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陰子》 章節(jié)介紹
男頻小說《雙生陰子》,作者是一時長情,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峨p生陰子》第1章內(nèi)容介紹:我叫陳福生,出生在滇南的一個小山村。我家祖上世代單傳,而且都不到二十歲就有了后。.........
《雙生陰子》 第1章 扒墳 在線試讀
我叫陳福生,出生在滇南的一個小山村。我家祖上世代單傳,而且都不到二十歲就有了后。我爹年輕時非常叛逆,十五歲的時候和爺爺鬧翻,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十年。
等他回村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個懷孕的女人。
看在未出世的孫子面子上,爺爺暫時沒有和我爹翻陳年舊賬,全家人都在細(xì)心照顧我那懷孕的老娘,日子過得倒也和美。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在全家人的期盼中我總算呱呱墜地,這打消了爺爺最后一絲想要找我爹麻煩的心思。
時間一晃便是一月,按照我們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孩子滿月要喂一些牛黃水,保證十歲之前少病少災(zāi)。可是誰都沒注意,爺爺珍藏多年的牛黃已經(jīng)發(fā)了霉。
當(dāng)晚,我高燒不退,只見出氣不見進(jìn)氣,眼看著就快不行了。爺爺抱著我連夜去了鎮(zhèn)子上的醫(yī)院,搶救了整整一天才堪堪保住我的命。
這件事,讓全家人心有余悸,自那以后爺爺對我的疼愛更甚,從沒對我紅過臉。只是每次看我的時候,眼神里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不過,在全家人的溺愛下,我的日子倒也過得無憂無慮,一轉(zhuǎn)眼就長到了十歲。
這一年,爺爺病逝,老爹打算推掉家里的土墻,修幾間清水瓦房,找人算了算日子,七月十五這天最宜動工。拆遷進(jìn)行的十分順利,只是原來的堂屋底下有一塊石板怎么都撬不開。工人找到老爹,讓他想想辦法,老爹想都沒想就扛著大錘跟著去了。幾錘子下去,石板碎成了幾塊。就在工人動手清理破石板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喊叫。
我當(dāng)時剛好放學(xué),正趕上這一幕,書包都沒來得及放就跑了過去。廢墟里已經(jīng)圍滿了人,我順著人縫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隱隱瞧見那石板下面似乎是一個陶罐。罐子上用黃泥封著,下面還把綁著一塊紅布。
鄉(xiāng)下人保守,講究財不外露??吹侥莻€陶罐,我本能的認(rèn)為那里面裝著的一定是爺爺留下來的寶貝。老爹似乎也是這么覺得,輕咳了幾聲,就掏出煙給周圍人散了一圈,然后說了些客氣話。工人們倒也識趣,一個個說說笑笑的往家走。
等他們離開,老爹才把陶罐抱了出來,在手里掂量了幾下,估計分量不輕,這讓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老爹把上衣脫了下來,裹著陶罐就跑回了不遠(yuǎn)處的茅草棚子。
只是當(dāng)我前腳剛進(jìn)去,就瞧見他已經(jīng)打開了陶罐的泥封,不過臉色卻黑成了鍋底,眉頭緊皺,嘴角還在不住的抽搐,眼神里盡是不可置信。
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陶罐里面多半不是什么寶貝。忍不住好奇,我慢慢靠了過去,伸頭往里一看,渾身的汗毛頓時就立了起來。
陶罐的口子,露出了一張黑黢黢的人臉。小鼻子小嘴,甚至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都清晰可見,這明顯是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我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引力,將我的神經(jīng)慢慢拉向了那個孩子,意識似乎逃脫了控制,神經(jīng)正在逐漸繃緊。我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但慢慢的我竟然覺得那張黑瘦的小臉沒有那么恐怖了,反倒生出幾分親切。
不知道看了多久,老爹啪的一聲蓋上了泥封。我總算回過了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老爹抱著陶罐出了門,離開前囑咐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看著他有些慌亂的樣子,我愣愣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明白他為何這么緊張,但回想起罐子里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黑孩子,還是忍住了想要追問的沖動。
老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憊。老娘問他去了哪里,他只是搖頭一個字都沒有說。
當(dāng)晚,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只要一閉上眼腦子里就全是那個孩子的模樣,心里也莫名的砰砰直跳。就這樣,一直睜眼挨到了天亮。
雞叫三遍的時候,茅草棚的門被人推開了,不是一大早上工的工人,而是住在后山的王富貴。進(jìn)屋的時候,我爹正在穿衣服,瞧見王富貴火急火燎的來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王富貴拽出了門。
我娘看了我一眼,讓我跟上去瞧瞧。我穿上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門外王富貴的大嗓門。他的話簡單粗暴,讓我當(dāng)即愣住了。
我爺爺?shù)膲灡蝗税橇耍w不翼而飛。
鄉(xiāng)下人雖然沒有文化,素質(zhì)也有待提高,但鄉(xiāng)鄰間哪怕有天大的仇恨,也不會干扒人祖墳的事情。一旦干了,就不是老死不相往來這么簡單,必須有一個人躺地上才罷休。
老爹氣哼哼的回了屋,操起門后的一把柴刀,又沖了出去。我當(dāng)時年紀(jì)小,但始終記得爺爺生前對我的好,得知了這件事,我渾身的氣血也上了頭,找了一把鐮刀,學(xué)著電視里的樣子,把鐮刀用一根布條死死的纏在手腕上,趕忙跟上了老爹。
爺爺被埋在后山,離家只有兩里路,不大會兒就到了地方。
墳頭的土四散而開,有些腐爛的棺材板翻倒在一邊,地上還有一些雜亂的腳印,棺材里有不少驅(qū)蟲在蠕動,似乎適應(yīng)不了慢慢升起的太陽,正緩慢的往陰涼處鉆。
老爹簡單的看了一眼,就轉(zhuǎn)著圈的朝四周破口大罵,這時候也不再講究,怎么難聽怎么來。
罵了半天,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點著煙吧嗒吧嗒抽著,可眉頭卻沒有舒緩半分。足足抽了半包煙,才領(lǐng)著我離開。不過,他沒有打算回家,而是徑直去了村辦公室,一進(jìn)去就開始大鬧。村長勸了半天,才讓他消了火氣,問清楚了原因連忙發(fā)動全村人去找爺爺?shù)氖w。
一整天,村里人什么都沒干,就在滿山跑。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總算傳來了好消息,爺爺?shù)氖w在后山溝里找到了。
爺爺被送回來的時候,根本沒人敢上前,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渾身上下沒有半塊好皮,周身都爬滿了驅(qū)蟲,味道令人作嘔。而且尸體的樣子恐怖,肩膀的位置有明顯撕扯的痕跡,左邊的胳膊不見了蹤影。
找不到害人的兇手,老爹有火沒處發(fā),最后只能趁著天黑趕緊送爺爺上山。尸體的慘狀讓人望而生畏,沒人敢?guī)瓦@個忙,我和老爹只能強(qiáng)忍著惡心,用門板把爺爺抬上了山。
爺爺?shù)氖w重新入土后,老爹一個人留在了后山,說是要看看賊人還敢不敢再來。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卻黑著臉回來了,讓我跟著他去后山。
爺爺?shù)膲灒直话橇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