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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小地主》(三戒大師 著)全章節(jié)免費閱讀

2023-12-13 05:25:47 作者:三戒大師

《風流小地主》 章節(jié)介紹

《風流小地主》是一部歷史題材類型的小說,在作者三戒大師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作下,全文節(jié)奏明快,語言詼諧風趣,讓人讀來其樂無窮。《風流小地主》第6章主要介紹的是: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父親留在桌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三行話。兒啊,爹兩年沒有坐監(jiān),怎敢空著手去.........

《風流小地主》 第6章 在線試讀

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父親留在桌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三行話。

兒啊,爹兩年沒有坐監(jiān),怎敢空著手去見司業(yè)大人。

他肯定知道咱家和周祭酒鬧掰了,不拿點值錢的東西,如何讓他幫我復學?

這白糖,爹拿去隨禮了哈。

看完紙上的內(nèi)容,趙昊無奈的搖搖頭。

午時,趙守正笑呵呵的回來了,回來就夸獎起兒子道:

“多虧了你這一斤多白糖,司業(yè)大人才順順當當?shù)慕o為父辦了復學,還問候你祖父安好呢!”

“那倒也值了……可我的本錢怎么辦?”

眼下,家里存銀不到一兩了。

好不容易找到賺錢的方法,可沒有資本啊。

“我兒放心,為父早就想好了!”

趙守正卻大笑著安慰兒子道:“為父至交好友滿金陵。

只要為父張張嘴,別說十幾二十兩銀子,就是幾百上千兩也能籌得到。

吃完飯,我下午就去拜訪去?!?/p>

飯后,趙守正便認真的穿戴整齊,將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亂,還把私藏的玉佩懸在了腰間。

就意氣風發(fā)的出了門。

可趙昊實在是擔心趙守正,便悄悄跟在他的后頭。

趙昊遠遠躲在墻角,看著趙守正整了整衣冠,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舉手敲響了院門。

不一會兒,有個家丁打扮的男子開了門。

沒說幾句,那家丁居然連連擺手,不容趙守正把話說完,便一下把門關上了。

趙守正失望的搖搖頭,伸手指了指門,憤憤嘟囔了幾句,這才向下一家出發(fā)。

下一家倒是讓他進門了,但等趙二爺出來時,趙昊看他一臉沮喪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借到錢。

就這樣,趙守正一家接一家的轉(zhuǎn)悠,竟然一個肯借錢的都沒有。

氣得他對著最后一戶人家破口大罵,罵他們忘恩負義,狗一樣的東西!

可人家的把門一關,全當聽不見的。

趙守正罵累了,頹然坐在大石橋邊。

趙昊看了心里很不好受,忍不住想要現(xiàn)出身形,喚他回家。

誰知,趙守正忽然站起來,朝著對面的戶部街上快步走去。

看他滿臉興奮的樣子,應該是想到法子了。

趙昊心下一松,緊跟慢跟,便見他進了家懸著‘德恒當’黑底金字招牌的當鋪。

“德恒當……”

趙昊忽然想起這不就是把趙家用一萬當走的奸商張員外家么。

只見趙守正來到柜臺前,仰頭對里頭的朝奉道:“貴東家張世兄可在店中?”

一個滿面笑容,腆著肚子的高個子,掀開簾子從后頭出來。

不正是那天到府上去放高利貸的張員外嗎?!

只見趙守正解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了張員外。

“張世兄,這本是我心愛之物,若非實在沒辦法,斷不會拿出來當?shù)??!?/p>

他嘆氣道:“一個月內(nèi),我必拿錢來贖?!?/p>

“賢弟放心,愚兄自然不會讓你的失望。”

張員外真誠的笑容,讓人感到十分親切,他看一眼一旁的朝奉道:

“愣著干什么,快點看看,趕緊拿銀子給我賢弟救急!”

說是這么說,最后卻只給了二十兩銀子。

趙守正不會砍價又被糊弄半天,最后拿著當條走掉了。

趙昊趕忙面朝向里,避開了趙守正的目光。

卻聽見張員外和朝奉兩人轉(zhuǎn)回了客廳,終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只見張員外愛惜的摩挲著那枚玉佩,得意洋洋的對朝奉道:

“當今隆慶皇帝深愛陸子岡的作品,估計年內(nèi)就會將他召去大內(nèi)。

這可是他技藝大成的真作,而且是罕見的于闐玉佩,現(xiàn)在二百兩也拿不下來。

這漏撿的,過癮!

而且,這趙二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活當居然可以變死當?!?/p>

“他個書呆子能看出來,我還開什么典當行?”

張員外得意一笑,將那玉佩交給朝奉保管道:

“沒有這種不通俗務的落難公子,我們賺誰的錢呢?”

原來,當票上都會有,每月行利玖分,期限壹月為滿,過期任鋪變賣的字樣。

而那當票上‘期限壹月’的‘月’字,兩條腿短的異常,說是‘日’字似乎更妥當。

只是前一句中‘每月行利’的‘月’字十分正常。

讓人順序讀下來,當然不會往‘日’字上聯(lián)想。

想必那當鋪留存的當票上,這‘日’字會更加標準。

這就是朝奉口中‘活當’變‘死當’的訣竅了。

如此簡單粗暴,簡直肆無忌憚!

趙昊的臉,沉了下來,姓張的,你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家時,趙昊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十枚小銀錠上。

趙守正獻寶似的一臉得意道:“怎樣,為父不是吹牛吧?隨隨便便就籌到了。

放心,要是我兒覺著還不夠,為父改日再去找?guī)讉€同學拿便是!”

趙守正唾沫橫飛,連比劃帶說,險些連自己都信了。

趙昊卻一陣陣鼻頭發(fā)酸,默默的給趙守正一杯接一杯的斟酒。

趙守正酒量很差,沒幾下就被成功灌醉了。

堂屋中。

趙昊先將那二十兩銀子小心的收好,然后轉(zhuǎn)身回來,吃力的扶起父親,將他送進東間。

醉酒之后,趙守正嘴上再沒了把門的。

“劉兄啊劉兄,當初你老父病重,是誰幫你延醫(yī)問藥?

無錢下葬時,又是誰奉上了百兩紋銀?

怎么輪到我背時了,你卻連一兩銀子也不肯借?”

“馮老弟啊馮賢弟,你整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圍著我轉(zhuǎn)了七八年,怎么這一下,就連門都不讓我進了?”

“一幫狼心狗肺,人情勝似吳江冷,世事更如蜀道難……”

趙守正唱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趙昊知道,父親是為白日里受盡白眼而難過。

他之前闊綽時,一幫同窗稱兄道弟,便宜占盡。

現(xiàn)在見他敗了,一個都不理他了。

此中冷暖,外人怕是難以體會萬一。

翌日,父子兩人來到遠在數(shù)十里的魚市街上。

分頭在四家鋪子里,統(tǒng)共買了五十斤紅糖。

然后又挑著這些糖,轉(zhuǎn)到北門橋,再次故技重施。

在四家店里頭,買了另外五十斤紅糖。

趙昊再度將身上的錢,花的一干二凈……

看著家里一百斤紅糖,趙昊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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