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蝕骨千金》 章節(jié)介紹
《重生之蝕骨千金》是一部言情小說,從一開始作者十八便引人入勝,激起讀者繼續(xù)讀下去的強烈欲望?!吨厣g骨千金》第8章內(nèi)容介紹:林淑美臉色發(fā)白,緊緊的拽著伊泓天的胳膊。酒局上那些齷齪事她多少了解一點,陪酒的女人為了拿下一個合同不知要被灌下多少.........
《重生之蝕骨千金》 第七章 錦繡會館被砸事件 在線試讀
林淑美臉色發(fā)白,緊緊的拽著伊泓天的胳膊。酒局上那些齷齪事她多少了解一點,陪酒的女人為了拿下一個合同不知要被灌下多少酒,有時為了助興還要和客戶變著花樣喝,而那些花樣簡直就跟變相猥褻沒什么兩樣?!案鐐z好”是男女兩人手臂挽手臂喝,“千金臺”之類的更過分,要女人坐到男人大腿上,有的客人還會指定姿勢。而這位李總所說的“紅酥手”恰恰是她最不齒和惡心的一種,要女方把手掌捧起來當(dāng)酒杯,喂給男方喝,男方還要負責(zé)把女方手上的酒漬也一并舔干凈!
那可是陪酒女才干的事情!林淑美嘴唇直哆嗦,她這些年不說養(yǎng)尊處優(yōu),至少也過著非常細致的生活,別人也總是“夫人”“太太”地稱呼她??v然她知道伊泓天決不會舍得讓她去擋酒,可這些仗著喝醉發(fā)酒瘋的人,居然把她當(dāng)成陪酒女,還如此光明正大的戲耍她!光這一點就夠氣的她七竅生煙了。
伊楓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砂鍋粥早就失去了熱氣,她動也沒動。無論多有誘惑力的東西,都比不上這一刻看著林淑美自亂陣腳來的值當(dāng)。她很少看見那個女人失態(tài)的時候,即使是前世被她冷眼相待或者被祖父叱罵,也不過是低眉順眼裝出一副弱勢婦人的樣子,然后把楚楚可憐的樣子擺給伊泓天看。人前更是優(yōu)雅從容高貴的不可方物,不讓人挑出一點錯處。
然而此時的林淑美太讓她滿意了,一個被權(quán)力碾壓、吊打的林淑美,一個在蠻不講理的特權(quán)面前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的林淑美。伊楓覺得自己惡毒的血液仿佛都要噴薄而出了,心中叫囂著,真丑惡,真丑惡??!
“泓天...我們先回去吧?!绷质缑揽粗瓦捅迫说睦羁?,對方仍然是一副無知無畏的樣子,拿著酒杯不時朝她瞥一眼,看到林淑美也在看他,竟然“嘿嘿”笑起來。聲音比公鴨好聽不了多少,透著一股猥瑣。
伊泓天拉著林淑美的手,“也對,咱們這就走?!彼莺莸闪死钭谝谎?,“老李,今天是我照顧不周,你也喝的有點多了。改日咱們再好好敘敘。”說著就要往外走,竟然就要把伊楓也落下。
“哎,別走啊?!崩羁偵焓忠獢r,兩人早就被一幫擋在門口的醉漢們攔住了。“伊總不能走”“酒都沒喝呢,伊總太不給面了”,從醉漢群里出來一個人,和富態(tài)的李總不同,那人身材瘦高,跟竹竿差不多。伊泓天認出那個竹竿是本市一家房地產(chǎn)招商部長,名叫胡勝空。平時最會來事的一個,此時胡勝空大著舌頭,“我說伊、伊總,咱不夠意思啊。兄弟們過來敬你酒,酒、就都沒喝咋能走呢?”他回頭喊了一嗓子,“你們說、是不?”
幾人紛紛叫好,李總順勢拉出椅子,一屁股在桌前坐下來。“伊總,別說老弟我不會做人。您喝一杯,今兒事情就完了,您帶著小蜜隨便逍遙去,兄弟們不能不領(lǐng)這個情,是不?”
蕭鐸上來打圓場,“算了算了,看伊哥今天也不痛快,這一杯先記賬上,改日再喝?!闭f著就作勢要讓伊泓天帶著林淑美出去,那些人怎么會放過他?蕭鐸表面是在勸和,實際上卻起到了反作用。都說酒桌上見人品,不痛快就由著你不喝,你以為普天之下皆你媽?伊泓天就算走了,日后這件事也會被記在賬上。z市的圈子就這么大,難保不會再落到這幫人手上被收拾。
李總自顧自抄起紅酒倒了一杯,順帶不滿的拿筷子戳了戳涼透的菜。“呦,這什么玩意兒?伊總你點的這玩意兒也不怕人笑話,我家保姆都不吃。沒把服務(wù)員妹妹氣死吧?我說集團不管吃住咱也不能委屈自個兒啊,找我我老李也得給你報銷嘍哇!”
伊泓天心里一把火騰的燒起來,指著他鼻尖吼道“我說李美仁你不要太過分!”
李美仁正是李總的大名,只不過平時他嫌帶個“美”字娘里娘氣,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被美人、美人的叫多晦氣?是以這個名字基本不用,別人都“老李”“李總”的稱呼他。伊泓天這一喊正戳到他痛處,李總把筷子啪嘰一撂?!斑@酒樓怎么搞的,菜做的這么難吃,這不誠心給人找不痛快嗎?”
