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密碼》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讓人沉迷,不可自拔。它的名字叫《黃泉密碼》,作者是奔放的程序員,主角是林聰陳怡?!饵S泉密碼》第2章內(nèi)容介紹:王月和一個看不見的人,簽署了一份看不見的協(xié)議,然后站起來離開涼亭。等她走出去的時候,我沒急著跟上,而是一閃身進(jìn)了亭子,.........
《黃泉密碼》 第2章 電話 在線試讀
王月和一個看不見的人,簽署了一份看不見的協(xié)議,然后站起來離開涼亭。
等她走出去的時候,我沒急著跟上,而是一閃身進(jìn)了亭子,打開手機的手電,四下照照。
一剎那,我覺得自己挺可笑,亭子里分明沒有人,可王月剛才的表現(xiàn)實在逼真,使得我誤認(rèn)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F(xiàn)在用手機上上下下照了一圈,尤其是剛才的空石凳,可以百分百確認(rèn),確實沒人。
我產(chǎn)生了一種無可言狀的感覺,其實那里有人存在,只不過我看不見而已。
這種想法像沼澤一般蔓延而來,再在這鬼地方呆下去,就要被恐懼給淹沒了,我趕緊跑出涼亭,出來的時候渾身還在抖。
王月已經(jīng)走遠(yuǎn),我猶豫一下,跟在后面。她輕飄飄走著,腳后跟不落地,以前我聽老人們說過,據(jù)說只有鬼上身的人,腳后跟才不會落地。為啥呢,鬼附在她身上,鬼的腳前尖正好插在她的腳后跟。老人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現(xiàn)在一看,越琢磨越像這么回事。
如果王月真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那么剛才她和誰,又簽署了什么協(xié)議,為啥簽的是我的名?這事不能細(xì)琢磨,越琢磨身上越?jīng)觥?/p>
這時她來到小區(qū)的后面,這里有一排圍墻,她手扶墻面,雙腳一蹬,輕飄飄上了墻頭。動作透著不合常規(guī)的迅捷和僵硬。她蹲在墻頭,稍一停頓,然后跳到了墻外。
我趕緊跟上,這面墻大概兩米多高,倒也不難爬,就是太臟,蹭的滿身都是灰。我手刨腳蹬也上了墻頭,衣服全是污跡,借著外面路燈,看到王月晃晃悠悠走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倉庫。
我心想,這都啥事啊,怎么讓我趕上了。沒辦法,只能一縱身跳了下去,繼續(xù)跟蹤。
她到了倉庫門口,那里關(guān)著大鐵門,銹跡斑斑,看起來很沉的樣子。她似乎沒怎么用力,拽動大門,應(yīng)聲而動,這門也是年頭久了,門軸在黑暗中發(fā)出嘎吱嘎吱的怪響。她走進(jìn)了倉庫。
我到門口探頭看,里面太黑,月光很難照進(jìn)去,黑森森一片。勉強能看到王月的影子。她坐在很深的角落,雙腿盤起,似乎正在看書,那書就放在她的膝頭。
現(xiàn)場寂靜無聲,我沒敢進(jìn)去,就這么探頭窺視,其實心都在怦怦亂跳。
看了好一會兒,她站起來,爬上旁邊廢棄的桌子,站在桌上,整個人翹著腳,把什么東西藏在天花板里。片刻才從桌子上下來,然后像孤魂野鬼一般,披著頭發(fā)往外走。
我趕忙躲在一旁,心驚肉跳。
她出了倉庫大門。就在這時,我手里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此時此刻,我的精神高度緊張,嚇得一哆嗦,手機竟然扔出去,落到草叢里不響了。
王月停了下來,側(cè)著耳朵,似乎也聽到了鈴聲。我蹲在幾臺電動車的后面,緊張到了極點,屎尿控制不住的往外涌,緊緊夾著兩條腿。
王月站在那里,忽然說了一句話,很是莫名其妙:“老孟,你有啥事?”然后“嗯嗯”了兩聲,好像真有人跟她在說話。她點點頭:“放心好了,我林聰說到做到!”
她說完繼續(xù)往前走。我抹了把臉,再也堅持不住,從電動車后面鉆出來,輕聲喊了一聲:“王月。”
她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
我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脫口而出:“喂,林聰。”
王月猛地停下來,側(cè)著耳朵在聽,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瞪大了眼睛,喉頭咯咯響,準(zhǔn)備隨時要跑。情形越來越詭異,一個夢游的人竟然要打電話?!
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突然響起電話的鈴聲,鈴鈴鈴響個不停。我愣了幾秒鐘,馬上回過神,這才知道咋回事,她打的是我的電話!
