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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依江鐸小說有多少章節(jié) 第2章免費閱讀

2024-05-06 05:51:49 作者:福豬豬哈
  • 女帝之涼宮詞 女帝之涼宮詞

    一朝家破人亡,我被皇帝指婚給離安公主。我一眼便認出公主是十年前冷宮門前以血救我的小女孩,因此對于她的不滿與霸凌,毫無怨言。為幫她實現(xiàn)坐上帝座的夢想,我只身進入斗獸場,可是三年后,她卻已經和張若飛相知相伴,早已變成了一位冷酷無情的女帝。她逼我喝下那屈辱至極的藥,又讓張若飛來羞辱我。我被她囚禁在后宮,折斷了羽翼。曾受我救助的宮女以死為我獻出一計,我自請前去平定匈奴,最終死于大漠將軍的劍下。

    福豬豬哈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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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涼宮詞》 章節(jié)介紹

印象中的福豬豬哈,腦洞大,文筆詼諧,字里行間總是耐人尋味,不經意間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小說《女帝之涼宮詞》就是其中的一部代表!該小說(來世尋個好去處吧)內容介紹:我搖搖頭:「我知道有一種花制成的膏體可以去除繭子,過幾天我做好給公主送去?!?........

《女帝之涼宮詞》 來世尋個好去處吧 在線試讀

我搖搖頭:「我知道有一種花制成的膏體可以去除繭子,過幾天我做好給公主送去?!?/p>

「你懂什么,若飛說我這是男人的象征。」

「可你是女人?!?/p>

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女人何必成為男人,又何必以男人為崇拜的對象。

可沈長依的臉卻驀地陰沉。

「你知道什么,若飛說得才對?!?/p>

若飛若飛……

我嚼著這個名字入睡,輾轉難眠。

翌日清晨,卻聽聞昨日皇城鬧鬼。

幾個世家弟子被砍去了雙手。

8

沈長依這次鬧得事有點大,驚動了太后。

當年太后殺死了她的娘親,扶持幼帝垂簾聽政,這些年來,朝堂之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被勒令不許出宮門,囫圇一下午,才看見沈長依的身影顫顫巍巍地出現(xiàn)在門前。

我連忙上前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真沒用?!?/p>

我知她是在怨我,如今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不會身家,腦袋里的筆墨在這后宮無所用。

我沉默著給她上藥,感受著那目光在我身上巡視,我有些心疼,也有些難堪。

「你喜歡我?」

我手一抖,碰到了她的傷口。

「……你慌什么,被我說中了?」

我拿出應對文武百官的策略:「公主賢德,在下心向往之,理所應當?!?/p>

她卻像聽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手,「我也喜歡你,江鐸?!?/p>

我瞪著眼睛看著她,并不認可這句話的真實性。

「你愿不愿意替我去辦一件事?」

這還是她第一次求我,我自是愿意為她去做所有事。

「我想當皇帝。」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望向天邊,好像那里有寶藏。

「可惜憑我一人之力無法與太后抗衡,我需要你,江鐸……」

「嗯?!?/p>

「我會將你送進斗獸場,我等你三年,只要你能活著出來,我許你一生一世可好?」

「……」

我被那「一生一世」沖昏了頭腦,沈長依有一雙很會騙人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

「嗯。」

9

進入斗獸場前,沈長依沒有來送我。

張若飛聽說了她受傷的事,特地進宮對她悉心照料,幾乎寸步不移。

我想起那句「不太方便」,現(xiàn)在才察覺他是在暗示,我的存在是他最大的不便。

沈長依,你可不要騙我。

斗獸場是皇帝幼時,太后特地為他修建的「樂園」,只要有忤逆這對母子的人,都會被送進這里。

進入斗獸場第一天,我被鷹抓傷了肩膀,深可見骨。

這里沒有任何可以治療的藥粉,想要活下去,只有戰(zhàn)斗。

我拿著沈長依給我的劍,想當年成親之夜,便是這把劍指向了我。

強烈的求生欲之下,我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可惜心軟作祟,我只刺傷了鷹的翅膀。

進入斗獸場的第七天,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先前那只鷹傷勢已恢復,常跟在我的身后獻殷勤。

