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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實時更新 最新章節(jié)2在線閱讀

2024-02-20 04:23:39 作者:沐依晨
  • 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 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

    網(wǎng)游里,顏安歌作為唯一沒有結(jié)過婚的女玩家,竟然無意中得到大神山河永寂的青睞,兩人攜手共進(jìn),暖昧頓生。卻不想三年前讓她聲名狼藉、被人唾棄的前男友金紹華從美國歸來……

    沐依晨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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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 章節(jié)介紹

沐依晨是眾人皆知的一位優(yōu)秀作家,他的每部作品幾乎都成了經(jīng)典的終結(jié)者,讓他人無法超越。其中,他的小說《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中的主角顏安歌蘇陌更是迷倒眾生!《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第2章介紹:陌陌,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這么叫他,他給予她足夠的寵愛和寬容.........

《網(wǎng)游之竹馬猛于虎》 Chapter 02抱歉她是我老婆 在線試讀

陌陌,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這么叫他,他給予她足夠的寵愛和寬容,而她也給了他足夠的信賴和勇氣

兩天的周末生活是愉快并且短暫的,周一的時候,顏安歌本來是想找蘇陌涼問點事情的,結(jié)果卻被告知臨時有事而被取消。

蘇陌涼去了千葉網(wǎng)絡(luò)游戲有限公司。當(dāng)前最受玩家追捧的網(wǎng)絡(luò)游戲《神天》的發(fā)源地。因為“神天”這個代名詞比游戲公司的原本的名字要更有吸引力,所以,也被玩家們直接叫做神天公司。

作為資深玩家,也同時作為一個即將跟神天合作的人。

跟顏安歌不一樣的是,到目前為止的大學(xué),顏安歌有的只是漫長的游戲和低空飛過的成績,而蘇陌涼卻已經(jīng)獲得各項比賽冠軍,成績優(yōu)異在剛大三的時候就接到各種游戲公司的挖掘,前段時間他將目光放到了《神天》這款游戲上,并且,在《神天》的基礎(chǔ)上,重新設(shè)計了新的人物和故事,斟酌了良久,蘇陌涼才予之命名,叫《仙侶》

其中的一款人物一改以往的妖艷嫵媚亦或者清新脫俗,而是以一種柔和的干凈的氣質(zhì)進(jìn)入《神天》的設(shè)計師的眼里,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一身淺色的長裙,手腕間一條碧綠色的絲帶迎風(fēng)飛繞,笑眼彎彎,左臉頰有一顆黑色的小雀斑,看起來清新有活力,還有些俏皮的意味,而蘇陌涼給這款角色制定的武器卻是絲帶。

彩色的絲帶迎風(fēng)飄搖,技能一施展出來,絲帶就跟有了魔力似的,齊齊朝BOSS身上攻擊,明明殺機(jī)四伏,卻柔美如同一場舞蹈。而這些卻全都必須依賴于強(qiáng)大精良制作的畫面感,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款游戲里新增加一些環(huán)節(jié),人物的面部增加了很多的表情的成分,還有動作,一些細(xì)節(jié)上比如牽手,洞房之類的,限制提高了,但是寬度卻放寬了。

蘇陌涼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便有一種張力,讓人無法忽視這個男生的存在,蘇陌涼的長相本就是出眾的,初中便開始打籃球的經(jīng)歷讓他在身高上也有足夠的優(yōu)勢,坐在那里不喜不怒的,卻讓周圍偶爾來往的人慢慢減緩了腳步。

他原本是想著自己的事情的,忽然間感覺到身邊的一塊暗了下來,轉(zhuǎn)過頭望了望,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他看了一眼復(fù)又低下頭,心里忽然有東西一閃而過,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陌陌?”

聽到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來自于他身旁的這個男人。蘇陌涼先是一愣,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但是很快消失不見,臉色變得平靜并且鎮(zhèn)定,之前的那一絲的裂紋,像是從來都未曾出現(xiàn)過。

蘇陌涼轉(zhuǎn)過頭,旁邊那個男人的眼底瞬間迸發(fā)出驚喜,“誒,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的全名了,只是之前安安喜歡這么稱呼你,然后我就記下來了。”

陌陌,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這么叫他,他給予她足夠的寵愛和寬容,而她也給了他足夠的信賴和勇氣。

“哦,你是?”蘇陌涼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和無措。

表演,面前的這個男人擅長,同樣,他也可以擅長。

男人顯然沒意識到蘇陌涼居然會一點都不記得他,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不過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著風(fēng)度,“嗯,我是顏安歌的前男友,我叫金紹華?!?/p>

蘇陌涼淡淡撇過頭,似乎在費力地思索,可是想半天都沒想出來什么東西,對面的金紹華耐著性子在等他回答,結(jié)果卻等來了一句,“她前男友那么多,我不記得……”

對方那張原本還和煦如春風(fēng)的臉頓時僵硬如寒冬?!八谖抑蟆€有好些男朋友么?”

