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本紅妝》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你似曾相識,感同身受。他就是小說《將本紅妝》中的主角程曦程慕歌,一對歡喜冤家?!秾⒈炯t妝》第6章內(nèi)容摘要:慕容初坐在床邊,望著臉色蒼白的程慕歌,滿心焦灼。自從那日程慕歌與程夫人詐死,慕容初與她一同離開后,便不曾遇到過這樣涉.........
《將本紅妝》 第六章 腸枯草 在線試讀
慕容初坐在床邊,望著臉色蒼白的程慕歌,滿心焦灼。
自從那日程慕歌與程夫人詐死,慕容初與她一同離開后,便不曾遇到過這樣涉及性命的情況,慕容初一時之間竟亂了心神。
正當(dāng)慕容初胡思亂想之際,程慕歌漸漸醒來,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眉頭緊皺的慕容初,程慕歌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你醒了?”慕容初緊張地問道,看到她臉上的笑,不禁也跟著笑出了聲,卻又責(zé)備道,“你還笑!你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的程慕歌抬頭望了望窗外,發(fā)出的聲音有些沙啞:“現(xiàn)在幾時了?店里可還有飯菜?”慕容初也不禁好笑:“有,給你留了些飯菜,先起床吃點。”
程慕歌難得享受慕容初的服務(wù),自然樂在其中。吃飯時,慕容初詢問了事發(fā)經(jīng)過,程慕歌所說的確與他猜想無二。
“會不會是他的人?”慕容初說著往皇城的方向瞥了一眼,“除了他,還會有誰如此大費周章地對付你?”
除了與她素有淵源的皇帝,恐怕也沒有誰會針對初來乍到的小人物!
“不知道,那些人與前幾天暗殺我們的人手法不一樣,上次的那批用的是刀,這次他們沒有帶武器,先是下了迷藥,又下了腸枯草。”程慕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思索道,眼神里卻多了幾分不確定。
這次來的這些人給她的感覺十分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好像漏了某個環(huán)節(jié)。
房間里又陷入了沉默,慕容初與程慕歌各自思索。窗外已經(jīng)月上中空,打更的也都快回家了。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我們下一步怎么做?”慕容初清潤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看向程慕歌的眼神里也充滿了糾結(jié)。
這些年里,慕容初知道程慕歌有多想報仇,或許不是她想,但這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她不得不扛著前行。
眼下正是關(guān)鍵時刻,慕容初希望她去南海解毒,但若是去了南海,就要再等三年……
“留下來,等武試過了再說。腸枯草每七日發(fā)作一次,推算下去,武試那天是毒發(fā)的前一天,不必擔(dān)心?!背棠礁瓒⒅媲耙呀?jīng)涼透的飯菜道。
她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等,這次考試無論如何也要留在京城,否則當(dāng)年父親被殺的案子,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平反了。
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除了終于等到這一刻可以復(fù)仇外,更因為自己已經(jīng)背負不了那么多了。殺父之仇,離散之痛,更讓自己喘不過氣的,是娘親。
想到這里,程慕歌不禁握緊了拳頭——無論如何,也要撐過武試!
已經(jīng)入秋了,迎來客棧二樓有些涼爽,清風(fēng)吹在臉上讓人神清氣爽。
慕容初一臉為難地看著身邊正發(fā)呆的程慕歌,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慕容初想讓她去南海,這里的一切可以交給他,可是他要以什么身份來說?
自嘲地笑了笑,慕容初甩掉腦海中的各種想法,盯著程慕歌,一字一頓道:“慕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逞強……還有我在?!?/p>
最后,他還是加上了這句他初見時就想說的這句話。他會一直都在的!
