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天威》 章節(jié)介紹
《大漢天威》是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主角周萬里婉兒更討人喜歡,作者朱頂棱文筆極佳,妙趣橫生,是一部不容錯過的佳作。第5章介紹:白袍軍的到來似乎成為了壓垮山賊大軍的最后一枝稻草,連綿的號角聲揚越而起,在這森林中低沉而又沉悶的徘徊,紛沓的腳步急促.........
《大漢天威》 第5章 覆滅海西 在線試讀
白袍軍的到來似乎成為了壓垮山賊大軍的最后一枝稻草,連綿的號角聲揚越而起,在這森林中低沉而又沉悶的徘徊,紛沓的腳步急促而又齊整,鎧甲的摩擦聲錚錚而鳴。白衣白甲,長槍利劍,兩千名白袍大軍紛至沓來。
凌凌的威勢一下子壓了下來,煞氣與威風將整片森林都鎮(zhèn)得死死地。這是一支鐵與血鑄就的雄師,怪不得洛陽的小兒會傳唱“千軍萬馬避白袍”所言不假啊。
白袍軍在一個面若冠玉的將軍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烈陽正熱,面前的一大片戰(zhàn)場之上,尸首縱橫,不到片刻的沖殺,三千匪軍竟然死傷了一半以上,遠近的森林中,殘刀斷刃,死馬黑血……
血腥味與焦糊味在一瞬間涌了上來,周萬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此前的豪勇萬千,似乎被這一幕屠殺殺得有些氣喪。
“將軍。”戰(zhàn)場之上一位身著白甲白袍的將領隨著蕭成麒一道走來。
周萬里知道這是白袍軍的統(tǒng)領,于是強忍著心中與腹中的不適,強問道:“化麟,想必這位就是白袍軍的領軍了。?”
蕭成麒點點頭,說:“大人,這位乃是白袍軍的中郎將,喚做陳少明,節(jié)制白袍軍。”
陳少明一拱手,微微一躬身,說道:“末將陳少明參見將軍?!?/p>
周萬里點了點頭,猛然閉氣又吸氣,強打起精神細細打量了一番這位白袍中郎將,白色的絲綢,和白色的戰(zhàn)甲,白色的頭盔下卻還是一位面色俊俏的小生,看起來頗為年輕,周萬里不敢怠慢,連忙對著陳少明說道:“陳中郎不必多禮,快快請起?!?/p>
陳少明起身站立一側。蕭成麒上前陳言道:“周大人,如今兩千白袍軍又拜投到大人帳下,如此以來,兵馬逾越三千人,但是糧草輜重短缺,若是處理不當,我恐軍心不穩(wěn)啊?!?/p>
“這……”周萬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婉兒,可有解決的辦法?”
“倒是可以兌換些糧草,但是如今一兩紋銀都沒有?!蓖駜河行┣敢獾?,實際上她也根本沒有想到過這些事情。
“這可如何是好?”周萬里有些慌張了,有道是一文錢難倒英雄,這缺糧缺錢怎么能讓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呢?
陳少明道:“將軍,末將認為這批山匪的老窩中想必這些糧食不會太少,可以說只要拿下這些匪賊的老窩就萬事無憂?!?/p>
“是也,貧道剛才就說過,這些兵馬三千有余,怕是要將這匪窩中的大半兵馬都調了出來,此刻進軍匪窩怕是剛剛好?!币κ科娌恢裁磿r候從一旁走了過來。
“那這些匪徒怎么辦?”周萬里問道。
姚士奇抬眼看了一眼周萬里道:“收編其精銳,其余老少等一律斬殺。”
“這,這這這……”周萬里有些吃驚,他還沒有從剛剛老油頭的死中緩過神來,現(xiàn)在卻又要堂而皇之的去決定另外一批人的生死。殺俘不祥,這是自古都有的道理,他有些不太確定,掃了一眼蕭成麒,“蕭千戶你也……”
蕭成麒點了點頭說:“全憑大人做主!”
周萬里點了點頭,他知道現(xiàn)在他所仰仗的也只有他們了,只要拿下會稽郡現(xiàn)在這些擔憂的問題就都不是什么問題了!
