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了顧衍五年白月光替身,懷孕那天他陪初戀產(chǎn)檢上了熱搜。
簽字離婚時我藏起孕檢單:“顧總,替身游戲結(jié)束了?!蔽迥旰髾C場,
萌寶用黑客技術(shù)調(diào)監(jiān)控找媽媽。顧衍抓住他衣領(lǐng):“誰家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
”四歲萌寶掰開他手指:“大叔,你擋我信號了?!钡诙煊H子鑒定震驚全網(wǎng),
顧衍跪在暴雨里求我原諒。他初戀突然指著萌寶尖叫:“這明明是我的孩子!
”我笑著亮出DNA報告:“巧了,你當(dāng)年假孕的病例...在我手里。
”---冰冷的雨水砸在落地窗上,蜿蜒扭曲的水痕像是誰失控的眼淚。
別墅里空得能聽見塵埃落落的聲音,蘇晚縮在寬大的沙發(fā)角落,指尖捏著那張薄薄的紙,
幾乎要嵌進肉里。彩超影像里那個模糊的小點,微弱得像此刻她胸腔里最后一點火星。
幾個小時前,它曾短暫地熊熊燃燒過。她握著這張紙,像個終于尋到寶藏的孩子,
迫不及待想要捧到那個人面前。她想看看顧衍那張總是覆蓋著冰霜的臉上,
會不會因為這條屬于他們的小生命,裂開一絲屬于人類的、真實的縫隙。手機屏幕亮起,
推送的娛樂頭條像一柄淬了毒的冰錐,精準(zhǔn)地捅穿了那點可憐的妄想。
“顧氏總裁顧衍深夜現(xiàn)身婦幼醫(yī)院,全程陪護神秘女子產(chǎn)檢!疑似舊情復(fù)燃?
”照片有些模糊,是**的角度。顧衍側(cè)著身,小心翼翼地護著一個穿著寬松連衣裙的女人。
他微微低頭,專注地聽著她說話,側(cè)臉的線條是蘇晚從未見過的柔和。那女人戴著口罩,
只露出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蘇晚卻一眼認(rèn)出,那是林薇。顧衍心口那顆朱砂痣,
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蘇晚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鐵銹的味道。
原來她這五年小心翼翼、模仿著林薇喜好與習(xí)慣的表演,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以為的堡壘,她精心構(gòu)筑的替身囚籠,在正主歸來的那一刻,脆弱得像一張浸了水的紙。
林薇回來了。而她蘇晚,連同肚子里這個尚未成形的意外,瞬間成了多余的笑柄。
窗外一道慘白的閃電劈開夜幕,瞬間照亮了她臉上褪盡血色的絕望。轟隆的雷聲緊隨其后,
震得玻璃嗡嗡作響。蘇晚沒有動,只是更用力地蜷縮起來,
指甲深深陷入那張宣告她新身份的紙,邊緣已經(jīng)發(fā)皺變形。
冰冷的雨聲和胸腔里那顆被碾碎的心跳聲,成了這巨大、華麗墳?zāi)估镂ㄒ坏陌贰?/p>
別墅的大門被推開時,帶著深夜特有的寒氣。顧衍脫下沾了雨水的昂貴西裝外套,
隨手遞給旁邊的傭人。他扯了扯領(lǐng)帶,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卻在看見客廳沙發(fā)上那個單薄的身影時,瞬間凍結(jié)成慣常的疏離?!斑€沒睡?
