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情緒很差,被林芊拉著離開了晚宴。
兩人直接回了家。
到家后,程煜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狠狠砸了房間里的東西,東零西落,一地狼藉。
林芊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他。
“阿煜,你快消消氣吧,不過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何必為了她而氣壞身體?”
程煜也想停下來,可他控不住自己的怒意,只有盡情發(fā)泄,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想起慕淺淺依賴沈叢宇的那副樣子,他更是怒火中燒,理智也快要被吞沒。
他無法接受,自己精心嬌養(yǎng)的玫瑰,如今竟要被他人采擷。
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憑什么代替他的位置?
林芊溫柔地拍著程煜的胸脯,不斷安撫他:“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白眼狼,走了就走了,何必生這么大的火呢?”
程煜一把揮開林芊的手,眼神冰冷:“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阿煜,今天就讓我留在這里陪你吧……”
“不需要,你走?!?/p>
程煜態(tài)度堅決,語氣冷漠如鐵。
林芊委屈得不行,自尊心大受打擊。她叉著腰,氣鼓鼓地說:“走就走,你再這樣對我忽冷忽熱,我就不嫁給你了!”
程煜置若罔聞。
林芊走后,程煜終于覺得世界都清凈下來了。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到了慕淺淺的房間。
房間里的布局還是跟曾經(jīng)一樣,但卻早已沒了她存在的氣息。
程煜落寞地坐在床頭,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裊裊煙霧中,程煜抬頭望向窗外,愣了許久的神。
睜眼閉眼間,全是慕淺淺的一顰一笑。
他恍然發(fā)現(xiàn),她走后,他竟如此不舍。
倏然,手機(jī)進(jìn)了一條短信,“?!钡囊宦?,打斷了程煜的思緒。
是他的主治醫(yī)生發(fā)來的消息。
【程先生,您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建議您盡快入院接受治療。還有,務(wù)必要戒煙戒酒,否則會加重病情?!?/p>
程煜心煩意亂,直接關(guān)了手機(jī)。
他掐了手中的煙,拿起車鑰匙,又驅(qū)車去了酒吧。
此刻,唯有酒精才能消除他心中的煩惱。
他點了最烈的幾杯酒,喝得酩酊大醉。
胃部傳來一陣陣絞痛,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滿腦子都是與慕淺淺這十多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
是啊,的確是他處心積慮趕她走的。
可她走了,他為何又如此后悔呢?
大抵是,不敢相信她會走得如此決絕,更不敢相信她的身邊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別的男人。
他無法接受,更不愿接受!
那一瞬間,他的思念如潮水,突然很想見到她。
程煜醉醺醺地掏出手機(j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fù)艽蛑綔\淺的電話。
直到第十遍,電話才被接通。
“有事嗎?”慕淺淺語氣疏離。
程煜哽了一下,扯著嘶啞的嗓子開口:“淺淺,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回來吧。”
慕淺淺沉默兩秒,婉言拒絕了:“我不會回來的,當(dāng)初是你說要讓我尋個新去處的,如今我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容身之處,就不再回去給你添麻煩了?!?/p>
“可我后悔了,”程煜嘴唇微微顫抖,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哽咽聲,“淺淺,我們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如今家里沒有你……我覺得很不習(xí)慣?!?/p>
“你總會習(xí)慣的。”慕淺淺輕輕道。
就像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對她的冷落一樣。
“淺淺,你是不是還在氣我燒了那幅畫?是我的錯,我再重新給你畫一幅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樣的,我都可以給你畫……”
“不用了,”慕淺淺漠然地打斷他,“就算畫得再好,也不是從前那一幅了?!?/p>
程煜無言以對,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許久,他才啞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淺淺?!?/p>
慕淺淺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默默掛斷了電話。
遲來的道歉,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程煜聽著電話那端“嘟嘟”的忙音,失神許久。
突地,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他控制不住地吐了起來,一口鮮血,猛地從口中噴涌而出。
書友評價
有一種上癮,一旦愛上,便無法戒掉!我想我已經(jīng)對小說《愛過你,恍如夢境一場》徹徹底底上癮了,更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小說中的主角慕淺淺程煜,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個人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