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宋相個親》 章節(jié)介紹
《我去南宋相個親》一出,天下無書,很多讀者喜歡用如此夸張的詞語來稱贊這本小說,以表達對這部經(jīng)典網(wǎng)絡(luò)小說的喜愛。《我去南宋相個親》第10章內(nèi)容介紹:只見鄭家果然不愧是臨安城里有名的大富豪,一座宅邸建得宏大正氣,無論是門楹、牌坊、院墻無不體現(xiàn)著.........
《我去南宋相個親》 第四回上 絕情哥哥乘火打劫 熱心姐姐雪中送炭 在線試讀
只見鄭家果然不愧是臨安城里有名的大富豪,一座宅邸建得宏大正氣,無論是門楹、牌坊、院墻無不體現(xiàn)著“寬大”二字,單論規(guī)模比起堂堂崇義公府都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只是府門前那些表明府邸主人身份的石獅子、銅門釘、楹聯(lián)等**物件則是一樣沒有,似乎顯得少了幾分肅穆的氣氛。
雖然已經(jīng)分了家,可鄭婷兒到底還是老鄭萬三的親女兒,還是這家的大小姐,同兩個看門人打了句招呼,便領(lǐng)著柴安風(fēng)進了門。
一入鄭家大院,這才發(fā)覺這處外表看來同王府規(guī)模無異的宅邸,內(nèi)里卻同信王府大不相同。只見影壁之后并非是什么寬宅廣廈,而是竟是一處極大的園林。而這處園林以一汪池水為中心,池塘兩側(cè)用通幽小徑串聯(lián)起無數(shù)假山、奇石、亭臺、樓閣,同柴安風(fēng)穿越之前參觀的幾處蘇州有名的蘇州園林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鄭家果然有錢。別的不說,就憑這座宅子,只要搬把凳子放在門口賣票,就能養(yǎng)活一家老小了?!边@是柴安風(fēng)的想法。
穿堂過屋走了許久,柴安風(fēng)這才在鄭婷兒的帶領(lǐng)下,停步在幾棵合抱粗細的香樟樹下的一間小樓之前。
鄭婷兒扭頭低聲對柴安風(fēng)說道:“爵爺,這是我爹爹的書房,平素爹爹就是在這里頭辦事的,我兩個哥哥應(yīng)該按照約定也到了。到時候借錢的事情,還請爵爺多多幫忙?!?/p>
說罷,她便向前兩步,輕輕敲了敲房門,朗聲說道:“老爸,我是婷兒?!?/p>
門里傳來蒼老的聲音:“哦,是婷兒啊,進來吧。”
待鄭婷兒推開房門,果然見屋內(nèi)上座端坐著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而下手兩張座椅上各坐了兩個年紀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想必就是鄭婷兒的父親和兩個哥哥了。
鄭婷兒的父親名叫鄭萬三,幾十年前家道中落時候東山再起,一手打造起鄭家的產(chǎn)業(yè),在臨安城、乃至整個南宋朝里都極有聲譽。他雖然已是六十多歲的年紀,身子骨大不如前,可身上卻徑自散發(fā)出一種歲月打磨出來的沉穩(wěn),讓柴安風(fēng)一看便知這個耄耋老者并不簡單——他要不去行商,而是投身宦海,一樣也能混個一二品的大員當當。
這份氣質(zhì)懾得內(nèi)心里還是個小**的柴安風(fēng)渾身上下縮了半圈,剛要拱手行禮,卻聽鄭婷兒搶話在前,介紹道:“老爸,這位是柴爵爺,是專程過來看你的?!?/p>
一聽這個“柴”字,原本沉穩(wěn)得好像一尊泥塑的鄭萬三一下子從座位里站了起來,哆嗦著聲音說道:“您老就是柴爵爺?您可是我老鄭家的主公,今日能屈駕來此,老朽我真是三生有幸,是我鄭家?guī)状藬€下的福分?。 ?/p>
說罷,鄭萬三就要附身給柴安風(fēng)磕頭行禮。
柴安風(fēng)穿越到南宋也算是有些日子了,知道南宋朝的禮儀比起明朝、清朝來要寬松得多,就是臣子見到皇帝,只要不是登極、祭祀、封爵等重大儀式場合,也只需要恭敬一揖也就過去了。
可眼前這個年高德重的鄭萬三,竟然要對自己行跪拜大禮,這讓原本就對封建禮法心存蔑視的柴安風(fēng)更加承受不起,趕忙伸手將鄭萬三扶住,含笑道:“老人家何須如此?今天我是來探望您,要是您老給我行了禮,不是太折煞我了么?”說著,他便扶著鄭萬三坐回了座椅。
柴家對于鄭家這個“主公”的身份,雖然經(jīng)過二百余年的歲月蹉跎,早已是名存實亡的了,可柴安風(fēng)這樣給面子,鄭萬三也是臉上有光,便將書房主座讓給了柴安風(fēng),又教訓(xùn)起下手兩個兒子來:“你們兩個孽子,窩在座位里頭舒服嗎?柴爵爺看在我年老體弱的份上,沒讓我行禮,可沒免了你們兩個的禮,還不替我給爵爺行禮磕頭!”