程慕歌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嚇得不知所措,只好溫柔一笑,低頭不語。
“早些睡吧,我去那邊看看。”慕容初也看出了程慕歌的失措,隨便找了個由頭離開了房間。
“阿初……”程慕歌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慕容初,頓了頓道,“還是睡我屋里吧,明天讓小二收拾一下再住。何況你一個人更不安全?!?/p>
燭火晃動,程慕歌的眼睛仿佛星河,吸引著慕容初掉了進去?!昂?,我去去就來。”慕容初溫潤一笑,關(guān)上了門。
文武科考在同一天,一南一北兩個考場,武試的校武場在皇城北面的山腰上,登上校武場本就是武試的一部分。而文試就比較舒服了,在皇城根下。
每年的武試都是由宣威將軍梁勁主考的,今年也不例外。眾所周知,梁勁是丞相納蘭儀一派的人,因此每年的武狀元幾乎都被納蘭儀納入囊中。
迎來客棧門口,諸多女子在靜靜等候,只見兩個身影從門口并肩走出來,瘦削高挑的正是慕容初,而他身邊略矮半頭的則是程慕歌。
“程公子……”“慕容公子!”人群里不時傳來幾聲叫喚,還有些女子拿著繡帕遮住臉,根據(jù)當(dāng)?shù)孛袼紫蛩麄內(nèi)恿瞬簧俟瞎?/p>
程慕歌一臉溫柔的笑意對著她們,又引來眾人的歡呼?!澳闳羰窍肟荚囘t到就繼續(xù)這樣下去。”一旁的慕容初冷著臉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一大早便被吵醒的慕容初顯得心情很不好。的確,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程慕歌就敲鑼打鼓將他吵醒,卻又慢慢吞吞地等到現(xiàn)在再出發(fā)。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這不是想知道‘看殺衛(wèi)玠’是什么滋味嘛!”程慕歌也擠出一句話回他。當(dāng)然她有自己的想法,越是人多越不好下手,考生途中遭到暗殺,百姓肯定會要求徹查!
看著一地被踩爛的水果,程慕歌不禁搖搖頭道:“太浪費了!若是能吃該多好啊!”不過這些水果她可不敢吃,吃了是要負責(zé)的!
慕容初瞥了她一眼,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后面半句淹沒在了程慕歌的眼刀里。
“我先走一步嘍!阿初,好好享受?。 闭f著,程慕歌挑了挑眉,縱身一躍,踩著人群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男子的肩頭離開了被圍住的那個圈子。
留下慕容初滿心無奈,臉上更加冰冷,渾身上下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盯著程慕歌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神。
同樣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冰塊臉還有一個,便是一身寶藍色便裝的蕭慎身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杜衡。
“我說阿衡啊,你這樣會娶不到老婆的!”蕭慎一臉欲求不滿的看著身邊帶著半塊面具的杜衡,陰惻惻道。
這不是蕭慎第一次微服出巡,又因為曾經(jīng)混跡于門派,因此混在大街上也不惹眼??墒嵌藕馍砩系纳錃庀⑻兀綀A一米無人敢靠近。
更叫蕭慎無奈的是,杜衡的面具太惹眼了!哪怕現(xiàn)在百米開外,他也依然能一眼看見杜衡臉上那塊青銅色的面具。
“您若是不出宮,臣也就不用這么引人注目了?!奔幢銓Ψ绞腔实郏藕庖舱諛永浔鼗卦?。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皇帝太隨心所欲了,曾經(jīng)還是杜衡師兄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惹過不少的亂子了。
被杜衡用話沖回來的蕭慎也不生氣,無奈的笑了笑。這家伙太正經(jīng)了,一點也不好玩。不過誰讓自己打不過他也甩不掉他的呢?更重要的是,他不敢摘了杜衡的面具!
杜衡曾經(jīng)不帶面具的時候,若干次被認做兔兒爺,甚至被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漢子上手碰了下臉,于是一向冷靜冷漠冷淡的杜衡展現(xiàn)了蕭慎從未見過的樣子,也更加堅定了蕭慎不去惹怒杜衡的想法。
當(dāng)日若不是蕭慎最后攔下了暴怒的他,恐怕就會立馬傳出禁軍統(tǒng)領(lǐng)仗勢欺人的消息了。從此蕭慎再也沒有逼著杜衡拿下面具。
各自不肯退讓的兩人現(xiàn)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沒有注意到身后頭頂上的人影,注意到時已經(jīng)肩膀一重,被人當(dāng)做墊腳石踏著過去了!杜衡抬頭時,那人已經(jīng)飛出了幾丈遠。
“好輕功!”蕭慎拍了拍肩膀低聲道,人都說踏雪無痕,他這功夫恐怕也差不多了,雖然踏在肩上,卻沒有幾分重量。
倒是杜衡微微瞇起了眼睛,露出危險的氣息。
當(dāng)著他的面踩著皇帝的肩,這算不算是對他的挑釁?身側(cè)握著佩劍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緊了。有趣!若能再見,定要好好切磋切磋!
