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公子套路深》 章節(jié)介紹
《紈绔公子套路深》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花柒遲遲用精細(xì)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小說《紈绔公子套路深》第2章簡介:“是啊,她這頭上撞了個大包,換誰也得昏一會兒。人還活著就好,方才大伙兒都以為….........
《紈绔公子套路深》 第2章 在線試讀
“是啊,她這頭上撞了個大包,換誰也得昏一會兒。人還活著就好,方才大伙兒都以為…唉,造孽啊。”
白芊芊其實(shí)昏了沒一會兒,就醒了。
可是正如村里人所說,原主存了死意,撞墻時候可是下了大力氣。
這腦門兒撞了一個腫包,足有小兒拳頭大,她就是醒了,也沒力氣再說話了。
很快,村里人就趕了驢車過來,小心翼翼把白老大和白芊芊父女放車上。
劉玉芳頂著白老太的眼刀子,又把一家人的破被褥和衣衫拾掇了幾個包裹,一起扔上車板。
白芊芊一家至此就離開了白家老宅,走得匆忙又決絕。
以至于白老大和劉玉芳,還有小弟團(tuán)子,神色都帶了幾分茫然和忐忑。
驢車簡陋,一路往村外走著,顛的白芊芊頭更暈了。
就是白老大也不時悶哼一聲,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南山腳下。
這里有三間土房,兩畝沙土地。
原本是白家最開始住的老院子,發(fā)家之后搬去新宅,這里荒廢的不成樣子。
三間土房,塌了一半,院里都是荒草。
跟來幫忙的村人緊著搭把手兒,把院里兒的枯草清理出一條路,破爛門板扶一扶。
幸好,唯一一間好房子里,那鋪大土炕還算完好,不曾被老鼠光顧。
大伙分工,通通煙囪,荒草做了柴火,燒熱了炕,將白老大和白芊芊就從馬車上換到了屋里。
天色暗下來,村人不好多留,約好明日再來幫忙,就都告辭了。
白老大撐著傷腿,堅(jiān)持下地送了幾步,就疼得冒了冷汗。
劉玉芳免不得又要埋怨,“大伙兒平日都熟,誰還會挑你的理。
你客氣什么,閨女已經(jīng)這樣了,你再有個好歹,讓我和兒子怎么活?”
說著話兒,她又抹了眼淚。
白芊芊開口替老爹解圍,“娘,我頭疼,給我投個濕的帕子敷一敷吧。”
“哎,好,好!”
劉玉芳立刻尋了個破半邊的陶盆,去不遠(yuǎn)處的河邊打水。
白芊芊趁機(jī)往爹爹身邊湊了湊,小聲道,“爹,先前頭疼時候,腦子里想起很多東西。
以后我跟您學(xué)上灶兒,我替您出去賺銀子。”
白老大聽得眼淚當(dāng)時就下來了,哽咽道,“閨女啊,是爹對不住你,讓你跟著家里受苦了。
你別擔(dān)心,爹很快就好了,以后爹多賺銀子,給你準(zhǔn)備嫁妝…”
白芊芊無奈,她本來想借著老爹支持,在這里重操舊業(yè)。
不敢說大富大貴,起碼也要帶著全家奔小康啊。
沒想到,老爹還誤會了,以為她因?yàn)槊暠M毀不想嫁人了。
如今這個叫天元的國度,根本不在她熟知的歷史年代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尋常不過。
只要想想嫁人以后要整日斗雞一般爭男人,她就興趣全無。
更何況,“她”是定了親的,未來的丈夫是舅舅家的表兄,讀書人,清高驕傲。
就是不知道經(jīng)過白老太這么鬧騰,婚事還能不能成。
這個想法白芊芊暫時是不敢說出來的,怕白老大經(jīng)不住打擊。
“爹,我暫時不想嫁人。等我們家里過上好日子再說吧!”
