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悅那張我還小,我理所當然要跟爸爸睡的表情。
桑言:"回你自己房間睡去。"
哄孩子,桑言沒經(jīng)驗。特別這孩子還這么大,身份這么邪乎,更沒心情去哄。但,想孩子聽話,強硬總是沒錯。
欺軟怕硬是人的本能,孩子更是。
"可是……"
"現(xiàn)在,立刻。"
桑言沉厲的聲音一出,看時悅麻溜從床上下來,光著腳丫就跑了出去。
看著滋溜跑掉的人兒,桑言晃晃手里的紅酒,輕抿一口,看來他有做嚴父的潛質(zhì)。
嗡嗡嗡……
聽到手機震動聲,桑言瞅一眼,看到來電顯示,伸手接起。
"喂。"
【桑言,是我,時川。】
"嗯,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其實也沒什么事。】時川說完,頓了下道,【你這會兒在忙什么?】
忙什么?桑言:忙著嚇唬孩子!
桑言還未回答,就聽時川說道,【抱歉,悅悅給你添麻煩了?!?/p>
桑言嗯一聲,正要說話,看臥室的門輕輕被推開,隨著一顆腦袋悄悄伸進來,看到他時縮了一下,有點怕怕的樣子。
看來兇孩子還是有用的。但,不能一勞永逸,兇走一次,還是會回來的。
"有事兒?"
時悅伸出手指朝床上指指,"我枕頭忘拿了。"
"去拿。"
桑言發(fā)話,時悅麻溜跑過去拿起枕頭,但卻沒麻溜的離開,反走到桑言跟前,眼巴巴的望著他,"爸爸,我想申請點事兒。"
申請?嗯,這字眼聽著尚可。
"說。"
"我明天想去買點東西。"
"可以。"
聽桑言應的爽利,時悅心里一喜,有錢了有錢了,"謝謝爸爸!"說完,踮起腳尖,吧唧在桑言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親來的太突然,桑言毫無防備,生生受了。
感受著臉頰邊那抹殘留的溫熱,看著時悅開心的小臉,桑言看一眼手上的手機,靜默。
"爸爸,給我錢。"
看著時悅朝著他伸來的小手,桑言看看那細白的手心,開口,"不給。"
桑言話落,就看時悅剛才還滿是歡喜的小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為什么?"
變臉那個快,心思那個簡單明了,讓桑言幾乎不再懷疑她裝失憶的嫌疑。
"因為你是小孩子,不能拿錢財。"
時悅:特么的。
沒想到裝孩子是雙刃劍,有利有弊。
"申請不過,談話結(jié)束,回你自己房間去。"
"你是壞爸爸。"
桑言挑眉。
"你不讓我給你一起睡覺,還不給我錢買罩罩,套套!"
罩罩,套套?!
胸罩?安全套?
想到時悅話中意,桑言眉頭輕蹙了下,"你買那些做什么?"
罩罩可以理解,套套不能!
"能做什么?買罩罩用來裝被子,買套套用來裝枕頭呀。"
所以,是被罩和枕套!!
桑言一時無語。
"你是個壞爸爸,我后悔剛才親你了。所以,你還回來。"時悅指著自己的臉頰,驕橫道。
看著時悅氣哼哼伸過來的小臉,桑言這一次清楚的感覺到,這閨女有點難纏。
她做未婚妻的時候反而比較省勁兒,現(xiàn)在都有點讓人費神了。
"如果我不還呢!"
時悅聽了,眼簾垂下,似失望又似失落。那小模樣,如果是一般人或許都心軟了,但桑言偏不是一般人。
"你不還我也一樣愛你。爸爸晚安!"
不止是難纏,還會煽情??上?,桑言完全不為所動。
看桑言波瀾不起的臉,時悅低著頭走了出去。
那背影似在因被桑言冷待而傷心。可其實呢?一點不,系統(tǒng)作證,它清楚的聽到時悅正在心里罵他。
不過她也確實失望,因為沒搞到錢。
時悅離開,桑言對著手機,涼涼道,"抱歉,家里孩子不省心,讓你久等了。"
時川在電話另一頭,感覺到那股涼意,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后腦勺,干笑,"那就不打攪你教育孩子了,有空再聊。"
"聽說棒下出孝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話,時川謹慎的沒接話,掛斷了電話。
自從女兒逃婚,又出事兒,接著又失憶,接踵而至的事兒讓時博這個做爹的承受不住,直接挺倒在了醫(yī)院,此時看時川掛斷電話,忙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悅悅在那邊可還好?"