我忽然覺得,皇宮里面有個小皇宮。

它們本該翱翔于天際、背馳狂野。

可我們都被世俗斬去了翅膀,變成了權利的棋子。

進入斗獸場第二年。

這一年里,我斬殺了無數(shù)野獸。

它們或許無辜,可能很久很久才看見我這么個食物。

但為了生存,我不得不與它們刀刃相向。

我好像也變成了一只野獸。

進入斗獸場第三年。

我在與老虎纏斗時,被它撕下了一塊肉,幸得在那瞬間,鷹抓瞎了它的眼睛。

我感覺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那許諾下的「一生一世」,我仿佛有了回光返照之勢。

沈長依……

我曾在無數(shù)次的夜里呢喃著這個名字。

可惜,沈長依還是那么狠心。

連我的夢都不肯入。

10

三年后,仿佛死神出世。

白衣去,紅衣歸。

我拖著一副慘敗不堪的身軀,走出斗獸場。

想找沈長依的心迫切,我想告訴她,如今的江鐸,可以保護沈長依了。

她想要當皇帝,我就做她最忠誠的侍衛(wèi)。

斗獸場里日夜不分,我有些不適應陽光,想找宮女要個斗笠。

誰知宮女見了,頓時嫌棄地推開我:「皇宮里怎么會有叫花子……」

旁邊人似乎認識我:「等等……好像是陛下的男寵呢?」

我聽不懂她們的話,難道如今的皇帝連男色都觸及了?

我只想借個斗笠。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江鐸!」

宮女忽然指著我的鼻子,我沒想到還能有人記得我的名字,心里還有些感動。

「陛下的男寵就叫江鐸?!?/p>

我眉心一跳,斗獸場多年,我的直覺也變得敏銳。

「沈長依呢?」

我問出這句話后,兩個宮女的臉忽然一變,嚇得落荒而逃。

于是我每碰見一個人,就要上前去問沈長依在哪。

可惜無人應答。

她們好像不知道沈長依是誰。

「……沈長依呢?」

我不知道自己問了多少遍,這次我依舊沒抱什么希望,可面前這位掌事宮女卻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她的聲音還有些不可置信:「你還活著?」

「沈長依呢……?」

我只重復著這個問題。

她稍一頓,像是不忍戳破什么,卻無可奈何。

「她死了?」我顫顫巍巍地問。

「不?!?/p>

「三年前先帝與先太后的暴政引起民憤,沈長依趁機起兵逼宮?!?/p>

「她如今是帝王,與張大人相敬如賓?!?/p>

我恍惚地問張大人是誰,宮女嘆了口氣。

「張若飛?!?/p>

11

當我提著劍去見沈長依時,她的神情并沒有什么意外。

或者說,如今她已經是帝王之軀,天子的眼光總是凌駕于世間萬物。

我看見了死在她腳邊的鷹。

「你回來了?!?/p>

毫無感情的字眼,聽著我有些心慌。

「不是說等我嗎?」

我迫切地想尋求一個答案,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朝她走過去。

她卻橫空甩出來一道鞭子,將我抽倒。

憑我如今的功夫,完全可以躲開這一辮。

可是我沒有。

沈長依,你在騙我嗎……

她的聲音慵懶又愜意,「江鐸,你的意思是要朕放棄這個機會,等著不知死活的你,再次出現(xiàn)在朕面前?」

不知死活……

好一個不知死活!

