳語凝不好當(dāng)場穿幫,只能繼續(xù)裝暈。

吳語凝被抬到了沙發(fā)上,趕緊睜開眼。

“放開我!”

我冷冷開口,“德叔,灌她喝!”

德叔捏著她的腮幫子,給她灌了一大口液體。

吳語凝想吐出來,卻被兩個保安架著,硬是喝了下去。

她有些害怕。

“你,你給我喝了什么?”

我輕蔑的拍拍她的臉。

“慢性毒藥嘍,你最擅長。”

“賤丫頭!趕緊放我出去!要不然我會讓你和你姐夫,都身敗名裂!”

我一巴掌,扇的她吐血。

“我看你是活膩了!又想害我,又想害我姐夫。你怎么這么賤??!”

她沖過來,想還手。

被德叔按住,我又給她兩巴掌。

她哭叫著。

“是你們活該!誰叫你姐姐那么賤,非要搶我男人?!?/p>

我冷笑。

“那幾個渣男腳踩兩條船,他們才是罪魁禍?zhǔn)?。你為什么不去報?fù)他們?”

“你只找女人麻煩,對那些渣男連個屁都不放,賤不賤啊!”

吳語凝臉都被我扇腫了。

正要開口罵我,卻只感覺到一陣頭暈。

吳語凝的頭,就重重的偏到了一邊。

而我,默默的拿出了一支針管。

抽了血,然后送到了親子鑒定機(jī)構(gòu)去。

11

吳語凝安靜了幾天。

我也有時間,仔細(xì)看偵探每天送回來的,劉娟的監(jiān)視資料了。

我打開錄音,開始聽。

“媽,我最近要買學(xué)習(xí)資料?!?/p>

“怎么又買學(xué)習(xí)資料啊,前幾天不是才買過嗎?”

“煩死了,媽你別問了。國外的東西都貴,你又不懂,趕緊給我打錢!”

“可是我聽其他家長說,留學(xué)好像…也沒你花的這么多……”

“艸!你是信我,還是信別人!你再嘰嘰歪歪,老子就不念了!我明天就坐飛機(jī)回來!你滿意了吧!”

緊接著就是劉娟哄兒子的聲音。

我聽得腦仁疼,突然一句話讓我渾身一顫。

“我爸不就是為了讓我出去,才死的嗎?我都忍了三年了才出去。你可別想私吞我爸的買命錢!”

……

我整個人,從腳底板涼到了頭發(fā)絲。

秦崢回來的時候,我整個人仍然在發(fā)抖。

“芙芙……怎么了!怎么抖這么厲害?”

我抓著秦崢的衣角。

“姐夫,真的有人害我全家!姐夫……他們就是買兇殺人的!”

我說的亂七八糟,整個人哭的不成樣子。

秦崢將我抱在懷里,安慰了許久我才不哭了。

我把今天的資料,指給秦崢看。

“這種錄音,不合法。不能當(dāng)做證據(jù),我們還得繼續(xù)跟。”

“但是她兒子在國外,花錢如流水,恐怕劉娟手里的錢也不多了?!?/p>

“如果花光了,說不定劉娟會聯(lián)系當(dāng)初的買家,再要挾一筆錢?!?/p>

秦崢點點頭,握著我的手。

“芙芙,你放心很快會有結(jié)果的。”

12

劉娟最近,又沒有動靜了。

我送出去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也還沒下來。

吳語凝卻是坐不住了。

這一次,她帶的記者多了一倍。

氣勢洶洶的圍在黃家的院子里。

二叔正口沫橫飛,跟記者訴說,秦崢是如何算計黃家家產(chǎn)的。

我嘲諷出聲。

“二叔,要不是有秦崢撐著,你的賭債還能有人幫你還?你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

我雖然拄著拐杖,卻氣勢斐然。

二叔紅著眼。

“我才是家里的男??!誰要他狗拿耗子!我要是掌管公司,肯定是世界500強(qiáng)!”

“再說了,你姐都死了!他跟我們黃家,壓根就沒關(guān)系!”

是啊……

秦崢早就和黃家沒關(guān)系了。

想到前世,我在觀陽鏡里看到的他。

站在黃家的靈堂里,如一棵青松。

打點好一切,給了我家人死后最大的體面。

可在背地里。

所有人都說他居心叵測;

說車禍?zhǔn)撬乃阌嫛?/p>

他們把克妻,喪門星……

這樣的字眼,往他身上安。

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悉心照顧我和奶奶。

為黃家的產(chǎn)業(yè),勞心勞力幾十年。

可是他這樣的人,最后卻落得……

想到前世秦崢的結(jié)局,我心里有些發(fā)酸。

“我姐生前又沒離婚,我就永遠(yuǎn)認(rèn)我姐夫。至于,吳小姐……”

我盯著吳語凝。

“你跟我姐夫之前,并無交往。怎么會有孩子?”

吳語凝眼神飄忽。

“我們倆無意間碰到,都喝醉了,發(fā)生點什么很正常?!?/p>

我故作好奇的問。

“男人喝醉了,能支棱起來嗎?”

我挑眉,看著所有男性記者。

“你們說說,能嗎?”

