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詭異奇談》 章節(jié)介紹
李清兆是當(dāng)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李清兆的最新小說《西北詭異奇談》,穩(wěn)居熱搜榜首。《西北詭異奇談》第6章內(nèi)容摘要:見這個女尸鬼要抓我,我連忙掄起武將的腿骨砸過去。就聽砰的一聲,正好砸在女尸鬼的右臂上,女尸鬼慘叫一聲,抱著右.........
《西北詭異奇談》 第6章 啄魂鳥 在線試讀
見這個女尸鬼要抓我,我連忙掄起武將的腿骨砸過去。
就聽砰的一聲,正好砸在女尸鬼的右臂上,女尸鬼慘叫一聲,抱著右臂,渾身抖了幾下,然后就癱倒在地上。
見這個女尸鬼被我打倒,蔡獨眼大吃一驚,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從桌子上操起一個木頭錘子,在旁邊的木鐘上,砰砰砰,連敲了三下。
我這才注意到,在這個紙匠鋪里,居然還放著一口木頭做的鐘。
在我們這里,這種木鐘是專門掛在靈堂門口的,如果有來吊喪的,就用木頭錘子,敲幾下木鐘。
靈堂門口為什么放木頭做的鐘呢?
因為剛死的魂魄,最怕鐵器撞擊之聲,它們一旦被鐵器撞擊之音驚擾,就不再去陰間傳世投胎了,而是留在陽間的家里,這種鬼,被稱為 “住家鬼”。
誰家要是一出這種“住家鬼”,那可就倒霉了——
子孫后代的運勢,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比如,家里的人容易得病早死,還會災(zāi)禍不斷,子嗣不旺等。
我跟申紅胡子學(xué)藝時,有一次,我們經(jīng)過一個鎮(zhèn)子,那個鎮(zhèn)子上鬧鬼鬧得很厲害。
一到半夜,鎮(zhèn)上的一些人家,會聽到從廚房里傳來“鐺鐺”聲,如果起來去廚房看,就能看見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太太,正在敲鍋沿。
有兩個人,還被這種怪事嚇?biāo)懒恕?/p>
鎮(zhèn)上請了很多捉鬼的,但都沒什么用。
申紅胡子聽到這件怪事后,立刻就知道那個穿著壽衣、敲鍋沿的老太太,其實就是個 “住家鬼”。
因為這種“住家鬼”和一般鬼不同,它們可以讓鐵器發(fā)出聲音來,一般的鬼魂卻做不到。
這個鎮(zhèn)上怎么會有 “住家鬼”呢?
原來,有一年,鎮(zhèn)上的一個老太太死了,家里就開始操辦喪事,但他們都沒注意到,在靈堂不遠(yuǎn)的地方,有個鐵匠鋪子。
老太太死后當(dāng)天的夜里,那個鐵匠鋪子也沒停,仍然叮叮當(dāng)當(dāng)打鐵,讓老太太的魂魄受到了驚擾,就變成了“住家鬼”。
老太太變成“住家鬼”后,她三個兒子,在兩年多的時間內(nèi),先后都死了—— 一個是得病死的,兩個出車禍死的。
所以在出殯之前,千萬不能在靈堂附近敲打鐵器,但敲木頭卻沒問題。
我們這里有句老話,叫“木板板是鬼魂魂的棉蓋蓋“,意思就是說,木頭是魂魄的棉被,所以木頭可以安撫魂魄。
因此,有人來吊喪,敲得鐘不能是鐵器,而必須是木頭做的。
但蔡獨眼的紙匠鋪里,為什么會放這種木鐘呢?
更奇怪的是,蔡獨眼敲了三下這口木鐘后,忽然,就聽從墻角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這個聲音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昊天!”
我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剛應(yīng)完這一聲,忽然,我只覺得兩眼一黑,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很快,我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往下一看,就見我的身體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天吶!我的魂魄已經(jīng)離開身體了。
我這才忽然想到——這是“ 鬼叫魂”!
我小時候聽長輩說過,叫“不怕鬼哭,不怕鬼笑,就怕鬼把姓名叫”。
夜里走夜路,如果忽然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可千萬不能張嘴就答應(yīng),那可能是鬼叫魂,你只要一答應(yīng),魂魄就會被鬼叫走了。
這時,就見蔡獨眼看著我躺在地上的身體,嘿嘿冷笑了兩聲:
“你個二球貨,我這里可是殺人不留尸的法場,敢闖進(jìn)這里跟我盤道,我讓你比進(jìn)十八層地獄都難受,嘿嘿,讓我看看你的魂魄躲到哪里去了?”