手機讓我扔出去,正在草叢里響。
我一個箭步竄過去,順著鈴聲把手機找出來,顫抖著接聽:“喂,喂……”
“喂,是王月嗎?”電話里傳來王月的聲音。
我看看手機,又看看不遠(yuǎn)處打電話的她,緊張的快背過氣去了。我調(diào)整呼吸,心一橫,低聲說道:“我是王月,你是誰?”
“我是林聰?!蓖踉抡f:“有件急事找你。”
“什,什么事?”
“我們部門老大說,要你修改談判文件,要連夜改動,”王月說:“你的電話不通,趕緊給你們部門領(lǐng)導(dǎo)打過去?!?/p>
我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在后面的鐵門上。這……是怎么回事?本來是我找她的事,為什么她會打電話給我?改文件的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沒人通知她,她又不會未卜先知,這……這……我徹底懵了。
夢游的世界,應(yīng)該就是夢境的世界吧,王月此時此刻活在自己的夢里,那里發(fā)生了什么,經(jīng)歷了什么?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我“嗯嗯”了兩聲,說知道了。
王月掛了電話,輕飄飄往回走。我跟在她的后面,心神不寧走路都有點像是喝醉了一樣,今晚發(fā)生的事完全超出了認(rèn)知范圍。
王月順原路回去,我一路跟著她又翻墻回到小區(qū),看著她來到了居民樓。跟到樓洞口,我猶豫著是不是跟進(jìn)去,誰知道這樓的大門需要密碼,她啪啪按了幾下,開門走了進(jìn)去。我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等我過去的時候,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我嘗試著按了幾個數(shù)字,里面發(fā)出女人的電子音:密碼錯誤,請重試。聲音還挺大的,夜晚聽起來挺刺耳。我試了幾次就不敢試了,別把保安招來,到時候把我當(dāng)成賊,說不清。
我在樓下徘徊了很久,思考之后給王月打了電話過去,這一次她接通了,聲音懶洋洋的:“林聰啊,你找我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能叫我林聰,說明已經(jīng)從夢游狀態(tài)中醒過來了。
還沒等我說什么,她道:“你是不是為了談判稿子的事?哦,我剛剛和領(lǐng)導(dǎo)聯(lián)系上了,這邊我和他溝通吧,麻煩你了?!?/p>
我喃喃地說:“不麻煩?!?/p>
她問我還有事嗎,沒有事就掛了。聲音充滿了冷漠。我們畢竟也算處過,她這種口氣讓我酸溜溜的。
我想了想說:“剛才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挺擔(dān)心你的?!?/p>
“哦,沒事,剛才睡著了。謝謝你啊,還惦記著我?!彼蜌獾睾褍删?,掛了電話。
我有些糊涂了。不確定到底是我在做夢,還是王月在做夢,一切都那么怪異又無從解釋,是我在她夢里,還是她在我夢里。
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上班,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腦子亂糟糟的,工作效率很差,被我們老大訓(xùn)斥了好幾次。坐在旁邊隔斷的同事李大民悄聲問我:“老林,你咋了?”
李大民這人有點神叨,平時不說話是不說話,可一旦說起來就天南地北縱橫千年,而且語音語調(diào)極富感染力,跟講評書似的,在公司里很有幾個小迷妹。
我知道他見多識廣,便問:“大民,你了不了解夢游?”
李大民笑:“那哪能不知道,不過沒親眼見過。咋了?你夢游了?”
我撮著牙花子,忍住了沒把昨晚的事說出來,一是太怪異,二是我和李大民不算太近,談不上朋友,一旦這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在公司里到處說,影響太壞。
我說沒事,有個親戚的孩子有了夢游癥,到處求醫(yī)問能不能治。
李大民喝著咖啡,吹著熱氣說:“我對如何治療不太了解,應(yīng)該讓那個孩子盡快就醫(yī)。不過就算一時治不了,也不算啥大病,就是看起來有點怪。有種說法是,夢游癥患者根本不是處于睡眠狀態(tài),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是在睡覺?!?/p>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那是啥?”
“他們是處于一種幾乎沒有被研究過的意識狀態(tài),也就是介于睡眠和清醒狀態(tài)之間。”
我都聽傻了:“你也太能侃了吧。不是睡眠,不是清醒,那是什么東西,人還有第三種狀態(tài)?”
“當(dāng)然,”李大民喝了口咖啡:“催眠知道嗎,就是這第三種狀態(tài)。在藏密里說,人的意識有四種狀態(tài),清醒、做夢、深睡和超覺。清醒和做夢都比較尋常,超覺的境界太高,也談不到。夢游者大多的狀態(tài)是處于深睡中。據(jù)說他們能連通到另外一個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