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燕朝春和三年,杏花雨落滿京城。我蘇婉清坐在侯府的梧桐軒里,
手中捧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的燕窩。今日是我與蕭景行成婚五周年的日子。一個時辰前,
我讓廚房準(zhǔn)備了他最愛的松鼠桂魚,還親手做了桂花糕。滿心歡喜地等他從朝堂歸來,
一同用晚膳??傻葋淼膮s是小廝慌張的稟報:"夫人,世子爺今夜不回府用膳了,
說是要在外面應(yīng)酬。"應(yīng)酬?我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白瓷碗。什么應(yīng)酬比結(jié)婚周年更重要?
窗外傳來陣陣絲竹之聲,是從不遠(yuǎn)處的怡紅院飄來的。那里新來了個頭牌,叫柳如煙,
據(jù)說傾國傾城,連皇子都為之傾倒。我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夫人,您的燕窩都涼了,
奴婢去給您重新盛一碗?"貼身丫鬟綠蘿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擺擺手:"不用了。
"燕窩再熱,也暖不了涼透的心。就在這時,府里的小廝匆匆跑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畫像,
臉色慌張得很。"夫人,大事不好了!街上有人在賣畫,
畫的是...畫的是世子爺和怡紅院的柳如煙姑娘..."我接過畫像,只看了一眼,
手就開始發(fā)抖。畫中的男子雖然只畫了個側(cè)臉,但那熟悉的輪廓分明就是蕭景行。
而他懷中抱著的女子,正是那個讓整個京城男子都為之瘋狂的柳如煙。兩人相擁而坐,
男子溫柔地為女子斟酒,那般親密,那般自然。"這畫是從哪里來的?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回夫人,是個賣畫的小販,
說是昨日在怡紅院門口親眼所見,覺得有趣就畫了下來,不知道畫中人的身份,
還說要拿到街上去賣..."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五年了,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雖算不上恩愛如初,但至少相敬如賓。我以為他只是公務(wù)繁忙,
所以回府的時間越來越晚。我以為他對我的冷淡只是因為朝堂事務(wù)太多,心力交瘁。原來,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綠蘿,去把這個賣畫的找來,不要聲張,就說府里要買他的畫。
""是,夫人。"等綠蘿出去后,我獨自坐在梧桐軒里,看著手中的畫像。畫師的功力不錯,
將蕭景行的神情畫得入木三分。我從未見過他露出那樣溫柔的笑容,
眼中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而他看我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眼神。我想起剛成婚那年,
他曾對我說:"婉清,我雖不能給你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定會給你一世的尊重和體面。
"那時我還感動得紅了眼眶,以為嫁給這樣的男子,縱然沒有情深似海,也能相伴一生。
如今看來,連這點承諾他都做不到。天色漸晚,蕭景行依然沒有回府。我讓人去打聽,
說是世子爺在怡紅院里包下了整個雅間,今夜要徹夜不歸。我坐在房中,
看著那盞為他點亮的青燈,心如死灰。七歲的兒子蕭凌霄從書房回來,看見我獨自坐在那里,
怯怯地問:"娘親,爹爹怎么還沒回來?今天不是您和爹爹成婚的日子嗎?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爹爹有要事要辦,可能要晚一些回來。
""那我陪娘親一起等爹爹好不好?"我看著兒子天真的小臉,心中涌起一陣酸澀。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讀書呢。"蕭凌霄點點頭,臨走前回頭說:"娘親,
您別傷心,爹爹一定會回來的。"孩子走后,我終于忍不住掉下眼淚。也許,
我該面對現(xiàn)實了。這個我苦心經(jīng)營了五年的家,早就不是他的歸宿。而我,
也該為自己打算了。第二章第二日清晨,蕭景行果然沒有回府。我用過早膳后,
便讓綠蘿陪我去街市走走。表面上是要買些胭脂水粉,
實際上我是想親眼去看看那個奪走我夫君的女子。怡紅院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
青樓雖然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但這里的建筑卻十分精美,雕梁畫棟,氣派非凡。
我們到的時候正是午后,青樓里安靜得很,想必昨夜的客人都還在酣睡。"夫人,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綠蘿小聲問道,臉上滿是擔(dān)憂。"進去。"我整理了一下衣裳,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我夫君魂不守舍。
"怡紅院的媽媽桑看見我們主仆的穿著,眼中立刻閃過精明的光芒。"哎呀,
這位夫人看著就是貴人,是來找哪位姑娘的?""聽說你們這里有個叫柳如煙的,
我想見見她。""柳姑娘啊,那可是我們這里的頭牌,
不過..."媽媽桑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柳姑娘昨夜陪客人到現(xiàn)在還沒起呢,
要不您等等?"我心中一沉,昨夜陪的客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無妨,我等得起。
"我們在雅間里坐下,媽媽桑親自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夫人,
不如我先讓別的姑娘來陪您聊聊天?我們這里還有幾個不錯的...""不用。
"我淡淡地說,"我只等柳如煙。"媽媽桑見我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多說,退了出去。
綠蘿坐在我身邊,不安地說:"夫人,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萬一被世子爺撞見...""撞見又如何?"我冷笑,"難道做得,還怕人說不成?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軟糯的女聲響起:"媽媽,您說有位夫人指名要見我?