說著,他把左眼的眼罩扯開,只見他的左眼沒有眼皮,一顆大大的眼珠子,露在外面,而且整個眼珠子都是白的,看著非常瘆人。
就見蔡獨眼的左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幾下,然后指著我的魂魄說:
“哈哈,原來你這個二球貨的魂魄在這里”。
看來他的左眼真能看到鬼魂!
緊接著,蔡獨眼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紙扎的鳥,對著我的魂魄一抖手,那個紙鳥飛過來。
這種紙扎的鳥,我以前見過——
有一次半夜,我跟申紅胡子去墓地里盜古尸,可總覺得有個什么東西,在我頭上飛來飛去的。
一開始,我以為是只鳥,但借著月光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個紙扎的鳥。
申紅胡子說,這種紙扎的鳥叫 “啄魂鳥”,專捉孤魂野鬼。
再難捉的鬼魂,只要遇到這種“啄魂鳥”,就休想逃脫。
那個鎮(zhèn)子上的“住家鬼”,最后就是用這種啄魂鳥捉住的。
我知道,如果我的魂魄一旦被這種紙鳥抓住,就會變成蔡獨眼的“鬼奴”。
學(xué)藝時,我就聽申紅胡子說過:“寧入地府十八層,不做人的鬼奴”。
魂魄一旦被捉鬼人捉住,就會成為捉鬼人的鬼奴,會被捉鬼人像奴隸一樣驅(qū)使,一點自由也沒了。
更可怕的是,被人養(yǎng)過的鬼魂,即使逃了出來,也無法再投胎轉(zhuǎn)世。
想到這些,我嚇的想大聲呼救,但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我只覺得被那只紙鳥一下子死死抓住,然后帶到了蔡獨眼的身邊。
蔡獨眼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紙人,對那只紙鳥說:“把這個二球貨的魂魄放到這個紙人上吧?!?/p>
那只紙鳥就帶著我的魂魄,停到了那個紙人上,我只覺得我的魂魄,好像瞬間被綁在了那個紙人上了,不管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
蔡獨眼得意地嘿嘿笑了幾聲,又拿起木錘,敲了幾下那口木鐘,“砰砰砰……”。
我眼看著我的身體,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隨后呆呆地往門口走去。
我知道,一旦我的身體離開這里,恐怕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只會發(fā)現(xiàn),我一夜之間成了個傻子。
唉,我這次還是太莽撞了!
申紅胡子告訴過我——棺材鋪,壽衣店,還有紙匠鋪,雖然在陽間,但操辦的卻都是陰間的事,所以這些地方千萬不要隨便進(jìn),尤其不要一個人進(jìn)去,更不要在夜里進(jìn)去。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看來果然是這樣。
我仗著自己學(xué)了點本領(lǐng),就在夜里獨闖蔡獨眼的紙匠鋪,沒想到落得這種下場。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身體,就要從這個紙匠鋪里出去。但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聽“吱扭”一聲,紙匠鋪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借著屋里昏暗的燈光,我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申紅胡子!
我就像是要淹死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想大喊“師爺,你快救救我啊!”
但我現(xiàn)在只是個魂魄,不管多著急,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見申紅胡子進(jìn)來,蔡獨眼一愣,還沒等他說話,申紅胡子就對著我的身體說:
“哎呀,昊天啊,你怎么一個人來請送魂童子了?看你這呆呆愣愣的樣,一定是把魂嚇掉了吧?”
申紅胡子說著,眼睛快速地在紙匠鋪里看著,我知道,申紅胡子這是在找我的魂魄!
但我也知道,雖然申紅胡子擅長盜古尸,但他卻不能像蔡獨眼那樣直接看到魂魄。
這可該怎么辦?
忽然,我想起來一件事——
申紅胡子曾經(jīng)告訴過我,魂魄離開身體后,在陽間的東西,除了能推倒自己的牌位外,別的什么也動不了,更發(fā)不出聲音。
但如果是在夜里,卻可以利用夜氣和地氣,刮起一股小旋風(fēng)。
我的魂魄離開身體后,確實能感到地氣和夜氣,于是,我就用涌過來的夜氣和地氣,刮起了一股不大的旋風(fēng)。
這股旋風(fēng)很弱,估計連片樹葉都刮不起來,但恰好在旁邊有一個紙幡,那個紙幡被這股旋風(fēng)刮的擺動了幾下。
這果然引起了申紅胡子的注意,他一抬眼,往我魂魄所在的紙人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