「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

沈長依蹙眉想了一會兒,仿佛才想起來什么:「你說若飛?」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

「朕沒有毀約啊,皇后的位子不是給你留著呢?」

我面色鐵青,自古以來哪有男人做皇后的道理,更何況……就算有了名分又如何,不過是侮辱罷了。

張若飛可以是張大人,而我江鐸就只能被叫作江皇后。

「沈長依,我出身名門世家,是幾代以來最年輕的狀元,任官幾載為君主排憂解難,即便被滿門抄斬,我也是一名清臣,不是你沈長依的禁臠!」

「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p>

我從未哭過,自古言男兒有淚不輕彈。

水災、旱災、病災……我什么沒經歷過,就連九死一生的斗獸場也不能奈我何。

可如今,情災難過。

痛不欲生。

12

世人皆知,帝王極寵愛太尉張大人。

不僅許他一座金碧堂皇的宮殿,還允許他隨意進出宮,多次留宿于皇帝的寢宮。

坊間傳言,沈長依不立后,就是為了張大人。

可惜在今年,這個傳言被我打破了。

如同當年破壞她與張若飛的姻緣一般,我被一道圣旨封為了皇后。

而當我的身份流出時,更是受到了天下人的嘲笑。

前朝御史大夫,堂堂清流一派。

如今卻被押在后宮。

不僅如此,當人們逐漸扒出我家中那些事時,他們又在說,是我以色待人,迷惑君主。

他們稱我為妖后。

我發(fā)了瘋似的將桌上的喜服與鳳冠掃到地上,這一切,便是沈長依許我的一生一世。

宮女們好像想來強迫我穿上這屈辱,被我一雙冷到極致的雙眼定在了幾步之外。

「滾出去?!?/p>

我不留情面,即便她們會把這三個字如實告訴沈長依。

窗外落雪紛紛,我忽然想起,當年初遇沈長依時。

彼時我被父親落在皇宮,找不到回家的路。

宮中亮著光的地方我不敢去,他們說,那是皇帝的妃子。

可是皇帝明明是小孩子,怎么會有妻子呢?

我走不動了,摔在了雪里,掙扎間,我與不遠處一雙眼睛對上。

一個小女孩蜷縮在門縫里,眼神惶恐地瞪著我。

她問我是不是也是無家可歸的小孩。

我苦笑著點點頭。

寵妻滅妾,嫡庶不分。

我的人生就像這座皇宮,從未亮起過一盞燈。

或許今晚就要死在這里了。

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鵝毛大雪蓋在我身上,卻不覺得冷。

朦朧間,我看見小女孩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來,正用那小小的身體抱著我。

「你是不是餓了?可是我這里沒有吃的……不對!你應該很冷,要喝姜湯……可是我也沒有……」

她的聲音我聽不真切,我看見面前有一扇門,我就要跨過去了……

嘴間忽然有了腥甜氣味,那扇門不見了。

我又看見了小女孩,她不知從哪劃來一個木片,割了手掌喂我喝血。

「娘說了,血是熱的,你喝了就不冷了……」

我知道不應該,卻還是拼死抓住了這希望。

后來,我知道冷宮里關著一位先帝的小公主。

她無依無靠,和我一樣。

于是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關照她,直到某一天,徹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我的門又關上了十年。

13

新婚之夜,沈長依沒有來。

我其實并不想看見她,也無法將她與當年那個善良的小女孩聯(lián)系在一起。

就這樣被冷落了半個月,某天夜里,我忽然被醉醺醺的她弄醒。

她的身體很冷,拼命往我懷里湊。

到最后,竟然開始脫我的衣服。

如同當年那個荒唐的吻,屋內溫度忽然身高又落下。

因為她呢喃著喚我「若飛」。

待平息了心火,我沉默地穿好衣服,然后從外面弄了一桶雪,倒在她身上。

沈長依大叫著坐起來。

「酒醒了?」

我丟掉手中的桶,發(fā)出“咚”的一聲,沈長依脖子縮了一下,面上卻未露怯。

「你竟敢捉弄朕?!?/p>

「你給我等著!」

我等你的時候多了,你有回來過嗎?

我并不在意她的口舌之快,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宮女們魚貫而入。

為首的張若飛趾高氣昂,手里端著個碗。

我并未理這些不請自來之客,若是有把刀,我恨不得殺了他。

「按住他?!?/p>

他發(fā)號完指令,來控制我的不是那些宮女,而是幾個兇猛大漢。

他們一個身形有四個我大,我毫無還手之力。

張若飛將手里那碗湯灌入我的嘴中,真是苦澀難咽,到最后他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吐出來,逼著我全部喝了下去。

「……這是什么!」

我咳嗽著,卻聽他語氣輕挑。

「生子藥?!?/p>

我腦子仿佛斷了弦,四個壯漢放開了我后立馬撲倒張若飛身上:「你再說一遍,這是什么!」

于是張若飛一字一頓的講給我聽,不僅如此,他還大聲喊了好幾遍,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我此刻有多么可笑。

「是她讓你來的?」

「不然呢?」張若飛惡劣地拍拍我的臉,「罪臣之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到底不過是陛下的一個男寵,你有什么可自視清高?」

后面的話我沒聽見,我的心好像被千刀萬剮,痛的不能復生了。

沈長依,你好狠的心啊。

不過是澆了你一桶雪,你就要這樣折辱我。

當年的一切,你都忘了嗎?

還是說,根本沒在意?

