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轉(zhuǎn)頭嫁給了大將軍》 章節(jié)介紹
這部短篇小說《被休后我轉(zhuǎn)頭嫁給了大將軍》,人物性格飽滿,故事情節(jié)曲折,給人的帶入感很強,仿佛置身其中。《被休后我轉(zhuǎn)頭嫁給了大將軍》第2章概要:虞長錦神色不變,沉聲道:“侯爺誤會了,虞某想娶的是二小姐,蘇恒云。”5.蘇雅云的笑容僵住了。侯爺拿.........
《被休后,我轉(zhuǎn)頭嫁給了大將軍》 第二章 趙西望求我回頭,卻為時已晚 在線試讀
虞長錦神色不變,沉聲道:“侯爺誤會了,虞某想娶的是二小姐,蘇恒云?!?/p>
5.
蘇雅云的笑容僵住了。
侯爺拿著茶盞的手頓住了。
好一會兒他們才回過神來,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
蘇雅云尖叫道:“你怎么能娶蘇恒云?不行!”
虞長錦沉聲道:“有何不行?”
蘇雅云快哭出來了:“她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女,還剛剛被休,一身的晦氣,你要娶她,你瘋了嗎?”
虞長錦反手將我護在身后,一字一頓道:“嫡出還是庶出,我不在乎,有沒有嫁過人,我也不在乎,此時我未婚她未嫁,有何不能娶?”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我抬眸,看見他寬厚的背,不知為何,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何時成親自有人來商討,既然侯府嫌她晦氣,那人我便先帶走了,虞某先告辭了?!?/p>
他霸道地單方面定下此事,便拉著我朝外走去。
虞長錦的手有力又溫暖,灼熱的溫度透過手心傳遞過來,連心臟都跟著暖了起來。
我跟隨著他的步伐,輕聲道:“謝謝你?!?/p>
虞長錦頭也不回,聲音溫柔地傳過來:“有我在?!?/p>
不過畢竟有男女大防,我此時也不能住到將軍府去。
虞長錦在京城最好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還分了幾個得力手下保護我。
我不知道如何感激他。
“等我拿回嫁妝,就自己購置一個住處,也省得再麻煩你了。”
他眸色一沉:“蘇恒云,你到現(xiàn)在都只覺得我是在替你出氣?”
我搖頭:“我只是覺得,以你如今的身份,沒必要娶我?!?/p>
他十里紅妝,帶著精兵強將來為我出頭,他是當今圣上新寵,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大將軍,他是虞家嫡子,前途一片光明。
相比之下,我卑賤到了泥土里。
他眼神驟然銳利起來,聲音變得低沉克制:“蘇恒云,是你告訴我,不以出身論英雄,意志無法摧毀,只要咬緊牙關往前沖,人生不滅。我還沒有達到我的目的,怎么能服輸?”
我反問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娶你?!?/p>
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他是認真的?
6.
我知道虞長錦對我不同,但我沒想到他會等我這么久。
小時候,世家貴族都會送幼子入宮,做皇子的陪讀和玩伴。
侯府只有女兒,嫡姐自持身份,不愿混在男孩堆里,而我為了謀一份生路,便選了入宮伴讀。
那時虞長錦也是個呆頭呆腦的小孩,他性子直,總被其他人欺負。我以為他與我一樣是庶出,便總安慰他,不以出身論英雄,只要敢拼,總能搏出一番天地。
再后來,我們倆加上趙西望總是玩在一起,玩玩鬧鬧著就長大了。
直到十六歲那年我跟著他們?nèi)メ鳙C場,意外被毒蛇咬傷。
等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趙西望守著我,滿臉關切。
那時,懵懂的情愫才緩緩抽芽。
趙西望向我許諾,娶我為正妃后,絕不納妾,也不以身份論高低。
我開心地答應了他,并在錦湖邊拒絕了虞長錦的示好。
那年趙西望向我提親,虞長錦遠赴邊關。
只是后來,趙西望漸漸開始嫌棄我只是個庶女,嫌棄侯府不肯為他提供助力,嫌棄我不讓他納妾……
收回思緒,我抬眸望向虞長錦。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竟然還有幾分委屈:“錦湖之約,我一直記得,也一直等著,好不容易等到你離開了趙西望,你竟然還不肯嫁我?”
“我……”
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眸光璀璨,滿是期待地望著我,眼底映出我的影子,那份情幾乎都要溢了出來。
他干脆耍起賴:“反正我已經(jīng)去侯府提親了,全程百姓都見證了,你若不肯嫁,我就只能娶你嫡姐,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落入你嫡姐手中?”
