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凌神》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劍氣凌神》以章節(jié)形式貫穿,結(jié)構(gòu)看似松散,卻勝在故事凝練。夜夢寒文筆清練,透出淡淡溫情,是一部適合安靜品讀的經(jīng)典佳作。(第8章約戰(zhàn)花仙畫符)內(nèi)容介紹:李文堂雙腳落地,雙手負(fù)后。如何望李家?滿眼風(fēng)光,千古興亡多少事,戰(zhàn)未休,族內(nèi)修士誰敵手.........
《劍氣凌神》 第8章 約戰(zhàn),花仙,畫符 在線試讀
李文堂雙腳落地,雙手負(fù)后。
如何望李家?
滿眼風(fēng)光,千古興亡多少事,戰(zhàn)未休,族內(nèi)修士誰敵手!
李南就要橫身擋在李北玄面前,但李北玄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別緊張。
李向陽和平伯等人也都下意識上前一步,李北玄右手抬起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大家也都停下。
李文堂和李北弘看在眼里,眼眸深處森冷更濃。
一個廢了的李北玄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威望,真是超乎了他們叔侄的想象。這樣的話,是不是更應(yīng)該將李北玄踩在腳下,將他徹底拉下神壇,就連他站在神壇時所殘留的威望都一并踩碎?
“你打敗我?現(xiàn)在?”李文堂看著李北玄,一臉嘲諷,鑄爐境大成氣勢直接碾壓。
“李文堂?!?/p>
李南陡然大喝,鑄爐境小成氣勢悍然迎上,雖不如李文堂,也絕不會憑由李文堂欺負(fù)李北玄。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一些聰明點的人知道李文堂打壓李北玄的背后實則關(guān)系著李家祠堂那一張放在最高處的椅子。
李文堂兄弟對當(dāng)年族長之位落到李文修身上頗有異議,只是李北玄輝煌的時候他們敢怒不敢言,李北玄廢了,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唐家和林家暗中聯(lián)合了十幾個家族對我李家虎視耽耽,剛才林省更是來羞辱我們李家?!?/p>
李南對抗著李文堂的氣勢,怒聲說道:“以前有北玄震懾他們,就在剛才北玄更是當(dāng)眾斬殺林省那惡奴替我們李家漲志氣,你們呢,你們以前在哪里,現(xiàn)在李家外患重重的情況下你們又在做什么?”
“哼,若不是他,我們李家會被這么多家族仇視,會有今天四面臨敵的局面?”
李文堂怒哼道:“他現(xiàn)在都廢了竟然還敢殺林家的人給我們李家惹禍,我看他不將我們李家害到滅亡都不罷休了……”
“李文堂,你說的還是人話嗎?”平伯徹底忍不住了,怒吼聲簡直雷鳴,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文堂目光刷地一下盯著平伯,宛如兩把利劍,“你一個管庫房的小長老,敢吼我?”
“平伯?!?/p>
李北玄橫移一步站到了平伯的身邊,盯著李文堂突然咧嘴笑,道:“文堂叔,凡事總該講點道理的?!?/p>
“道理?”李文堂哈哈大笑,“那你告訴我,當(dāng)下是我的道理大還是你的道理大?”
李北玄剛才說過,道理大小,無非是拳頭大小。
“明天!”
李北玄左手負(fù)后,右手輕輕地拂了拂衣角,道:“我們明天下午到祠堂比比誰的道理大,如何?”
李文堂雙眼微瞇,笑道:“這算是挑戰(zhàn)我么?要是你的道理沒我大呢?”
李北玄也是笑道:“如果你的道理大,我任由你處治。反之也是如此?!?/p>
“北玄!”
李南等人臉色皆變。
任由處治,那就是包括生命也任由人家處治了。
這不是一般挑戰(zhàn),是生死戰(zhàn)了。
勝者掌控負(fù)者一切。
若是以前的李北玄,別說挑戰(zhàn)李文堂,就算他挑戰(zhàn)整個江州,李家都不會有人擔(dān)心他。但現(xiàn)在的他確實失去了修為,喪失了修行根本,哪怕他之前強勢殺了林省,也打敗了煉氣境圓滿的李北弘,但大家都沒能感應(yīng)到他身上有真氣波動,憑的只是身體力量,怎么可能打得過李文堂這種鑄爐境大成的高手?