“好,那蕭千戶,這一切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反正現(xiàn)在的目標就是攻略會稽郡,一切怎么有利怎么來!”
“是!大人!”蕭成麒恭敬道。
看著幾人走開,周萬里深深地嘆了口氣,背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白袍大軍來來往往的,不由得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
“周哥,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交給蕭千戶呢,這樣很危險啊?!蓖駜鹤哌^來坐在了周萬里旁邊,“你應該去親自操勞嗎!”
周萬里搖了搖頭說:“我又不懂這些事情,何況……”
“何況什么?”婉兒問道。
“沒什么,各司其職,各盡其責,總比我一個外行去指揮他們內行的好!”周萬里看著面前匆雜的場面,“這里的一切都給我一種不真實,就若同是一場游戲一般,殺人很簡單,招兵也很簡單……”
“當然不是了,你也身在這游戲里,也是會死的,他們也不是永遠不會背叛你,也就是說并不會像你想象得那么簡單!”
“好吧!我知道!至少讓我適應一下嗎!兩天前我還只是一個窮屌絲看著那些有錢人在呼喝,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適一支兩千多人的大帥了,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不真實!”周萬里看著天,天那么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的熠熠發(fā)光,就如同是他的心一般,那般的空洞與無所適從。
天空下是忙碌的眾軍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不太真實,太過于虛幻了!
蕭成麒走到昏倒的山賊頭子旁,楊浪成也隨之在后,而陳少明則指揮著白袍軍正在收編俘虜!
蕭成麒對著楊浪成點了點頭,楊浪成心領神會,在那頭子的身上戳了幾下,那頭子便悠悠的醒來。
蕭成麒看著這頭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頭子對著蕭成麒怒目而視,反問道:“媽的!沒聽過海西海匪幫的威名嗎?你們又是哪根蔥?”
蕭成麒若無其事的說道:“別的我不想問,告訴我你們的巢穴在哪里?”
那頭子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蕭成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楊浪成說道:“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楊浪成躬身說道:“遵命,大人?!闭f著側目望著跪在身邊的頭子,眼中隱約閃爍出一絲興奮的光芒。
蕭成麒緩步走離,仿佛沒有聽到身后的各種奇異聲響——他知道心狠手辣的錦衣衛(wèi)百戶楊浪成有什么手段,至今他還沒有看過一個人在他手下?lián)芜^一個時辰不招供。
嘈雜的森林平野之上洋溢著各種各樣的聲響,蕭成麒靜靜地站在一棵大樹前,秋色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了,這顆大樹上的綠葉已經(jīng)變得枯黃了,一股蕭索之感撲面襲來。嘈嘈雜雜,熙熙攘攘之間,蕭成麒目光凝眉,他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周萬里。
眼前山雨欲來的江東局勢,讓蕭成麒感到頗為的壓抑,他不知道這個柔弱的公子哥是否能夠扭轉乾坤。緩過神來,再去看向這批山賊,他們來的這般的突然就似乎是有人安排好一般,那個從出了董襲家門口就纏在他們身邊的一只黑手讓蕭成麒趕到了是深深得不安,他又掃了一眼周萬里,不由捫心一問,周萬里,你能行嗎?
周萬里自然是不知道蕭成麒在想什么,他只是望著那灘血水在恐慌。他在恐懼,他心中是一片空蕩,亂世人命如草芥,殺人真的就是這般的輕易?周萬里的目光呆呆地看著被拖了一路的血跡,他頭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像秋天樹上的葉子那樣輕微易落,無足輕重。
周萬里想起了老油頭活著的時候的種種,是的,他該死,但是真的殺了他又覺得恐懼!他的家人還在嗎?如果他的妻兒知道了他死的這般殘酷,又會怎樣的痛心疾首?!
