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傾城:千歲爺?shù)男募鈱櫋?章節(jié)介紹
《宦妃傾城:千歲爺?shù)男募鈱櫋肥前茶F鐵寫的一部小說,安鐵鐵將小說中的人物付春深李致刻畫的入木三分,如躍紙上,令人感同身受。《宦妃傾城:千歲爺?shù)男募鈱櫋返?章簡介:將人抬出去時已是夜半時分,亂葬崗里埋著的凈是些冤死的孤魂,聽說常常有厲鬼半夜出沒.........
《宦妃傾城:千歲爺?shù)男募鈱櫋?第三章 亂葬崗 在線試讀
將人抬出去時已是夜半時分,亂葬崗里埋著的凈是些冤死的孤魂,聽說常常有厲鬼半夜出沒凄厲的哭號。
幾個壯漢逃命似地趕路,時不時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擔(dān)架上蓋著白布的死人,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些凄慘的聲音,像是鬼魂在細(xì)細(xì)碎碎地哭泣。
越是靠近了亂葬崗,那聲音就聽得越加真切,抬架子的幾個漢子手心沁出一把冷汗。
“走快點兒!你們幾個都他娘的沒吃飯是嗎!”
此情此景,張大自己心里也犯怵,只想早早將這具死尸扔到亂葬崗去好交差。
張大話音剛落,一時間風(fēng)動影移,驟然地刮起狂風(fēng)來,那厲鬼哭號的聲音聽得更明顯了些,啪嗒幾下,幾張燒給死人用的紙錢順著風(fēng)一下子裹在了張大的臉上。
“呸!真他娘的晦氣!”張大手忙腳亂就把紙錢從臉上揭下來,罵了一句娘。
一個更為熟悉且驚悚的聲音卻幽幽鉆進(jìn)了眾人耳朵。
“你們幾個殺了人,就這樣算了嗎?”
是......是付春深的聲音!
與此同時,周遭厲鬼哭號的聲音更為刺耳,大風(fēng)越刮越猛,漫天的紙錢在風(fēng)中掙扎,發(fā)出撕心裂肺的響聲。
“見鬼了——”
四個小廝抬著一具尸體本就心有余悸,又見著這番遇鬼的陣仗早就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拋下?lián)芤约凹茏由咸芍氖w掉頭就跑。
“都給老子滾回來!他奶奶的!”
張大心中本就犯怵,畢竟付春深算是自己一棒子給打死的,現(xiàn)在小廝們都跑光了,他自己兩條大腿也開始打顫了。
“張大官人,怎么,還想跑么?”
聲音軟甜稚嫩,滿是十四歲少女的天真感。
可是這樣動聽的聲音分明應(yīng)該是屬于一個死人的!
張大聞聲心跳陡然漏了半拍,猛地別過頭往擔(dān)架上一看——空了!
“呵呵呵,張大官人是在找小春深嗎?”
軟甜稚嫩的聲音從背脊后傳過來,張大腿陡然一軟倒在地上,襠部滲出些不明液體來。
“喲,這就嚇尿了?”
軟甜稚嫩的聲音依舊在耳畔縈繞,擔(dān)架上的死尸卻不知所蹤!
“大......大小姐,小的錯了!小的也是被二夫人逼的??!冤有頭債有主......?。 ?/p>
一張慘白的、漂亮如同畫皮的臉驟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雙陰森又深邃的杏眸美得詭異,像是眼里常含血淚,像是死人的眼睛。
“你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王榮枝我自然不會放過。而你,欺我仆人丫鬟的是不是你?克扣我融月軒月銀讓我每日與狗爭食的人是不是你?跟二夫人提議陷害我得了癆病把我打死扔亂葬崗的人,是不是你?!”
“你......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人陌生得讓他害怕,這絕對不是付春深!這哪里可能是平日里任人欺辱的付春深呢?這一定是被厲鬼給附體了!
付春深冷笑一聲,道:“張大官人可是說了,冤有頭債有主呢?!?/p>
“大小姐,小的錯了,您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張大趴在地上猛往地上磕頭,求生欲爆棚。
“我會原諒你的......”
付春深慘白的唇瓣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眸波微微流轉(zhuǎn),伏在他耳邊輕聲道,聲音溫柔得讓人發(fā)顫:“你仔細(xì)聽......”
撲哧撲哧,是血液噴涌的聲音。
“啊!”
付春深話音剛落,張大就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臉上的五官因為疼痛完全扭在一起。
月光慘淡地照在他的尸體上,他粗壯的脖頸上插著的一枚素雅的發(fā)簪,溫?zé)岬难獜穆^簪子往外奔涌......
月光之下,少女伸出枯瘦纖長的手指,蘸了蘸他脖子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臉上,扯亂了自己的頭發(fā),望了一眼月亮的位置,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子夜三刻,在山谷中迷了路的五皇子李致將路過這個亂葬崗,救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十四歲的付春深。
這一次假死只是逃離了付府,要想報仇雪恨卻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眼前祖父蒙受冤屈鋃鐺入獄,許氏一族從此家道中落,母親許晚芷原本是付博明媒正娶的正妻,卻被王榮枝在生產(chǎn)之日活活逼死。付博還算有些惻隱之心,讓她僥幸活了下來卻不管不問,看著王榮枝贈自己的嫡出長女一個人間煉獄,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被當(dāng)作一個玩物一樣被欺辱被折磨,王榮枝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這個爹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人。
眼下自己年幼又孤立無援,只有逃出付府,利用李致東山再起。
之前被張大一棒子打到的皮肉還十分酸痛,付春深拖著疲累的身軀就近躺在了一眾死人堆里。
平日里阿嬤常講些亂葬崗的恐怖故事來嚇唬不愿意乖乖睡覺的小春深,如今躺在這么多具冰涼尸體之上,反倒無比心安——活人遠(yuǎn)比死人可怕。
月亮又往下移了幾寸,噠噠的馬蹄聲也漸漸傳入耳朵,瑩白月光下,付春深伸出一截皓白如凝脂的手,拽住了李致胯下駿馬的蹄子。
“救我......”
月光溫溫柔柔地照在這樣一張美麗的臉上,山眉水眼,一眼錯萬年。
李致看得呆愣了,那樣一雙杏眼仿佛要將他望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卻迷人得讓人無法抗拒。
他翻身下馬,將付春深抱在自己的懷中,摟緊懷中人策馬奔騰而去。
瑩瑩月光下,幾滴淚浸泡在付春深漂亮的眼眶里,死而復(fù)生又相見,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他,可是她不能,除了李致她現(xiàn)在竟無人可依靠......
隱在暗處的男子望見付春深收回將要刺向李致的匕首,嘴角扯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男子一身極盡華美的蟒袍,細(xì)細(xì)看去又有別于皇帝的龍袞服,墨色青絲松松垮垮挽著一個尋常的發(fā)髻,如水的月光游弋過他周身,蟒袍上刺繡用的金線反射出張揚又清冷的光輝。
男子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取出張大脖頸上那枚木簪子,湊近鼻尖輕輕嗅了一嗅。
“這丫頭,有意思?!?/p>
潔白的絲綢絹布仔仔細(xì)細(xì)擦凈木簪子上的血跡,木簪子落進(jìn)男子寬大的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