聲音里面的艱澀讓蘇陌涼的心情頓時變得不錯。

他自然是記得這個男人的,就是這個男人曾經(jīng)讓顏安歌大半夜把自己從被窩里叫出來然后抱著他的身子就開始嚎啕大哭,他束手無策只好笨拙地哄著,最后,在漫天的星辰下,她告訴他終于放下了,當(dāng)時的他,一連郁結(jié)了好幾個月的心情終于在那一天忽然放晴,也是那一次,他才漸漸明白了心里那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么。

金紹華顯然還欲再問,只是沒有機(jī)會了,前來跟蘇陌涼的接洽的人迎了出來,倆人進(jìn)了一個小會議室里面詳談。

等談完所有的事情都一個小時過去了,等他出來的時候沒想到還會遇見金紹華。

不過那會兒金紹華正在跟游戲公司的一個人說話,大概是朋友之類的人,看見他出來了對他招了招手,“走吧,一起去吃個飯吧?!?/p>

蘇陌涼淡淡拒絕,“我一會兒還有課。”

金紹華笑得云淡風(fēng)輕,“你是安安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闭f罷,就要伸出手來攬?zhí)K陌涼的肩膀,卻被他躲開了。

顏安歌的這個前男友,是社會人士,跟很多人關(guān)系都處理不錯,好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習(xí)慣,只是蘇陌涼不管什么時候,都會跟他保持一定距離,既然兩個人都互相看不順眼,就沒有必要還做出一副和睦躬親的樣子。

“你們倆已經(jīng)分手了?!碧K陌涼微笑著提醒,任誰都不能從中間挑出一個錯兒來。而金紹華的笑容,卻猛地冷了下來。

顏安歌上線的時候大神已經(jīng)在線了。看到大神給自己傳來的坐標(biāo),顏安歌很快就跑了過去。

等她到了的時候,山河永寂的面前站著一個紅娘,等看到紅娘的時候,她頓時就明白了是干什么了==。

之前有約好過大神的,只是那兩天周末被她媽媽拖去看牙醫(yī),她牙齒上有了幾個小洞洞,一直在疼的,她媽媽實在看不下去她哼哼嘰嘰的,就拖著她去,路上還遇見了下樓正要扔垃圾的蘇陌涼。

爽約很不好的,她一直沒有機(jī)會給大神說聲抱歉的,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jī)會好好解釋一下,也免得大神誤會,誰知道大神提都沒提,等她一站定就直接進(jìn)入主題。

【當(dāng)前】山河永寂:“一會兒我們做夫妻任務(wù),你現(xiàn)在有足夠的時間么?大概要半個小時左右?!?/p>

【當(dāng)前】妖精口袋:“大神,我上次……”

【當(dāng)前】山河永寂:“我知道,沒事?!?/p>

顏安歌睜大了眼睛,她還沒說他就說他知道,不過,大神的語氣到似在安撫她一般,定了定神,上前找紅娘接任務(wù)。

任務(wù)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紅娘將手中的線交給男女玩家,然后男女玩家各自找到要交給的人,然后交給NPC就行了,只是這中間不能打斷,一旦打斷就只能重新接任務(wù)然后重來。

兩人一起接了任務(wù),然后各自去找各自要找的人,這種任務(wù)對于她而言是很簡單的事情,正按照坐標(biāo)找過去,沒想到倒是遇見了一個熟人。

【當(dāng)前】心有言岸:“妖精口袋,聽說你結(jié)婚了?”

顏安歌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回道:“對啊。”

【當(dāng)前】心有言岸:“那你可不可以離婚!”

五雷轟頂?。?!

顏安歌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幾個字卻真真實實地存在著。

【當(dāng)前】妖精口袋:“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怎么突然這么說?”

以她對心有言岸的了解,他向來不會貿(mào)貿(mào)然地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出來,因為這涉及到別人的私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很突兀。

【當(dāng)前】妖精口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想罷,也只有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才會突然提出如此離譜的要求。

且不說她跟大神是因為做夫妻任務(wù)才結(jié)婚,那要是她跟大神是真因為有了感情而結(jié)的婚,那心有言岸,又該如何自處?這樣的事,原本就不像是那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人做得出的。

【當(dāng)前】心有言岸:“跟他離婚,然后跟我結(jié)婚?!?/p>

有一個霹靂,劈得她外焦里嫩的?。?/p>

顏安歌的心里漸漸浮現(xiàn)出惱怒來,這人,是故意來挑事兒的是吧,胸中一口氣一堵,還未發(fā)泄出來,一抬眼就看見那個紅衣女俠身后靜悄悄地站著一個人。

白衣梨落似雪,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當(dāng)前】妖精口袋:“大……大神?!?/p>

為什么會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汗……不過等反應(yīng)過來卻有更加惱怒心有言岸!