”他的聲音沒什么溫度,目光掃過蘇晚蒼白的臉,
掠過她手邊那份刺眼的、印著娛樂頭條的平板,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仿佛那上面被熱烈討論的男主角根本不是他?!澳切┯浾吆巵y造,不用理會。
”他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像是在處理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蘇晚抬起頭。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zé)?,光線吝嗇地勾勒出她尖削的下頜和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那里面沒有淚,只有一片被燒灼后的、死寂的灰燼?!昂巵y造?”她輕輕開口,
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照片拍得挺清楚的。林薇回來了?”顧衍的腳步頓住,他轉(zhuǎn)過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水晶吊燈的光芒落在他深邃的眉骨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掩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情緒,只余下審視的冷光。“她身體不太好,需要人照顧。
蘇晚,”他語氣加重,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警告,“做好你自己的本分。
不要過問不該問的事?!薄氨痉郑俊碧K晚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而鋒利,像淬了毒的刀鋒?!邦櫩偅业谋痉质鞘裁??是繼續(xù)扮演一個影子,
一個活在你為她打造的‘舒適區(qū)’里的贗品,直到她身體康復(fù),
然后把我像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扔掉?”她的目光直直刺向他,不閃不避。五年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毫無畏懼地迎視他。那眼神讓顧衍感到一絲陌生,甚至…一絲煩躁。
他討厭這種失控感?!白⒁饽愕纳矸莺脱赞o?!鳖櫻艿穆曇舫亮讼氯?,帶著冰碴,
“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那個泥潭里拉出來,給了你這一切?!薄笆前?,
給了我一座用玻璃碎片堆砌的金絲籠。”蘇晚緩緩站起身,動作有些僵硬,
仿佛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在無聲地尖叫。她拿起茶幾上那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文件,
紙張的邊緣被她捏得發(fā)白。“顧衍,”她第一次沒有稱呼他為“顧總”,聲音平靜得可怕,
“這場替身游戲,我玩膩了?!彼涯欠菸募频剿媲?,冰涼的指尖在光滑的紙面上劃過,
留下微不可察的痕跡。《離婚協(xié)議書》。顧衍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盯著那四個加粗的黑體字,
仿佛不認(rèn)識它們一般。一股莫名的怒意混合著被冒犯的冷厲瞬間沖上頭頂?!疤K晚,
”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寒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離開我,
你什么都不是?!碧K晚沒有回答。她只是微微側(cè)過身,借著沙發(fā)靠背的遮擋,
另一只手極快地將那張一直藏在睡衣口袋里的、被汗水浸得微潮的孕檢單,更深地塞了進去。
指尖觸碰到那微硬的紙張邊緣,像被電流擊中,帶來一陣尖銳的痛楚。
她的孩子……她一個人的孩子?!拔抑??!彼痤^,臉上奇跡般地浮現(xiàn)出一個極其平靜,
甚至稱得上明艷的笑容,像暴風(fēng)雨后短暫露出的、虛幻的陽光?!八?,游戲結(jié)束了,顧總。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決絕?!昂灹怂?。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光道,
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欠。”顧衍死死盯著她臉上那抹刺眼的笑容,
那笑容里沒有一絲留戀,只有徹底的厭倦和解脫。這讓他心頭的無名火越燒越旺,
燒得他幾乎想立刻撕碎這份該死的協(xié)議,將她牢牢禁錮在身邊,讓她看清楚背叛他的代價。
可同時,一股更深沉、更陌生的情緒在心底某個角落翻涌——一種類似于恐慌的冰冷觸感。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鋼筆,昂貴的金屬筆身硌得掌心生疼。
筆尖帶著近乎發(fā)泄的力度戳在簽名欄上,墨水瞬間洇開一小片濃重的黑。他簽下自己的名字,
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帶著毀滅一切的戾氣?!皾L?!彼麑⒐P重重摔在協(xié)議上,
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背過身,不再看她,寬闊的脊背繃得像一塊堅硬的石頭,
透出拒人千里的冷硬?!疤K晚,記住你今天的選擇。離開顧家,你最好祈禱別再讓我看見你。
”蘇晚拿起那份簽好字的協(xié)議,紙張冰涼。她沒有再看那個背影一眼,
挺直了同樣冰涼的脊背,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座囚禁了她五年的、金碧輝煌的牢籠。
大門在身后沉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里面所有的暖氣、燈光,以及那個男人冰冷的氣息。門外,
是瓢潑的冷雨和無邊無際的黑暗。她下意識地抬手,護住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孕育著一個微小的、與她血脈相連的生命。新的路,開始了。她邁開腳步,
毫不猶豫地走進冰冷的雨幕里,身影很快被濃稠的夜色和雨簾吞沒。五年時光,
足以讓一座城市改頭換面,也足以讓一個孑然一身、身無分文的女子,在陌生的國度,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艱難地重新扎根,頑強地生長。蘇晚站在熙熙攘攘的國際機場抵達(dá)大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A城熟悉的、帶著點灰蒙蒙的天空。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咖啡香和匆忙旅人的氣息。她穿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風(fēng)衣,
長發(fā)松松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眉眼間沉淀著時光磨礪后的從容與冷靜,
早已不見當(dāng)年的怯懦與彷徨。只有那雙看向身邊小人兒的眼睛,
才流露出全然的溫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皨屵?,”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聲音軟糯卻帶著點小大人似的抱怨,“你走太快啦!我的‘閃電號’要跟不上了!
”四歲的小男孩顧思晚,頂著一頭柔軟微卷的栗色頭發(fā),穿著帥氣的牛仔背帶褲和小皮靴,
正努力地操控著他那輛最心愛的、裝著輔助輪的兒童小自行車,
車輪在光滑的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咕嚕聲。他仰起的小臉粉雕玉琢,
一雙遺傳自某人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此刻微微皺著眉,小嘴嘟著,像只不滿的小倉鼠。
蘇晚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那點因為故地重游而升起的陰霾被驅(qū)散了大半。她蹲下身,
輕輕捏了捏兒子嫩乎乎的臉蛋,柔聲道:“抱歉寶貝,是媽咪不好?!W電號’需要加油嗎?
