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邪記》 章節(jié)介紹
《仙邪記》是一部男頻小說,作者帝武鬼斧神工般的創(chuàng)作手法,賦予這部小說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可讀性極強!經(jīng)典章節(jié)(楔子陰陽決(2))內(nèi)容推薦:(敬請各位讀者最好用最小或較小字體觀看仙邪記!喜歡本書的還請收藏下!)老人沉默良久,怔怔站立,淡淡道:“.........
《仙邪記》 楔子 陰陽決(2) 在線試讀
(敬請各位讀者最好用最小或較小字體觀看仙邪記!喜歡本書的還請收藏下?。?/p>
老人沉默良久,怔怔站立,淡淡道:“孽障,你占據(jù)他人肉身,毀其神識,又造下諸多惡孽,老夫理應(yīng)將你誅滅!你若離開這娃兒肉身,老夫便饒你一命,將你封印于‘青冥鬼界’,何如?”
巨蟒厲聲喝道:“混帳!本座貴為蛇族帝尊,萬蛇之王,怎能屈居那鳥不拉屎的‘青冥鬼界’?”說罷,飛身而起,蛇尾化為一柄凌霄柱地的長長青碧光刀,破空電舞,朝老人當(dāng)頭怒斬。
老人長嘆一聲,右掌橫空,青光爆舞,一道十丈來長的符印從掌心脫手而出,泰山壓頂般緊壓蟒身。
“誅天?。 本掾晳K呼。
“誅天印”乃世間無上封印,神鬼難逃!凡受此印所封者,勢必魂飛魄散,永滅于三界五行之中。
神印逆旋,沉如泰山,巨蟒登時被“誅天印”壓制,蟒身當(dāng)空停滯,動彈不得,口中喝道:“老子(娘)和這小子同歸于盡!”急旋體內(nèi)青綠蛇丹,朝少年心臟雷霆撞擊。
“誅天印”如繩索附體,金箍緊纏,將蛇元血脈急速往里壓縮,寸寸緊*,斬盡殺絕。
少年身上蛇鱗漸漸消褪,恢復(fù)了原來的面貌。
眼看即將把這蛇丹封印住,忽聽封印之內(nèi)傳來一陣哈哈狂笑:“想本座橫行天下數(shù)萬載,竟栽在你這糟老頭之手。嘿嘿,你要救這少年性命,老子(娘)便非要他永生受盡無邊折磨,萬世苦痛!”聲音男女夾雜,聽來甚是凄涼慘厲,令人心膽生寒。
少年會眼穴中紅光翻涌,三道紅芒、七道青光迅速朝腦中流去,這便是少年被巨蟒所壓制的三魂七魄。不過片刻,他便恢復(fù)了人身,三魂歸位,七魄附體,不再受蛇妖所控制。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被自己雙手撕裂的金虎尸體,眼中淚光盈盈,悲傷痛苦。突然,他只覺心中驀地一陣巨痛,像是身處萬里火海之中,又像是身陷茫茫冰山之內(nèi);既炙熱如烤,又冰涼如凍,那感覺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巨蟒笑聲頓止,蛇丹如明珠般懸掛于少年心臟之內(nèi),青光赤焰交疊絢舞,將少年的身體照得通體透明,腑臟俱現(xiàn)。突然那蛇丹上下劇烈翻涌,如波浪起伏,鯨鯊跌宕!
又聽一陣哈哈狂笑從蛇丹中傳來,震得少年肝膽如裂,氣血翻涌,“老鬼,你若執(zhí)意滅我,便休怪本座對這小子辣手無情!”蛇丹轟然巨震,疼得少年一陣牙關(guān)碰撞。
少年忍住劇痛,朗聲道:“老伯,你不必在乎我的生死!盡管殺了這蛇妖,為虎兄報仇,為天下除害!能為守衛(wèi)正道而舍身,我帝澤龍雖死何憾!”他從小與金虎情同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如今虎兄已離他而去,他亦生無可戀,一心只想殺了這老妖為金虎報仇。
老人驚訝的看著少年,頓覺他語出驚人,不同凡響,暗暗道:“此子雖年紀(jì)輕輕,卻能深明大理,激昂大義,蹈死不顧,實乃驚世之才!老夫定要保他性命,讓他好好的活下去?!碑?dāng)下,大聲笑道:“小子,有老夫在,這蛇妖奈何不了你分毫,你只需收懾心神,止住心魔即可!”