【當(dāng)前】山河永寂:“挖墻腳這事兒,你做的太高調(diào)了。”

噗……

顏安歌睜大了眼睛看著大神發(fā)上來的話,挖……挖墻腳?!!!

【當(dāng)前】山河永寂:“不過,你找錯人了,她是我老婆?!?/p>

她是我……老婆,大神你要不要這么強(qiáng)勢!顏安歌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不自在的表情。

他們所站立的位置真是大路的中間,雖然不算是很繁華的地方,但是卻有來來往往一同做夫妻任務(wù)的人,有人看見他們說的話了,開始有人漸漸停在了周圍,很快,就以三人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

【世界】取個賤名手氣好:“剛剛跟我老公做任務(wù)看見山河永寂在被人挖墻腳誒!”

【世界】我就是曾小賢:“是的是的,我也看到了,而且對方還是前幾日剛結(jié)婚的心有言岸?!?/p>

【世界】北風(fēng)吹吹:“真的真的么,我也去看!”

【世界】紅蓮業(yè)燼520:“紅蓮業(yè)燼,你趕緊跟這混蛋離婚吧!嫁給我吧嫁給我吧!“

形勢越來越亂,怎么不過一個對話就讓大神看到了呢。

【悄悄話】您悄悄對心有言岸說:“這種事情,你為什么不發(fā)私聊?。。 ?/p>

久久的,那邊都沒有回復(fù),顏安歌有些挫敗。

【當(dāng)前】妖精口袋:“你怎么來了?“

【當(dāng)前】山河永寂:“剛看你一直沒交任務(wù),就說過來找找你?!?/p>

哎呀,被心有言岸這么一打岔,她差點就忘記手上還有任務(wù)呢。大神似乎是看出她的懊惱了,“沒事,我陪你一起吧?!?/p>

【當(dāng)前】心有言岸:“妖精口袋,其實,我真的挺想你嫁給我的……”

大神的白色身影已經(jīng)快要遠(yuǎn)去,顏安歌再也顧不得心有言岸,略一停頓,就向大神追去。

一路上大神都很沉默,顏安歌也還在想著心有言岸的事情呢,也沒說話,一轉(zhuǎn)眼,正好看見NPC的出現(xiàn),顏安歌移動鼠標(biāo),過去交了紅線。

【好友】山河永寂:“他為什么說要娶你?”

顏安歌也覺得很有必要對大神有個交代的,畢竟他現(xiàn)在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只是,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好友】妖精口袋:“我也不知道,我記得他自己是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的。”

【好友】山河永寂:“嗯?”

關(guān)于紅蓮業(yè)燼那個號是她代練的這件事,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友】妖精口袋:“心有言岸結(jié)婚的時候自己說的,說有喜歡的人了?!?/p>

【好友】山河永寂:“嗯。”

將紅線交了之后倆人又回到了之前紅娘的地方交任務(wù),經(jīng)過之前那個地方的時候,那里的人已經(jīng)去了很多了,世界上還是有不停的人咆哮,她一向都只是掃一眼而已,但是,卻突然看見了一條消息。

【世界】我愛吃肉肉:“你們說,妖精口袋是不是給山河永寂戴了個大大的綠帽子啊?”

【世界】獨唱情歌:“有單身的MM沒,求結(jié)婚,求做夫妻任務(wù),我的號是:*****”

【世界】紅蓮業(yè)燼520:“紅蓮業(yè)燼,離婚吧!”

大神……被誤會戴了綠帽子。

【好友】妖精口袋:“山河永寂……”

【好友】山河永寂:“世界上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

她還沒說話,大神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妖精口袋“嗯”了一聲,然后看見大神的身影漸漸暗淡下去。

下了線,一個電話打給了顏安歌,聽筒里可以清晰地聽見那邊傳來的噼里啪啦的打字聲。

“又在玩游戲?”蘇陌涼的聲音通過電話的傳出來格外好聽,不大像是平日里的清冽之音,反而帶了些男人淡淡的磁性,此刻顏安歌雙手放在鍵盤上打字,將電話放在肩膀上,用耳朵壓著,眉頭微皺,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可是蘇陌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將她的腦里她的心里給侵占得徹徹底底,顏安歌有些挫敗地停住了手,好好將電話拿在手上。

長的好看也就罷了,聲音好聽點也就算了,做什么壓低了聲音,害得自己連連走神?

“唔,什么事?”

那邊的打字聲漸漸沒了,而接電話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正在認(rèn)真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的感覺不是很好,蘇陌涼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班?,晚上去吃飯,要不要去?”