還是我們的小騎士餓得沒力氣了?”“才不是餓!”小思晚立刻挺起小胸脯,
驕傲地?fù)P了揚下巴,“我是在進行重要數(shù)據(jù)采集!這個機場的Wi-Fi信號強度分布圖,
我已經(jīng)繪制了三分之一啦!
”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掛在車把上的一個小巧的、看起來像是兒童玩具的平板電腦,
屏幕幽幽亮著,上面飛快滾動著普通人看不懂的復(fù)雜數(shù)據(jù)流。蘇晚失笑,
眼底卻是滿滿的驕傲和無奈。這孩子,智商高得驚人,
對電子設(shè)備的癡迷和天賦更是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時常感到“知識恐慌”。
她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好,我們的小天才。那現(xiàn)在,
能請你這位頂級數(shù)據(jù)分析師幫媽咪看看,我們的行李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出來嗎?
媽咪想去趟洗手間?!薄鞍谖疑砩希 毙∷纪硌劬σ涣粒⒖虂砹司?。
他熟練地把小自行車往旁邊靠了靠,確保不會擋路,然后小手在平板電腦上飛快地劃動起來,
小臉繃得嚴(yán)肅認(rèn)真。蘇晚又叮囑了一句“乖乖在這里等媽咪,不許亂跑”,
才轉(zhuǎn)身快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洗手間。大廳里人來人往,
廣播聲、交談聲、行李車的輪子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背景音。
小思晚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平板,小小的手指靈活操作著,屏幕上的代碼瀑布般流淌。
他正在嘗試接入機場內(nèi)部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想直接調(diào)取行李轉(zhuǎn)盤的實時畫面給媽咪看。
就在他快要成功繞過最后一道安全協(xié)議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毫無預(yù)兆地停在了他的小自行車前,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了他小小的身軀。
“誰家的孩子?”一個低沉冷冽、帶著明顯不悅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如同冰錐刺破空氣,
“把車停在路中間?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鳖櫵纪肀贿@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壓迫感嚇了一跳,
平板差點脫手。他抬起頭,小眉頭立刻不高興地皺了起來。
擋住他的是一個穿著剪裁完美黑色大衣的男人,很高,
氣場強大得讓周圍幾步內(nèi)的人都下意識地繞開。男人面容英俊得近乎鋒利,眉骨深刻,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著,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和久居上位的威嚴(yán)。此刻,
他正用一種審視的、帶著明顯不贊同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思晚,
以及他那輛無辜的“閃電號”。更讓小思晚生氣的是,
這男人正好擋住了他接收最強信號源的方向!顧衍今天心情極差。剛結(jié)束一個跨國視頻會議,
被一群蠢貨氣得頭疼,趕著去下一個重要簽約儀式,偏偏在機場被堵得心煩意亂。
眼前這個擋路的小鬼和他那輛礙眼的童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顧思晚牛仔背帶褲的肩帶,力道不算重,
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想把這“障礙物”拎開一點?!白岄_?!本褪沁@一抓,
徹底點燃了小思晚的怒火!他正在進行重要的“科研任務(wù)”呢!
這個討厭的大叔不僅擋他的信號,居然還敢動手動腳?“喂!大叔!
”顧思晚猛地一扭小身子,出乎顧衍意料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掙開了他抓在肩帶上的手。
小男孩仰起頭,一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毫不畏懼地瞪視著顧衍,小臉上滿是嫌棄和不耐煩,
奶聲奶氣的聲音卻帶著一股酷酷的勁兒:“你擋我信號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空間占用效率低下?麻煩你,往那邊挪挪!”他伸出小胖手,
煞有介事地指向旁邊空著的地方。顧衍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還沒他大腿高的小豆丁。不是因為這小鬼的力氣,
而是因為那張臉……那張幾乎和他小時候照片如出一轍的臉!
尤其是那雙眼睛的形狀和眼神里那股子不服輸?shù)木髲?,簡直像照鏡子一樣!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驟然收縮,帶來一陣尖銳的窒息感。
無數(shù)個念頭如同沸騰的氣泡,瞬間沖上腦海。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林薇當(dāng)年……蘇晚……那個決絕離開的女人……他死死盯著小男孩的臉,
試圖找出任何一絲偽造的痕跡,但那雙酷似自己的眼睛,那微卷的發(fā)梢,
挺翹的小鼻梁……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瘋狂地叫囂著一個荒謬絕倫卻又讓他血液幾乎凍結(jié)的可能。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嘈雜的人聲退去,顧衍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這張縮小版的臉,
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下意識地又伸出手,這次不是抓肩帶,
而是帶著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急切,想要觸碰一下那張臉,確認(rèn)那是不是幻覺。“晚晚!