“北玄,不可沖動?!崩钅先滩蛔≥p喝。
“叔,相信我?!?/p>
李北玄笑容自信??粗钗奶米穯栆痪?,道:“可敢?”
“呵呵……”
李文堂嘴角勾起笑意,道:“好啊,我答應(yīng)你。明天下午你若能打敗我,叔將命給你又如何?”
李文堂身形驟閃就出了庫房,拉著李北弘離開。
李北弘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北玄,隨李文堂離開。
李南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輕輕嘆息。
風(fēng)雨飄搖李家業(yè),黯然輕嘆滿心愁,內(nèi)憂外患,惡浪起。
李文堂和李北弘過了拐角,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內(nèi)。
拐角路邊有幾朵小花。
李北弘突然停下,腳正好踩在了一朵小白花上。
小白花被摧殘。
弱肉強食的世道,殘忍無處不在。
李文堂看了一眼李北弘的腳。
李北弘回頭看不到庫房,道:“叔,你打敗他沒意義,你又不可以真能殺了他。”
大家是一個家族的,而且又是親人,李文堂又是長輩,他打敗失去修為的李北玄真不是一件榮耀的事。如果打輸了,臉面掃地。打贏后真殺了李北玄,更是引起李家眾怒。
他覺得李北玄敢發(fā)起這個挑戰(zhàn),正是算好了這一切。失去修為的他戰(zhàn)敗是理所當(dāng)然,若贏了,李文堂臉面掃地。
這是立于不敗之地的挑戰(zhàn)。
李文堂眼中卻有狠意,道:“為什么不能殺?如果族長之位不讓你爹坐,我就敢殺。”
李北弘身體微僵,眼睛瞇了起來。
他終于明白叔父為什么接受李北玄的挑戰(zhàn)了!
目的就是為了族長之位。
或是說,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李北弘有一天能坐到族長的位置上,成為李家至高無上的第一人。
李文堂拍了拍李北弘的肩,道:“好好努力,我看好你?!?/p>
李北弘正想說什么,李文堂已經(jīng)向右走去,于是他對著叔父的背影深揖到底。
李文堂跟李北弘分開后出了李家,不斷改變方位,最后折回,進(jìn)入與李家大院僅一街之隔的小院子。
小院子很普通,跟城中許多普通小戶人家的院子沒有什么兩樣。
院中有個老人在喂雞。
李文堂向老人行禮,點頭哈腰。
老人連眼光都不掃一眼。
李文堂毫不介意,或是早就習(xí)慣,從老人身邊走過,進(jìn)入大廳。
大廳布置也很普通,一張普通桌子,還有幾張普通木椅。
李文堂一個人在大廳坐了一會,起身從側(cè)門進(jìn)入房間,推開房間的桌子,打開墻上一道暗門,連過三道石門后他進(jìn)入光線略顯昏暗的石室。
石室很干凈,但空無一物。
李文堂不出聲,靜站著,垂手恭立,卑謙至極。
地板忽然向著墻角滑去,又有暗門出現(xiàn),一朵白花從陰影里出現(xiàn),漸漸變幻出人形。
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模樣,身上素色衣衫顯得有些大,鬢角插著一朵白色玉簪。玉簪頭部偏大,末端尖利,雕有花紋,精巧玲瓏,其形狀竟是類似于一把短劍。
如此少女,若是走到街上,只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出身稍好的小女孩。
然而她卻是修行了千年的花妖。
李文堂跪下,恭敬道:“小的見過花仙?!?/p>
花仙雙手負(fù)后,老氣橫秋道:“有何事?”
李文堂道:“李北玄明天下午與小的決斗?!?/p>
花仙眼中寒芒驟然迸射,道:“生死戰(zhàn)?”
“算是?!崩钗奶脤⒔?jīng)過詳細(xì)說出來。
“哈哈哈……”
花仙發(fā)出狂喜大笑,笑出眼淚,“好,很好,他戰(zhàn)敗后你將他帶到這里來,我要生喝他的血,生吃他的肉?!?/p>
她恨李北玄入骨,她喜歡的那個人被李北玄殺了。
修行千年,修心千年,一旦動情,便是刻骨。
李文堂嘴動了動,似是想說什么。
花仙笑聲驟止,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如此恨李北玄為何忍到現(xiàn)在沒有出手殺他?”