「江大人體諒體諒在下吧,請把手松開,別讓旁人以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下的?!?/p>

他大笑著想離去,我此刻已經沒了神智,滿腦子都是怒火殺意,抽出腰間的軟刀,刺進了張若飛心口。

沈長依趕來時,我正想抹脖子自盡,被她一腳踢開手。

「江鐸,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角流出鮮血。

「你敢!」

她忽然發(fā)了瘋似的向我跑來,一把捏開我的嘴,又扯下我的衣服團成一團塞進我的嘴里。

沈長依似乎在顫抖:「你想尋死……朕不準你死!」

說罷又覺得失態(tài),補了一句:

「若飛要是有什么事,朕一定會刮了你。」

14

三個月后,我的腹部已經開始微微顯形。

我整日坐在院中的那顆梨花樹下,誰來了都不理。

張若飛沒事,因為那天我過于激動,劍偏了。

兇猛的狼王一旦出現(xiàn)失誤,狡猾的狐貍一定會來冷嘲熱諷。

沈長依和張若飛都是狐貍。

這三個月里,我無數(shù)次地想自盡,可只要我妄圖這樣做,沈長依埋伏在我身邊的暗線就會出現(xiàn)阻止。

直到這天,我看見了個熟悉面孔。

是那天從斗獸場出來遇見的掌事宮女,她名叫趙清,跪在我面前,說是答謝救命之恩。

我卻有些記不清是什么了,人的記憶總會在歲月中漸漸流失,或許我與這位宮女只是一面之緣。

我依舊沒有理人,她卻拉住我的手,說她有辦法可以放我走。

我眼底閃出微光,忙抓著她,「什么辦法?」

趙清道,「近些年來邊境匈奴常來犯,張若飛手下一員大將被俘虜,朝中萬臣都在求他親自前去,可惜……」

「沈長依不愿?」

「是他自己不愿?!?/p>

我心底生起一陣厭惡,這人掛著個太尉的噱頭,竟然什么臨陣脫逃。

「你的意思是,我去?」

趙清向我磕了個頭,卻沒起來,我能聽見她的聲音在哽咽。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江大人……」

是啊。

我望著怒氣沖沖闖入門的沈長依,百感交集。

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沈長依,一個人想走你是攔不住的。

同樣,一個人想死,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回來。

后宮不是我的委身之所。

寧作天上雁,不為牢中雀。

15

第二天,我收到了趙清的尸體。

我其實并沒有什么意外,依沈長依的性子,不殺了她反而會使我害怕。

她將我身邊的宮女全換成了仆從,我曾問過她,既然不愛,何必強求。

她卻抱著我,依偎在我的懷里。

在外她或許是威震八方的千古女帝,但唯在此刻,她倒真像一位尋常女子。

「朕想吃你做的糕點?!?/p>

她將手伸向我的肚子,卻牽動了我的神經,被我推到生冷的石板地上。

「忘了?!?/p>

我轉了個身,卻聽她在后面喊,「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還是說……還是說其實你喜歡的是那個宮女?」

我冷笑,「我只喜歡你……」

看她臉上又生氣那得意的神色,我又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十年前的男孩了吧?」

沈長依面色一僵。

「從你第一次吃我給你的糕點,還是每個月送入你宮中的梨花膏?」

「當年喂血之恩沒齒難忘,一直到成年后的心悸,我從未忘過你?!?/p>

「可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p>

當年的小女孩,即便是在冷宮那種地方,也依舊懷著一顆慈悲之心,獻血救人。

沈長依趴在地上,捂著胸口,「那你要我怎么辦?你可知被扔入斗獸場是什么滋味?是……我承認,我變了,我變得更有野心了……」

「這不好嗎?」

她忽然過來抱住我,「我送你去斗獸場,你不是愿意的嗎?我當年可是救了你啊……你為我出生入死一趟怎么了?生個孩子怎么了!」

「張若飛他爹是前朝太尉,手握軍權,是,起初我將他當成了你,后來我意識到那家伙是冒名頂替?!?/p>

「如今我當上皇帝了?。∧憧?,多威風啊……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咱們了?!?/p>

我驀地推開她,如今心中已無一點漣漪。

「你說得對,孩子是我們的,你不愿意生,我可以生,但是……」

「你錯就錯在不該強迫……不該踐踏我的尊嚴……」

「你以為你什么都有了,其實你什么都沒有,張若飛不過是覬覦你的皇位,而我……」

我笑了笑。

「我的妻子在冷宮就已經死去了,連同那年少懵懂的感情,一并消失了?!?/p>

16

我一路殺進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面前,張若飛見了我忙指責:「朝中之事,皇后娘娘何故前來干涉?」

