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上去,這糞便還很新鮮,那也就是說,拉下這坨東西的家伙,很可能就在附近。
路小璐也看出了問題,她倒吸了口冷氣,對我說道:“殷雄,這糞便......”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這里很可能是它的活動范圍了,但是你別慌,咱們手中有槍,再厲害的猛獸也是血肉之軀。”
說著,我掏出了一把沙鷹遞給了路小璐,還教她怎么上膛,其實這很簡單,一看就會。我對她說,槍口不要輕易地對著人,尤其是上膛了之后,如果有什么攻擊你,對準,扣下扳機就行。
鳥都能吃的家伙,我想那應(yīng)該是豹子才對,要不然還有什么可以爬樹?但是我從未見過豹子,也沒見過它拉的屎,也就是猜測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往里面走?”路小璐一臉緊張地問道,她抓著沙鷹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著。
我嗯了一聲,說:“越是靠近海邊的地方,找到淡水就越難,必須得進去往里走,那才是得以活下去的保障?!?/p>
路小璐還是沒有認識到淡水的重要性,但我想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那也就晚了。我告訴她,一個人渴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己的尿也喝了,可是喝完了尿,那還有什么喝呢?海水。
不將淡水放在心上的人,絕對不止路小璐一個,淡水都消耗完了,有人受不了了,海水也會喝下去,可是那只會死得更快,腎臟會受不了的。
這也是我不惜冒險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休息了好一會兒,也恢復(fù)了不少體力,我?guī)е沸¤蠢^續(xù)深入,這時猛烈的陽光已不見,透過厚厚的莖蔓樹葉,看到了灰沉的天空,雖然在叢林里依然悶熱。
我咧嘴一笑,說:“小璐,你看,很快就下雨了,咱們得準備一下東西,收集淡水!”
接著我就讓她把上衣給脫了。
“不,我不要!”路小璐面紅耳赤,抓緊了自己的領(lǐng)口。
我翻了翻白眼,說:“小璐,咱們現(xiàn)在沒有其他趁手的東西,再說你穿著兩件衣服呢,就借你外面那一件用用,不然我們是沒辦法把手中的空瓶子都儲存上雨水的?!?/p>
路小璐糾結(jié)了半響,才吞吞吐吐地說:“那,好吧,不過你得轉(zhuǎn)過身去!”
“就脫一件衣服啊,至于嗎?”我哭笑不得,卻還是尊重了她的意見,無奈地轉(zhuǎn)過了身。
聽見背后悉悉索索的動靜,我感到好笑之余,心臟卻不由得加快了不少,腦海也不禁開始浮想翩翩。
不行不行,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些亂七八糟的!
我抬頭看天,借此清空腦袋的雜念,然而,我卻看到了一顆吐著信子的蛇腦袋。
這顆腦袋比我的腦袋還大上一點,當我看向它時,它的一雙閃著冷光的眼睛,也在看著我。
那么大?
我驚愕了短短的一秒鐘,可就在這時候,眼前的腦袋動了。
它一動,我也動了,不過我是給嚇的,純屬是本能反應(yīng)往后跳了一大步,接著我就想轉(zhuǎn)身逃命。
然而我撞上了一團白花花的肉,一聲驚叫之下,我抱著一具柔軟的嬌軀,就摔倒在地滾了幾圈。
“槍呢?槍在哪里?”
極度的慌亂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抱上的是路小璐,可是在這生死關(guān)頭,我做不了其他念想,我只看到了她兩手空空。
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路小璐剛剛站立的位置,那把沙鷹正好好地躺在地上,然而在這時,一條水桶粗的黑影從天而降,嘭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剛好把沙鷹給壓住了。
跑,我不認為自己能跑得贏一條那么大的蟒蛇,不跑那就是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赤紅了眼睛,大吼一聲就撲了上去。
這條大蟒沒想到我會有這個舉動,它也被我嚇了一跳,嗖的一下就閃開到了一邊,這也讓我看到了地面上的沙鷹。
等我剛剛抓住槍柄的時候,我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這條布滿鱗片的軀體給纏上了,如果沒什么意外,在下一刻我會成為一攤?cè)饽啵詈笤嵘砩吒埂?/p>
在這個生死關(guān)頭,我馬上將沙鷹上膛,然后朝著已經(jīng)纏住了我身體的蛇軀開槍。
“砰!砰!砰!砰!砰!”
一連五聲槍響,我卻感覺到猛的一股巨力,將我的肺部的空氣全部都擠壓了出去。
巨蟒纏著我,在地上拼了命似地掙扎起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而我兩邊的肋骨,也疼痛得快要斷掉一般,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可是我不想死!
我被越勒越緊,這時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是下意識地用手擊打著蛇身?;蛟S人類的潛能,是非得在生死存亡之際才能被壓榨出來的,我的手無意中擊打到了這條巨蟒的椎骨,這讓我腦海剎那清醒了過來。
椎骨!對!椎骨斷了,中樞神經(jīng)也會遭到破壞!