他指訣飛動,默念咒語,控制著那誅天神印,喝道:“橫寰縱宇,誅魂滅魔!”神印陡然光芒怒放,越縮越緊,*得那蛇丹已無立足之地。
蛇丹青光流離,暴舞激射,喝道:“想誅我魂魄,沒那么容易!”忽然,青芒內(nèi)斂,吞吐變幻,吟道:“奪魂懾魄,不滅金身!”蛇丹驀地轟然爆炸,如萬千木屑,四散飛揚!將誅天神印刺出千瘡百孔。
無數(shù)青芒赤焰流星般呼嘯沖出,如隨風(fēng)花信,逐浪浮萍!在少年奇經(jīng)八脈中瘋狂肆虐,摧殘著他體內(nèi)的每一寸經(jīng)脈。眾青光赤焰有如磁石附鐵,化作滾滾洪流,一齊融入到他經(jīng)脈之中。
老人神情陡變,失聲道:“種魂*!”
這“種魂*”乃是各種妖獸將自己魂魄吸附在寄體經(jīng)脈中的一種妖術(shù)。雖然魂魄附于寄體之中,但寄體卻會因此受到無窮詛咒,生生世世,每時每刻,都要承受無邊痛苦。
老人默念法訣,手中閃現(xiàn)一道神光,呼呼逆旋,朝少年心臟罩去。
那蛇丹僅余的三魂七魄猶作困獸之斗,化作十道青紫光芒朝少年體內(nèi)四處飛沖。眾邪魂厲魄猶如洪水猛獸盡情的踐踏少年的身體,令他慘呼不絕。
老人收懾誅天神印,將那巨蟒三魂七魄緊緊包裹住,以三昧真火煉化。
烈火熊熊,如刀如劍,痛得那些邪魂厲魄慘叫迭起。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小,直至杳無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大喝一聲:“開!”誅天神印陡然回旋飛到掌中。少年體內(nèi)露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靈珠,在他心中色澤鮮艷,光滑潤澤。
老人又驚又駭,又喜又悲,喜的是終于將那妖孽給誅滅了,憂的是他卻沒有辦法化解少年的詛咒,使他免受無邊痛苦。
少年跪地道:“多謝老伯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
老人道:“你一身浩氣,正義凜然,能舍身取義,老夫理當(dāng)救你??上?,老夫失算,終究還是讓那孽畜在你身上種下那無邊詛咒?!?/p>
少年道:“能為虎兄報仇,并可僥幸留下一條性命,小子已是萬分感激,豈敢妄作他求!“老人問道:“你可知那巨蟒是何物么?”見少年搖了搖頭,他又道:“這巨蟒乃遠古三大魔獸之一的‘太古魔蟒’──陰陽神蛇!此蟒一雄一雌,一陰一陽,法力徹鬼通神。受它詛咒者,必定世世代代,命途多桀,憂患重重?!?/p>
少年揚眉道:“詛咒么,我向來不信這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運永遠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要與天斗,逆天改命!”他這幾句話說得激昂振奮,豪氣沖天,令老人更加刮目相看。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果然膽識非凡,與眾不同!這蛇既然名為‘陰陽神蛇’,那你所中的詛咒自然便是‘陰陽決’,永受陰陽改性,水火冰燒之苦?!?/p>
“陰陽決?”少年驚呼道,“難道我永生永世都要受它詛咒?這怎么行!我帝澤龍?zhí)锰闷叱吣袃海炜v英才,怎能任由一條妖蟒肆意詛咒?”他眼中滿是不甘,神情傲然。
老人見他神色黯然,頗為憂傷,又道:“雖如此,但你也因此讓那巨蟒改變了身體經(jīng)脈,獨具陰陽法脈、水火神英!可謂因禍得福了?!?/p>
帝澤龍聞言稍喜,忽見老人狂吐一口鮮血,臉色慘白,他驚道:“老伯,你怎么了?”
