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記》 章節(jié)介紹
四方森境是眾人皆知的一位優(yōu)秀作家,他的每部作品幾乎都成了經(jīng)典的終結(jié)者,讓他人無法超越。其中,他的小說《誅神記》中的主角滄爵媚娘更是迷倒眾生!《誅神記》第9章介紹:“怎么了,上次在嘆息海不是還挺能打的嗎?你的天秉呢?讓我見識見識??!”荒夜失去.........
《誅神記》 第9章 北遷 在線試讀
“怎么了,上次在嘆息海不是還挺能打的嗎?你的天秉呢?讓我見識見識啊!”荒夜失去了平時的冷靜,面目猙獰的喊著。
陽歡雙眼絕望,一臉的疼痛不安,宛如赴約一場沒有回路的劫難。
“陽兒,出什么事了?”婦人顫顫巍巍的拿著掃把從院子里走出來,看到一個穿著青黑色長衫的人掐著陽歡的脖子,手里的掃把“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你干什么!快放開他!”婦人使勁的晃著荒夜的手臂?!翱旆攀职?!”
陽歡看著她,眼里盡是著急和擔心,他試圖喊出聲,可是用了再大的力氣,嗓子里也只是沙啞的低音。心底撕心裂肺的呼喊沒有一個人聽得到,猶如孤單的墜入深海,馬上沉沒水面之際看見遠處趕來救援的人,自己卻無法喊出聲,心底的絕望像是巨大的陰影一般籠罩了自己,婦人一邊撕扯著荒夜的手臂,一邊流著淚痛喊:“快來救命?。 贝謇锏娜寺劼曏s來,靠著鋤頭耙子,一臉的憤慨,卻又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荒夜看著陽歡,邪魅一笑,“你知道失去至親是什么滋味嗎?這前生恨,今生劫,今天卻要如此相殘,我倒要看看你這鬼王后裔今天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荒夜手心突然放出大片光芒,婦人被震開數(shù)十米遠,摔倒地上,嘴里一直不斷的在吐血。眾多村民看到這一幕,嚇得后退好幾步,紛紛開始慌亂的逃走,全是驚嚇的叫喊聲,年幼的孩子被人群沖散,摔倒在地上,被一腳一腳胡亂的踩過,鮮血四濺。
荒夜一臉冰冷,一只手抵住陽歡的脖子把他按在墻面上,一只手喚出黑簫,接著把手里的黑簫化作一縷青光,插進地面,“唰”的一聲化成一根青黑色的晶石,接著便如漣漪一般衍生出大片大片的黑色晶石在轉(zhuǎn)世花之間破土而出,地上,墻上,樹干上,迅速的蔓延到逃跑的人群里,在他們的頭上,胸膛,小腿,爆出一寸寸黑色的晶柱,炸開一處處血洞,濺出的大片鮮血落到轉(zhuǎn)世花的花瓣上,原本雪白透明的花瓣被染成血紅色,金黃色猶如蠕蟲一般的花蕊觸碰到鮮血的瞬間暴漲,貪婪的伸出血舌吮吸的猶如雨水般四處飛濺的血液,隨著風(fēng)飄搖,飄搖著殘忍無情的血腥味道。
陽歡看到婦人的胸膛被炸開了大大小小的血洞,心頭一痛,猶如萬千尖刀同時插進心臟,淚水從他眼眶里流出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荒夜,咬著牙,血管里充滿了恨意,手臂上的黑色圖案在空氣里喚出青黑色,火紅色,銀白色,冰藍色四條互相纏繞,交互飛旋的光線,順著手臂的筋骨脈絡(luò)迅速的延伸到左邊面部,眼眶里瞬間變成了血黑色。他咬牙切齒的抓住荒夜的手臂,五根手指深深的插進荒夜手臂的血肉里,汩汩的鮮血從荒夜的手臂上流出來。陽歡的手轉(zhuǎn)了一圈,荒夜的手臂也被擰了一圈,血肉里的筋骨脈絡(luò)伴隨著“咔嚓”聲被徹底擰斷。他一反身,抵住荒夜的脖子把他摔在墻上,原本平整的墻面裂出一條條縫隙,荒夜手臂上的血液伴隨著裂縫流到地上,滲進土里。
荒夜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嘴唇因為手臂斷裂劇烈的疼痛,一直在顫抖:“誅……神輪回!”
“你殺我可以!你為什么要連他們無辜的人也要殺!”陽歡撕心裂肺的喊著,一雙眼里仿佛是洶涌進了紅色的血液,顯得嗜殺慎人。
荒夜因為劇烈的疼痛失去了知覺,只是死死的盯著陽歡那雙血紅的眸子。隱約中,他聽見原原的聲音。
“住手!”從遠處忽然射過來一把纏繞著閃電的巨劍,陽歡伸出手輕輕一揮,纏繞著閃電的巨劍便在他面前粉碎落地。再一回頭,荒夜已經(jīng)被一個粉紅的身影帶走。
陽歡顧不得追趕,血紅著眼眶匆匆忙忙的跑到婦人那里,雙眼漸漸恢復(fù)正常的血色,他輕輕的把她扶起來。但是婦人的胸膛卻早已經(jīng)沒有了溫?zé)岬暮粑?。此時此刻,這世上再也不會比陽歡內(nèi)心更疼痛的感覺,悲傷猶如海嘯,滔天巨浪,針刺鋒芒。再也沒有人能夠在自己最悲痛脆弱的時候安慰自己,再也沒有人能在柴門里等自己回去,再也沒有人在寒冬臘月為自己掩被,再也沒有人了。淚水從眼里流出,一滴滴落在轉(zhuǎn)世花上,血水和淚水交融,轉(zhuǎn)世花瓣里滲透著一股血染的風(fēng)采。
“你多穿點衣服!”
“今天外面下雨了?!?/p>
“餓了嗎?娘給你煮面吃。”
一聲聲過往的聲音回蕩在陽歡心頭,他低著頭抽泣著?!拔抑徊贿^想過簡單的生活,我只不過想有著最平凡的親情,我只不過就想這樣活著,為什么,為什么都逼我?!?/p>
“陽歡?!?/p>
陽歡轉(zhuǎn)過頭,看到了那個救了自己一次次的人,斗篷里的身影匆匆趕到,語氣急促又不安。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在百里之外就感應(yīng)到你沖破了我在你身體里設(shè)下的封印,你受傷了嗎?”
陽歡輕輕的把臂彎里的夫人放下來,一身冷漠的站起來,他擦著從眼角里流出的眼淚:“沒有?!?/p>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陽歡一臉絕望的看著面前這個人,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沒了任何的情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真正的關(guān)心自己了,孤獨的情緒像是心頭的一座大山轟然倒塌,碎裂成無數(shù)的石塊從山頂上滾下來,“嘩啦嘩啦”盡是碎裂的聲響。
“你還去西荒嗎?”斗篷里的人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
陽歡扶著婦人的身體,面無表情的看著北遷,語氣里是莫大的悲哀:“把你的篷帽摘下,不然我哪也不去。”
斗篷里的人猶豫了一會,雙手還是緩緩地把篷帽掀開,日光下,他五官深邃,劍眉陡峭,雙目如炬,模樣宛如天神。
“我叫北遷。默默地在你身后守護了你十八年的人”
陽歡看著遍地鮮血和飄搖的轉(zhuǎn)世花,語意落寞的說著:“可不可以等我把他們安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