我用槍口對上了巨蟒的脊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
槍聲一響,勒住我的蛇軀驟然放松了下來,我得以解放,一時之間卻還使不上勁。
一道黑影猛然一甩,朝我腹部襲來,不過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蟒的尾部擊中了我的肚子,這一下,差點沒把我打出屎。
我慘哼一聲,就抱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喘上了幾口氣,我掙扎地滾到了稍遠的距離,才心有余悸地看向還在扭動著的巨蟒。
“殷雄,殷雄,你沒事吧?”路小璐慌張地跑到了我的身邊。
香軟入懷,不,應(yīng)該是我入了香軟的懷......這是哪跟哪呢,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小璐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文胸。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才缺氧挺厲害的,可是我這一吸,一股女性特有的味道就這樣鉆進了鼻腔,這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沖上了大腦。
要命的是,此時我正緊貼在路小璐的懷里,不得不說,有些女孩子在外面看上去沒什么餡,可里面卻是有真材實料的。
我今天也算是增了見識了,以前聽人說有些女孩子哪怕是出汗了,那也是香的,那時我不信,出汗了哪里能沒有體味是不是?
此時此刻,我這單身狗激動得幾乎要暈闕過去。
陡然,路小璐尖叫了一聲,毫無預(yù)兆地就猛地站起了身,我失去著力點,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
雖然我身上的骨頭沒斷,但是被巨蟒勒了一下,那滋味不是那么好消受的,我只能趴在地上,呻吟了一聲。
“你,沒什么事吧?”
路小璐語氣關(guān)切,卻又不敢上來,急得在原地直跺腳。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苦笑不已地說:“干嘛啊你,不是說好的脫一件衣服嗎,你為什么全都脫了啊!”
“吊,吊帶,這,長衣服......”路小璐紅著臉比比劃劃,最后低下頭不知說什么好了。
我這時才醒悟過來,她的空姐服是長袖的,而她想將貼身的吊帶給我。這怪不得她,長袖和吊帶,這兩者之間當然是前者更有安全感。
“好吧,你先穿回衣服再說。”
我意猶未盡地轉(zhuǎn)移視線,就站起身,朝著巨蟒走了過去。
巨蟒還在不停地扭動,它發(fā)現(xiàn)我接近,緊盯著我吐著信子,但我知道它再也無法對我構(gòu)成威脅。
我走近了巨蟒的頭部,然后朝著它的腦袋補了一槍。
槍聲過后,這巨蟒算是死翹翹了,我也不再有顧忌,就坐了下來大口喘息了起來。
豆大的雨滴在這時也隨之而至,我招呼上路小璐,兩人拉張開她的吊帶,水流匯聚在中間,其后就滴落在了礦泉水瓶子里面。
這場雨非常大,沒多久功夫,六只空瓶子就裝滿雨水了。我?guī)е叩搅艘豢么髽湎卤苡辍?/p>
我瞥了路小璐一眼,就說:“小璐,你揉一揉身上,洗掉皮膚多余的鹽份,要不然皮膚很容易會有問題?!?/p>
路小璐依言揉了兩下,不過她很快就留意到了我的眼神,她羞紅著臉,就轉(zhuǎn)到了大樹背后。
我說你要快點,這還不知有沒有其他野獸,我們兩個最好不要脫離對方的視線范圍。
很快,路小璐也走了出來,她尷尬地對我笑了笑,問我有沒有什么事。我拍了拍胸口,說一點事都沒有,哥的身體硬朗著,你就放心吧。
這場雨下了一個多小時,等雨停了之后,我就走向巨蟒,手起刀落,麻利地直接給它開膛破肚,不出一會兒功夫,就劃拉下了很大一塊蛇肉。
不過我沒有停,一直割了二十幾斤蛇肉,才砍了一根小指大的藤蔓串了兩串。
“拿上,我們繼續(xù)往里面走?!蔽艺f著就將一串蛇肉遞了過去。
不過路小璐好像很膈應(yīng),她畏畏縮縮地想伸手,卻又不敢伸的樣子,看著我問:“真,真要拿?”
我笑著說:“你不止要拿,等會兒還要吃!”
“不,我不吃蛇肉,專家說蛇類有很多寄生蟲和病菌,吃了會死人的。”路小璐慌忙地搖頭說道。
“專家?專家正坐在辦公室,翹著二郎腿喝茶呢,如果你想活著等到救援隊的到來,那么你遲早都要吃?!蔽覈@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咱們在這種環(huán)境里,你就別想太多了,能吃的什么都要吃。”
我把吃這個字咬得特別重。
兩人一路聊著,往這座荒島的中心走去,等我們走了兩個小時以后,前面豁然開朗,地表也露出了堅硬的火山巖。
我心中一喜,說:“小璐,咱們找到水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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