老人沉吟道:“絕魂草與萬年蛇毒雖然相克,卻亦能兩毒相生,使毒性更為猛烈。如今這兩毒已盡入五臟六腑,老夫恐怕命不久矣!萬物陰陽,利弊相生,禍福相倚,世間之事皆難逃這不二法則?!?/p>
頓了一頓,又續(xù)道:“本來以老夫功力*出這些毒也不是什么難事,但老夫百年前曾身中致命劫咒,如今數(shù)種劇毒同時入體,縱使扁鵲重生,華佗再世,恐怕也束手無策,回天乏力?!?/p>
少年一聽老伯即將歸天化羽,與世長辭,心中之悲痛難以名狀。他失聲道:“老伯,你不會死的,你還要守正誅邪,保護天下蒼生呢?何況小子還想拜你為師,學(xué)你一身絕世神功?!狈讲乓娎喜c巨蟒相斗時,少年便已萌生拜師之念,此時激動之余,竟將這個想法脫口說出。
老人縱聲哈哈狂笑,道:“小子,老夫已有百年未曾收過徒弟了,初次見你之時,知你筋骨奇佳,天資聰穎,實乃練武奇才。本想收你為徒,但老夫曾經(jīng)立下重誓,自那事之后,此生再也不會收一個徒弟……”老人越說越是傷心,神情黯然凄惋。
少年心中默默道:“不知是何事讓老伯如此痛心,竟立誓絕不收徒。”忽然,他眼睛一亮,笑道:“小子雖不能與老伯結(jié)為師徒,不知是否可以與您結(jié)為朋友呢?”
老人眼神陡然雪亮,心情豁然開朗,大笑道:“哈哈哈……朋友!朋友!老夫已經(jīng)很久沒有朋友了,想不到臨死之際,竟能結(jié)識小兄弟你這樣的正義之士,很好!很好!”兩人相視哈哈大笑,竟將各自的病痛煩惱盡拋腦后。
老人咳嗽一聲,又道:“對了,小兄弟,老夫名號‘太乙’,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揚眉笑道:“我叫帝澤龍,名字俗了些,倒沒有老伯那般響亮!”
老人白須飛舞,眼放神光,縱聲笑道:“哈哈,帝澤龍,澤龍稱帝王!好名字,果然好名字!人如其名,氣宇凌霄,豈會俗耶?”
頓了一頓,又沉吟道:“常言道:‘潛龍在淵,飛龍在天!’小兄弟人中龍鳳,命里帝王,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帝澤龍微笑道:“將來之事,變化多端,吉兇未測,又豈是今日可以妄下定論?澤龍此生別無所求,但教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老人聞得此言,又嘆又奇,驚為天人!怔怔地凝視了他半晌,眼中驚訝、敬佩、嘆服,復(fù)又哈哈大笑,帝澤龍心中爽快,舒暢已極,亦跟著他仰頭哈哈大笑。
這一老一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竟似是分隔許久、又異地重逢的至親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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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隱匿,皎月懸空,銀白的月光輕煙流水似的灑落人間?;仃柗迳希侨喊毫⒎屙?,望月而嘯,長長的嗚聲劃破長空,回音不絕,帶著些許哀傷凄涼。
寒風(fēng)冽冽,狂呼怒號,挾帶著滾滾沙塵,沖天卷舞。夜空寂寥,繁星點點,一只蒼鷹當(dāng)空盤旋,倏地一聲尖嘯,閃電俯沖,朝著空空蕩蕩的山谷振翅飛翔,顯得孤單、冷清、寂寞。
篝火熊熊燃燒,沖天鼓舞,噴薄如泉涌的火苗獨立寒風(fēng)之中。紫紅的光芒輝印在一老一少的臉龐之上,鮮艷潤澤,熠熠生輝。半空中,一顆流星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劃過,光芒萬丈,耀眼奪目;眨眼間又殞落在浩瀚天際,似曇花一現(xiàn),榮敗旦夕!
老人雙目緊緊的盯著那顆流星,滿是悲傷落寞的神情,心中涌過萬千思緒,忽道:“小兄弟,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應(yīng)?”
帝澤龍昂首揚眉,朗聲道:“小子今日若非老伯相救,必已命喪黃泉!老伯若有所求,盡管吩咐,澤龍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聲音鏗鏘有力,激昂振奮,響徹林間。
老人哈哈大笑道:“得小兄弟此話,老夫雖死何憾!”伸手入懷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玉佩,遞到帝澤龍手中,沉吟道:“今后小兄弟若有緣遇到‘血影神宮’門人,請將這玉佩交給一個名為‘女英’的女子,并轉(zhuǎn)告她,皇極今生愧對她的恩情,但愿來世再續(xù)未盡之緣!”