所有男記者,面面相覷。

“……”

講真,從業(yè)這么多年,還沒被問過這種問題。

貧完了嘴,我冷笑出聲。

“誰知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我姐夫的?別拿個野種來冒充。”

吳語凝捂著肚子,咬牙道。

“當(dāng)然是!我又不跟你姐姐一樣私生活混亂!”

還敢拉踩我姐。

我臉色冷下來。

“你敢發(fā)誓嗎?你如果撒謊,就扇自己100個巴掌,當(dāng)眾給跪下磕十個響頭,向我姐夫道歉!”

吳語凝一咬牙。

“我發(fā)誓!”

“很好……”

我笑了。

隨后拿出一疊資料,狠狠扔到她臉上。

“這是親子鑒定報告,你睜大狗眼自己看看!”

一片嘩然。

13

所有記者都在狂拍。

吳語凝被閃的眼睛疼,她猛然想起了。

那天,她被迷暈在黃家。

醒來后,天都黑了,還被扔在大馬路上。

“黃芙!你那天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我笑容和善。

“當(dāng)然是做親子鑒定了,取點靜脈血就可以,你沒長眼睛嗎?”

封面的《親子鑒定報告》,刺紅了吳語凝的眼。

她發(fā)瘋一樣的,把報告書扔進(jìn)泥里。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私自取我的血!”

我故作好奇。

“你肚子里的野種,到底是你和誰搞出來的???真好奇呢?!?/p>

吳語凝臉色猙獰。

“你和你姐姐,兩個賤貨!!要不是你姐姐,我怎么會想去找秦崢!”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這么會走錯……”

她瞬間住口了。

我卻知道,她在說什么……

我姐哪怕死了,吳語凝都想給她戴綠帽。

所以她才會給秦崢下藥。

不過,她顯然有點倒霉。

前臺給錯房卡。

等完事兒了,她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根本不是秦崢。

她匆忙跑了,才重新要了房卡。

秦崢早上醒來,就看到了吳語凝身上歡愛的痕跡。

再加上吳語凝后來懷孕了,秦家才會同意這樁聯(lián)姻。

可惜,房間光線太暗,觀陽鏡里也看不清那男人的臉。

身影倒是有點熟悉,很像二叔,但我也無法確定。

我嗤笑,“吳小姐,還等什么呢?趕緊下跪吧!”

吳語凝獰笑著站起來。

“我的孩子,雖然不是秦崢的。但是你趁我暈倒,偷偷采我的血,可是犯法的!”

她撿起地上的報告書。

“在場所有人,都是人證。這份報告,就是物證。你等著坐牢吧!賤貨!”

我卻一點不慌,只嘲諷的睨著她。

“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報告嗎?”

吳語凝一愣,趕緊翻開,仔細(xì)看了看。

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

樣本A為:孫答應(yīng)

樣本B為:狂徒

只不過字很小,而且夾在文章縫隙里。

她臉色大變。

“你敢騙我?。?!”

我攤攤手,“我隨便打的資料,詐一詐你而已。誰想到你這么蠢?全都說了?!?/p>

“所以,你別隨便給我扣帽子。進(jìn)局子的事兒,我可不干?!?/p>

吳語凝尖叫一聲,朝我沖過來。

“你這個賤人!”

她懷著孕,腿上沒力氣。

我一拐棍,就把她抽得趴在地上。

“你打孕婦!” 她咆哮。

“我可是植物人,你孕婦怎么了?說明你兩個,打我一個!我才是弱勢群體!”

魔法打敗魔法,誰不會啊。

吳語凝被我氣暈了。

二叔沖過來,把我推倒在地。

“小賤人,你現(xiàn)在徹底得罪吳家了,我看你怎么辦!”

“識相的,就趕緊把股份都給我。只有我!才是黃家的男??!男??!”

男丁,男丁……

真是夠了。

我不理他,爬起來,面對著所有記者。

“各位記者朋友,正好大家都做一個見證。我作為黃家的繼承人,現(xiàn)在宣布!”

“我二叔黃福寶。不孝不悌、人品低劣,和我們黃家徹底脫離關(guān)系!未來他有任何財務(wù)問題,都不要來找我黃家,我們不會給一毛錢!”

我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14

吳語凝因為懷孕,所以被判緩刑,監(jiān)外執(zhí)行。

秦家和吳家的聯(lián)姻,自然也就吹了。

上一世,吳語凝婚后故意流產(chǎn),還假裝自殺。

秦崢只能一直跟她在一起……

這下姐夫不用被垃圾婚姻,絆住腳了。

我開心極了。

下午,秦崢又帶來一個好消息。

劉娟用公共電話,給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電話。

還連續(xù)打了兩次,但是都是不說話,就掛斷了。

我和秦崢對視一眼。

“看來他們是線下見面的?!?/p>

我和秦崢帶了一幫人,守在一處看著非常樸素的餐廳門口。

我有些緊張。

“姐夫,我們現(xiàn)在沖進(jìn)去,真能撞上那個幕后金主嗎?”

秦崢握了握我的手。

“別緊張芙芙,不管里面是誰,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p>

有秦崢在,我放心很多。

等到我們踹開門。

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我的心臟,霎時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一直追查的幕后黑手。

居然是!

