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妃傾天下》的作者某甜,是一名超群絕倫的當(dāng)代作家,某甜文筆揮灑自如,無以復(fù)加?!跺鷥A天下》第6章內(nèi)容介紹:“厄,不算噩夢?!痹瞥龊貞?yīng)了聲,又翻個身,繼續(xù)睡覺。唐三看著女孩瘦削的背影,重新躺平,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個鶯鶯姑娘,委實奇怪。全.........
《妃傾天下》 第6章不諳世事的小孩 在線試讀
“厄,不算噩夢?!痹瞥龊貞?yīng)了聲,又翻個身,繼續(xù)睡覺。
唐三看著女孩瘦削的背影,重新躺平,沒有繼續(xù)追問。
這個鶯鶯姑娘,委實奇怪。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風(fēng)塵女子的感覺,跳脫開朗,有時圓滑得可愛,有時又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果然是花魁……
他微微一笑,瞥著她黑鴉鴉的頭頂,伸手扯過被她做噩夢時掀開的被子,小心地為她蓋好。
及近,方聽到她隱隱的呼嚕聲。
云出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盯著她的睡顏看了一會,也頭枕手臂,闔上了眼睛。
又是忙碌的一天。
云出醒來的時候,唐三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云出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她反正不知道他的來歷,等這事一了,以后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云出一向懶得管閑事,更沒有多少好奇心——好奇心又不能賺錢!
簡單地洗漱后,云出套上深藍色的小廝工裝,利索地跑到老管家那里聽候差遣。
老管家因為二少爺回來,昨晚多喝了幾杯,心情又太激動,一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早晨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珊奁渌娜嗽缫严蚋贻p的張管事獻殷勤去了,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有恙。
云出本是混進來的,只是昨天剛好為這位已經(jīng)離職老管事辦了件差事,今天吧唧吧唧地跑過來,原是想聽賞的。一走到門口,聽到老管家的呻吟,當(dāng)即面色一喜,推門進去了。
老管家正感嘆著人情涼薄,聽見門軸響,抬頭,便見到了昨天那個迷迷糊糊、毛毛躁躁的小廝。
“老管家,小云來給你請安了。”云出眼珠兒提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畢恭畢敬地打了個千,然后堆滿一臉關(guān)切,“管家可是哪里不舒服?小云進府之前學(xué)了些推拿診脈之術(shù),不如讓小云替您瞧瞧?!?/p>
說完,也不等老管家多問,云出已經(jīng)自發(fā)地走了過去,拿出自己摸打滾爬總結(jié)出的十八般武藝,將小老頭伺候得舒舒服服,口中兀自說個不停,什么‘一直仰慕老管家的為人啊?!切┲恢氯瞬恢先说膭堇鄄坏煤盟腊 野舜笠痰男∈遄拥呐龅闹杜?jīng)常提起您老人家啊’‘南王府可不能少了您老啊’……
總而言之,她云出對這位南府老人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老管家被她哄得云里霧里,哪里還去追究她是哪個房的小廝。一上午的推拿下來,兩人已親如祖孫了。
“南府像你這么懂事的后輩不多了?!毖煌戳?,老管家的精氣神兒好了很多。想起昨天云出差強人意的表現(xiàn),老管家又加了一句,“就是需要歷練一段時間?!?/p>
“是,是?!痹瞥鰪澭姑迹t恭地應(yīng)著。
老管家滿意地點點頭,摸著胡須,慢條斯理地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聽差?”
云出心思電轉(zhuǎn),立馬回答道,“在伙房。”
伙房人多眼雜,每天都有人來有人走,想查處底細不太容易,何況,她昨天確實在伙房打了一天的雜工。
“伙房……”老管家沉吟了一番,上下瞟了云出一眼,“你說,你是誰的親戚來著?”
“是小翠姐的姑丈的姐夫的侄子。”云出把剛才編排的關(guān)系反著說了一遍。
小翠是一早打聽出來的人,十年前曾伺候過老王妃,后來放出去嫁人了。
聽到故人的名字,老管家眼睛有點酸澀。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自從老王爺和老王妃相繼去世后,大世子繼承了南王之位,這府里的下人也紛紛改朝換代,到現(xiàn)在,只剩下他這一個兩朝元老、孤家寡人了。
所以,此時聽到小翠的名字,老管家覺得尤其親切,連帶著看云出也親切和藹起來。
“伙房終究不是長留之地,這樣吧,二少爺回來暫住幾天,身邊缺少一個使喚的人。你去伺候二少爺吧,其它的地方老夫不能做主了,二少爺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他身邊伺候的人,還是老夫說的算!”
老管家說這番話時頗為豪氣。
云出自然千恩萬謝,心中卻腹誹道:誰是二少爺?他和南之閑不知道走得近不近……
依稀間,她憶起昨天在王府門口見到的男子——青衫翩躚,當(dāng)時沒看清他的樣子,只記得臉色素白,似乎清秀,氣質(zhì)也好。當(dāng)時便聽見老管家稱呼他‘二世子’。
罷了,好歹也是一美人,讓她云出伺候伺候,不算吃虧。
領(lǐng)了老管家的雞毛令牌,云出屁顛屁顛地跑到二少爺現(xiàn)在居住的聽雨軒任職去了。
去聽雨軒的路上,不可避免要經(jīng)過昨天的那片園林,云出在‘撞鬼’的地方略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終于繞過假山,朝苜蓿那頭走去。
她本來沒有抱多大希望,目的也不太明確,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行為,那便是‘鬼使神差’。
剛轉(zhuǎn)過突出的巖石,面前的景象卻讓云出驚了一跳。
假山后有人,而且,不只一個。
兩個男人。
兩個云出都見過。
其中一個是她馬上的主子,南府二少爺。
另一個……
竟是他。
那只魘到她的‘艷鬼’,此番任務(wù)的目標(biāo)人物——南、之、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云出趕緊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鉆進一人深的山洞,把自己隱藏好,很沒道德地偷聽別人的談話。
“祭司大人,你的話太多了。”‘南之閑’冷冷地說。
云出并沒有探出頭看他們,可是只聽這個聲音,便能確定,它是艷鬼說的。
那聲音太冷,太銳,像深冬最冷的風(fēng),劃過雪山最高的巔。不帶一點俗氣,可是冰棱棱的,晶瑩剔透,冰渣子一般。
和本人的形象極其符合。
“你為什么還是放不下?”二少爺嘆息道,“陛下……也是不得已?!?/p>
這個二少爺?shù)恼Z氣還算溫和,雖然也有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果然是上位者啊,連聲線都非凡品。云出本著仇富心理,小小地腹誹了一句。
“我無心去爭,你不必為他說話?!薄现e’冷冷地打斷他,“你此番回來,是給他當(dāng)說客的嗎?”
“不是,我回來另有一件機密事要做。還有……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倍贍敽闷獾貞?yīng)對‘南之閑’的冷淡,態(tài)度放得極低,幾乎有點委曲求全了。——倘若年輕的皇帝見到他此刻的神情,只怕會氣得吐血。
不食人間煙火的祭司大人竟然會用那么崇敬恭順的目光看另一個人,身為天下第一人的皇帝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禮遇!
“我沒有什么不好的。”‘南之閑’卻并不領(lǐng)情,疏疏淡淡地回了一句。
二少爺還待說什么,又聽聞‘南之閑’道,“你回來后還沒有拜祭爹娘,我已經(jīng)吩咐人去準備了,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去吧。”
這么明顯的逐客令,二少爺不至于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