胡勝空平時察言觀色本事是一等的,此時一見李總生氣,立刻附和道:“我看也是,人都一個個鼻孔朝天的,還把自己當(dāng)龍王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伊泓天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胡勝空明里是說酒樓,暗地里卻有諷刺他不知好歹的意思。人人都知道他不得自家老子重用,年紀(jì)不小了還在集團里掛著閑職,自然成了這些實權(quán)派蔑視的對象。
還沒等他發(fā)作,背后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李總徑直扯翻了一個盤子,蘿卜雕花落到地上,湯水四濺?!捌H,不吃了,砸了換桌新的!”
他喘了兩下粗氣,又將一盤龍蝦也撇到地上,咔嚓一聲,盤子碎成了渣。雪白的瓷片飛到林淑美腳下,她捂著耳朵尖叫起來。
一呼百應(yīng),剩下幾個在旁邊看著的人也紛紛卷起袖子,把桌子上的菜肴砸到地上。也不管有沒有砸到人,一時間滿屋湯汁飛濺,地上都是碎掉的瓷片。一塊肥膩的肉片迎面飛來,拍了林淑美一臉。此時她形象也不顧了,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姿勢猶如嫖娼被抓了現(xiàn)行。伊泓天把林淑美護在身下,自己也被飛起的雪沫般的瓷片打了全身。
現(xiàn)場一片混亂,伊楓看得正開心時忽然一怔。面前多了一只手,抬頭便看到蕭鐸臉上洋溢著奸詐的笑容,“看夠沒?走,送你回家?!?/p>
伊楓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卻小心地托起那盅海鮮粥來。蕭鐸有些意外:“這個還要帶回家?”他印象中的伊楓雖然繼承了伊老爺子不豪奢揮霍的性子,但也絕沒節(jié)儉成在酒樓打包食物的水準(zhǔn)。難道被那個小氣的準(zhǔn)后媽鬧的?
伊楓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留給別人嘗鮮的?!?/p>
包間里如同蝗蟲過境般一片狼藉,林淑美躲得自顧不暇,絲毫沒注意伊楓已經(jīng)不在了,一起離開的還有打醬油式走了個過場的的蕭鐸。當(dāng)然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這群暴徒的光臨并不是心血來潮的結(jié)果,就像她此刻只是以為自己流年不利犯了小人才會倒霉成這樣。
伊楓坐在蕭鐸的速騰車后座,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夜色。夜已經(jīng)深了,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桔色的燈光,猶如明珠般分布在城市的上空。路邊的商店也都點亮了招牌,燈紅酒綠的浮囂偶爾一閃而過,而后從車窗有限的視野里快速掠去。自從重生后她愈發(fā)喜歡欣賞這座城市的景色,尤其是夜色會讓她產(chǎn)生加倍的存在感,提醒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毋庸置疑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此刻她的注意力不得不被前座的胖子吸引過去,對方正唾沫橫飛的和蕭鐸論證有一輛好車的重要性。正是之前帶頭砸包間的李美仁,兩人出酒樓時不知怎么他也跟了上來,愣說自己酒駕不能開車,一番好說歹說后也擠上了速騰車。蕭鐸無奈,只好擔(dān)負起送一個醉漢和一個小姑娘分別回家的任務(wù)。
“我說蕭老弟,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快活最重要啊。有輛好車就和一個好老婆一樣,賢妻和母老虎能比嘛?你看你這車往高級會所前一停,保安還不以為討薪農(nóng)民工來了瘋狂趕你...”
李美仁說話猶如機關(guān)槍,拿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伊楓不由被他的話逗得發(fā)笑,李美仁看后視鏡里的伊楓捂嘴?!懊妹媚阏f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李叔?!彼肓讼耄盅a充道,“我爸是伊泓天,按說我算您侄女。”
李美仁臉色變了一下,“呦,大侄女叔可是對不住你。剛把你爸場子砸了...”
蕭鐸開著車道:“老李你這張嘴遲早惹禍,小楓是她爺爺那邊的。姓伊那傻逼正籌劃給她娶后媽帶后妹妹呢...得虧我家姑娘文靜,換了別人一準(zhǔn)抽你?!?/p>
李美仁一聽就來勁了,“呦你說吧大侄女,早看你爸那傻逼不得勁了,平常吆五喝六的不干正事,還給我這么好的大侄女娶后媽。這不作死呢嗎,以后見一次打一次?!彼鹬鵁熢谑掕I車里找CD,七手八腳塞進去一張。頓時義勇軍進行曲的旋律充滿了整個空間,歌手嘶啞的聲音里透著別樣的喜感“臥槽你麻痹打的是友軍...啊我中彈了中彈了”。伊楓抽了抽嘴角,不說話了。
李美仁連忙關(guān)上,又換上一張。埋怨道:“蕭老弟你這都啥歌,庸俗!”
蕭鐸尷尬地辯解道:“買車贈的?!?/p>
這次音響放的曲目換成了《妹妹若是來看我》,李美仁也不抱怨庸俗了,跟著旋律抖腿哼了起來?!懊妹萌羰莵砜次?,你不要從那小路來~”
伊楓嘆了一口氣,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