我喃喃:“德叔…怎么會是你?…”

德叔跟我爹從小一起長大。

他不僅是黃家的大管家,更是生意上的左膀右臂。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著我長大的德叔,居然會那樣對待我們?nèi)摇?/p>

德叔臉色立馬變了。

一聲不吭,迅速跳窗逃跑。

秦崢要跟著跳,我立馬攔住。

“姐夫,不要冒險!”

我不想他,再因為黃家受任何傷害了。

德叔當(dāng)過兵,身手敏捷,幾息之間,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同時他帶的人,跟我們的人打了起來。

等扣住了那些人。

我們迅速去了警局,可德叔跑了,到處都找不到人。

等拘捕令下來以后。

德叔已經(jīng)卷了黃家一大筆錢,跑到漂亮國了。

“姐夫,德叔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想著德叔這些年的陪伴,我眼淚止不住的流。

秦崢將我拉進(jìn)懷里,輕輕安撫我。

德叔又不是公司的繼承人,就算黃家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他繼承財產(chǎn)。

他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處?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中美沒有引渡條例。

無論是我全家的車禍案,還是公司的經(jīng)濟(jì)案。

都顯得遙遙無期了。

我低價賣了一批我名下的房產(chǎn),才補(bǔ)上了資金窟窿。

15

帶著壓抑的心情,只能專心于公司業(yè)務(wù)。

公司沒訂單,員工成天摸魚。

一日我聽見樓道里閑言碎語。

“我們公司不會要倒閉了吧?!?/p>

“都怪大小姐,小年輕一個,非要得罪吳家,這下我們跟著倒霉?!?/p>

“她一個女人,懂什么?我看黃家遲早敗在她手上?!?/p>

我只做沒聽見,大步前行。

為防止員工跑路,我趕緊漲了一波工資。

然后開始大練兵。

從供應(yīng)鏈,到品控,到營銷,全都打磨了一次。

清退了一大批,愛嚼舌根,又沒能力的關(guān)系戶。

沒想到,事情比我想的,來的還快。

原供應(yīng)商的產(chǎn)品,大暴雷!

央視315點評批評,引發(fā)軒然大波。

吳家、顧家、張家、季家等,幾乎所有同行業(yè)品牌的電器,都不同規(guī)模的出現(xiàn)了問題。

而吳家,由于最早打價格戰(zhàn),出貨量最大。

成了央視揭露最厲害的品牌。

國內(nèi)、歐域、東南域的客戶,紛紛要求退貨。

國內(nèi)的訂單,還能看在吳家的面子上拖一拖。

歐域的訂單,可等不及啊。

等到歐域的大量訂單,到我手里的時候。

我笑了。

為的就是這一天?。?!

工廠馬不停蹄開工,營銷也在油管和臉書頻頻發(fā)文。

產(chǎn)品一下子從以前的白牌,變成了知名品牌。

比之前純賣產(chǎn)品,利潤還翻了翻。

黃家產(chǎn)業(yè)立刻飛升了一個level。

產(chǎn)品賣遍全球。

央視還邀請我,去聊聊中國品牌出海。

黃家,成了中國品牌出海的領(lǐng)頭羊!

16

而吳家,最近焦頭爛額。

歐域訂單要賠高價。

東南域的客戶更不好糊弄,揚(yáng)言要吳家見血。

吳家只能四處籌款。

我跟信貸公司,還有一家叫“天弘”的律師所合作。

悄悄混在借款公司里。

向吳家,放了一大筆錢出去。

吳老板好不容易解決了這些事。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吳家的產(chǎn)業(yè),都快被各大家族瓜分光了。

而其他家族,因為質(zhì)量問題,品牌也遭受重創(chuàng)。

只有黃家,吸收了大量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一躍飛升超一線品牌。

吳家成了被執(zhí)行人。

我去收吳家的房子。

吳語凝看到我,簡直想活撕了我。

“你跟你姐姐一樣,都是賤貨?。?!”

“孕婦不要生那么大的氣,小心胎死腹中。”

我擺了擺手,像揮蒼蠅一樣。

“滾吧,還等什么呢?想賴在我房子里不走?”

吳老板沖過來,想給我一耳光。

被我身后討債公司的大漢,一個反手按在地上,慘叫出聲。

“黃芙!你害我女兒入獄!現(xiàn)在又害我吳家破產(chǎn)!”

“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我沖著他的后背,狠狠來了一腳。

“你丫腦子灌翔了?你女兒殺人犯,坐牢是天經(jīng)地義。你非要搶全世界的訂單,供應(yīng)商坑你,你賴我?”

吳語凝沖我嘶吼。

“要不是你姐姐那個賤人,那么欺負(fù)我!我也不會想殺你,你是替她還債!”

我真想抽死她。

“你個豬腦子,還分不清大小王,是不是?”

“顧少,季少,王少…你不去找他們報復(fù)?你找我?你到底是真的蠢,還是真的賤???”

我真服了這對兒狗八父女了。

一揮手,讓大漢們把他們拖出去。

吳語凝還在喊。

“黃芙,你去死!你跟你姐姐都去死!”

“我一定會搞死你的!”

“你等著吧!我要你不得好死!”