“都誰啊?”顏安歌清了清嗓子,顯然吃飯比較有吸引力一點。

“你,雷雨,八點之前應(yīng)該可以搞定。”

“好啊,到時候電話我?!蹦沁吽斓卮饝?yīng),然后掛掉電話,正巧此時宿舍的二寶從廁所出來,看見蘇大公子的春風(fēng)一笑,頓時就找不著北了,趕緊打電話給宿舍的其他人,“你知道么?剛剛蘇陌涼居然笑了?”

“切,又不是沒看見他笑過。”

“不稀奇,他上次看一條短信的時候也笑過。”

打了兩個人的電話都被默默鄙視,二寶正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不細(xì)微觀察了,就聽到蘇大公子的溫和說話:“二寶,晚上一起吃飯,去么?”

所謂二寶,原名叫袁爾,有一個段子,宿舍總共有四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來自內(nèi)蒙赤峰那旮旯,叫孫鵬,新生開學(xué),聽說買一張IC卡打校內(nèi)電話不要錢,而那會兒大家都愛認(rèn)老鄉(xiāng),有一天,有一個姑娘打電話到宿舍找袁爾,正是孫鵬接的電話,電話一起,聽說找二寶,悠悠地喊了一聲,半響沒動靜,回過頭沖著電話的女生就是一個大嗓門,“誒,你找二寶啊,他正在拉屎呢。”

尤其是最后兩個字,帶著濃濃的東北的韻味,女生們素來矜持嬌貴,哪聽得這么霸氣側(cè)漏的一句話,正好,那會兒人還開著免提,咋一聽,頓時讓這邊的女生笑的塊趴在地上了,孫鵬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也笑了,此刻就看見袁爾提拉著褲子匆匆跑過來接電話,從此,這個名字就開始這么叫了。

蘇陌涼訂了校外的一家小酒樓,那里的菜很好吃,但是對于學(xué)生而言有些貴了,連顏安歌自己都舍不得花這個錢,不過只要有蘇陌涼在,就鐵定有好吃的,他也準(zhǔn)會而幫你辦的妥妥兒的。

四人剛一落座,從斜對面的一個包廂里頓時出來幾個人,顯然都是酒足飯飽了,兩男兩女,倒是一對,其中一女生看見蘇陌涼了,眼睛一亮,腳直直地定在了地上,不肯挪步。

“誒,這不是蘇陌涼么?”驚喜之情,確實毫不遮掩的,女人穿著一條修身的一字裙,下面一雙黑色絲襪,身材曼妙,她的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的肚子有些微微的突起,將手臂放在女人的肩膀上,一只手點了跟煙,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醉眼迷蒙地看著幾個人。

“來啊,服務(wù)員,點餐?!?/p>

五臟廟開始不樂意了,顏安歌沖著蘇陌涼擠眉弄眼了半響,見對面那女人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也不打算在旁邊討個沒趣,招呼著雷雨二寶先落了座,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率先發(fā)出了聲音,蘇陌涼看見她的動作,低聲問道:“你中午沒吃飯?”似是對從對面?zhèn)鱽硪暰€毫無所覺。

忙著跟人PK呢,剛打完就匆匆跑去上課,她哪有時間吃,不過也不去理會他,自己對著服務(wù)員就是噼里啪啦一頓亂點,還不時照顧對對面的二寶和雷雨。

女人的目光在蘇陌涼的身上生了根,看了看傳說中的風(fēng)云學(xué)弟竟然對一個小丫頭溫語好言的樣子,疑惑地看了看他身旁的顏安歌,“她……”

“嗯,我妹妹?!?/p>

聽到蘇陌涼的說話,顏安歌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絲毫不顧忌周圍有人,“誰是你妹妹?是兄弟好么?。?!平白地矮你一截?!鳖伆哺杞又椭^點菜,一副好不樂意的模樣,蘇陌涼看著輕笑出聲,眼底滿是寵溺,搖了搖頭,看向?qū)γ娴呐?,“郝師姐,你還有什么事么?”