""是啊,人家在雅間里等了大半個時辰了呢。"很快,房門被推開,
一個女子緩緩走了進來。我抬眼看去,心中不得不承認(rèn),這柳如煙確實是個美人。
她約莫二十歲的年紀(jì),一張鵝蛋臉**如玉,柳葉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
櫻桃似的小嘴,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楚楚可憐的嬌媚。她穿著一襲水綠色的輕紗裙,
走起路來輕盈如燕,確實有傾國傾城的資本。"奴家柳如煙,見過夫人。"她盈盈一禮,
聲音軟糯甜膩。我仔細(xì)打量著她,這才明白蕭景行為何會被迷得神魂顛倒。這樣的女子,
確實比我這個正經(jīng)的相府千金有趣得多。"坐吧。"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柳如煙小心翼翼地坐下,眼中帶著疑惑:"不知夫人找奴家有何事?
""聽說你很受男人們的喜愛。"我慢慢地品著茶,語調(diào)平靜得像在聊天氣。
柳如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夫人說笑了,奴家只是個賣藝的,哪敢當(dāng)什么受人喜愛。
""賣藝?"我輕笑,"聽說昨夜有位世子爺在你這里過夜,這也算賣藝?
"柳如煙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
"夫人...您是...""我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蕭景行的妻子。"我放下茶杯,
直視著她的眼睛,"昨夜在你這里過夜的,就是我的夫君。"柳如煙猛地站起身,
整個人都在顫抖:"夫人,我...我不知道您是世子夫人,我...""現(xiàn)在知道了。
"我站起身,"我今日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只是想親眼看看,是什么樣的女子,
能讓我夫君連家都不愿回。""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世子爺已經(jīng)成婚,
他從未提起過您..."她這話說得,仿佛錯的是我這個正妻。我笑了:"他沒提起過我?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有個七歲的兒子?"柳如煙的臉更白了。"看來是沒有。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柳姑娘,男人的話,你信幾分就行,千萬別當(dāng)真。"說完,
我便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對了,你若真有心思做妾,
記得先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定北侯府可不比這青樓,不是什么人都收的。"第三章從怡紅院出來,
我的心反而平靜了許多。見過柳如煙之后,我更加確定了一件事——蕭景行已經(jīng)徹底淪陷了。
回到府中,蕭景行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仿佛昨夜的夜不歸宿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我讓綠蘿先下去,獨自走進了書房。"你回來了。"蕭景行頭也不抬地說道,
手中的毛筆在紙上飛快地書寫著。"嗯。"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筆尖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fù)正常:"還算不錯。應(yīng)酬到深夜,在客棧里湊合了一宿。
"客棧?我心中冷笑,怡紅院什么時候改名叫客棧了?"景行,我們成婚五年了。
"我看著他的側(cè)臉,輕聲說道。"嗯,我知道。"他依然沒有抬頭,
"抱歉昨夜沒能陪你用晚膳,朝中事務(wù)繁忙,你應(yīng)該理解。"理解?我離婚了五年,
換來的是什么?"我今日去了怡紅院。"我平靜地說出這句話。蕭景行的手猛地一抖,
墨汁滴在了白紙上,瞬間洇開一片漆黑。他慢慢抬起頭,
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慌亂:"你去那里做什么?""去看看我的情敵。"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柳如煙確實很美,難怪你舍不得回家。"蕭景行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婉清,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她沒什么。""沒什么?"我從懷中取出那張畫像,放在他面前,
"那這是什么?"看到畫像的那一刻,蕭景行的臉色徹底變了。"這...這是哪里來的?