17

喜事接二連三。

我找的天弘事務(wù)所的律師告訴我,德叔卷走的錢,拿回來了一部分。

律師還說,他們老板要親自來拜訪我。

很快,一個周六。

秦崢居然親自去開車接人。

他拉開車門。

“芙芙,你看,誰來了。”

一位非常有氣場的女士走下車。

身材高挑,一張雌雄莫辨的精致臉孔,氣場非凡。

我驚喜的睜大眼。

“姑姑!”。

姑姑老早就和家里鬧掰了,一直在國外從不露面。

我只在很小時候,見過一次。

前世,我在觀陽鏡里看到,二叔謀害奶奶不成,被下了獄。

姑姑這才從國外回來。

之后就一直接手秦崢,照顧奶奶。

但也是幾年后的事情了。

她的事務(wù)所,也不叫天弘。而是叫凰天。

看來很多事情,都隨著我的蘇醒,逐漸改變。

“芙芙,姑姑好久不見。姑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糕點?!?/p>

這么多年了,姑姑居然還記得我的口味。

“姑姑,你回來了?。?!”

我沖到姑姑懷里。

秦崢笑道:“天弘對付這種海外洗錢的案子,最有心得,已經(jīng)追回來一大筆贓款了。”

我一臉驚喜,“姑姑,你太厲害了吧。你是專門回來幫我的嗎?”

姑姑笑而不語。

奶奶正好回來了,還帶著二叔。

吳語凝一直沒把別人供出來,所以二叔還一直逍遙自在。

奶奶看到姑姑,也有些震驚。

“勝男,你回來了……”

姑姑面色淡淡。

“我已經(jīng)不叫勝男了,我現(xiàn)在叫黃來儀?!?/p>

二叔看著這個妹妹,就陰陽怪氣。

“你也好意思回來,這么多年死哪兒去了,不孝的東西。”

我反唇相譏。

“二叔,你吃喝嫖賭,還打罵老人。就孝順了?”

“你!”

二叔氣的想打我。

但看在秦崢在,沒動手。

奶奶想偷偷上樓。

“奶奶,你又想給他拿錢嗎?”

奶奶面色訕訕。

“外面那些債主催得緊。而且福寶已經(jīng)說了,這是最后一次?!?/p>

奶奶居然還相信二叔的鬼話。

“奶奶,你的私房錢,我都給你存進(jìn)銀行了,密碼只有我知道。我說過,黃家不會再給他一分錢?!?/p>

奶奶給了我后腦一巴掌。

“他畢竟是你二叔,而且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他東山再起了,你的公司也要給他打理的!”

“我的公司,我父母的心血,憑什么給他打理?!?/p>

我氣得發(fā)抖。

“憑他是黃家唯一的男??!”

奶奶怒吼。

“東山再起,那也得輝煌過。二叔他什么時候靠自己掙過一分錢嗎?”

“送客?!?我喊道。

二叔罵罵咧咧的,被保安們架著。

“黃芙你個賤人,你以后總要嫁人的,你就是個外人而已!還敢趕我出去!”

“黃勝男,你突然回來。是不是回來搶家產(chǎn)的!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姑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這個二哥。

只有奶奶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哎呀,你不能這么對你二叔啊。一個兩個的,都不孝順。我可憐的福寶啊?!?/p>

我沒眼看,走了。

18

很快,在我姑姑的幫助下。

德叔雖然沒抓到,但是他卷到漂亮國的錢,大半都回來了。

姑姑在國內(nèi)的事務(wù)所,簡直生意爆滿。

很多遠(yuǎn)房親戚來攀關(guān)系,想請我姑姑幫忙。

奶奶也與有榮焉,對姑姑笑臉多了很多。

我親自動手下廚,做慶功宴。

“姑姑,你嘗嘗我拿手的糖醋魚!”

我又狗腿的,倒了一杯紅酒。

秦崢看著我笑。

“紅酒配糖醋魚?”

“絕配~”姑姑笑著搭話,一飲而盡。

看著我們歡聲笑語,奶奶卻是變了臉色。

“你們好吃好喝的,我可憐的福寶,不知道有沒有飯吃?!?/p>

“你們總歸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給別人當(dāng)媳婦的,在娘家吃這么好,去了婆家人家說你饞?!?/p>

“還有,我給你定了個相親,是和顧家孫子的。你可能也認(rèn)識,叫顧遠(yuǎn)?!?/p>

我噗嗤一口飯噴出來。

顧遠(yuǎn),那不就是我姐的前夫哥之一么。

我姐還托夢嚇唬他的那個……

秦崢的臉色也不好,估計也是對顧少的風(fēng)流韻事,有所耳聞。

姑姑轉(zhuǎn)移話題。

“媽,你不是說你最近喘不上氣嗎?給你換了新的吸氧機(jī),試試?”

奶奶面色好了些。

姑姑回來之后,對奶奶事事上心。

簡直比我二叔和我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奶奶喜歡收集郵票,姑姑就天南海北的幫她找珍稀款。

一本子郵票,估計價值千萬級別了。

一直到晚上。

我都覺得煩心。

視頻對面的閨蜜臘臘,轉(zhuǎn)移話題打趣。

“你要不跟顧少試試?他長得還是不錯的?!?/p>

“哇靠,這么損你不要命啦。他那么渣,而且長得還沒我姐夫好看呢。”

“也是,圈子里比你姐夫好看的,也確實沒了?!?/p>

臘臘嬉笑,“要不,你跟你姐夫在一塊得了?!?/p>

我回憶起我姐那天,在我耳邊說的話。

笑道,“哎呀,我考慮考慮。好吃不過泡芙,好玩不過姐夫啊~”

忽然,臘臘的畫面不動了。

“臘臘?臘臘?你掉線了?”

