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 章節(jié)介紹
《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是裴逐燈執(zhí)筆的一部女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第4章內(nèi)容概要:張遠山又瞪她一眼,“既投靠西廠,何必又來這里假惺惺流眼淚?我張遠山一世清名都.........
《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 第4章 這次有人幫她說話 在線試讀
張遠山又瞪她一眼,“既投靠西廠,何必又來這里假惺惺流眼淚?我張遠山一世清名都毀在你這個不肖子手里了”。
江昭愣愣,“其實我一直不知哪里惹到父親,從小到大都這樣不待見我,難道就為著我是母親的女兒?”最后一句質(zhì)問幾乎要吼出來。
“你還敢頂嘴?目無尊長,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張遠山年過半百,訓起人來依然聲音洪亮,還當自己是尚書大人。
江昭張張嘴沒再發(fā)出聲音,平時伶牙俐齒全部消失,對面要是旁人,她一定能找出一千句話來反駁,可惜現(xiàn)在面對自己涼薄親爹,只有大把委屈往上涌,說到底她年齡尚小仍然渴望未得到過的親情庇佑。
見到對方不再開口,全當自己女兒理虧,于是說得更加來勁,“我早知道你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和你娘一樣心腸冷硬一臉喪氣,他日天公開眼,你和汪如晦都不會有好下場?!?/p>
詛咒脫口而出,似乎忘記眼前人是自己親生女兒,聽到張遠山提到自己母親,江昭幾乎哽住,原來娘她癡纏愛過半生,在丈夫眼里就是這種形象?她要是真的心腸冷硬,也不至于死在張遠山妾室手中不得瞑目。
這一刻似乎又陷入如小時候一樣的彷徨無助,無論多么早熟冷靜,無論再長幾歲,面對親情她都一樣手足無措。
好在有人從天而降來救場。
“本督怎么不知道張尚書有什么清名?是寵妾滅妻謀害正室還是結(jié)黨爭權(quán)兩面三刀?”又清清嗓子朗聲念出一句,
“天下萬民,史書工筆,都只會記得張尚書伙同六王爺謀反,他日上刑場,不知張尚書是否還能有現(xiàn)在教訓女兒的威嚴?”
不知何時,著一身茶白散花錦的汪如晦正在江昭身后縛手而立,皺皺眉遞給她一塊帕子,江昭接過來擦干自己臉上淚水,“督主”。
“嗯”。
江昭依然低著頭,“督主我想回去?!辈恢螘r督主二字原來成為救命稻草。
汪如晦瞥一眼監(jiān)牢中張遠山,聲音涼涼,“如果你想親自動手,本督可以把張尚書交給你隨意處置?!?/p>
江昭抬起頭又看一眼自己父兄,輕輕搖頭,“算了?!?/p>
“這么心軟?他和杜月容害死你娘又苛待你,你不在意?”
江昭又輕聲說句,“算了”,又走到牢門口看張遠山一眼,“父親,一直沒告訴您,杜姨娘是我殺的,您日后上了路,也算與她團聚?!闭f完就頭也不回向大門口邁。
“畜牲,畜牲”,張遠山伸出手對著江昭指指點點,被汪如晦動動手指封上啞穴終于閉嘴。
出了詔獄一路走到杏苑,汪如晦把一個盒子遞給江昭,“打開瞧瞧”。
里面是一把三棱劍,有三刃,血槽深深,是殺人放血利器。劍鞘和劍柄花紋繁復,劍鋒寒芒閃閃,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只不過這花紋她總覺得似曾相識,拿出劍比劃了兩下,還算趁手。
“謝過督主,還未問過督主江昭是哪兩個字”,回來路上她已恢復慣常冷漠,掛上堅毅臉孔,只有微紅眼圈出賣她剛才哭過一場。
汪如晦以手蘸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蒼勁大字,江昭挑挑眉,字寫得不錯,這名字……和汪如晦倒是沒來由地相配,可惜少一個字。
“你的西域金蠶絲,是你娘給你的?”
江昭母親賀蘭朵以,是彼年西域使臣賀蘭彥的次女,汪如晦會有此一問也并不奇怪。
“是,武功也是她教?!?/p>
汪如晦輕呷一口茶,“西域金蠶絲用來暗算更加方便,正面迎敵太吃虧,我會親自教你劍法。 過些日子還會讓譚決明教你醫(yī)毒藥理”。
江昭愣愣,“督主想我當個刺客?可我從小讀圣賢書長大,殺人這種事可做不來?!?/p>
“是嗎?那杜月容呢?”
江昭默了默,“殺一個人和殺許多人自然不同,何況當時不是她死就是我死?!?/p>
江昭擁有一個最俗套出身,母親被自己親爹張遠山妾室害死,張遠山毫不追查反而扶正那位花容月貌的妾,從此張家沒有江昭容身之地,身上永遠帶著繼母給的傷,五次三番死里逃生,直到十四歲那年金蠶絲繞上杜月容的脖子,送她去見自己母親,夾縫中求生存,有時候沒得選。
“那就慢慢習慣,本督想你既然書讀得好,學什么都會更快”。
江昭笑,“可督主不覺得我只做個殺手有些太浪費了?”她爹是先帝元年的狀元,她得家世熏陶,“九歲熟讀四書五經(jīng),十二詠詩作賦,連續(xù)三年得簪花詩會魁首,若不是身為女子,我或許能參殿試入朝堂?!?/p>
汪如晦瞥對方一眼,“那這樣的好文采,用來寫話本子不也是一種浪費?”
江昭的臉陡然有一絲裂痕,“督主還曉得這個?”
“嗯,西廠什么都管些”,汪如晦笑起來眼睛彎彎,竟然有一絲溫柔。
江昭開始賠笑,“生計所迫,誰讓我攤上個便宜爹?”
“你也知道是生計所迫,所以你能做什么,都要看你以后表現(xiàn),很多事不是只會讀書就可以做得成?!?/p>
“督主似乎是過來人,于此一道經(jīng)驗不少?”江昭挑挑眉看向汪如晦。
汪如晦神色莫測,“何出此言?”
“西廠成立六年,但在這之前從未聽過督主,橫空出世,來歷一定有趣”,她明白這句話必定冒犯,但她依然鋌而走險。
“五次三番試探,你很有膽。忘記現(xiàn)在你的命捏在本督手里?”汪如晦只瞥對方一眼,拿起桌上的劍擦拭。
“人與人之間相處不過相互試探底線,一開始就后退,豈不是要任督主拿捏,如此這般活與不活又有什么關(guān)系?”恣肆話語與江昭驚冶容貌正相配,說出口便有超脫年齡的氣度。
汪如晦終于抬頭,“那你想怎么活?”
“我想,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服冕乘軒,裂土封疆?!苯秧庾谱贫⒅羧缁尥鲁鲞@十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