""街頭畫師所作,說是親眼所見。"我冷靜地說,"景行,你我夫妻一場,
我不求你能有多愛我,但最起碼的尊重總該有吧?"蕭景行沉默了許久,
才開口說道:"婉清,我...""你不必解釋。"我站起身,"我只想知道,
你還記得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嗎?你說會給我一世的尊重和體面。""我記得。""那現(xiàn)在呢?
讓妻子的畫像和青樓女子一同在街頭販賣,這就是你所謂的尊重?
"蕭景行猛地站起身:"我會處理這件事,不會再讓這樣的畫像流傳。""晚了。
"我搖搖頭,"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定北侯府的世子夜宿青樓,與頭牌花魁如膠似漆。
""婉清,你聽我解釋...""我不想聽。"我打斷了他,"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你還愛我嗎?"蕭景行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轉(zhuǎn)身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婉清!
"蕭景行在我身后喊道,"我們是夫妻,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鬧別扭。"小事?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他:"在你眼里,這只是小事?""我的意思是...""不用解釋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蕭景行,我蘇婉清雖然不是什么絕世美人,但也是相府嫡女,
不是任人糟踐的。"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氐轿嗤┸?,我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二十三歲的年紀(jì),正是女人最美好的時候,可我卻覺得自己老了。
這五年來,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個家,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我以為付出總會有回報,
以為真心能換來真心??涩F(xiàn)在我才明白,不愛就是不愛,再多的付出也換不來一個真心。
綠蘿端著茶水進來,見我神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夫人,您沒事吧?""我沒事。
"我苦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夫人...""綠蘿,
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里,你愿意跟我走嗎?"綠蘿愣了一下,
隨即堅定地說:"奴婢這條命都是夫人救的,夫人去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我心中一暖,
至少,還有人愿意真心對我。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蕭凌霄跑了進來。"娘親,
我聽人說爹爹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是真的嗎?"我心中一驚,沒想到連孩子都聽說了。
"凌霄,你聽誰說的?""是府里的小廝們在議論,他們說爹爹喜歡上了青樓里的女子,
還說...還說爹爹要把那個女人娶回來做妾。"我的心仿佛被利劍刺中。納妾?
他竟然還想納妾?第四章當(dāng)晚,蕭景行依然沒有回房歇息。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腦海中全是蕭凌霄的話——爹爹要把那個女人娶回來做妾。雖然按照大燕朝的律法,
男人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蕭景行當(dāng)初娶我時曾經(jīng)承諾過,此生只我一個妻子,
絕不納妾。我當(dāng)時還感動得熱淚盈眶,以為遇到了世間最好的男子。如今看來,男人的承諾,
當(dāng)真是最不可信的東西。第二日一早,我剛用過早膳,管家便匆匆來報:"夫人,
老侯爺和老夫人回府了。"我心中一驚,公婆怎么突然回來了?他們常年在鄉(xiāng)下的別莊養(yǎng)老,
很少回京城的侯府。我連忙整理衣裳,帶著蕭凌霄去正堂迎接。
定北侯蕭志遠(yuǎn)是個威嚴(yán)的老者,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叱咤風(fēng)云,如今雖然年過六旬,
但依然氣勢不凡。老夫人溫氏則是個慈祥的長者,對我一向很好。"兒媳見過公公、婆婆。
"我?guī)е捔柘龉Ь吹匦卸Y。"祖父、祖母!"蕭凌霄高興地?fù)湎蚶戏蛉藨阎小?/p>
老夫人笑呵呵地抱著孫子,但看向我的眼神中卻有些復(fù)雜。"婉清,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老夫人將蕭凌霄交給丫鬟,示意我跟她到一旁。我心中忐忑,
難道公婆也聽說了蕭景行的事?果然,老夫人開口就問:"景行最近如何?"我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夫人見狀,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聽說了,京城里現(xiàn)在傳得沸沸揚揚,
說景行與青樓女子糾纏不清。"我的臉?biāo)查g變得滾燙,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婉清,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在府中規(guī)規(guī)矩矩,我和老侯爺都看在眼里。
"老夫人拍拍我的手,"但男人嘛,有時候難免會犯些糊涂,你要多包容包容。"包容?