郝師姐有些倉皇地?fù)u了搖頭,撇過眼去。

看樣子,這個郝師姐,又是一汪春水錯付,顏安歌低下頭,誰都知道,這個蘇陌涼對女生不感冒,她無數(shù)次地看見有女生對他表白要不直接被拒絕要么直接無視,她也曾經(jīng)懷疑過這家伙到底是不是Gay,可是每次她只要提及這個話題,就會被蘇陌涼好好地修理一頓。

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在想什么呢?”極為清洌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顏安個抬起頭,捂著被敲的部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那個郝師姐身邊的男人看了看幾人,又將蘇陌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冷哼了一聲,沖著旁邊的郝師姐怒道,“這小子到底哪里好?有老子好看么???!你敢背著老子找小白臉?。。 ?/p>

話一出口,帶著很濃重的煙酒味,男人的身子歪歪斜斜地靠著郝師姐站著,指尖還有紅色的星星火光,如果再給他一個酒瓶子,那形象或許更加令人深刻。

這個郝師姐大蘇陌涼兩屆,大她三屆,她進(jìn)校的時候郝師姐正好要畢業(yè)了,雖然不過數(shù)面之緣,倒是聽說了關(guān)于她的很多事跡,尤其在對蘇陌涼的倒追上,當(dāng)時學(xué)校里還是挺轟動的,后來她們倒是有聽到傳聞?wù)f這個郝師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更沒想到,她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這個男人,明明比蘇陌涼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這個郝師姐,是瞎了眼了么,怎么跟之前的審美差距這么大?

“呀!”顏安歌率先驚叫起來,捂住自己的口鼻,毫不遮掩,“真臭?!?/p>

“臭丫頭!你說誰臭了!”

那男人聽見,眉頭一皺,嗓門又大,馬上一嗓子嚎了起來,惹得柜臺邊的幾個服務(wù)員紛紛側(cè)目。

顏安歌是屬于那種外表看起來特淑女,但是實際上是個一個特別能惹事的主兒,正要起身怒罵起來,就被蘇陌涼按住了身子,他低喝一聲,“別惹事?!?/p>

說起這個顏安歌就來氣,每次出了事兒就是這樣,他總是站在她警告她別惹事,如果她惹了事兒,他鐵定跑得比兔子還塊,而且他的兔子窩還是她家,每次當(dāng)她鼻青臉腫回來,爸爸都是抄起門后的一條棍子就往她身上抽,而他就乖乖地站在她媽媽的身后看著她爸爸?jǐn)]起袖子揍她。

郝師姐的眼睛一門心思地盯在蘇陌涼的身上,對著其他的人都不管不問,一副愛深了的模樣,顏安歌壓著氣,悄悄地湊到蘇陌涼的耳邊陰陽怪氣,“喲?您這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一段情啊,我看她當(dāng)初的眼光,可比現(xiàn)在好多了?!?/p>

這樣的語氣里似乎帶了些酸酸的味道,聽在他的耳朵里竟然心里一喜,面上卻仍舊是平靜無波,顏安歌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耳邊,他定了定心神,轉(zhuǎn)過去,見顏安歌雖是如此說,眼睛卻盯著對面的那個男人,這才知道剛剛她這一番話是故意這么說的。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這短短的幾秒鐘,足夠讓他從欣喜希望到絕望黯然,可是他是蘇陌涼,縱然心里有太多的波瀾壯闊,他只能一笑了之。

“哦?”他望過去,他郝師姐的男朋友長得雖然還有模有樣,但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和他脖子上那個快有食指粗的那跟金鏈子卻顯示了那人的身份。

見蘇陌涼的眼光望了過來,郝師姐的臉上涌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再跟他對視。

“喲,好粗的一根項鏈啊?!鳖伆哺璧捏@叫聲讓眾人的目光紛紛轉(zhuǎn)了過來,那男人的身后還站著兩個搖搖欲墜的一男一女,聽到顏安歌的驚呼聲,似乎這才清醒了點,當(dāng)機(jī)嚷嚷道,“那是,我們老板……什么都沒有,就是……嗝……有錢!”

“哦,原來除了錢,什么都沒有?!边@句話可不是顏安歌說的,而是雷雨,跟顏安歌的朝夕相處,讓她對顏安歌的脾氣摸了個大概,聽了她的上一句,下一句她就接的上來。

那老板深深呼吸,無意間看見二寶在那里頻頻點頭,似是在贊同雷雨的話呢,

“賤人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臭嘴!”

“賤人罵誰?”顏安歌拍了桌子就站了起來。

“賤人罵你?!钡攘R完之后那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周圍是轟然的笑聲,顏安歌洋洋得意,笑的開懷,而身旁坐著穩(wěn)如泰山的蘇陌涼卻眉頭越皺越緊。

身后那個酒醉的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趴在自家老板的背上,含糊不清,“老板……她……她罵你賤人……賤人呢?!?/p>

那個老板一腳將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踢開,踢完之后就過來作勢要抓顏安歌的領(lǐng)子,早在那老板伸手過來的時候,被蘇陌涼抓住手腕,用力往前一推,那老板本就喝的醉醺醺的,被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邊那個男人清醒了點,見自己老板坐在地上一副被欺負(fù)的樣子,直接朝蘇陌涼的位置撲了過來,蘇陌涼站起身子,身子一動,躲開了正面的攻擊,照著那男人的臉上就是一拳,見蘇陌涼開打,二寶也站起身,加入戰(zhàn)斗,那個老板從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了起來,就要過來抓顏安歌,蘇陌涼反腳就是一踢,正好踢中那男人小腹,那男人一聲“慘叫”,半天愣是沒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又反過來跟二寶倆人對付那老板。