李文堂點頭。
花仙道:“我為殺李北玄急趕回江州后突然感應(yīng)到了一個大敵人的氣息,我一旦出手就有可能被盯上,所以在對方未離開之前不能妄動。但你放心,只要你老實替我辦事,我答應(yīng)給你的那顆辟府丹肯定會給你?!?/p>
“花仙大敵?”
李文堂臉現(xiàn)驚色。至于聽到辟府丹的喜悅則是第一時間深藏到了心底。
花仙突然看著李文堂,靜靜地看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文堂再度跪伏,然后他看到了一朵正在綻放的小白花,眼瞳中猛地緊縮,浮現(xiàn)恐懼之色,然而他仍然不動,更是沒有閃避的意思。
小白花突然攏成一團(tuán),就好像一個人五手指握起成拳重重打在李文堂胸口,將他打飛起來后小白花變成花藤將他纏住吊在半空。
花仙道:“想去找我大敵告密,只要我死了你身上禁制就可解?”
“不是,不是,小的絕對不敢有這個膽子。”
李文堂急急辯解,道:“小的對花仙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不敢有這個膽子,是因為你還需要我給你辟府丹。如果沒有此丹,你就敢了吧?”
花仙冷笑連連,揮了揮手,妖風(fēng)驟起。
花藤消失。
李文堂摔落到地面上,因為他不敢動用半點修為,摔得很重。
花仙身體變幻,變回一朵小白花樣,退回暗處,暗門隨之閉合,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許久后,李文堂從地上爬起來,躬著身體,奴態(tài)十足的樣子退出石室,最后離開小院子。
離開小院子后李文堂身體才站直,仿佛這一刻他才是李文堂,他盯著小院子的門口看,眼眸深處有厲芒閃爍,神情復(fù)雜。
他的修為實際上是鑄爐境圓滿,只是用花仙教他的秘術(shù)顯示的是大成。鑄爐境圓滿便是有望開辟洞府了,只要得到花仙的那一顆辟府丹,他很有信心成功進(jìn)入洞府境成為江州城最頂尖那個層次的大人物。然而有得有失。他得到力量的同時卻失去了自由,被花仙下了禁制,永遠(yuǎn)像條狗一樣忠誠她。
值得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現(xiàn)在很想殺了花仙恢復(fù)自由,這樣,他擁有的力量才有意義。
“等吧,總有一天我能擺脫你。”
“李北玄,你一個廢物,我一只指頭就能壓死你。但你明天下午會不會死,就在于你那個父親肯不肯讓出族長之位了?!?/p>
“我雖不是族長,李家卻由我掌控?!?/p>
“總有一天,我就是江州的第一人?!?/p>
李文堂抬頭看天。他有大野心,他要成為江州縣城的天。
江州縣城的天此時很黑。
李北玄剛好從庫房回到住處。
李家后院很大,由許多獨立的精致小院子組成。
李北玄家住的就是其中一個院子。
小院閑窗冬已深,重簾未卷影沉沉。
倚樓無語理瑤琴。
遠(yuǎn)岫出云催薄暮,寒風(fēng)迎雨弄輕陰。
黃味欲落恐難禁。
“少爺?!?/p>
老仆人梅嬸正在掃院中的落葉。
老槐樹枝繁葉茂,樹底下有石桌石椅,夏天里,李北玄一家常在樹下乘涼,從水井里撈出一籃子"冰"鎮(zhèn)瓜果,邊吃邊聊。
“梅嬸?!?/p>
李北玄恭敬地喊了一聲,然后說道:“我爹和娘還沒回來?”
梅嬸道:“最近客棧事多,姑爺和小姐一直在那邊很少回來。但你放心,會沒事的?!?/p>
李北玄輕輕點頭,然后走進(jìn)自己房間。
門關(guān)上。
李北玄將符紙和朱砂、符筆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平伯找遍了庫房,最終找到了二十張符紙。
“以后得讓平伯多購置,而且要購置品質(zhì)最好的才行?!?/p>
李北玄鋪開一張符紙,提筆畫符。
胸中翻錦繡,筆下走龍蛇。
他胸有成竹,畫了十六道聚雷陣符和四道神行符,總共也只是花了半個時辰左右。
符成,有靈氣繚繞。
將筆放下,將符紙疊起。
“雖然品秩低了點,但勉強可用?!?/p>
李北玄將符紙揣進(jìn)口袋急急出門。
梅嬸已經(jīng)掃完院子在洗衣服了,覺得奇怪,都快要下雷暴雨了,怎么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