“還有岳母的后事,我既然要操辦,總得有個身份吧,更何況,蘇恒云,我武藝高身體好,一夜不睡都沒關系,府里也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破事,嫁給我有什么不好的?”
我哭笑不得,只能點頭:“我嫁,我嫁?!?/p>
虞長錦星眸一亮,立即又規(guī)劃起來:“辦完岳母的后事,我便陪你一起去六皇子府拿回嫁妝,也讓趙西望那廝看看,沒了他你能過得更好!”
“宅院還是要購置一個,等成親的時候就去新宅子里迎你,將來也能做成別院……”
“我們的婚事若有人搗亂怎么辦?干脆我進宮去求皇上賜婚,這樣才安心……”
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倒像極了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連我都被感染,心情不似那么憋悶了。
最后送我到客棧,虞長錦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7.
隨后幾日,虞長錦當真說到做到。
侯府的人不敢攔,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將軍府的人帶走阿娘的尸身。
阿娘的后事辦得風風光光,最后我將她的靈牌供奉在廟中,點上一盞酥油燈,自己在佛前誦了三天的經(jīng)為她日夜祈福。
三日后,虞長錦的馬車一早便在寺廟門口等著。
桃枝笑話道:“虞將軍眼巴巴等著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個大將軍。”
虞長錦溫和地笑道:“在未過門的夫人面前,做君子、做知己、做夫君,就是沒必要做大將軍?!?/p>
我嗔他一眼,這就叫上夫人了?
馬車很快到了六皇子府。
我雖是被休,但也有拿回自己嫁妝的權利,進門時府里的小廝仍舊喚我“六皇子妃”,虞長錦的神色頓時沉了幾分。
管家很快迎了上來。
他探究的目光在我和虞長錦之間來回轉(zhuǎn),才朝我行了個禮:“王妃,您外出那么多日,殿下很是擔憂,好在平安歸來了?!?/p>
我不想與他多言:“趙西望呢?”
管家表情有些躊躇:“府上今日來了客人,是……相府的千金,曹秋嵐小姐?!?/p>
原來他又在忙著討好那位曹小姐。
我心中冷笑,直接跟管家道:“那就不打擾六皇子了,我今日來,是要拿走我的嫁妝,勞煩你幫我清點一下?!?/p>
管家愕然張大了嘴:“王妃,您說……什么?”
我亮出休書:“王妃不敢當,那日六皇子休了我,我已經(jīng)不是六皇子府的王妃,拿走自己的嫁妝是理所應當,你若不方便,我自己去庫房清點便是?!?/p>
說完,我便朝庫房走去。
有虞長錦和他的人護著,管家不敢攔我,轉(zhuǎn)頭就跑了。
7.
在庫房,我正清點著我的嫁妝,就聽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聲怒喝:“蘇恒云,你有完沒完!”
趙西望滿頭怒火,死死盯著我,他身后是不安的管家,以及慌亂中跟過來的曹氏千金。
其實我見過曹秋嵐數(shù)次了,畢竟她常常往六皇子府跑,又總與趙西望粘在一起,我這個正妻怎么會看不到呢。
以前還有不甘、怨懟的情緒,但今日看到他們,我卻覺得平淡如水。
沖曹小姐點點頭,我才看向趙西望。
“殿下來了也好,有你看著,也省得將來因為清單的物品再生事端。”
趙西望幾步?jīng)_上來,一把捏住我的手腕:“你這是什么意思?”
但不待我回答,虞長錦躋身迎上,反握住趙西望的手腕。
他一用力,逼得趙西望不得不松了手。
虞長錦淡淡道:“六殿下,男女有別,請注意您的身份?!?/p>
趙西望被氣笑了,揉著手腕瞪他:“蘇恒云把你找過來撐場面?虞長錦,這是我府里的家事,與你無關!”
我淡淡道:“并非家事,六殿下,我已經(jīng)被你休了,你忘了?”
趙西望顯然很煩躁,不耐煩道:“本王不允許你出去,你也出去好幾日了,休妻的事本王還沒報到宮里,蘇恒云,適可而止!”
那位曹小姐也怯生生開口:“六皇子妃,殿下對你已經(jīng)格外寬容了,你該感恩才是?!?/p>
我笑著回望她:“曹小姐,他休了我你才能做正妃,現(xiàn)在勸我罷休,你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嗎?”
曹秋嵐臉色微微一變,噤聲不語。
“蘇恒云!”
