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叫聲似乎提醒了她們,有個女人過來狠狠推搡了我一把,“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男人不回家,都是你們這種小狐貍精勾的?!?/p>
“還在這兒裝純,看老娘不讓你現(xiàn)形!”另一個女人過來就扯開了我的衣服。
我和白寒被幾個老婦女圍著,也顧不得丑了,只能掄起書包跟他們拼命。
少時,商廈保安過來,才平息了這場斗毆,我們倆被帶到了商廈保衛(wèi)室。
我們倆狼狽地坐著,那個店里的營業(yè)員在另一個房間不知道跟保安隊長說著什么,不多時就走了。只剩下我們倆。
“商場方面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倆尋釁滋事,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等待的過程沒人搭理我們一句,那個保安隊長送走了化妝品店的營業(yè)員就通知了我們處理結(jié)果。
“明明是那個老婦女尋釁滋事,你到底搞清楚沒有?”白寒一聽就火了,拍著桌子質(zhì)問他。
“行了行了,兇什么?一個野雞就別來這種高檔地方丟人現(xiàn)眼了,也不看看,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保安輕蔑地嘁了一聲。
“姐作雞怎么了?姐作雞也能拿錢砸死你!”白寒掄起包就朝保安頭上砸,我想攔也沒攔住。
她皮包上的鐵杄子在保安臉上劃出一道血印,保安一見出血也急了,猛地起身推搡白寒,卻因為動作太猛碰倒了桌子,我也被殃及,桌板砸在我腿上,疼得我站不起來。
白寒椅子也翻了,人也倒了。
“怎么回事?”門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了一句,那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我抬眼望去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南秘書!”保安隊長一見來人,忙陪了笑臉迎上去:“兩個來商場尋釁滋事的小姐,已經(jīng)通知派出所了?!?/p>
那人瞥了我們倆一眼,皺著眉問我道:“你是安然?”
我瞪大眼睛,在腦中搜索,確實不認識他,但還是點點頭。
“別讓派出所來人了,把她交給我吧。”男人冷冷吩咐了一句,就過來彎腰把桌子搬開,又扶我起來,“安小姐,能走嗎?”
我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指指白寒道:“白寒是我朋友,我們得一起走?!?/p>
“嗯,放心?!蹦厦貢鲋曳愿辣0碴犻L道:“扶白小姐去醫(yī)務(wù)室!”
保安也驚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南秘書,這是……”
“安小姐是老板的朋友!”南秘書這句話讓那保安隊長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眨巴著眼睛。
“兩位,對不住啊,誤會誤會!”他一邊擦汗一邊扶起白寒。
“誤會?讓我抽你兩巴掌誤會一下!”白寒得理不饒人。
“請請請,”那保安真的把臉伸到白寒面前,“白小姐盡管抽!”
白寒被他逗得噗哧一聲笑了,抬腳用她的尖細高跟在那保安腳上狠狠跺了一腳才算了事。轉(zhuǎn)頭又問我道:“安然,你到底傍上了哪個大老板呀,這么管用?”
我一臉茫然,她問我,我問誰去。
“行了,我去醫(yī)務(wù)室上點藥就回去了,你找大老板好好告一狀去!”白寒邊說邊瞪了那個保安一眼。
保安點頭哈腰陪笑臉,“別別別,安小姐大人大量,就別告狀了。”
白寒大笑著跟著保安去了醫(yī)務(wù)室,南秘書攙著我上了他的車。我坐在后座,聽他在前面低聲講電話。
“老板,安小姐在商廈發(fā)生了些誤會,傷了腿?!?/p>
對方不知是怎么答復(fù)他的,南秘書應(yīng)了聲是就掛了電話,啟動車子。
車子開動我才有些慌,“先生,請問你老板是哪位,你要帶我去哪?”
“安小姐稍候,等下就知道了。”他專心駕駛不再理會我。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只是擦破了點皮,但腫得很厲害。我自嘲地看著窗外霓虹亮起,這就是當小姐的下場!
車子漸漸駛出了城區(qū),駛?cè)胍蛔鶜W式庭院,進了大門足足開了有三分鐘,才停在一棟灰色建筑前。南秘書下車給我開了門,扶我出來。
腳一著地,我才感覺到痛,不由吸了口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還沒看清人,就被來人抱了起來。
熟悉的煙草味襲來,我眨著眼睛,看著夜鈞天烏云密布的臉。不知開口說些什么。
進了前廳,有下人在整理,我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紅,輕聲道:“你放我下來吧!”
夜鈞天停下腳步,我毫無防備地被他放到地上,腿痛得我立不穩(wěn),情急之下抓住他衣袖。
我咬著下唇看著他,他臉上沒一絲溫度,語中充滿嘲笑,“不是能走嘛?!”
我賭氣甩了手,吃力地往前挪動了幾步,夜鈞天大步追上來依舊把我抱起來,順著旋梯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大力把我扔在床上。
床很軟,我被巔的上下起伏,碰到傷處疼得我直抽氣,他是故意的。回過神來,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我打量著這間巨大的臥室,入眼之處皆是黑、灰、白的基調(diào),沉穩(wěn)中透著奢華。高高的尖拱處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旋轉(zhuǎn)垂掛,每顆吊飾都是一把利劍的形狀,璀璨而又尖銳。一如它的主人,耀眼卻不容靠近!
我可以猜得到,這是他的房間。
過不多時,夜鈞天領(lǐng)著個年輕女醫(yī)生進來,她放下藥箱,很溫柔地輕按我的腿,仔細尋問我哪里痛,怎么個痛法,便給我處置了傷處。
“沒有傷到骨頭,消了腫休息兩天就好了。”
“謝謝您,……”我不知該怎么稱呼。
“我叫任蒙,叫我任醫(yī)生就行了?!彼贿吺帐八幭?,一邊對夜鈞天道:“夜總,她這兩天不能劇烈運動,最好不要下地。”
夜鈞天微點了一下頭,任蒙又囑咐了我?guī)拙渚碗x開了。
他看著我,我知道現(xiàn)在自己一身狼狽,我不怕丟臉,可為什么每次都在他面前丟臉,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跟了寧松濤,就別故意出現(xiàn)在我面前!”夜鈞天沉聲質(zhì)問我。
這男人真可笑,明明是他把我弄到這里來的?我咬牙從床上站起來,“對不起,夜總,我不知道星輝是你的產(chǎn)業(yè),我下次不會去了!”我恭敬地向他鞠了個躬,就一瘸一拐地向門口走去。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醉紅塵的小說《情深緣淺不堪留》,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