臘臘沖我使個眼色。

我緩慢的轉(zhuǎn)過頭。

秦崢正站在房門口,雙手抱胸靠著門框,挑眉看我。

“好玩不過姐夫……?”

“芙芙,不如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意思?”

我石化了。

19

我最近都不好意思見秦崢,直接住在公司了。

二叔最近沒再來。

卻給我們開了個大眼。

討債公司上門的,一天比一天多。

我把奶奶送到別墅去住了,還配了很多安保。

刻意交代了,如果二叔來。

哪怕是奶奶同意,也不要讓他進(jìn)門。

沒想到還是百密一疏。

保安給我打電話。

“小姐,你快回來呀!你二叔要把老夫人淹死在游泳池里,好在秦少爺發(fā)現(xiàn)的早,你快來中心醫(yī)院吧!”

到了醫(yī)院。

二叔早跑了,見不著人。

秦崢和姑姑坐在病房里。

秦崢身上還滴著水,正慢慢的擦著頭發(fā)。

見我臉色慘白,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

“芙芙,你放心,奶奶沒有什么大礙,吃了藥已經(jīng)睡著了?!?/p>

說話間,奶奶醒了。

“芙芙啊…”

我拉著奶奶的手。

“奶奶,我在呢。姑姑和姐夫也都在。”

奶奶的眼光還在找人,虛弱的問。

“福寶呢?”

“奶奶!他想害死你,你還要找他嗎?”

我氣的吼出來。

奶奶面色一變,但還是嚅囁道。

“福寶,就是一時沖動?!?/p>

我當(dāng)著奶奶的面,報了警。

姑姑在醫(yī)院守著,我和姐夫先回了家。

我心里忐忑不安。

又找了一條毛巾,幫秦崢擦頭發(fā)。

上一世,就是秦崢阻止了奶奶被害。

結(jié)果二叔懷恨在心,開車撞秦崢。

秦崢下半輩子,就一直坐在輪椅上。

這也是姑姑接手秦崢,照顧奶奶的主要原因。

一想到這兒,我鼻頭有些發(fā)酸。

秦崢握住我的手。

“別怕,芙芙,奶奶已經(jīng)沒事了?!?/p>

我也懶得管尷尬不尷尬了,帶著哭腔。

“我不是怕奶奶再出事,我是害怕你出事。”

秦崢有些意外,嘆了口氣,輕輕的將我?guī)霊牙铩?/p>

“我會出什么事,瞎操心?!?/p>

我揪著他的衣角。

“答應(yīng)我,最近要遠(yuǎn)離車子。好不好…”

秦崢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回握住了我的手。

“好?!?/p>

20

二叔跑了,警方發(fā)布了通緝令。

最近幾天,我安排了很多保鏢。

我自己幾乎也和秦崢形影不離。

“芙芙,我又不是小孩子?!?/p>

秦崢寵溺的笑。

“我怕二叔來找你?!?/p>

我拉著他的衣袖,不許他開車。

也不許他,離馬路很近。

晚上我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奶奶很晚都沒睡。

“奶奶,你抱著你的郵票本子干嘛?”

奶奶有些訕訕的,看著我和姑姑。

“我就整理一下?!?/p>

我真要?dú)馑懒恕?/p>

“奶奶,你不會想把這個給二叔吧!這可是姑姑花了那么多錢,那么多心思的?!?/p>

“你不是說,要當(dāng)傳家寶流傳下去么?!?/p>

奶奶被我一嗆,立馬變臉。

“當(dāng)傳家寶,也是給你二叔!不是給你和你姑姑!你們想都別想?!?/p>

姑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我也真的很心寒。

二叔都要?dú)⒘四棠?,奶奶居然還想著他。

姑姑下樓梯的時候,手都在抖。

我有些不忍,“姑姑,奶奶她……”

姑姑擺了擺手。

我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心疼,又似乎有點熟悉。

我送出去的檢測報告,早就回來了。

但是結(jié)果,卻讓我很迷惑。

吳語凝的孩子,不是二叔的。

我思考了很久。

一個我自己都不敢接受的猜想,逐漸在我的腦海里產(chǎn)生。

而等我派出去的私家偵探,找到那些塵封的秘密,攤開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才真正感到了不寒而栗。

這段時間,我時刻看緊了秦崢。

沒想到秦崢沒出事,姑姑卻出事了。

叔叔的債主,還是找上了黃家。

但這一次,他們還綁架了二叔和姑姑,來要挾我們。

21

我和秦崢帶著兩袋子錢,到了綁匪說的地點。

一處廢舊倉庫。

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

高高的站在二樓,俯視著我和秦錚。

“錢都帶來了嗎?”

我把錢扔在地上。

“五千萬,一分不差。我叔叔的賭債,兩清了?!?/p>

劫匪卻不著急拿錢,反而笑了一聲。

“我們來玩?zhèn)€游戲,怎么樣?”

“你想怎么玩?”

忽然,燈全部亮了。

兩個人,從頂上墜下來,被吊在半空。

“姑姑!”