顏安歌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地上是兩個人的扭打,那個老板仗著自己體積大反過身就將蘇陌涼壓制在地上,蘇陌涼一時不察被壓制在地,老板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風(fēng),自然不肯放過這機(jī)會,掄起拳頭就朝著蘇陌涼的臉砸了下來,顏安歌跟雷雨兩個人看得心驚肉跳的,就看見蘇陌涼靈活地閃過頭,那老板的拳頭直直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二寶當(dāng)機(jī)立斷撲過去,倆人合力將那胖子撲倒。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蘇陌涼將那老板死死壓在地上,聲音低沉,那老板痛的死去活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隨著一聲厲喝,幾個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顏安歌一行人跟那老板那一行人慘兮兮地蹲在局子里。

那老板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完全看不清面目表情,而反觀蘇陌涼,除了衣服稍微有些凌亂,其他并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警察正在審訊那老板,老板張口說話,沒說幾句一時激動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哎喲”一聲捂住了嘴角。

顏安歌悄悄地給蘇陌涼豎起大拇指,卻被他給狠狠瞪了回去,低喝一聲,“你給我老實點?!?/p>

不過這樣的話自是不能管住顏安歌,顏安歌悄悄湊過腦袋,“誒,想不到你打架的時候還挺帥的啊?!?/p>

“……”

“說真的,我第一次見你打架誒,你是誰啊,你可是那好孩子,打架這樣的事兒姑娘我來做就行,不過,你那英姿,我可是錄了下來了,嘖嘖……”

蘇陌涼垂著頭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似怨還怒,看的顏安歌心花怒放,大有一副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的意味,“誒,小時候你一看見打架就跑,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打架?!?/p>

顏安歌逮著這個機(jī)會還不放手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旁邊的雷雨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角,倒是什么都沒有說。

“姑娘?你還好意思稱自己為姑娘?白白長了這幅身材,這張臉。”

“我這身材怎么了?我這臉怎么了?”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身材拿她的臉說事,顏安歌長相出眾,身材火辣,還好平日里穿的保守,如果不說話,倒也溫良可愛,可是一接觸,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心內(nèi)有一個火熱的小宇宙,隨時都可能迸發(fā),就這么一激動,嗓門就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那邊的,不許說話?。。 倍厒鱽砭焓迨迩米雷拥穆曇?,顏安歌立馬乖乖地噤了聲,忍了半響終于沒忍住,悄悄地扯了扯蘇陌涼的袖子,蘇陌涼望過去,看見她可憐兮兮的小臉,“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抓進(jìn)去啊?!?/p>

她還是怕了?蘇陌涼忽然有些好笑,從來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下之間我最大的顏安歌居然會有怕的時候,可是面前的這張臉又如此的可憐,蘇陌涼本來還僵硬的棱角忽然就軟了下來,只能柔聲安撫,“沒事,有我在呢?!?/p>

“嗯”,有了他這一句話,一顆惶惶然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如果天塌下來了,也有他擋著,這樣想著,也略為安了心,左右瞄了瞄,見雷雨跟二寶都一副很淡定的模樣,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些丟臉了。

那老板因為嘴巴腫了,說起話來特別慢,光他一個人,問的七七八八了一個小時就過去了,不過好在后來的問話到也簡單了,一群人不過是簡單的斗毆,也沒出什么事兒,那個做筆錄的警察很嚴(yán)厲地訓(xùn)了訓(xùn)一群人,這才放他們離開。

去吃飯的時候才五六點,這么一折騰再出來的時候都九點了,顏安歌懷疑那個警察是故意先問那個老板的,好拖延時間讓他們在局子里進(jìn)行深刻的反省,真是萬惡的精神奴役!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就都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蘇陌涼幫幾人打了幾份飯,和二寶將倆人送回宿舍,這才回去休息了。

折騰了這么久,顏安歌也沒心情在上游戲,干脆吃了飯洗了澡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顏安歌這才稍稍恢復(fù)回來,,剛上完課,就巴巴地上了電腦。一上線,就接到心有言岸的各種私聊。

【好友】心有言岸:“我把錦天神劍送你吧,本就是你打BOSS時候爆出來的裝備。”

【好友】妖精口袋:“心有言岸你怎么了?你不是說你自己有喜歡的女生么?紅蓮業(yè)燼這個號不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么,說要嫁給你,說要送我錦天神劍,你被盜號了么?”