他眼中忽地一陣黯然神傷,癡癡地凝視著夜空,喃喃自語道:“不知她現(xiàn)在是否還活在人世?”說完,神色中更是哀愁憂傷,竟隱隱有淚珠酒落。
帝澤龍接過玉佩,只見其上畫著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超塵脫俗,閉月羞花,心中暗暗道:“這女子應(yīng)該便是老伯所說的‘女英’,不知老伯與她之間有著怎樣難以割舍的情緣?無論如何,我也要誓死幫老伯完成這臨終之愿?!碑?dāng)下,單膝跪地,朗聲道:“澤龍定為老伯辦成此事!”
老人白發(fā)飛揚,衣袂翻飛,輕聲道:“若事不可為,你也不必強求!”伸手將帝澤龍扶起,繼續(xù)道:“老夫與小兄弟能有緣相遇于此,實屬天意。我倆雖不能結(jié)為師徒關(guān)系,但老夫亦想將一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不知你肯學(xué)否?”
帝澤龍激動萬分,喜道:“老伯肯授予小子神功,小子萬分榮幸!”
老人從懷中拿出兩本書,道:“老夫平生所學(xué),盡載于此二書之中,一名‘道魔真經(jīng)’,主修法術(shù);一名‘太極神決’,主修真氣。此二書艱澀難懂,成書于數(shù)月之前,乃老夫?qū)⑹篱g神功法門細細研究后,自創(chuàng)出的無上功法,當(dāng)世未有匹敵;學(xué)成之際,必定罕逢敵手,雄霸天下!”默念咒語,指訣飛動,二書竟化作兩條銀色飛龍貫入帝澤龍體內(nèi)。
見帝澤龍驚愕詫異,滿是不解,老人繼續(xù)解釋道:“此二書乃老夫用能量所鑄,極有靈性,你只需用意念呼喚二書名字,它們自會出現(xiàn)在手中?!钡蹪升埪勓源笙?,照法而行。運意而呼,使念而喚,果見二書出現(xiàn)在雙手掌心。好奇之下,瞟了幾頁,只見奇中果然記載了諸多奇妙法門,頗為玄奧。
又聽老人淡淡道:“這‘道魔真經(jīng)’記載了修煉當(dāng)世諸多道術(shù)與魔功的法門。然世間神術(shù),多有制限。道法之術(shù),古傳六脈。分別為神、仙、人、妖、鬼、邪這六種處于人體內(nèi)的太乙神脈。惟有身具神脈者,方能修得至高法術(shù)??上Ч磐駚恚苌響蚜}中一二者已是不多,更勿論六脈具備;能駕御神脈者更是稀少,可謂寥若晨星;能同修數(shù)種神脈者更已是鳳毛麟角,稀世罕有!無神脈之人,除非資質(zhì)奇佳,否則極難修煉到法術(shù)至高境界!”
帝澤龍聞言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心中暗暗道:“不知我身上是否擁有太乙神脈?”
正自沉思,卻聽老人繼續(xù)道:“這‘太極神決’乃法術(shù)中的無上妙法!欲練就神功,資質(zhì)努力,必須齊備,缺一不可。既是無上法門,修煉之路自是極為艱辛,如履高山,如涉大澤。每升一層境界如同難于登天,心志不堅者勿練,以免走火入魔。欲成不世神功,仍須百煉精剛!”
頓了一頓,咳嗽一聲,又道:“小兄弟,太乙神脈極為詭異,難以發(fā)覺,只有看你的機遇了。但常人皆有六種普通法術(shù)元素的一種或數(shù)種。雖無神脈,卻可修煉普通法術(shù)。只要不畏艱險,以苦為舟,亦可修成蓋世神功。老夫欲讓你先學(xué)這‘太極神決’,至于那神鬼莫測的法術(shù)還是隨遇而學(xué)吧!”