文武百官頓時嘩然,這里面有見過我還叫我一聲江大人的、也有新入職當我是男寵的……我不去理會那些聲音,只盯著高座之上的人。

「你來干什么?」

「臣前來請旨,出征北境,迎戰(zhàn)匈奴。」

「荒唐!你是受了那個女人的蠱惑!」

沈長依毫無風度地拍案而起,殿中人盡數(shù)下跪。

我面色不改:「皇上,張大人與臣之間,必須去一個?!?/p>

張若飛面色閃過一瞬間不自然,他聲音很低,「開什么玩笑……哪有主將親自出馬的道理!」

「皇上,將士們現(xiàn)無將領,猶如一盤散沙,此時必須要一位位高權重的人去穩(wěn)定局面,否則軍心潰散,我朝將在茫茫歷史中……覆滅。」

好在有幾個明事理的老臣聽了我的話也覺得甚有道理,幫著我去逼迫沈長依做決定。

沈長依猶豫地看了眼張若飛,他現(xiàn)在手握重權,放虎出山無疑養(yǎng)虎為患。

我知道,沈長依不會放他走的,這一趟我去定了。

當我踏上遠去戰(zhàn)場的路時,忽然想起臨行前,沈長依問我:

「還會回來嗎?」

我沒有回答,只給了她一盒香膏。

18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吧。

邊關三個月,我?guī)ьI士兵們乘勝追擊,已經砍去匈奴大半勢力。

我在軍中與下屬們把酒言歡,他們不計較我的身份以及懷有身孕。

在軍營中,有智慧,有謀略,就會受到擁戴。

有那么幾個瞬間,我好像回到了當年剛入朝為官時。

那時常有人問我,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當時年少輕狂,意氣風發(fā)。

我說。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卻也藏有私心,面對調侃,我只會眼含微光。

為了讓我的妻子擁有一個永恒的夏天。

那里沒有冰雪,不會吃不飽。

會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對她好。

「那現(xiàn)在這個愿望實現(xiàn)了嗎?」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小兵忽然問我,我從美好的幻想中抽身,搖了搖頭。

「她死了。」

小兵癟了癟嘴,醉暈了過去。

回到營帳,桌上放著一封來自皇城的信。

這幾個月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人來給我送信,沈長依在心中不會說什么。

無非是一些警告之語。

都這個時候了,她連一句愛都羞于出口。

我如往常般,粗略過了一遍后將信燒了。

火舌搖曳間,愛恨泯滅。

半月后,我們的戰(zhàn)局迎來巨大變化,有一股第三方勢力忽然加入,將我們與匈奴打得措手不及。

我腹中脹得厲害,已經無法坐在馬上,只能遠遠地坐在營車中觀看局勢。

我發(fā)現(xiàn)我能聽懂他們的語言。

我心中忽生一計,不顧他人勸阻,騎上馬奔撲戰(zhàn)場。

敵方男子見了我的肚子微微一愣,我卻直接出劍開戰(zhàn)。

打斗間,我能感覺到男子有意無意地避開我的肚子。

我想,他是個心善之人。

于是在大刀劈來之時,我因力氣耗盡而無法躲開。

「你……」

我笑了,那扇門時隔二十年,終于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有勞將軍,千里迢迢趕來,救我國家于水深火熱?!?/p>

他是先皇派遣駐扎在大漠的將軍,因為我看見了熟悉的旗幟,并且在打斗中,他只是打傷了我方士兵,并沒有下殺手。

如此,倒也行

也行……

如今的皇宮四分五裂,外戚專政,就算沒有戰(zhàn)爭,也存在不了多久。

我緩緩踏入那扇門,恍惚間,沈長依好像過來叫我,我卻沒有像往常一般回頭。

「過往種種,罪業(yè)相互抵消?!?/p>

「來世也莫要再見了?!?/p>

當日我送給她的那香膏,實為香消玉損。

沈長依,你真傻啊。

你殺死了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往后余生,我詛咒你孤寡一生。

于我而言,死在戰(zhàn)場上,也算是完成了兒時的心愿。

如此一來,我終于可以了無牽掛地越過這扇門。

門那邊有鷹花鳥雀,有自由自在的人間。

可惜了肚子里的孩子,這么不幸投胎到了我的身上。

來世尋個好去處吧。

別像你爹娘一般,活得這么不自在。

黃泉河畔,奈何橋邊。

梨花不復,沙華怒放。

遠在皇城的女帝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在沙漠大軍逼宮的最后一刻,一刀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據(jù)說到最后,她手里還握著那盒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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