看到杜衡這表情,蕭慎真有些替那人擔(dān)憂,卻只是莞爾一笑,紅唇微抿,劍眉星目,自然風(fēng)流,惹得路邊的姑娘陣陣側(cè)目。卻被杜衡甩了一記眼刀。
“走吧!去校武場??纯戳捍笕巳绾伪O(jiān)考的!”蕭慎說的輕巧,還伸了個懶腰,杜衡卻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
跟在小皇帝身后,杜衡又變回了那個沉默隱匿的人。
校武場在山腰,參加武試的人只能從山腳爬上去,到了時間未到場者即為放棄。這山極為特殊,從山腳到校武場的那一段是峭壁,幾乎沒有什么落腳點,輕功再好也無濟于事。
早已經(jīng)來探過地形的眾人胸有成竹的開始往上爬,有帶了繩索的,有帶了匕首的,也有像程慕歌這般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
這是什么東西?程慕歌雙手抱于胸前,雖然知道武試不簡單,卻沒想過第一步就這么變態(tài)!
那座山平滑的如同鏡子,徒手爬上去只會將自己摔死??粗鴥墒挚湛盏淖约?,程慕歌被自己的愚蠢嚇到了。
時間卻沒有給她更多的機會,校武場的鼓已經(jīng)敲了兩遍了,表示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二了,若是再有一遍,那自己就可以放心地去南海解毒了!
想到這里,程慕歌不知為何竟有點想笑??粗捅谏显絹碓蕉嗟娜?,程慕歌心生一計,百般無奈之下,程慕歌抬頭沖著山上各位的背影歉然一笑。
經(jīng)過山下的人越來越多,注意到程慕歌的也越來越多,更多的人已經(jīng)不去看他,每次都會有這樣的人,因為沒有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達校武場而出局。這樣的戲份看多了也就無趣了。
“啊——”正埋頭上山的人突然聽到身后一陣慘叫,或是氣憤或是凄厲,甚至有人破口大罵起來。眾人轉(zhuǎn)頭一看,原本站在山下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而峭壁上則多出了一個踏著其他選手的肩借力向上的身影。
好聰明!
“好!”人群中傳來一陣叫好,在大齊,只有解決問題的人才是英雄,顯然程慕歌已經(jīng)過了這關(guān)。也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正是程慕歌,便低頭議論起來,許多姑娘都已經(jīng)眉眼含春,杏眼朦朧地望著那個風(fēng)姿飄逸瀟灑的人。
“諸位,程某人在此道一聲謝過了!祝福各位好運!”程慕歌上山后周轉(zhuǎn)內(nèi)力,沖著掛在峭壁上的人說道,聲音之沉,連山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走在官道上的蕭慎自然也聽到了,偏頭對杜衡道:“你能想得到嗎?”眼神卻始終盯著程慕歌。
與蕭慎不同,杜衡看到的是程慕歌的上山時候的踉蹌。腳步虛浮,不如方才踩在蕭慎肩上的那一腳來的厚實。
聽到蕭慎的問話,杜衡皺了皺眉,嘴角微撇,低聲道:“我能上的去?!眳s不是吹噓,而是信誓旦旦甚至有些不屑一顧。
杜衡的武功的確是少有敵手的,在成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前,杜衡曾經(jīng)游歷過南北,明里暗里打敗了不少英雄好漢。他說能上的去,必然如同探囊取物般隨意。
蕭慎對掛在峭壁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考生深表同情,不過腳下的步子邁的卻是越來越大。
監(jiān)考官敲響最后一次鼓聲,山下傳來陣陣哀嚎。這場初賽便刷下去近三分之一的選手,甚是壯觀。
鼓聲響起的前一刻,程慕歌越過重圍沖進了校武場,氣喘吁吁地站在邊上,極為狼狽。隨后她便聽到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偏頭用余光一掃,赫然發(fā)現(xiàn)校武場最邊上攔了一道木柵欄。
監(jiān)考官派人寫了他們的花名冊呈上去,程慕歌恭恭敬敬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瞥了一眼上方,“蕭宗”兩個字映入她的視線。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花名冊上下的名字就是對手雙方,蕭是皇族姓氏,自己對上的恐怕是皇族中人。程慕歌的手心里冒出了汗,這場考試她有把握能贏,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
蕭慎掃了一眼考試的人,良莠不齊,除了程慕歌,其余皆是五大三粗的壯漢,身形略顯矮小的程慕歌倒像是走錯地方的娃娃。
一身青色外套的杜衡從開始到現(xiàn)在目光一直放在程慕歌身上,不知為何,程慕歌上山的那一趔趄給他很不好的預(yù)感。