帝澤龍點頭稱是,細聽老人朗聲道:“太極法術(shù)者,無極而生,萬物之源。混沌初開,始有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萬物。練此法術(shù),須意志奇堅,心無雜念。欲成神功,重在此訣,‘氣煉意生,意隨神發(fā);如波跌宕,如潮起伏;意氣相生,無窮無極……’”帝澤龍聚精會神的聽老人詳解‘太極神決’,默默地將秘訣精髓銘記于心。
九宮江江水翻涌,波浪起伏。江豚跌宕浮沉,在江面上狂掀波瀾,怒吼騰空,極是焦躁不安;似是被巨大的殺氣所威脅,又似被無邊的冷寂所震懾。
“鏘”地一聲響,琴聲破空,悠揚回蕩。一艘華麗的小船上,一個輕紗蒙面的女子撫琴而彈,陣陣銷魂之音破碎長空,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只見她騰空而起,御風(fēng)飛翔,右手五指在琴弦上飛快撥動,萬道弦波滾滾蕩漾,朝海面風(fēng)馳電掣,狂卷波濤。
波音如刀,殺氣凌厲,江面上慘呼迭起,數(shù)只江豚被琴聲斬裂身軀,遺尸江面。眨眼間,已是血流成河,豚尸浮江!那女子手段之殘忍,心腸之狠毒,當(dāng)世罕見。
“砰!”她忽地一顫,五指在琴弦上奮力擊去,陣陣轟隆巨響接連不斷地朝老人與少年所在之處狂擊而去,口中凄聲戾笑道:“太郎,妾身找你找得好苦??!”聲音悠揚婉轉(zhuǎn),哀怨纏綿,讓人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
正在給帝澤龍講解太極神決法門的老人聽到琴聲,如遭電擊,驀地抬起頭來,朝松林頂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懷抱古琴,御風(fēng)飛踏,徐徐落在老人與帝澤龍不遠處,正是那在船上撫琴的蒙面女子。
老人回眸望去放聲笑道:“青妹,你終于還是找來啦!想不到老夫躲了你一輩子,竟還是在這臨死之際逃不出你的手掌?!毙β曋袧M是憂傷、愧疚、自責(zé)。
那青衣女子花枝亂顫,輕撫琴弦,吟笑道:“太郎,你何必總是躲著我呢,難不成妾身能吃了你不成?”神色一變,琴聲陡然變調(diào),顫聲道:“你說什么,‘臨死之際’?難道你竟是將死之人,這怎么可能,妾身還要與你共謀大業(yè)呢?”
帝澤龍見他們相談甚是融洽,便以為老伯與這女子應(yīng)是多年的好友,可聽那女子話外之音,竟似與老伯頗為暖昧,神情滿是哀怨。
青衣女子見到帝澤龍,猛地一怔,指著他喝道:“這小子是誰?是不是你和那賤人所生的孽種?”大聲質(zhì)問,怒不可遏,秀眸中盡閃悲怨憤恨。
老人拂袖而立,朗聲笑道:“想不到時隔多年,你還是那般忌恨她,這又是何苦呢?”
青衣女子慘聲道:“她橫刀奪愛,壞我復(fù)國大計,我焉能不恨她?”右掌轟然擊出,赤光爆舞,如蛟龍出海,滾滾烈炎氣浪朝帝澤龍雷霆猛攻。
帝澤龍駭然驚呼,想不到這女子對老人這般又愛又恨,竟將自己認(rèn)作了老伯的孩子。眼見氣浪襲卷,獵獵拂面,正想自己命將休矣;忽覺青光絢目,一道掌氣橫空狂拍,將青衣女子氣浪轟然擊散,正是老伯出手相救!
老人淡淡道:“青妹,這小兄弟并非我的骨肉,快住手!”
青衣女子憤怒道:“想騙我,誰信你這鬼話?”古琴陡然翻轉(zhuǎn),右腳尖輕撥琴弦,弦音滾滾激蕩,如赤焰黑虬般朝老人轟然猛擊。
氣浪轟卷,雷霆怒掃,如菊花般繽紛怒放,迸散飛揚。
眨眼間,兩人已斗了數(shù)十回合。但老人每次出手似乎都未盡全力,心有所忌。反倒是青衣女子琴波狂舞,真氣暴射,招招雷靂猛攻,登時將老人殺得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轟!”黑衣女子赤炎真氣轟然撞擊在老人胸口上。老人如斷線風(fēng)箏般翻飛沖天,跌撞在地,鮮血噴薄而出。
那青衣女子驚惶失色,纖體微震,失聲道::“你真的受傷了?不可能,你的武功當(dāng)世第一,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傷你?”手指輕顫,古琴斷弦,“鏗”的一聲尖嘯,仿佛擊碎了她的心靈,震碎了她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