我驚呼出聲。

姑姑和二叔,分別被繩子吊著。

全身是血,生死不知。

地面開始震動。

地表的鋼板,緩緩的向兩邊移動。

露出底下的一個大池子。

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白泡。

“這里面是一缸硫酸。”

神秘人聲音里透露出興奮。

“他們倆今天只能活一個?!?/p>

我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付黃家?”

神秘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太激動就不好玩了~”

“怎么你們黃家人,沒來齊呢?”

神秘人裝作無奈的樣子。

“那我只能讓你們一家人,來的整整齊齊的了?!?/p>

奶奶坐著輪椅,被人推到了神秘人的旁邊。

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被吊在半空,奶奶發(fā)出了恐懼的哭嚎。

“求求你放過他們吧,要我老婆子的命,別要我孩子的命!”

“真是偉大的母愛呀!”

神秘人像演話劇一樣感嘆。

“來吧,先來點開胃小菜,我愛看家庭倫理劇。”

“不如你們輪流說一下,這兩個人,誰更重要。”

我搶先出聲。

“當(dāng)然是姑姑!姑姑對我們很好,事事上心,又有能力?!?/p>

二叔的繩子立馬下降了一截。

隨后,秦崢也開口了。

二叔的繩子又下降了一截。

神秘人摸了摸下巴,百無聊賴。

“好無聊,一點懸念都沒有。老太婆,不如你說說?”

奶奶顫抖出聲。

“福寶…福寶最重要!他特別關(guān)心我的身體,每次打我都是把我推到沙發(fā)上,很少把我推到地上?!?/p>

二叔的繩子沒有動,姑姑的繩子下降了一截。

神秘人冷笑。

“很好,繼續(xù)說?!?/p>

奶奶嘴唇顫抖。

“福寶,很會說話。每次找我拿錢的時候,都能把我哄的心花怒放?!?/p>

姑姑的繩子又下降了一截。

奶奶開始渾身顫抖了。

神秘人似乎是玩夠了,伸了個懶腰。

“行了,老太太。不跟你玩兒了,你直接選一個吧?!?/p>

他指著,二叔和姑姑。

“到底是讓誰生?讓誰死?”

22

往日富態(tài)尊貴的奶奶,終于快要崩潰了,渾身不停的戰(zhàn)栗。

“我不選!我不選!”

“你不選?”

神秘人打了個響指。

兩條繩子都慢慢下墜,距離硫酸池越來越近。

“你再不選,他們就一起死咯~”

神秘人語氣輕松。

奶奶聲嘶力竭。

“我選!我選!”

繩子停了。

神秘人忽然道:“聽說十幾年前地震的時候。你和你丈夫,就把你女兒忘在了房子里,只救了你的兩個兒子。”

“而且,你兒子前段時間,還想把你淹死?!?/p>

奶奶明顯愣了一下,面上流露出不忍。

神秘人微笑。

“這次,你會選誰呢?”

繩子又開始下墜。

離硫酸池…越來越近。

“我選福寶!我選福寶!”

奶奶大吼出聲。

“他都要?dú)⒘四?,你…還要選他?”

神秘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覺得冷。

奶奶哭嚎。

“不怪福寶,都是我沒教好他!我會教好他的!”

神秘人冷吭一聲。

姑姑的繩子立刻斷了。

嘣的一聲,直直墜入了硫酸池。

整個池子都開始冒白煙。

奶奶瘋了一樣的往欄桿上撲。

看著沸騰的池水,以及渣滓都看不見的姑姑。

她哭的撕心裂肺。

“哭什么,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神秘人冷冷道。

“殺了女兒兩次,你可真厲害?!?/p>

我看不下去了。

“夠了!”

“把我二叔放下來吧?!?/p>

神秘人嗤笑,“你在跟我談條件嗎?”

我放緩了聲音。

“別玩了,姑姑?!?/p>

“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小叔?”

23

神秘人的身形一滯,隨后掀開了面具。

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精致臉孔。

儼然是剛剛,已經(jīng)掉進(jìn)硫酸池的“姑姑”。

此刻,卻是一位身形高大的…

男子。

“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你啊?!?/p>

小叔笑瞇瞇的看著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有立刻回答。

吳語凝的化驗報告顯示,孩子和二叔有旁系親緣。

二叔除了我爹,沒別的男性親戚。

而我爹,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

吳語凝走錯房間的時候,那個身形看起來很熟悉。

我一直以為是二叔,卻忘了姑姑跟二叔身量差不多。

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前世,秦崢斷腿以后,姑姑就以黃家人的名義,參與了經(jīng)營。

一直跟秦崢作對。

我本來以為,只是為了奪權(quán)。

后來想了想,卻覺得姑姑的做法,更像是要?dú)Я它S家的一切。

而且吳語凝當(dāng)時在病房,差點被嚇?biāo)赖臅r候。

說指使人,“是你叔叔。”

當(dāng)時我以為是二叔。

卻原來。

是小叔……

排除所有不可能。

剩下的選項,再匪夷所思,也都是答案了。

前世的最大隱藏BOSS,就是姑姑。

我被吳語凝投毒;

奶奶差點被二叔溺死;

秦崢的腿被撞斷,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

無論是黃家的人,還是守護(hù)黃家的秦崢。

都沒有好下場。

我吸了一口氣,“我派了人,去美國,查了你?!?/p>

小叔欣慰的笑了。

“不愧是黃家女兒,你很聰明?!?/p>

奶奶受了太大刺激,已經(jīng)有些呆滯。

“勝男,你……你怎么?”