周萬里心中郁結,他很想將這天下大勢,天下大局當作一局游戲,只是他不能,一個人真真實實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感到不是興奮,而是惶恐。這般的惶恐該如何解脫呢?他看向一旁的婉兒,搖搖頭,突然間,他想起了蕭成麒的那位師兄姚士奇。
他兀然站起,獨自一人來到不遠處那正在樹下打坐的姚士奇面前。只見姚士奇蜷腿獨自坐在地上,含目誦經(jīng),紋絲不動。
“從早上到如今,你給了我太多的驚訝!我早上聽到你說得那些話,只想將你碎尸萬段,而此刻我卻心中戚戚。”周萬里嘆道。
姚士奇面不改色,用著慵懶的聲調調侃道:“貧道又不是餃子餡,兩段就夠了何必萬段?至于大人心中戚戚怕是不敢將這殺人二字放在心上吧。”
周萬里暗暗震驚這道士的話,心中的戒心全部放在了一旁,盤腿在姚士奇面前坐下,長嘆一口氣:“我心中郁結,愿大師勿怪?!?/p>
姚士奇微笑著看著周萬里,說道:“佛家有句偈語:以智慧劍破煩惱賊?!?/p>
周萬里再看向姚士奇,他雖然長相平平,但是兩眼突起,清涼有神,透露著智慧的生氣。他不由得問道:“大師,今早所言不知是為何?”
姚士奇笑道:“大人能頃刻之間攬雄兵百萬,有此番本領,可真乃是天意浩蕩??!”
周萬里點頭道:“上天對我不薄??!”
姚士奇立刻又道:“可正為此,也是對你最大的考驗。給大人百萬雄兵,大人能御幾何?若是底下有臣子不服大人,大人豈不是要束手無策?再則,招兵容易養(yǎng)兵難,取一地容易,治一地難!大人可曾考慮過這些?大人啊,你要沒有這帝王之能力,只怕是要任底下宰割,任世人宰割,到時候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周萬里倒吸一口冷氣:“這,這……這我倒沒有考慮過,只不過恐怕諸軍士不會如此吧!”
“天下野心家有多少,大人可知?如今兩部,錦衣衛(wèi)與這白袍軍,即便是蕭成麒與陳少明忠心,那底下的諸將可忠心,若是有一將士,學那趙匡胤黃袍加身,只怕陳少明他們也未必能夠不動心?。 币κ科胬溲缘?。
周萬里本是來解惑,不由得竟然讓這姚士奇給說得心中有懼,顫聲道:“那我離此喧囂之地,隱蔽山林,了此殘生好了。”
姚士奇冷笑道:“哈哈,周大人自欺欺人怕是最為愚蠢,即便大人隱居山林可真的受得了這般的誘惑?告訴大人,如今你非但不能退,反倒要進。怕,就輸了一切,只有將自己鍛煉成了這煌煌帝王,大人才能化禍為福。大人若是這般,不出一年,定然命喪黃泉,大人若是破繭重生,今后不出十年春秋定然能取天下?!?/p>
周萬里久久不語,陷入沉思。
姚士奇并不是要聽這周萬里表態(tài),他隨手抓過這一把黃土,灑在地上,邊畫邊向周萬里講解:“會稽郡乃是東海之濱,江東腹地,十年未遭兵火荼毒,北來之民眾多??芍^是起家之本,藏龍臥虎之地!再者,大人所率兵馬定然是強軍勁旅……丹陽郡虎踞龍盤,乃是帝王之氣,六朝古都,非是偶然,貧道斗膽直言,將來大人要立天下定然要定都丹陽郡,將會稽郡降為陪都……”
周萬里聽到這里,忍俊不禁,笑道:“大師,我如今如處懸崖,禍福不明,你卻要建立天下,定都丹陽了!”
姚士奇一怔,笑道:“天意如此,貧道奈何!”……
秋雁長鴻,蕭成麒就坐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盤腿而臥,鐵質的氈帽與繡春寶刀橫放在大腿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jīng)偏向西了,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橘黃色,天已經(jīng)快到黃昏了!蕭成麒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聽楊浪成說道:“大人,這是那頭子的口供!”
蕭成麒頭也不回地說道:“把廢話去掉,其余的念來聽聽!”
