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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落魄書生記

西洲曲:落魄書生記問君令

主角:蘇煥生,陳寶銀
《西洲曲:落魄書生記》是言情題材小說中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問君令在故事架構(gòu)、角色創(chuàng)設(shè)中的手法獨(dú)特,為精彩情節(jié)的發(fā)展?fàn)I造了神秘氛圍。小說《西洲曲:落魄書生記》內(nèi)容介紹:叛軍謀逆,天災(zāi)橫行。我奉命鎮(zhèn)守西洲藏書閣,等待新任帝君歸來??晌覜]想到,助紂為虐的人是我深愛多年的夫人。她欺我瞞我,讓我做叛軍的走狗,燒毀藏書閣。我失望:「藏書被燒,西洲百年歷史便會被抹去,到那時,我們再無家國?!顾倘灰恍Γ骸赣邪⒀釉?,那便是家,那便是國?!拱⒀?,是活在她心里的神。大火燃起,我死在一片書香灰燼中。她卻慌了。因?yàn)樗畔肫穑遗c藏書閣,性命相連。...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6-29 15: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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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起,書生落寞

叛軍謀逆,天災(zāi)橫行。

我奉命鎮(zhèn)守西洲藏書閣,等待新任帝君歸來。

可我沒想到,助紂為虐的人是我深愛多年的夫人。

她欺我瞞我,讓我做叛軍的走狗,燒毀藏書閣。

我失望:「藏書被燒,西洲百年歷史便會被抹去,到那時,我們再無家國?!?/p>

她嫣然一笑:「有阿延在,那便是家,那便是國?!?/p>

阿延,是活在她心里的神。

大火燃起,我死在一片書香灰燼中。

她卻慌了。

因?yàn)樗畔肫穑遗c藏書閣,性命相連。

1.

我從夢中驚醒,發(fā)覺回到了跟陳寶銀提親那日。

月色鉆進(jìn)窗戶縫隙,落在素潔的木床上,我環(huán)顧四周,赤腳下地。

推開房門,目光落在院子里枝葉茂盛的梨花樹和桃樹,小院門前掛著的小木牌上是父親親自撰刻的小字,再往前走去,是兄長和妹妹的屋子,門前掛著一串彩繩編制的玉蘭香,那是妹妹的手藝,她最喜歡做這些新奇的小玩意兒了。

我站在院子里,紅著眼眶看著熟悉的蘇家。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夜風(fēng)襲來,我忍不住地落了淚,滴在院子的青石板上。

想起前世的蘇家全族受命護(hù)住西洲藏書閣,卻因我過分相信陳寶銀,讓他們一個個在我跟前丟了性命。

他們至死不知曉,害他們的人,正是我死皮賴臉求娶了三年才肯答應(yīng)的陳家二姑娘。

母親咽下最后一口氣,還在叮囑我要好生照料她,「蘇家只剩你們倆了,你們,你們活著就好,活著就好?!?/p>

我將陳寶銀拉出陳家腌臜的后宅,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為她撐起一片自由無拘的家。

原以為她是歡喜的。

可我錯了。

陳寶銀,她心里有人。

那人是曲凌王的小兒子裴風(fēng)延。

我以為癡等三年的心意是她愛上我的決心,怎知是陰差陽錯,裴家鎮(zhèn)守邊關(guān)有功,圣上大喜,借此機(jī)會與裴家聯(lián)姻,將五公主賜婚于裴風(fēng)延。

那日我將經(jīng)書送進(jìn)宮中,在清冷的玉湖邊瞧見了失魂落魄的陳寶銀。

落葉的金秋,一陣涼風(fēng)吹亂她的發(fā)和她的裙,更將她的淚吹到了我的心口上。

灼熱、悲傷。

她就這么悲戚地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邊,讓我感到心疼。

我跪在父親母親跟前,求他們應(yīng)允,我想娶陳寶銀。

我們自幼相識,我眼里只有她,自她及笄后,我每年都會去下聘求娶,她總是哭笑不得將我趕出門外。

我還以為,她只是矜持自重,是在考驗(yàn)我的真心。

所以,最后一次去陳府提親時,我大著膽子與人稱小修羅的裴風(fēng)延打了一架。

而這次,陳寶銀選擇了我。

我以為我贏了。

要不是死在她好裴風(fēng)延的手里,或許我這輩子都在誤會。

誤會陳寶銀愛我。

真是最可笑的誤會。

我沿著月光,步伐踉蹌地跑到父親母親的院子里,重重跪在地上,膝蓋與冷硬的石板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刺痛、冰冷,但令人清醒。

我跪趴在地上,含淚哽咽。

「不孝子蘇煥生,叨擾父親母親了?!?/p>

「兒子要退親,陳家二姑娘,非我良人。」

2.