看著滿是擔憂向他詢問的時博,時川:"放心,她挺好的。"她現(xiàn)在不止是住到了桑言家里,還把人親了。這成績可是她做桑言未婚妻十多年都沒達到的。而且,她還當面罵了桑言是壞蛋,又說了愛他。
時川覺得現(xiàn)在比較不好的應該是桑言。
不但莫名奇妙的多了個大閨女,還要時刻提防著大閨女非禮自己,也是挺難的。
想到這些,時川不覺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何,想到桑言心情不好,時川就覺得心情大好。
還有丁嵐和葛靜,想到時悅之前要她們還錢的事兒,時川就覺心情舒暢不少。
只不過,丁嵐和葛靜過去對時悅做的那些事兒,可不是還錢就能了的。就是不知道時悅對此是怎么盤算的!看來有空要找她好好聊聊。
第二天
早上,桑言如往日一樣七點起床,梳洗下樓。
"先生,早。"
如往日一樣,看到趙深已經(jīng)在樓下客廳等他。
一切與往日好似沒什么不同,直到他看到桌上熱騰騰的早餐。
看桑言視線落在餐桌上,趙深開口道,"時小姐剛做好了早餐,交代說讓您吃完飯再去公司。"
如果不是時悅一口一個爸爸的叫,她當時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個賢妻。
桑言沒說話,只是走到餐桌前,看了會兒桌上的早餐,然后坐了下來。
昨天還嚷著說他是壞爸爸,今早又給他做早餐。桑言很懷疑她會不會在里面下藥!
趙深:還以為老板會不屑一顧直接走人呢??磥硎撬脲e了!不過,也習慣了。先生的心思他看不透,也極少能猜對。
是呀,一個連喜怒哀樂,七情六欲都欠缺的人。如他這樣平常又平凡的人怎么能猜到他的心思呢。
在趙森眼里,桑言除了是大佬是上司之外,還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桑言喝一口粥,細軟香滑,感覺很是順口,應該沒下藥,才開口道,"時悅?cè)四兀?
"回先生,時小姐說有事出門了。至于去哪里,她沒說。"
桑言聽了沒再多問,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飯才去公司。
趙深:時小姐說讓他吃完早飯再去公司,先生就吃完飯去。這……父女感情已經(jīng)這么好了嗎?都開始聽時小姐的話了。不過,想想覺得不可能。就先生那清冷的性子,他哪里知道什么感情。所以,他就是剛巧餓了,飯菜又剛好合口而已。
確實如此!
時悅這么會做飯,桑言倒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看來,她也不全是糟點,還是有優(yōu)點的。
但,時悅感覺卻是截然相反。在她看來,桑言真是渾身都是糟點。
"我能不能換個金主?桑言這廝太難搞了!"
性子太冷!巴結(jié)討好人家不稀罕,惹他煩他人家也不生怒。時悅不求他稀罕她,他煩她也好呀!
"你給我錢,我就不煩你?!@樣也是生財?shù)拈T路??涩F(xiàn)在,人家不喜不怒,也不給錢。
這就操蛋了!
【金主已經(jīng)綁定無法修改?!?/p>
時悅聽了不說話了,感覺再說也是浪費口舌,她還是省省吧。說的多了到時候口干舌燥的,她可是連買水的錢都沒有。
僅有的五塊錢,現(xiàn)在花了一塊坐公交,現(xiàn)在已經(jīng)剩下四塊了。
【到站了,該下車了。】
時悅聽到提醒,待公交停下,下車,徑直朝一花店走去。
丁嵐,葛靜,是時向討點利息回來了。
書友評價
淺淺的言情小說《當我綠了大佬后》,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