晚晚你在哪里?”蘇晚焦急的呼喊聲由遠(yuǎn)及近,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這詭異的僵持。
顧衍伸出的手猛地頓住。顧思晚聽到媽咪的聲音,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大眼睛一亮,
抱著平板就朝聲音方向沖去:“媽咪!我在這里!有個怪大叔擋我信號還抓我!
”蘇晚幾乎是跑著過來的,一把將兒子緊緊護在懷里,心有余悸地上下檢查:“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里?”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確認(rèn)兒子完好無損,蘇晚才抬起頭,
帶著護犢的警惕和憤怒看向那個“怪大叔”。
當(dāng)她的目光撞上那張刻入骨髓的、五年未見的冷峻面容時,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顧衍。
他站在幾步之外,身形依舊挺拔如松,昂貴的黑色大衣襯得他氣勢迫人。只是此刻,
那張總是覆蓋著冰霜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震驚、難以置信、某種近乎恐慌的審視……種種復(fù)雜的情緒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激烈翻涌,
最終都凝固成一片死寂的空白。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蘇晚護在懷里的那個小男孩臉上,
像是要從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上,生生剜出一個答案。
蘇晚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間停止了跳動,隨即又瘋狂地擂動起來,
撞擊著肋骨,發(fā)出沉悶的痛響。五年刻意筑起的堤壩,在猝不及防的重逢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倒流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將兒子更緊地?fù)г趹牙铮?/p>
用身體擋住顧衍那過于刺人的目光。指尖冰涼,微微顫抖著。大腦一片混亂,
只有一個念頭無比清晰——保護思晚!絕不能讓顧衍知道!“顧先生?!碧K晚強迫自己開口,
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卻奇跡般地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甚至帶上了一層冰封的疏離,
“好久不見。如果沒什么事,請讓一讓,我們趕時間?!彼桃鈴娬{(diào)“我們”,
試圖劃清界限。顧衍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他的目光終于艱難地從小男孩臉上移開,
緩緩聚焦在蘇晚臉上。五年時光,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風(fēng)霜的痕跡,
反而褪去了那份模仿林薇的刻意,沉淀出一種堅韌而獨立的清冷氣質(zhì)。只是此刻,
這份清冷下,是無法完全掩飾的蒼白和緊繃?!八鳖櫻艿暮韲迪袷潜簧暗[堵住,
聲音異常沙啞低沉,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繃,每一個字都吐得極其艱難,“他是誰?
”他的視線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回顧思晚身上,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審視,
仿佛要將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小男孩徹底看穿。顧思晚躲在媽媽懷里,
敏銳地感覺到這個“怪大叔”看自己和媽咪的眼神很不友好。他小眉頭皺得更緊了,
抱著平板電腦,探出小腦袋,毫不客氣地回瞪顧衍,小奶音帶著濃濃的戒備:“大叔,
查戶口啊?我跟我媽咪姓蘇!我叫蘇思晚!”他特意強調(diào)“蘇”字,小下巴揚得高高的。
“蘇思晚……”顧衍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像在咀嚼一根帶著倒刺的荊棘。
思晚……思念誰?那個“晚”字,像一根燒紅的針,狠狠扎進他的神經(jīng)末梢。他猛地抬眼,
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再次鎖住蘇晚,帶著穿透一切的審視和一種被巨大謊言愚弄后的暴怒前兆,
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金屬刮擦般的冷硬:“蘇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jié)。路過的旅客紛紛投來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蘇晚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她知道,顧衍已經(jīng)起了疑心,
他那可怕的洞察力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思晚那張臉,就是最致命的證據(jù)!“怎么回事?
”蘇晚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里翻涌的驚濤駭浪,迎上顧衍逼視的目光。她的脊背挺得筆直,
像一根繃緊的弦,聲音卻冷得像冰河下涌動的暗流,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顧衍,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我的兒子,僅此而已。我們母子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過問!
”她刻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像兩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過去。說完,
她不再看顧衍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緊緊拉住兒子的小手,側(cè)身就要繞過他:“思晚,
我們走?!薄罢咀?!”顧衍幾乎是低吼出聲,手臂一橫,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書友評價
愛是什么?檀羽幕的在小說《帶球跑后白月光搶我天才兒子》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