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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高韻陳望《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最新章節(jié)1試讀

2023-12-30 02:36:31 作者:貓小暈
  • 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 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

    半年前,我三歲多的女兒夭折了。她被我外出打牌的婆婆反鎖在家里,一個人從八樓墮了下去。從那一天起,我的生命里再也沒有了光。直到后來,撥開血淋淋的真相,我得到了一個不能倒下,不能頹廢的理由。為了給心愛的女兒報仇,為了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我必須咬牙走下去……

    貓小暈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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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 章節(jié)介紹

小說《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創(chuàng)意十足,貓小暈推陳出新,融入本就非常擅長的腦洞后劇情超展開,成就了這么一本輕松詼諧,節(jié)奏緊湊,一口氣看下來居然有點停不下來的超級好書。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半年前,我三歲半的女兒從八樓墜落。婆婆外出打牌將她.........

《余音從未了,他心上裊裊》 第1章 在線試讀

半年前,我三歲半的女兒從八樓墜落。

婆婆外出打牌將她反鎖在家,她睡醒之后爬到窗戶邊,掉下去了。

你們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絞,生不如死么?

二十八歲零七個月之前,我也不知道。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這種感受會那么真實地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

如凌遲切割,不眠不休,不亡不止。

那天我接到徐戎斌的電話,整個人如遭五雷轟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從西雙版納轉(zhuǎn)了兩趟飛機回到S城,全程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直到我看到太平間里,丫丫就那么小小的一只,整個裹在白床單里,上面的血跡都成了醬褐色。

我進門就跪倒在地,連撲帶爬著過去。

我試圖大喊著丫丫的名字,掙扎著咆哮著。

可是喉嚨卻像被人狠狠扼住,怎么都發(fā)不出一個字。

徐戎斌跑過來按住我的手,將我連拖帶拽地扛起來。

他說別看了,真的別看了,高琬韻。

孩子摔得慘不忍睹,臉都塌了,骨頭砸得像醬一樣。

看一眼,一輩子就都忘不了……

當時我像瘋了一樣抓破了徐戎斌的臉,我說你以為這樣我就忘得了了么!

那是我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的親骨肉!

你媽呢?你媽這個殺人兇手!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想要個孫子。從丫丫一出生起,她就沒把她當自家人看待!

我要告她,我要她坐牢!我要她給我女兒償命!

撲通一聲,徐戎斌給我跪下了。

他說高琬韻,我求你了。

“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三個女人。媽,丫丫,和你?!?/p>

一個已經(jīng)死了,他質(zhì)問我是一定要逼死另一個,然后再逼死我自己么?最后,讓他永遠失去所有重要的人么!

我終究還是沒有見到孩子最后一面。

所以這幾個月來,夢里的她始終都是那么干干凈凈,可可愛愛的。

我把她的小衣服擺滿床,嗅著奶香奶香的味道。然后不分白天晝夜地睡,只希望自己可以永遠不用醒來。

這樣,我的丫丫就好像一直沒有離開過一樣。

然而,生活總還是要繼續(xù)的。

如今,我重返工作崗位。

我試圖讓自己忙碌充實一些,卻終究無法抵御,每一個失神想念女兒的瞬間。

就像現(xiàn)在,我身處甲方公司的項目會上。卻一直盯著手機在發(fā)呆,已經(jīng)發(fā)了快三分鐘了。

“高姐?”

一旁的同事提醒我:“陳總在問話呢?!?/p>

我看著手機里的工作群消息,抬頭,又低頭。

幾個反復(fù),全場的人都被我這怪異的舉動給驚怔了。

最后,我呼地站起身。

“抱,抱歉。我失陪一下!”

我沖出會議室,沖進了洗手間。

然后對著洗面池,哭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同事追著我進來,嚇得不行。

“高姐,高姐你怎么了!”

我捂著嘴,搖頭,指著手機的消息。

同事皺著眉,一邊安撫我一邊說:“你是說今天早上黑猩猩的事兒吧?我看工作群消息了。估計劉師傅要被開除了,也確實是他疏忽,忘了把圓圓母子跟其他雄性隔離開。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小崽子早就給咬死了。不過高姐,你……你就為這事兒?”

我搖頭:“沒事,你讓我緩緩就行。”

在動物界,雄性殘殺同類幼崽是很常見的行為。為了迫使喪子的雌性盡快進入下一個發(fā)情期,才有機會繁衍屬于自己的后代。

大家都是專業(yè)的科研人員,見怪不怪的自然現(xiàn)象,根本不需要如此激動共情。

可是他們誰又明白我的苦衷呢?

喪女的事,我沒對外說。單位只當我請了三個月的病假。連我遠在國外定居的父母,都還不知道他們的外孫女已經(jīng)不在了。

人前,我還是那個學(xué)術(shù)嚴謹,工作踏實的拼命三娘。

人后,卻早已支離破碎得連靈魂都無處安放。

天漸漸暗了,我從甲方公司出來,一個人如行尸走肉般挪回了研究所。

這會兒已經(jīng)下班了,科室里關(guān)著燈,窗外下著雨。

我走到飼養(yǎng)間的籠子跟前,看著縮在角落里的圓圓。

她是一只三周歲的雌性黑猩猩,有著溫柔的眼睛和光亮的皮毛。

她剛剛分娩不到一周,腫脹的雙乳明顯地垂在胸脯上。

可是嗷嗷待哺的小可愛,將再也不會回到她身邊貪婪地撒嬌吮吸了。

黑暗中,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天哪!

我讀了二十年書,我有知識和智慧,我溫柔待人,文明有禮。

可如今,我崩潰的心和極端的沖動,卻只能跟一只不會講話的靈長類動物來共情么!

手機響了,是徐戎斌。他問我在哪。

我抽了抽鼻翼,吞下了哽咽。

“在單位?!?/p>

徐戎斌沉吟了一聲:“你同事給我打電話,說你情緒不太對?!?/p>

我哦了一聲:“沒事?!?/p>

“早點回家吧,我……有事跟你說。”

我嗯了一聲,說:“徐戎斌,我也有事想跟你說?!?/p>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我想跟徐戎斌離婚,從丫丫出事的那一刻,這個念頭就沒有消失過。

是,孩子出事,不是他的錯。

是,七年戀愛,五年婚姻,我依然深愛他。

是,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和徐戎斌更了解彼此的痛。

可那又有什么用?我的生活過不去了。

雨淅瀝瀝的,淋濕我漫長的回家的路。

丫丫出事那天,也下著雨。

我每天經(jīng)過樓下的小區(qū),總感覺好像能看到磚縫里洗不盡的血跡。

聽鄰居說,丫丫墮樓的時候赤著腳,手里有一把小花傘。

她應(yīng)該是想要出去找奶奶。于是爬上了陽臺,舉著我給她買的那把小豬佩琦的粉紅傘,就這么一步踏進了她誤以為是天堂的深淵。

我的眼淚再次模糊視線。

跟徐戎斌離婚后,我應(yīng)該會搬出這里。

不知道丫丫的靈魂再找回家的時候,見不到我會有多難受。

我進了門廳,出了電梯,準備按門鈴。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房間里傳來嬰兒的哭聲!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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