我還要包容到什么時候?"婆婆,我...""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要想想凌霄,
想想這個家。"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景行只是一時糊涂,等他玩夠了自然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我苦笑,玩夠了?那我豈不是要一直等下去?就在這時,蕭景行從外面回來了,
看見父母在家,顯然有些意外。"爹、娘,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剛到。
"定北侯冷著臉,"我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在外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蕭景行的臉色變了變:"爹,您聽說了?""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我能不知道?
"定北侯怒道,"你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與青樓女子糾纏,成何體統(tǒng)!""爹,
我...""還有臉解釋?"定北侯厲聲道,"你對得起祖宗的基業(yè)嗎?
對得起婉清這個好妻子嗎?"我站在一旁,聽著父子二人的爭吵,心中五味雜陳。
蕭景行被訓(xùn)斥得低下了頭,但我能感覺到,他并沒有真正悔改的意思。"景行,你聽著。
"定北侯嚴(yán)肅地說,"立刻斷絕與那個女子的來往,不許再踏進青樓半步。""是,爹。
"蕭景行應(yīng)道,但聲音中沒有絲毫誠意。老夫人這時開口了:"景行,你要記住,
婉清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凌霄的母親,不能因為外面的野花就忘了家中的紅玫瑰。
"蕭景行點點頭:"兒子知錯了。"知錯?我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有錯,只是迫于父母的威嚴(yán),不得不低頭認(rèn)錯而已。當(dāng)天晚上,
蕭景行難得回房歇息。我坐在梳妝臺前卸妝,他從身后走過來,伸手想要抱我。
我避開了他的手:"你身上有胭脂味。"蕭景行的手僵在半空中,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今日...今日確實去了一趟怡紅院,但只是為了跟她說清楚,
以后不會再見面了。""說清楚需要一整天嗎?"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蕭景行,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兒嗎?""婉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什么。
""沒什么?"我冷笑,"那為什么府里的下人都在傳,說你要納她為妾?
"蕭景行的臉色瞬間變了:"胡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納妾?""那這傳言是從哪里來的?
"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蕭景行,你敢發(fā)誓,你從未想過要納柳如煙為妾嗎?
"蕭景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的沉默,再一次證實了我的猜測。"看來傳言是真的。
"我站起身,"蕭景行,你真是讓我失望到了極點。"第五章三日后的午后,
我正在花園里陪蕭凌霄讀書,綠蘿匆匆跑來報信。"夫人,不好了!那個柳如煙來府上求見,
現(xiàn)在就在府門外!"我手中的書掉在地上,心中涌起一陣怒火。她竟然敢找上門來?"娘親,
什么是柳如煙?"蕭凌霄天真地問道。我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摸摸兒子的頭:"沒什么,
凌霄繼續(xù)讀書,娘親去處理一點事情。"我快步走向府門,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一個身著淡紫色襦裙的女子站在門外,正是柳如煙。她看見我出來,
立刻跪了下去:"世子夫人,求您見奴家一面!"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都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我心中怒火中燒,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有什么話,
進來說吧。"我不能讓她在府門外鬧,那樣只會讓侯府更加丟臉。柳如煙跟著我進了側(cè)廳,
一進門就跪下磕頭:"夫人,求您成全奴家和世子爺!""成全?"我冷笑,"成全什么?
""奴家真心愛慕世子爺,愿意做妾,伺候世子爺和夫人。"柳如煙哭得梨花帶雨,
"求夫人看在奴家一片真心的份上,收下奴家吧!"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說什么?
""奴家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世子爺,但奴家愿意做最低等的妾室,
只求能侍奉在世子爺身邊。"她說得倒是挺委屈,仿佛我才是那個破壞她幸福的惡人。
"柳姑娘,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冷冷地說,"蕭景行是我的夫君,這里是侯府,
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夫人,奴家沒有撒野,奴家是真心的!"柳如煙哭道,
"世子爺說了,他會想辦法娶奴家為妾的!"我的心仿佛被利劍刺中。
蕭景行真的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就在這時,蕭景行匆匆趕來,看見柳如煙跪在地上,
書友評價
Ykd123的這部小說《發(fā)現(xiàn)夫君出軌后我要和離》,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