【好友】心有言岸:“我昨天一上線才知道你跟山河永寂結(jié)婚了。”

【好友】妖精口袋:“所以???”

【系統(tǒng)消息】心有言岸將錦天神劍一柄贈與給你,接受OR拒絕?

所謂無功不受祿,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鼠標(biāo)移動到拒絕上,點了下去。

【系統(tǒng)消息】您拒絕了心有言岸贈與的錦天神劍一柄。

【好友】妖精口袋:“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好友】心有言岸:“安安……”

顏安歌身體陡然間一僵硬,然后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打了一行字上去,“你是?”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看見心有言岸發(fā)上來的話,“紅蓮業(yè)燼這個號我本就是為你練的,只是沒想到,妖精口袋就是你,你還這么……厲害。”

顏安歌細(xì)數(shù)了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所有可能的人,卻獨獨猜不出來心有言岸是誰?

“我虧欠你太多,要彌補你太多?!?/p>

她心里隱隱約約有個答案,但是卻不敢,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深深呼吸,胸膛一起一伏,顏安歌撇了撇頭,長睫輕闔,顫動不已,許久,才抬起頭,看向游戲上那幾個字。

心有言岸,心有言岸??嗪o邊,回頭卻也找不到岸,又何來的言,何來的岸?

將心有言岸拖至黑名單。

【系統(tǒng)消息】您確定要將玩家心有言岸拖至黑名單?

點“確定”。

心情不好,召喚了那一干好友去打BOSS,升級。

風(fēng)吹屁屁涼經(jīng)典版發(fā)來私密消息,說大神在先,問要不要叫上大神,顏安歌自己是覺得無所謂,然后屁屁就去喊了。很快,大神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

屁屁接的人物不算很難,只是稍微有些麻煩,隊伍里,萌萌是奶娘,負(fù)責(zé)給眾人加血,鎖&非愛使長槍,她使刀,屁屁用劍,而大神卻是一管玉簫。

鎖&非愛負(fù)責(zé)引怪,她跟屁屁進(jìn)行近身攻擊,而關(guān)于大神的安排……

大神的玉簫攻擊力不算很高,防守也不強(qiáng),即可遠(yuǎn)攻也可近攻,屁屁這才開始糾結(jié)起來。

按常理說,大神這么厲害有他在什么都不怕,可是,如果只讓人家打的話,那他們組隊就顯得很沒誠意了,顏安歌不想占大神的便宜,跟屁屁商量了一下,干脆讓他做個花瓶。

協(xié)助鎖&非愛引怪,剩下的偶爾幫忙近攻就行,這么一安排,就好多了。

讓大神做可有可無的花瓶,這樣的主意,讓屁屁默默汗了汗,他當(dāng)時提議邀請大神不過是想,好好瞻仰一下大神順便幫妖精口袋倆人培養(yǎng)一下感情,免得到時候因為心有言岸的挖墻角導(dǎo)致感情破裂。

總之,最后的安排就這樣敲定了,而大神當(dāng)時只是愣了愣,并沒有異議。

進(jìn)了副本,前面一些小BOSS很好打,大家配合也有默契,很快就打完了,進(jìn)到最后一個圖打大BOSS,幾個人輪番上陣,釋放技能,但是大BOSS卻只掉了一點點血。

她打BOSS打的手軟,可是成效卻微乎其微,反而將BOSS的注意力全都引了過來,妖精口袋迅速撤離,卻還是偏了點,讓BOSS直接一斧頭砍了過來,雖沒有大的損傷,但是HP值卻掉了不少,那廂屁屁對BOSS的攻擊,均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山河永寂上前幾步,一柄玉簫放在嘴邊,緩緩吹了起來,BOSS的動作緩慢了下來,山河永寂跳起狂擊,玉簫直接從BOSS的頭頂插下。一片紅光閃過,BOSS倒地,消失。

他的玉簫,快趕上她的刀了。顏安歌看的目瞪口呆。

大神只是飄飄然地來了句:“這個BOSS我之前有打過,直接的攻擊沒有效果,他的弱點在頭那里,只是他的攻擊無法讓你真真近身?!?/p>

【隊伍】風(fēng)吹屁屁涼經(jīng)典版:“神……神哥,剛剛你用的是……”

【隊伍】山河永寂:“安魂曲,添加了魔法攻擊,讓他身形變緩,再輔助物理攻擊?!?/p>

【私聊】風(fēng)吹屁屁涼經(jīng)典版:“妖精,你家大神是個寶?。。『脜柡Γ。 ?/p>

顏安歌笑了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這是哪里來的自豪感啊?。?!