“此人名叫羅堤堰,是盤亙在上海西旁的一股海匪勢力,海匪勢力頗大,大概有七八千人,這伙海匪是受這魏家庇護……”楊浪成回答時,臉上掩不住的興奮之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審訊過人犯了,基于一種難以理解的心理,楊浪成対施用刑罰有一種難以理解的興趣,蕭成麒知道這就是史書上寫得天生的“酷吏”。
“上虞縣離我們多遠,魏家的勢力范圍又是那些地方?海匪的頭領又叫什么名字?”蕭成麒需要知道具體的行軍時間。
“上虞縣據(jù)此約有一百二十里,魏家是上虞縣的老牌世家,祖上魏朗更是黨錮中人,現(xiàn)家主是魏騰!海匪的頭領叫做羅通韓,與魏騰交情頗厚!”
“世家!”蕭成麒不由得冷哼一聲,“這個羅堤堰身上有沒有地圖一類的,他是這批海匪的統(tǒng)帥,應該不會沒有這些東西吧!”
“有一張草圖,是我根據(jù)羅堤堰的口述畫得!”
楊浪成將這張草圖鋪在這地面之上,并且標注了海匪的位置與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他們這次恐怕是有備而來吧?”蕭成麒問道。
“大人,據(jù)羅堤堰所說,他們是為了追捕上午冒犯他們的一隊黑衣人馬,遇到我們只是巧合!”
“巧合!”蕭成麒冷笑道,“絕無可能。”
“那羅堤堰還交代了一條他給自己備下的逃生暗道。”
蕭成麒雙眼精光一閃,此乃要害!
海西海匪營寨
模糊的月色下,營寨內的大帳之中,影影綽綽七八個人正聚在一塊,大帳內點著十幾支牛油大蠟,正中是一個火爐,明火正旺。大頭領羅通韓此刻正與諸位圍攏著火爐喝酒、吃肉,吆三喝四的,放聲笑鬧醉意盎然。
這羅通韓本是官軍,少時即離家從軍,多年來南征北調,居無定所,后來黃巾起義他便從軍中叛出,帶著一標人馬在這海西成了寨子。
雖然安穩(wěn)了這么七八年,但是如今四十多歲卻仍然是沒有成家。每當胯下那玩意憋得難受,他便去搶一兩個黃花閨女。
軍帳中一個軍士從黑暗中來到了這羅通韓身旁,附耳詭笑著說:“爺,今個小的帶人去了那家,你猜怎么著,嘿嘿嘿……”
羅通韓瞇起眼睛,著急問:“到底有沒有???”
軍士繪聲繪色地說道:“有,不僅是這一個,連著七八個都給爺搶了回來,個個水靈靈的?!?/p>
羅通韓眼中跳起淫褻星點,閃閃爍爍,歡喜道:“哦……領爺去看看去!”
“是,是,是!”那軍士連忙應道。
眾人跳起身來,一片聲叫:“走哇,走哇!”嘻嘻哈哈地跟著羅通韓,消失在這大帳之中。
看著一眾人在這大帳中離去,蕭成麒從這大帳外側,緩緩逼進。剛剛那一番話,蕭成麒聽得清楚,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屑。似這般時刻,一半海匪未歸,卻還只想著眠花宿柳,焉有不死的道理。
他從身上取下油壺,在這大帳中潑灑開來,細膩的油順著壺嘴從大帳一直順到緊緊相挨的軍帳之側。
黑乎乎的邪風將這油氣吹得漫天都是,但是這兒除了那些鼾聲之外,別無他聲。從衣服中取下火折子,黑風中火折子陡然亮了,蕭成麒嘴角輕蔑一瞥,將這折子扔到了這軍帳之上。頓時間,火光沖天而起。
蕭成麒與幾十名錦衣衛(wèi)從黑暗中突然發(fā)難,數(shù)十聲火銃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寨內外。
陳少明已經(jīng)等待信號多時了,這一時,他只攜帶了一千兵馬從羅堤堰留下的那個暗道中穿插而入,白袍白甲在黑暗中閣外顯眼。
整個大寨頓時亂成了一團,這時候白袍軍的喊殺聲已經(jīng)驚動了整個大寨,沖天的火光熊熊而起。
羅通韓被火光映影,驚動,也顧不得胯下的美人,急匆匆整理好衣衫,走到帳外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見大火正從大帳肆意綿延,心中不由得一沉,立刻喊道:“來人,來人?!?/p>
只是帳外根本沒有侍衛(wèi),帳內的將領聽到羅通韓的喊聲連忙整了衣冠來到羅通韓身邊,喊道:“大哥,怎么了?”