“母親,你是想問,我怎么變成男的了?”

24

小叔輕柔的,幫奶奶捋了捋頭發(fā)。

“離開家以后,我到了美國。無意中發(fā)現(xiàn),我的基因其實是XXY。”

“后來我服了藥,又做了好多次手術(shù),終于變成了如今的樣子?!?/p>

他期待的握著奶奶的手。

“母親,以前無論我做什么,你和父親都不滿意。”

“哪怕我比兩個哥哥優(yōu)秀再多,你們都不會多看我一眼?!?/p>

“現(xiàn)在我也是男人了。是不是終于能一視同仁了?”

他又打了個響指,從暗處出來了一位女子。

正是吳語凝。

小叔叔指著吳語凝的肚子。

“母親,你看。我現(xiàn)在不僅是家里最厲害的男丁。我還馬上要給你生孫子了。已經(jīng)去醫(yī)院看過了,是個男孩?!?/p>

他拉著奶奶的手,眼睛里滿是狂熱。

“母親,現(xiàn)在我跟大哥、二哥一樣了。你再選一次好不好?”

小叔幾個縱橫,把他自己也掛在了半空。

笑著看著奶奶。

“母親,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p>

“這一次你會選我嗎?”

奶奶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瘋了一樣的喊。

“勝男,你別這樣!”

“勝男…媽媽錯了!都是媽的錯!”

“勝男你回來!”

小叔沒有說話。

上面的鋼架,已經(jīng)有點支撐不住了。

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母親,這個鋼架只能支撐一個人的重量了?!?/p>

“到底是我,還是二哥?”

奶奶哭的說不出話。

砰!

鋼架又?jǐn)嗔蚜艘粚印?/p>

奶奶撕心裂肺的大喊。

“勝男!我選勝男!”

小叔笑了。

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母親,你終于選擇我一次了?!?/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無憾了~”

然后他毫不遲疑的,按下了手里的按鍵。

小叔的繩子立刻斷了。

砰的一聲。

小叔掉進(jìn)了硫酸池里。

池子濺起了非常大的浪花,白霧充斥了整個空間。

奶奶早已尖叫一聲,暈厥過去。

我和秦崢手忙腳亂的,將奶奶搬到車上。

而有一雙眼睛,正惡毒的注視著我們。

待我回過神的時候,車燈已經(jīng)籠罩了我們。

“黃芙!你和你姐姐,真是兩個賤人!?。 ?/p>

“我和秦崢的婚事,被你攪和黃了!”

“我家族,被你害破產(chǎn)!”

“現(xiàn)在我孩子的父親,也被害死了!”

“你們給他陪葬吧!”

吳語凝大喊著,油門踩到了底。

朝著我和秦崢撞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影猛地將我推開。

而自己卻籠罩在了,那團(tuán)白光之下。

“姐夫……!”

25

小叔沒死。

那池子“硫酸”,早被我換成了小蘇打。

但是奶奶被嚇得神志不清,從此嘴里只會念叨。

“勝男……”

“勝男……”

小叔主動去自首了。

德叔也被他從國外叫回來了。

坦白了他當(dāng)年,買兇殺人的一切。

而他之所以愿意這么做,是因為他一直都愛慕著姑姑。

他和劉娟是同鄉(xiāng),知道她和她老公為了兒子,什么都愿意干。

劉娟是從犯,也進(jìn)了局子。

手里的贓款,都被追繳回來。

后來聽說,她兒子欠了學(xué)費(fèi),被遣返回國。

回國后,花天酒地慣了,又開始借高利貸,被打斷了一條腿。

二叔也沒事,當(dāng)天只是被下了安眠藥。

后來又有債主上門找他,他跑到了東南域去,就再沒有消息了。

吳語凝想撞死我們,并沒有成功。

周圍的車子,本身就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一個按鈕,車就直接熄火。

但是慣性還是撞到了秦崢,所幸只是擦傷,并無大礙。

吳語凝卻被安全氣囊彈出來,嚇得流產(chǎn)了。

失去了孕婦的身份,再加上她監(jiān)外服刑期間,還參與犯罪。

吳語凝刑上加刑。

一切塵埃落定。

我父母姐姐的死亡真相,終于有了結(jié)尾。

我給他們上了香。

看守所。

我看著眼前的“小叔”,或者叫“姑姑”。

我看著她身上的囚服,心里反而非常難受。

小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女裝,淺淺的笑了笑。

“我把植入的那些假體,都取出來了。當(dāng)女人這么多年了,還是更習(xí)慣當(dāng)女人。芙芙,以后你還是叫我姑姑吧。”

“對不起,芙芙。其實我也不想害死你父母和姐姐的。我想打電話撤銷的時候,車禍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父母已經(jīng)投胎了,姐姐也在地府談戀愛。

我并沒有那么恨姑姑。

于是,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姑姑,奶奶她……她不是不愛你……”