白老大還以為女兒被這次的事嚇怕了,也不敢深勸,只能應(yīng)道,“好,都聽你的?!?/p>
這么一會兒工夫,劉玉芳就扯了團(tuán)子回來了。
團(tuán)子這一日跟著家里擔(dān)驚受怕,年歲又小,就有些蔫頭耷腦。
方才跟著娘親去了河邊溜達(dá)一圈兒,終于活泛了很多。
他爬上炕,摸著姐姐頭上的腫包,小心翼翼問道。
“姐姐,你還疼不疼?娘說要團(tuán)子以后對姐姐好,保護(hù)姐姐?!?/p>
姐弟倆嘀嘀咕咕,惹得原本愁眉苦臉的白老大夫妻也是皺紋兒都舒展了幾分。
雖然一家人身下躺的是破土炕,一邊的土墻還在漏著風(fēng),米缸里空空如也。
但無論如何,一家人都活著,好日子就有盼頭兒。
夜色越來越深,盛夏七月的晚風(fēng)比之白日涼爽一些。
劉玉芳扯了一個破布衫,給男人和孩子們趕著蚊子。
許是以為孩子睡著了,她就推了推白老大,小聲說道。
“郭先生走之前,留了一點(diǎn)兒銀子在小院兒里,明日我過去拿出來應(yīng)應(yīng)急。
家里什么都沒有,團(tuán)子還好,但總不能讓芊芊跟著受苦?!?/p>
白老大悶聲悶氣應(yīng)著,“好,先給芊芊看看頭上的傷,不好留了病根兒?!?/p>
夫妻倆商量妥當(dāng),也就慢慢安靜下來,漸漸睡去。
倒是一邊的白芊芊睜開了眼睛,她記得父母口中的郭先生,是一個總穿著青衫,搖著扇子的半大老頭兒。
教她讀過兩年書,學(xué)過寫算,同他們家關(guān)系不錯,時常來往。
但爹娘從來沒說過這人是什么來路和身份。
這個世界重男輕女是常態(tài),但方才兩人說話的口氣,好似她比弟弟團(tuán)子還要重要。
其中有什么原因,白芊芊琢磨不明白。
她到底扛不過疲憊,頂著被捂熱的濕帕子,睡了過去。
“姐姐,起來了,娘在熬苞谷粥呢,可香了!”
白芊芊被團(tuán)子推醒的時候,破爛的木窗外,已經(jīng)被太陽照得通亮。
白老大架著拐杖,拖著傷腿在院子里割荒草。
劉玉芳則不知道在哪來借來一口小鐵鍋,熬著金黃色的苞谷粥。
臨時搭的灶臺上居然還放了四副碗筷,倒是像模像樣。
“娘,這是哪里來的東西?”
白芊芊隨口問了一句,劉玉芳笑道,“當(dāng)然是村里借的,你趕緊去河邊洗洗。
我托了村里人去請大夫,說不得吃過飯,大夫就到了?!?/p>
白芊芊想起昨晚聽到的話,心里明了,也沒有多問就帶著團(tuán)子出了院子。
這三間破土房雖然不成樣子,但位置不錯。
出門不遠(yuǎn)就是山腳下,山上樹木不是如何繁茂,平日村里人挖野菜,砍柴多半都要來此。
住在這里,生活倒是極方便的。
唯一就是這河岸的田地沙土比重高,種不了什么好糧食,只能種些土豆地瓜之類。
這也是白老太舍得分給大兒子一家的原因…
白芊芊帶了弟弟洗漱干凈,又忍著微微頭暈,拐去地里摸了幾個巴掌長的地瓜回家。
家里灶堂下的草木灰還有余熱,埋上地瓜最好了。
團(tuán)子歡喜的端了粥碗,蹲在灶堂邊等著,惹得劉玉芳敲他的腦門兒。
果然,剛剛吃過飯,大夫就拎著藥箱趕來了。
劉玉芳趕緊把人迎進(jìn)來,說起來也是熟人,白老大剛傷了腿的時候,就是這大夫給診治的。
這會兒檢查了白老大的傷處,老大夫就發(fā)了火。
“我都說了,這腿折了,不能隨便動,否則長不好,以后就徹底殘廢了。
怎么就是不聽話,還有昨日就該去抓藥,怎么也沒過去?”
劉玉芳紅了眼圈兒,應(yīng)道,“老宅昨日剛把我們攆出來…”
老大夫掃了一眼被風(fēng)吹得嗚嗚作響的破窗,手下麻利給白老大換了傷藥,重新包扎好。
之后又給白芊芊檢查了頭上的腫包,留了一瓶藥膏。
“一日三次擦著,若是頭暈嘔吐就是不好,趕緊去尋我?!?/p>
劉玉芳一連聲的道謝,白老大也要起身,卻被老大夫瞪眼嚇得又不敢動。
老大夫嘆氣,從藥箱里拿出幾包藥,囑咐道。
“別心疼,藥要繼續(xù)吃著,人好了才能過日子?!?/p>
說罷,他扭頭就走了。
劉玉芳追上去,喊著,“大夫,還沒給診金…”
“以后再說吧,有銀子先把家里拾掇一下,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老大夫面冷心善,眨眼走的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