陳家的前身是商賈世家,后來祖上自詡清流,便花錢買了官,誰知陳寶銀的父親仕途十分順利,竟然當(dāng)上了禮部侍郎,光宗耀祖。

可他們骨子里,還是精明的商人。

聽到我要退親,開口便問聘禮如何處理。

陳夫人是個母老虎,說話刁鉆得很,她先發(fā)難,語氣嘲諷:「我以為蘇家乃是清流名門,總是清高得很,怎么毀約退親這等辱人顏面的事情也做得如此利索,真是沽名釣譽(yù)?!?/p>

陳大人是個笑面虎,面上仍舊掛著笑,眼底盡顯不滿,「蘇大人,你家小兒子求娶寶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年都來一次,年年都對別人說如何如何心悅我家寶銀,如今好事將成,怎么說退親就退親,這讓我們陳家的顏面何存?日后還有哪家郎君敢娶她?」

父親同母親面色尷尬,知道陳家難纏,如今是我們理虧,只能賠著笑臉數(shù)落我的不是。

我端坐在一旁,腰桿挺直,目不斜視。

一旁的陳寶銀看著我眼神帶著疑惑地探究,她抿著唇,眉眼間帶著一絲不悅。

我知曉她這是不高興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她的一顰一笑,一怒一悲,我都了如指掌。

可我如今不關(guān)心、不在乎了。

我只想離開她。

手中的茶已經(jīng)冷掉,身邊的丫鬟想替我看新茶,被我拒絕了。

我站起身子,取下腰間那枚同心玉扣,擺在桌上,輕聲道:「陳大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陳二姑娘了,若是你有何不滿,咱們公堂見吧,那聘禮,我改日叫下人來取。」

言罷,我扶起父親母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身后是陳家二老地不滿與呵斥,待我快走出陳府大門時,被一雙玉手拉住了手腕。

白凈的玉手上有一點(diǎn)小小的紅痣。

是陳寶銀。

她細(xì)長的睫毛掛著淚,一雙杏眼含著委屈,哽咽道:「蘇煥生,你說過你不會負(fù)我的,你說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的,我們剛定親,你就變心了,你是在戲耍我嗎!」

若是從前,我是見不得她哭的。

那晶瑩的淚花只要冒出來,我便是投降妥協(xié),任她處置。

她曾用眼淚換取了我的信任、憐愛、關(guān)心。

可現(xiàn)在,我看見她的淚,只覺得她演得真好,讓我差點(diǎn)又信了她。

我不動聲色地掙開她的手,滿眼戒備地看著她,聲音冷得像一把冰刀,「陳二姑娘,你就當(dāng)蘇某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值得你掛念,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陳家蘇家就此分道揚(yáng)鑣,不會再往來了?!?/p>

言語間的決絕和堅定,讓陳寶銀愣住了。

她應(yīng)該不會相信,昨天還強(qiáng)撐著跟裴風(fēng)延打了一架,只為了替她出頭、只為了求娶她做夫人的男人,今天換了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面孔,要與她劃清界限。

「不,不,你不會這樣做的?!龟悓氥y茫然無措地退后,腳邊碰到了石階旁的花盆,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我下意識地身子往前傾,想拉住她。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帶著希翼地目光看著我,淚中帶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你……」

在她的手快觸碰到我時,我及時收手,并讓隨身的丫鬟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從她的無辜雙眸里,看到了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我不會再成為你的傀儡木偶,永遠(yuǎn)不會了。

「陳二姑娘,你已有心上人,我蘇某不奪人所好,昨日是年輕氣盛,和裴小公子斗氣罷了?!?/p>

「斗氣說的話,不作數(shù)的。」

我漠然地把擦手的帕子扔在地上,轉(zhuǎn)身離去。

陳寶銀從來沒被我如此輕待,氣得溫軟的聲音變了形,尖銳刺耳。

「蘇煥生,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負(fù)心漢!你一定會后悔今日的決定,我陳寶銀不會就這么算了!」

出了陳府,踏在上京的余暉中,我渾身輕松。

既然重活一世,那便守護(hù)我該守護(hù)的。

誰也不能蠱惑我的心。

3.