姑姑眼神里只有平靜。

她微笑。

“我都知道……我已經(jīng)不恨黃家了?!?/p>

“父母也只是為那個年代,普遍沒有什么出路的女孩兒。想盡辦法找個靠譜的男人,能讓女兒盡量活的好一些罷了?!?/p>

“也許造成我痛苦的根源,并不僅僅是父母的錯誤認(rèn)知?!?/p>

她向上指了指。

“而是我們頭頂?shù)?,那個‘父’?!?/p>

“在父系社會里,又有誰不是受害者呢…包括父母,也只是無助的個體?!?/p>

“我的做法更是大錯特錯,改變自己從小的性別認(rèn)知,把自己變成一個男人,只為了獲得同樣的待遇?!?/p>

“卻忘記了,我用女性身份經(jīng)營的律所,早就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我不應(yīng)該把自己變成男人,而應(yīng)該讓‘男人’這個性別,從神壇上走下來。”

……

姑姑入獄后,改了事務(wù)所為“凰天”。

為很多女孩兒,提供免費(fèi)法律援助,獲得多次減刑和表彰。

更是利用律所的利潤,為更多女孩子提供了教育機(jī)會。

我忽然想到了,姑姑給自己取的新名字。

黃來儀。

有鳳來儀,非梧不棲。

這樣高傲的姑姑,才是最真實的她吧。

26

結(jié)束了這一切。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奶奶之前給我定了一個相親,是和顧遠(yuǎn)的。

長輩之間的約定,所以不去也不太好。

我隨便畫了個淡妝,就提前到了餐廳。

正低頭發(fā)呆,對面有人坐下。

“顧少,我覺得我們不太合…”

我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并不是顧遠(yuǎn)。

“姐夫?你怎么來了?”

手機(jī)響了,是顧遠(yuǎn)的微信。

“小芙芙…你姐夫說,我如果敢打你主意,他就要針對我?!?/p>

“秦家我可惹不起,今天的約會,我只能鴿了哈?!?/p>

我啞口無言。

秦崢點了一杯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我比你大7歲,身高188厘米,體重83公斤。碩士學(xué)歷,資產(chǎn)百億,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嗎?”

我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站起來就想跑。

卻被秦崢一把拉進(jìn)懷里。

“相親也不專心一點,芙芙?!?/p>

我看著秦崢奪人心魄的臉,咽了咽口水。

“姐夫,別逗我啊…”

“是誰說,好吃不過泡芙,好玩不過姐夫的?”

他危險的看著我。

眼神從我的臉、滑到我的唇……

最后,只是癡癡的,停留在我的眼。

我身子軟的像一攤泥。

罷了……

我也早就動心了,不是么……

也許植物人的那三年,他的聲音,就成了我唯一的信仰;

又或許是,地府的幾十年觀望,看到他為黃家默默的付出;

再或許是,他毫不猶豫的,將我從車底下推開……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啊……

于是,我主動靠過去。

吻住了我看了幾十年的人。

27

秦崢番外。

一架國際航班上。

這已經(jīng)是秦崢第三次捂住胸口了。

但是他手底下仍然沒有停,繼續(xù)處理著文件。

忽然一雙手,扣住了他的電腦。

一個芙蓉花一樣的女孩子,站在他旁邊。

“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本來也不想打斷您的,但是我無意間觀察到,你已經(jīng)開始冒虛汗了?!?/p>

“而且你還不停的捂著胸口。這已經(jīng)是心梗發(fā)病的前兆了?!?/p>

“我提醒您,現(xiàn)在一定要休息?!?/p>

說著,女孩子遞給他一板阿司匹林。

“如果不過敏的話,先吃一片這個,應(yīng)應(yīng)急吧?!?/p>

秦崢接過來,她的手指很暖。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這么弱。

直到這個女孩子主動走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睡覺了。

“謝謝?!?/p>

秦崢從善如流的扣上筆記本。

吃了藥,靠在了躺椅上。

幾個小時之后,一陣顛簸。

秦崢醒了過來。

女孩子立刻發(fā)現(xiàn)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胸口還痛嗎?”

秦崢搖了搖頭。

“那就好?!?/p>

女孩子說完,安心的一笑。

也裹著毯子,疲憊的睡著了。

這個女孩子竟然一直沒睡,就為了看護(hù)著自己么。

下了飛機(jī)。

他了解到,這個算是救了他命的女孩子,叫黃芙。

是黃家的二女兒。

從此以后,他暗暗幫助黃家很多生意。

又過了幾年。

父親提起了讓他聯(lián)姻,對象就是黃家的大女兒。

不知道怎的,他又想起了那個芙蓉花一樣的女孩子。

妹妹這么好,姐姐應(yīng)該也不會差吧。

于是他點頭應(yīng)下了。

沒想到黃家卻出了意外。

再看到那個,芙蓉花一樣的女孩子的時候。

她已經(jīng)是植物人了。

他的心頭酸澀難當(dāng)。

三年來,他每周都會去醫(yī)院看望她。

風(fēng)雨無阻。

每次來,他都絮絮叨叨一通,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也許是看著她的臉太久了。

他心里居然開始期盼,期盼每周的相聚。

哪怕她,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那時候,他在想。

神啊……

只要她能醒來,他愿意付出一切。

終于有一天,他的祈禱成真了。

她睜開了眼。

那一刻,他就知道。

他會用余生,去讓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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