“想什么呢?”第一輪比試太過無聊,見慣了酣暢淋漓的打斗的蕭慎感到很是無趣,他只期待最后程慕歌的那一場比賽。
杜衡不去看滿臉無聊的蕭慎,隨口答到:“看程慕歌?!痹诼飞系弥拿?,慕歌,倒是文雅。
果然也是無聊至極了,蕭慎懶懶地拍了拍杜衡的肩,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道:“怪不得之前我送你的美人都被你退了回來,原來你好這口??!”說著還遞了一個關(guān)切的眼神。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兩個有斷袖之癖的人之間的互動。杜衡抬眼瞥了蕭慎一眼,腿卻比眼神先到,狠狠地踢在了不方便移動的蕭慎的小腿上?!澳悄悴桓鼞?yīng)該保護好你自己嗎?”杜衡小聲說道,聲音只夠他二人聽到。
小腿痛到臉部抽筋的蕭慎一臉怪異的表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牙,杜衡反倒對他身邊的人解釋道:“對不起,我家主子的羊角風(fēng)犯了,過會兒就好了!”全然不理會蕭慎殺向他的眼刀。
“下一場,蕭宗對程慕歌?!?/p>
不同于臺下的歡呼雀躍,程慕歌顯得有些落寞,甚至是虛弱,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無力。
高大壯實的蕭宗輕蔑地瞥了一眼程慕歌,幽幽地道:“程公子,為了你好,還是認輸吧,雖然是點到為止,可若是我下手重了,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好做啊!”仿佛他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局一般。
“無礙,請吧!”程慕歌不理會蕭宗的無禮與輕視,她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恐怕會在校武場上毒發(fā)!
可是腸枯草的發(fā)作時間是有規(guī)律的,怎么會提前呢!腸枯草是毒,不是蠱,不能人為控制,怎么會提前發(fā)作呢?
方才上山時便有些不對勁,腹部疼痛,以致最后一步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去。不過要強如她,沒太在意,而且已經(jīng)到了場上,半途而廢只會讓人不齒。
蕭慎即位前,武試的內(nèi)容是舉武功石,重量不同來定排名,后來蕭慎改革,改為比武,武功石便廢掉了。若是今日比試的是武功石,恐怕她真的就要躺在地上被人抬下去了!
“噹——”一聲鑼響,比武開始了。
蕭宗的身形龐大,孔武有力,程慕歌在他面前猶如一個孩子,手無縛雞之力。也正如此,蕭宗才敢輕視程慕歌。
可是開場不多久,程慕歌便讓蕭宗無能為力了!程慕歌身材嬌小,十分靈活,近身作戰(zhàn)幾乎無往不利,且她的身手極快,出手毫無章法,蕭宗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體型龐大的蕭宗在臺上像個猴子似的,跟著程慕歌的身影團團轉(zhuǎn)。臺下的人看著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這讓蕭宗更加氣急敗壞。
“這身手快趕上你了?!笔捝鞫⒅棠礁璧纳矸?,認真的對站在一旁同樣關(guān)注著程慕歌的杜衡道。杜衡也是擅長近身作戰(zhàn),如同一條蛇纏在對手身側(cè),讓他防不勝防。
杜衡兩只眼睛冷冷地盯著程慕歌,忽然對蕭慎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他有哪里不對勁嗎?”蕭慎聞言,也看出了端倪。
只見程慕歌不停地在蕭宗身邊徘徊,卻遲遲沒有下手,臺下的人都以為他在逗蕭宗,但是杜衡和蕭慎是練家子,看的真真切切。
程慕歌不下手不是為了戲弄蕭宗,而是因為他無力擊倒蕭宗。程慕歌的腳步越來越軟,再這樣下去,撐不到考試結(jié)束他就會倒在臺上。
腸枯草果然兇猛,還沒有發(fā)作已經(jīng)讓她疼的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還有半柱香第一場比試才能結(jié)束,可是程慕歌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咚——”程慕歌捂住腹部,還是倒在了場上,清秀的臉一陣抽搐,嘴唇發(fā)紫,露出痛苦之色。
腹部的疼痛猶如斷腸,程慕歌痛的蜷縮成一團,叫人看了心疼。
難道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痛苦之余,程慕歌更是滿心失望,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