趙西望怒火中燒:“本王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看看自己如今的嘴臉,不辨是非、多言、善妒,再鬧下去,本王就真的休了你!”
我冷笑起來。
“殿下說什么胡話呢?休書我已經(jīng)拿到手,咱們的夫妻緣分,早就斷了!”
“你——”
他更是怒火沖心,直接朝我揚起了巴掌。
虞長錦再次捏住了他的手臂,冷冷道:“殿下還想動手嗎?”
虞長錦兩次出手相護,趙西望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死死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質(zhì)問道:“蘇恒云,這幾日,你在哪兒?”
我絲毫不懼:“在重安寺?!?/p>
“放屁!”
趙西望猩紅了眼:“你明明與虞長錦有了茍且!難怪急著要我寫休書,你這幾日,怕是在跟他廝混吧!”
8.
明明是他先厭我嫌我,與曹家千金勾三搭四,我決意與他斷絕關系,拿了休書才答應虞長錦的。
他竟然反咬我一口,把臟水潑到了我身上!
我不假思索,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
趙西望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想來他身為皇子,還是頭一遭被人打。
我厲聲道:“是你將我當玩物拿捏,又寫了休書把我逼上絕路!趙西望,我們既已無關,我與誰在一起都輪不到你置喙!”
兩看生厭,我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便讓人加快清點速度。
看我神情堅決,趙西望終于明白我是真的要帶走嫁妝。
東西都清點好,小廝們把嫁妝抬起來便往外走。
我把清單交給管家,便轉(zhuǎn)身。
臂上一緊,卻是趙西望又拉住了我。
他少見的露出了幾分慌亂,無措地看著我,嘴唇翕動,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寫休書,只是想嚇唬你……”
我無謂地一笑。
拿到休書時的決絕、跪在侯府門前時的絕望,還有阿娘臨終時殷切的囑托,早已讓我徹底下定了決心。
我淡淡道:“六殿下,好聚好散吧。”
趙西望越發(fā)慌亂,他無視虞長錦敵視的眼神,只巴巴地求我:“你把休書還我,恒云,我不休你了,你還是六皇子妃,好不好?”
我瞥了一眼他與曹小姐,淡淡笑道:“木已成舟,如何反悔?我祝殿下與曹小姐郎才女貌,喜結同心?!?/p>
趙西望還想糾纏,被虞長錦攔下。
走出庫房時,我回頭望了一眼。
曹秋嵐在趙西望身旁輕聲安撫,后者卻惱怒地一把推開了她。
我冷笑起來,還真是見異思遷,曹家千金唾手可得,他倒又開始掛念起我來了。
帶著豐厚的嫁妝出了六皇子府,我們一行人到了一處宅院門前。
虞長錦說,這是他的房產(chǎn),我先住在這里。若是覺得不便,他就把地契轉(zhuǎn)給我。
我低頭彎唇,勾了勾他的小手指,輕聲道:“何必這么麻煩,回頭成了親,你的就是我的。”
他一怔,臉上才洋溢出幾分喜色,驚喜道:“真的?”
他的眸光仿佛穿越了時空,深深鎖在我的身上,亦是凝滿了執(zhí)著與堅定。
一開始我就曉得他的真心,也知道他的擔憂與恐懼。
他怕我是為了報恩、又或被他挾持才不得不答應這門婚事。
可他不知道,在侯府門前,我被推下臺階摔得頭暈眼花時,他如神祗般降臨,不顧一切護著我,那時我心中他模糊的影子乍然就清晰了起來。
我定定望著他,認真道:“自然是真心的。”
虞長錦傻呵呵笑了起來,俊朗的臉頰瞬間飛起兩朵紅云。
9.