偌大的上京中,我蘇家是中規(guī)中矩的小門戶,算不上達(dá)官貴人。

陳家亦是如此,即便陳大人是禮部侍郎,若不是裴風(fēng)延心悅陳寶銀,皇室貴族更不會瞧他們一眼。

所以,我們兩家退親的事,不過是兩三日的茶余飯后的閑言碎語,秋風(fēng)一吹,便消散了,無人再提。

我將自己關(guān)在藏書閣里,盤點(diǎn)造冊,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些珍貴的藏書轉(zhuǎn)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當(dāng)初陳寶銀一反常態(tài)地經(jīng)常偷偷出入藏書閣,總在那些雜書里翻來翻去,像是在找些什么,被我撞見好幾次后,還對我鬧脾氣,說我不信任她,她只是閑得無聊,隨意看看罷了。

叛軍謀逆,天災(zāi)橫行。

她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覺得清閑無事,若我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就該察覺到異樣。

當(dāng)初裴風(fēng)延強(qiáng)行燒毀古籍,陳寶銀也態(tài)度強(qiáng)硬,即便我拼死相守,只是落得一個與那些古籍書本化為灰燼的悲慘結(jié)局。

所以,藏書閣到底藏著什么。

秋日的陽光穿過樹梢,影影綽綽地落在屋內(nèi)。

我憑著前世的記憶找到了放置雜書的書架。

看見這些雜書時,我不禁皺眉。

書籍?dāng)[放得雜亂無章,甚至有一些書籍并未登記造冊,沒有書號和名字,看起來像是被人遺棄的廢本。

我隨手拿起一本,翻了兩三頁,又放下拿起另一本。

在我翻開第三本時,心中揪起驚濤駭浪。

我將三本書擺開放在桌上,同時翻到了第三頁,看見了觸目驚心的文字。

「裴氏不臣,私建軍隊,送女入宮,來日奪權(quán)。」

「西北勾結(jié),民不聊生,太子妃與裴氏有染?!?/p>

「陳氏二女,乃天生鳳命,應(yīng)貴為皇后?!?/p>

……

「蘇冕,肅清朝綱,守護(hù)遺詔,不得有誤?!?/p>

蘇冕,是我的父親。

在裴風(fēng)延帶兵謀逆闖入上京時,父親帶著我們?nèi)姨拥搅瞬貢w,在被叛軍找到后,他用血混著一罐粉末澆筑在藏書閣的大門上,任憑叛軍使多大的力氣都無法砸開。

父親失血過多,在奄奄一息之際他伏在我的耳邊叮囑著什么,可還未聽清,他便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死去。

我曾以為是父親過于痛心世道的不安,擔(dān)心藏書閣的安危,所以忽然火急攻心而猝死身亡。

從始至終,我都忽略了陳寶銀手里拿著的茶碗。

茶水苦澀濃郁,父親剛喝了不少,轉(zhuǎn)眼便丟了性命。

如今想起她晦澀的眼神,想起父親難以置信的臉。

原來,殺人兇手,是她。

父親死后,便由我接替守護(hù)藏書閣的任務(wù),陳寶銀從那日起,反常地對我溫柔關(guān)心,更是夜里會靠在我的肩頭,擁住我的背后,用她不曾有過的嬌羞模樣,換取我對她的憐愛和降低戒心。

我被她的示好沖昏了頭腦,帶著她進(jìn)了藏書閣里,任由她隨意翻閱這些隱藏著西洲秘密的古籍。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我顫抖著手,踉蹌地?fù)纹鹕碜樱瑢⑷緯旁诓煌奈恢貌仄饋?,并又取出幾本雜書一一翻閱,里面的內(nèi)容荒誕、刺激。

這些雜書里,藏著裴氏一族的野心,藏著陳氏的辛秘,藏著權(quán)貴的過往與未來的占卜事宜,藏著太子與公主的荒唐之事,藏著妃子與王爺?shù)腻e綜關(guān)系。

這些所謂的古籍,全數(shù)藏著西洲最骯臟的秘密。

呵,真可笑。

我蘇家拼了命去護(hù)著的,居然是這些雜碎的東西。

真不值得。

4.

「你是不是以為,蘇家要護(hù)著的是這些世家大族的秘密?」

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后響起,我急忙轉(zhuǎn)身,待看清眼前的人時,愣住了。

她是五公主,裴風(fēng)延未過門的妻子。

書友評價

  • 狐貍再美也是妖
    狐貍再美也是妖

    這兩天,對于《西洲曲:落魄書生記》這部小說的喜歡,可以用著魔來形容。為了追讀這部小說,廢寢忘食,蓬頭垢面。不過,為爾著魔,吾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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