打完BOSS,大神說去情人島溜達(dá)一下,兩人從隊伍里退了出來,她顛顛兒地跟著大神跑去。

山河永寂召喚了一只鷹出來,顏安歌兩眼放光地看著,大神上了鷹,靜靜地立著不動。

【好友】山河永寂:“上來?!?/p>

跟著大神上了鷹背,大鷹飛起,下面風(fēng)景盡攬眼底,錦繡河山,繁花似錦,幽深的峽谷,峭立的巖壁,滿山的繁花盛開,細(xì)細(xì)涓流變成極小的一條線,路過城鎮(zhèn),房屋層層聳立,青石板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縮成小小的點。

顏如歌驀然就想起了一句話:“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萬眾齊聲高歌千古傳,你看遠(yuǎn)山含笑水流長,生生世世??菔癄€。

或許是因為青春期特別的敏感,特別喜歡那些傷感矯情到死的句子,至于這一句,她工工整整用苦練了多年的小楷將這句話抄在自己的筆記本的封面之下。

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就是她當(dāng)時最最喜歡的一句話。

那個時候她才高二,而蘇陌涼高三,蘇陌涼縱然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卻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喜好,從那時起,她就喜歡將書里喜歡的話,一字一句地抄在她的小本上。

這便是她的青春,沒有那么多的轟轟烈烈,有著自己堅持的喜歡做的事,也有那些個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最后又離開的少年們,唯有蘇陌涼,是個例外。

他來的比誰都早,卻比誰都倔強(qiáng)著不肯離開。

其實以蘇陌涼的成績,遠(yuǎn)遠(yuǎn)可以考到首都那個最好的大學(xué)里,從此繼續(xù)過著他那讓家人稱贊讓同學(xué)羨慕的生活,可是,誰都沒想到他會在第一志愿就填了A大。

雖然A大的聲名在外,也算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但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兩所更負(fù)盛名的學(xué)校,關(guān)于填志愿的那件事,是她第一次看不懂他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妖精口袋跟山河永寂都騎在鷹背上的畫面,竟然會讓她聯(lián)想到蘇陌涼。

大概是因為她對大神這種莫名的信賴吧,她信賴的人不多,唯有蘇陌涼,有時候她常常會想,人生有如此一知己,足矣。

情人島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是專門只對夫妻開放的,之前顏安歌并沒有來過這里,這次也算是第一次來。

情人島是一座心型島嶼,里面的很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河里的雙魚,停在枝椏上的黃色的情侶鸚鵡,甚至,還有雙生樹。

來到這里,撲面而來的,就是一種浪漫溫馨的感覺,如同島嶼的名稱,情人。

顏安歌禁不住想,大神帶自己來這里做什么?這么想著,就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當(dāng)前】山河永寂:“心情好點了么?”

唔……她表現(xiàn)得很明顯么?而且,大神這是在安撫她么?

雖然很拙劣,但是方法卻用得很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對抗難過的方法,有些人喜歡大吃,有些人喜歡游戲,有些人喜歡拉著一幫人嗨歌,而她難受的時候只想安安靜靜消消停停地躲在一個角落里呆著。

【當(dāng)前】妖精口袋:“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不過,還是謝謝!”

兩個人不說話,妖精口袋席地而坐,山河永寂靠著一顆樹站著。

【當(dāng)前】妖精口袋:“上次心有言岸的那件事,連累你了,不好意思?!?/p>

害的向來以低調(diào)行事的大神會成為眾人的話題,雖然大神的光環(huán)一點都不低調(diào),但是被人說戴了綠帽子,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是很不好的一件事,哪怕只是在游戲上,名聲也會受損。

【當(dāng)前】山河永寂:“嗯?”

【當(dāng)前】妖精口袋:“那個心有言岸,是我的一個故人?!?/p>

大神很沉默,顏安歌越來越放松,索性,就將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當(dāng)前】山河永寂:“這么說,那個紅蓮業(yè)燼,也是你?”

【當(dāng)前】妖精口袋:“⊙﹏⊙是代練的啦!”

【當(dāng)前】山河永寂:“我眼光還不錯?!?/p>

什么?不過,顏安歌很快就明白大神在說什么?當(dāng)初大神找到她要結(jié)婚的時候就說了那句,江湖排行榜上前十的女玩家,就她跟紅蓮業(yè)燼,可是現(xiàn)在,紅蓮業(yè)燼也是她……

好吧,大神成功地取悅了她。

大神絲毫不提心有言岸的事情,這倒是讓她很覺得放松,耳機(jī)里傳來的是悠揚的蕭聲,轉(zhuǎn)過身子,大神站在蒼翠的樹下,吹著長蕭。忽然有一種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感覺。

顏安歌十分驚悚的清醒過來,拍了拍臉,告訴自己這只是游戲,游戲而已。

這邊,雷雨一直在不停地催她去吃飯,顏安歌猶豫了一下,跟大神打了個招呼,匆下了線,跟雷雨一起去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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