我在這處宅院安置下來,一邊盤算著嫁妝如何利用,一邊等著婚期將至。
虞長錦兩手一起抓,一邊派人去侯府商討婚期,一邊親自入宮去求賜婚。
趙西望貴為皇子,他要休妻需得上報朝廷,這些日子他一直沒有上報,我便托了人去衙門申報。
休書和虞長錦的求娶奏書同時送到宮里,好在我只是個庶女,皇上本就瞧不上我,隨手便成全了虞長錦的心意。
有了賜婚圣旨,他終于踏實了。
每天下朝,虞長錦就會來宅院小坐片刻。
我有時整理賬簿,有時種花養(yǎng)草,或者寫字畫畫,他什么也不做,就看著我。
然后笑得滿臉幸福。
“恒云,我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娶不到你了?!?/p>
我也輕笑:“我也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嫁你了呢?!?/p>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仿佛又回到宮里伴讀那些時光,我小小身子,卻滿是勇氣,敢護在虞長錦身前替他出頭,而他總從家中偷來點心給我吃,還放言讓我吃一輩子。
其實我的心早就偏向他了,卻因為蛇毒被救一事,強行讓自己選擇了趙西望。
我沏茶給他,茶杯遞過去,虞長錦接過,兩人手指無意觸碰在一起。
仿佛有火苗迸發(fā),我慌亂轉(zhuǎn)身,卻一不小心絆了一跤。
“當心?!?/p>
他伸手一撈,我便坐進了他懷里。
炙熱的呼吸撲在我臉上,我抬眸便近距離看到他的雙眸,深沉動人,令人意亂情迷。
“恒云……”
他呢喃道:“我喜歡你的名字,恒,永恒永久之意,在我心中,你就是永恒不變之愛?!?/p>
我鼓足了勇氣,湊上去,吻住他。
虞長錦身子一顫,旋即受到鼓舞一般,大手扣住我的后腦,加深這個吻。
好在最后關頭,我們都強行冷靜下來。
“還沒成親,我不能……”
虞長錦落荒而逃。
他沖了個涼水澡就匆匆告別,臨走時還滿臉通紅。
10.
白天鬧了這么一出,夜里睡夢又不可避免的夢見了虞長錦。
我面紅耳赤從夢中醒來,一看天色,還夜幕深深。
桃枝已經(jīng)睡了,我再無睡意,便點了蠟燭開始繡嫁衣。
這時窗外突然咔噠一聲。
我頓時警覺:“誰?”
一個黑影驟然翻窗進來,我還沒叫出聲,他便已經(jīng)沖到了我面前,將我禁錮在懷里。
這個懷抱很熟悉,但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是喝醉了的趙西望。
憑他的勢力,能找到我的住處也很正常。
“云云,云云……”
他緊緊抱著我,含糊不清地傾訴著:“我后悔了,我不該寫那休書,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你為什么真的要走?”
我掙扎怒罵:“趙西望,別來我這里發(fā)酒瘋!”
他恍若未聞,甚至低頭想吻我。
我怒不可遏,拔出藏在袖筒的匕首,狠狠一刺。
匕首很小,最多造成皮肉傷,不至于出人命。血腥味彌漫開,趙西望頓時酒醒了。
他低頭望向自己胸口的傷,苦笑起來:“你竟然舍得傷我?”
我將匕首橫在頸前:“六殿下,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你若再糾纏,我就只能以死抗爭。”
他滿臉痛楚:“恒云,你真這么無情嗎?”
“無情的,難道不是殿下你嗎?”
“你是庶女,侯府不管不顧,成親以來,我何曾怪過你?可我想爭太子,就得有人幫扶,我接近曹秋嵐,是因為曹家能給我助力!”
他說得義正言辭,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我忍不住冷笑,既然如此,何不在成親之前就說清楚?
“我不讓你去侯府,也是因為他們對你薄情寡義,若非如此,你何必幼年就進宮做伴讀?這種地方,還踏進去做什么?”
我反問:“我阿娘病重,你把我鎖在柴房,以休書要挾,這也叫為我好?”
趙西望仍是那副言辭:“你阿娘不過是個妾,你怎么能有這種出身?將來我成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登上帝位,你就是皇后,恒云,我是為你好?!?/p>
我被他的無恥氣笑了。
阿娘的出身不好,我的出身也未必光彩,按他的說法,一個庶女,也配做皇后?
見我神色有異,趙西望又自以為是的放下架子,柔聲道:“你若那么想見你阿娘,我陪你去看她就是了……”
啪!
我抬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旋即冷冷道:“好啊,你去地府問問,我阿娘倒未必想見你!”
趙西望愕然:“你阿娘她……”
“殿下請回吧,你深夜擅入女子閨房,若是鬧出了人命,恐怕再也沒機會去爭奪太子之位了!”
“云云……”
趙西望還不肯走。
我嫌惡地盯著他:“死皮賴臉,你真讓我惡心。”
他如遭重擊,難過地看著我,這才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放下匕首,方覺得全身脫力,衣衫已被冷汗浸濕。
11.
后來聽說趙西望竟然又去求皇帝收回休書,他說后悔休妻,想與我再續(xù)前緣。
可賜婚的圣旨都已經(jīng)下了,皇帝怎么可能反悔?