“天吶,這寨子怎么燒起來了?”身后的將領訝道。
羅通韓眉頭緊促,披了一件披風隨著眾人沖了出去,到外面火光沖天,已經(jīng)看不清大寨里面了,大寨內,海匪慌張?zhí)痈Z有些身上已經(jīng)沾染上了火苗!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高聲喊道:“莫要驚慌!派人到水邊取水撲滅大火?!?/p>
羅通韓威信極高,這句話雖然在大火中輕輕地飄過,但是幾個小頭目立馬就定下了心派人去取水,但半夜時分即便火勢稍止,那么多人馬卻依然混亂的可以。
而此刻蕭成麒就站在高高的寨門上,嘴角綻起一絲笑意,海風迎面吹來,他整了整飛魚服,將鐵質的氈帽壓低,飛身向著正在大寨中的羅通韓襲去,他飛身而下之時,寨門也被熊熊大火所吞噬,轟隆一聲,寨門破裂而倒下!
那身影在夜色中太過于耀眼,即便濃煙滾滾,圍在羅通韓身邊的匪賊也立馬發(fā)現(xiàn)了他并連忙射出暗器,但是蕭成麒的身影卻游刃有余,幾陣暗器下來絲毫沒有傷到他,他卻已經(jīng)距離羅通韓只有十幾步的地方!
羅通韓身邊的幾人蜂擁襲擊,蕭成麒卻一點也不慌張,腳尖輕點從眾人頭上踏過,半空中一道霹靂,赫然繡春刀已經(jīng)出鞘,長長的寒光劃破長空,直取羅通韓的人頭!
羅通韓怒號一聲,奪過手下的利劍,舉劍迎上蕭成麒的繡春刀,但是只一瞬間,繡春刀便切斷了鐵劍直愣愣的劃過老大的腦袋!繡春刀挑過還未落地的人頭,猛然間起跳沖向了大寨的最高點,蕭成麒怒道:“你們頭領的頭顱再次,奉勸你們束手就擒!”
而此時,觀戲好久的陳少明猶如得到信號一般,一聲令下,如同是天神下凡的千余白袍軍沖了出去,在大營內大開殺戒,四方震爍。長槍利劍,不斷揮舞收割著這批海匪的性命
羅通韓的身軀早已經(jīng)不見,蕭成麒將人頭扔向了寨中,火焰迅速吞噬了這個已經(jīng)沒有生命的頭顱,失去羅通韓這根主心骨的海匪哭喊聲一片,數(shù)千大軍在陳少明的白袍軍與大明錦衣衛(wèi)進攻下,一夜之間蕩然無存,戰(zhàn)火在大寨中肆虐,困擾會稽世家多年的海匪就此覆滅!
血腥與焦臭同時在這片土地上蔓延,一夜的廝殺等到戰(zhàn)事結束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這一夜周萬里未眠,他就站在離這里不遠的一個山坡上,聽了一夜的廝殺聲,他感到恐懼與興奮!感到痛苦與悲傷!鮮血是最后的成熟劑,沒有任何可以取代!
清晨時分,周萬里緩步走入這座被戰(zhàn)火燒盡的大寨,看著橫尸累累,不由得嘆了口氣。蕭成麒緊隨其后仿佛昨夜與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并不是他!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周萬里不由得脫口而出兩句唐詩,搖了搖頭。戰(zhàn)爭永遠就是這么殘酷,戰(zhàn)爭沒有對錯,只有可憐人心,這一幕幕戲劇般精彩而震撼,但是這一夜最終……最終都會化作歲月的塵埃沉淀在歷史的長河中,那一瞬間,白袍軍與錦衣衛(wèi)的無盡風采笑傲而至,決心在周萬里心中破土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