鄭萬三的兒子——鄭登、鄭陸二人雖然已經(jīng)自立門戶,可老爺子發(fā)話還是極有分量的,臉上雖然帶著明顯的不樂意的表情,卻還是勉強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樂意的神情,一撩袍角便要俯身行禮。
柴安風(fēng)今天是過來幫忙借錢的,想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客氣一些為好,趕忙說道:“不……不必了。今日我們就不鬧這些虛禮了,大家說話都隨便一些、隨便一些好了……”
鄭登、鄭陸兩兄弟聽了這話,如蒙大赦,順勢謝了一聲,便又坐回了原位。
鄭萬三見狀,趕忙說道:“柴爵爺果然禮賢下士,讓老朽我想起了當年世宗爺爺?shù)娘L(fēng)采,真叫老朽……老朽……”
說著,鄭萬三竟然用袖角拭起眼淚來了。
柴安風(fēng)穿越之前,當?shù)氖鞘司€小縣城招商辦的辦事員。雖然也算是政府工作人員吧,可對那些手握重金的富商、投資人,他從來都是一種近乎跪舔的態(tài)度??山裉烀媲斑@個鄭萬三,照后世來說,可是接近于某云、某林之類的大富豪,對自己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這讓柴安風(fēng)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趕忙撓頭定了定神:“老爺子這么說就叫我無地自容了。其實我今日特意登門拜訪,乃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老爺子辦?!?/p>
鄭萬三眼角輕微抖動了一下,隨即收起哭相,接話道:“爵爺,想必您也聽說了,前些日子我們鄭家已經(jīng)分了家,家里的事情老朽已經(jīng)交給晚輩去打理了……不過既然是爵爺開口,那我們鄭家還是要給老主公家面子的。有什么事,爵爺就請講吧?!?/p>
柴安風(fēng)點點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令千金婷兒姑娘名下的織坊和窯廠,這幾日經(jīng)營遇到了些困難,要借些錢挪動一下。她又不好意思向家里開口。因此我想著能不能讓她兩位哥哥暫借一筆錢給婷兒——也不多,一共就只要三千貫錢而已,借期半年,利息照付。不知兩位兄臺能不能幫這個忙?”
說罷,柴安風(fēng)便向鄭萬三并鄭登、鄭陸兩兄弟拱了拱手。
“喝!王爺就是王爺,好大的口氣,一開口就是三千貫錢!”鄭萬三還沒表態(tài),他的大兒子鄭登便開口拒絕了。
鄭陸也跟著幫腔道:“可不是嘛。今年年景不好,田里收成少,佃戶們鬧著要減租,誰的日子都不好過。眼看就是年底了,大家都攢著銀子想太太平平過個年。三千貫……呵呵,不知到哪里去尋呢!”
柴安風(fēng)沒想到這兩兄弟拒絕得如此決絕,趕忙勸道:“兩位,兩位。婷兒姑娘好歹也是兩位的親妹妹,當哥哥的幫襯一把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這筆錢又不是借了不還,利息也照樣給你們的,不會虧待兩位兄臺的……”
“呵呵。王爺這話說得是入情入理??捎芯渌自捊小H兄弟、明算賬’,三千貫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借出去的錢,利息不利息的且不去說它,要是她還不上,那可怎么辦?”鄭陸問道。
“這個……”鄭陸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讓柴安風(fēng)沒法反駁,沉默了半晌才咬牙說道,“要不這樣,這三千貫錢,到時候要是婷兒還不上,我給替她還給你們。我們崇義公府的面子,應(yīng)該不止三千貫吧?”
崇義公府一年從朝廷里拿來的俸祿,也不過一千多貫錢罷了,一整年開銷下來,能省下個百十來貫錢能夠上下打點打點,就足可讓當家的柴念云長舒口氣了。因此柴安風(fēng)口中那三千貫錢的擔(dān)保,完全是空穴來風(fēng)、無根之木。
柴安風(fēng)倒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胡吹海螺的人,只是話趕話的說到這里,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該說也得說了??稍捯怀隹?,柴安風(fēng)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心臟的跳動頓時加速起來。
柴安風(fēng)正在忐忑之間,鄭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只聽他說道:
“面子?崇義公府的面子?哈哈哈哈!你崇義公府能什么面子?還值三千貫錢?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公爵罷了,嚇唬一下別人可以,到我們鄭家面前來擺譜,可就貽笑大方了。爵爺怕是不知道吧?今年襄樊那邊戰(zhàn)事吃緊,要不是我們老鄭家向朝廷樂捐了五萬貫現(xiàn)錢,朝廷能抵擋住金國的攻擊?就是史彌遠老相公對我家也是交口稱贊。哼!我們鄭家雖然是商人,卻也是國朝的有功之臣。而崇義公呢?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前朝遺老罷了,還敢在這里說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真是……”
“放肆!”鄭登話未說完,老父親鄭萬三便將他的話打斷了,“你胡言亂語什么?喝醉了酒還沒醒么?還不給我坐下!”
鄭登方才那幾句話本來說得就差不多到位了,再說下去不免要得將崇義公府得罪到了死處,也確實應(yīng)該收斂住了。
因此他聽到老父親的喝止,便就坡下驢,拱手道:“爵爺,小人是個直脾氣,幾句話說得不好聽,還請爵爺見諒?!闭f罷,便坐下了,臉上則掛著得意的表情。
柴安風(fēng)一看鄭登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頓時來了氣,罵道:“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君子不吃嗟來之食,這錢,我還真不借了!”
說著,柴安風(fēng)“騰”地一轉(zhuǎn)身,邁步就要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