趙西望被劈頭蓋臉一頓罵,此事不了了之。
我沒把那夜之事告訴虞長錦,怕他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
好在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到了成親的日子。
喜婆攙扶著一襲嫁衣的我出了門,我悄然掀起蓋頭一角,看到了滿臉傻笑的虞長錦。
他紅衣如火,越發(fā)襯得眉目俊朗,比當年錦湖畔的少年還要耀眼奪目。
接過我的手送往花轎時,他低聲道:“我終于娶到你了?!?/p>
我抿唇一笑。
剛要踏上花轎,卻突然又有一支迎親隊伍橫插了過來。
為首的人赫然是趙西望。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大好的日子,他竟然還要來搗亂!
趙西望也穿著一身喜服,竟直接跪到了我面前,朗聲道:“蘇恒云,本王一時糊涂犯下大錯,才讓我們夫妻分離,念在我曾救你一次的份兒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可好?”
他竟然拿當初蛇毒的恩情來要挾我。
我剛要發(fā)作,又聽到虞長錦的聲音:“恒云,一切由你來選擇,你若是真心喜歡他,我……便放你走?!?/p>
我咬牙,抬手拍了他一下。
“你放我走,我還不放你走呢?說了要娶我,難道你說話不算話?”
虞長錦面色一喜:“你選我?”
“不然呢?”
我反問,轉(zhuǎn)頭呵斥趙西望:“挾恩圖報,端是無恥!你對我的恩,我早就還完了,如今我們兩不相欠,閣下貴為皇子,請自重!”
隨即我便踏上了虞長錦的娶親轎子。
絲竹喜樂,伴著敲鑼打鼓,虞長錦在前頭騎馬,帶著我的花轎朝新生走去。
拜完禮,我沒等太久,他便來了。
我詫異:“不需要招待賓客嗎?”
虞長錦低笑:“賓客哪比得上虞某的夫人重要?”
紅燭帳暖,旖旎銷魂。
我精疲力盡躺在他懷中,嗔怪他太用力。
他羞怯地笑:“太過開心,一時忘形,等下我輕點就是。”
“等下……還來?”
“不然呢……”
我的哀嚎被他堵在嘴里,又被吞入腹中……
12.
直到次日,虞長錦與我一起賴了個床。
懶洋洋起身后,下人端來一碗藥,說虞長錦每日都要喝藥。
我從來不知他身體有恙,疑惑發(fā)問。
他這才羞赧地笑:“當年中了蛇毒后,一直沒有徹底清除,每日都要喝藥,不過馬上就好了。”
蛇毒?
我仿若被雷劈了,怔了好半天,當年昏迷前模糊的影子終于與面前的人對應上。
“我被毒蛇咬后,吸蛇毒救我的人是你?!”
他笑著點頭。
我大怒:“那你為什么不說!”
虞長錦無奈道:“夫人,正如你所說,若先告訴你救命之恩,再向你求娶,豈不是挾恩圖報?我不是這樣的人?!?/p>
“只是我沒想到……六皇子是這樣的人?!?/p>
他隱隱又帶了幾分怒氣:“昨日聽到他那么說,我才知道原來你嫁給他,是誤以為救你的人是他!他可真不要臉!”
我無言以對。
原來我們之間,隔著這么大一個誤會……
好在結局是好的,我終究還是選對了人。
隨后聽說,昨日趙西望求和不成,鬧了那么大一個笑話,為了面子竟去了侯府求親。
蘇雅云一聽說是六皇子求親,她知道我被休,當即便高高興興答應了。
可沒想到,嫁過去竟然不是六皇子妃,而是一個妾。
……
趙西望最終還是娶了曹家千金做正妃。
但曹家與武將們向來不和,虞長錦也格外針對曹家,曹家漸漸勢微,無力幫趙西望奪權。
蘇雅云自持為嫡女,更不甘心屈居曹秋嵐之下,時時在府里鬧事,與曹秋嵐斗得天翻地覆。
據(jù)說趙西望平息不了后院宅斗,也屢次被皇帝問責,見奪嫡無望,心灰意冷之下,干脆自請下藩,帶著府里的人離開了京城。
沒了蘇雅云,侯爺又想起了他的庶女。
侯府屢次派人請我做客,皆被我拒絕。
阿娘死后,我與侯府已經(jīng)恩斷義絕,何必要過去找不痛快?
望著教武場上揮汗如雨的矯健身軀,我勾起了唇。
如今,我的家在當前,在腳下,在眼中,我自會把握現(xiàn)在,期待未來。